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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难得你这么想,这还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但是你徒步这样回去,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到家呢?正好我们也去城西,顺便捎带你一段儿好了。”
郑包子一听,马上说道:“不了,不了,这大热的天儿,猪肉的味道太大,会将孟爷您地马车给弄臭的,我脚力好,这点路不算什么的。”
王译笑着说道:“走吧,孟爷都说了,你还客气什么。”
孟天楚笑着上了车,然后转身说道:“上来吧,算是我谢谢你的那坛桂花酒好了。”
郑包子见不好推辞,便将袋子拿着上了车。
马车在路上行驶着。
郑包子问道:“孟爷,你们这是去城西什么地方?”
孟天楚笑着说道:“城西赵家的三夫人死了,我们去看看。”
郑包子一听,顿时叹气道:“最近感觉世道又不太平了,说是那赵家的一个孩子不是前段时间也死了吗?”
王译:“就是,这赵家今天真是多灾多难了。”
孟天楚:“对了,在你家做地那个小莲后来就是去了赵家了,是王五自己将小莲接走了,大概就是想赖你的钱罢了,不过以后王五不会来找你了。”
郑包子一听,立刻感激地说道:“还是孟爷厉害啊,真是太感谢了,那王五天天来纠缠,害得周围邻里都白眼看我,好像我郑立真杀了小莲一样。”
孟天楚是第一次听见郑包子的名字原来叫郑立,不过比郑包子好听多了。
孟天楚:“清者自清吧,也不要介意。”
郑立点了点头,道:“孟爷说的也是,对了,那桂花酒如果好喝,我就再给您送些去。”
孟天楚:“不了,不了,上次那坛子桂花酒就已经很让你破费了。”
马车来到了郑立店铺门口停下了,郑立道谢后下了车,王译将袋子递给郑立后,见郑立笑着进了自己店铺的门,马车这才转身离开。
王译笑着说道:“我还以为袋子轻呢,看郑包子提,就象提几斤的东西一样轻松,我递给他的时候才发现我差点没有提的起来。”
孟天楚:“人家都是干体力活儿的人,你自然是不能比,不过啊,你还是要多耍耍你的刀,你看你地肚子也快和我们万岁爷有一比了。”
王译摸了摸自己地肚子,果然有些突起的迹象,便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孟爷说地是,要不以后贼若是比我这个兵厉害,那我就危险了。”
赵家。
赵廉见孟天楚他们去了又回,赶紧将孟天楚他们三人迎到大厅坐下,让丫鬟伺候上茶水之后,小心地问道:“不知孟爷为何事而来?”
王译:“麻烦你将家中几个夫人和小姐的衣裳让他们或者是他们的贴身丫鬟统统拿到大厅来,我们想看看。”
赵廉一听,赶紧让管家吩咐下去了,自己在一旁陪坐着,也不好问。
不一会儿,只见几个丫鬟拿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衣裳进了大厅,大概是自己的主子有交代,所以都不约而同地将衣服分开放了,生怕自己的漂亮衣服被别人给顺带着拿走了。
孟天楚见这么多衣服:“还有吗?”
几个丫鬟说道:“还多着呢。”
孟天楚想了想,道:“这样,你们只需将你们主子红色的衣裙拿来就是。”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赵廉赶紧说道:“发什么愣啊,赶紧的!”
几个丫鬟便将别的衣服拿走,只留了红色的衣裙,然后又去找去了。
孟天楚看了看王译,王译会意,便走到那些红色的衣裙面前仔细地查找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给孟天楚摇了摇头。
第389章 凤儿
丫鬟们将各房里红色的衣裙都一一拿来了,除去别的颜色,红色的衣裙一下少了很多,王译很快就看完了,孟天楚见王译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找到那件衣服。
孟天楚站起身来,对几个丫鬟说道:“你们果真将各房的衣服全部拿来了,一件不剩地拿来了吗?”
几个丫鬟都点了点头,孟天楚看了她们各自的神情,道:“若我们从你们主子的房间里搜出还有未拿出的衣服,你们可是要挨板子的。”
其中一个丫鬟,顿时脸色一下就变得慌张起来,连忙低下头来不敢看孟天楚。
孟天楚上前问道:“你是哪房的丫鬟?”
丫鬟支吾着不说,赵廉一旁说道:“她是凤儿房里的丫鬟。”
孟天楚转身对王译说道:“你跟着丫鬟去凤儿的房间看看。”
丫鬟赶紧拦住王译,然后说道:“五夫人在睡觉。”
赵廉一听,立刻起身紧张地说道:“是不是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怎么现在睡觉?”
丫鬟连忙点头说是。
孟天楚看了看那丫鬟,然后说道:“那就劳烦赵公子一同去看看了。”
赵廉见孟天楚坚持要去,也只好在前面带路跟着去了。
丫鬟走到凤儿的房间门口,轻声地说道:“夫人,衙门的孟爷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赵廉有些为难地说道;“孟爷。凤儿最近有些不是很舒服,大概是头一胎所以有些娇气,要不您看是不是明天或是别地时候再来呢?”
孟天楚想了想,道:“好啊,那我们就明日再来。”
赵廉一听,立刻笑着躬身道谢,王译看了看孟天楚。正要说什么,见孟天楚已经转身走开了。也只好跟了上去,赵廉将孟天楚他们送到门口后转身离开了。
王译道:“都到门口了,孟爷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孟天楚诡异地笑了笑,道:“走,我们到巷口等着去。”
王译不明白孟天楚什么意思,看了看柴猛,见柴猛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只好跟着上了马车,将马车赶到巷口等着。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凤儿的丫鬟抱着一个包袱急匆匆地从后门走了出来,走近马车的时候,孟天楚道:“王译,你现在可以下去了。”
王译应声跳下马车,那丫鬟一见是王译,本能地将手中的包袱藏在背后。孟天楚探出头来,说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那包袱里。”
丫鬟一听,转身就往回跑,王译一把将那丫鬟擒住,伸手夺下包袱,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件玫瑰红地纱袍,十分好看,正巧在胸前的位置少了一枚蝴蝶盘扣。
王译将包袱摔在了赵家大厅里地桌子上,赵廉看着孟天楚阴沉严肃的神色,再看了看包袱里的东西,脸色顿时变了。
王译呵斥道:“赵廉,不要说你不知道你那个凤儿做的这些事情,赶紧把她给我叫来,我们孟爷有话要问。”
赵廉赶紧吩咐身边的下人去叫,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孟爷。我也是刚才才听凤儿说的。但我想不就是衣服上少了一颗扣子吗?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孟天楚冷眼看了看赵廉,说道:“你总不能因为凤儿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你就不顾及你和晚娘地结发之情了吧。”
赵廉听的不明白了,说道:“孟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凤儿的衣服和晚娘有什么关系?”
正说着,凤儿穿着一身白底黄花的裙子婀娜地走了进来,脸色确实有些憔悴。
孟天楚看了看凤儿,见她径直走到赵廉身边的椅子上桌下,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看过孟天楚一眼。
孟天楚道:“五夫人,刚才我让你房里的丫鬟将你红色的衣服拿到大厅来,你丫鬟说都拿来了,怎么我们一走,你就将你地丫鬟将这件衣服拿出门来,是准备找人将那个掉了的衣扣补上呢?还是索性毁尸灭迹将这么漂亮的衣服丢弃。”
凤儿这才抬头看了看孟天楚,但赶紧将眼神移开,说道:“我不知道孟爷在说什么,我在睡觉,根本不知道什么衣服不衣服的事情。”
王译大声说道:“你撒谎,你丫鬟明明说是你让她将这衣服找个远些的地方丢了的,怎么?要我将你锁了带回衙门过堂你才肯说吗?”
赵廉一听,赶紧起身哀求道:“孟爷,什么事情还是就在家里说地好,求你了,凤儿已经怀有了我赵家的骨肉,禁不起什么过堂了。凤儿啊,你到底做什么事情了,赶紧说出来啊。”
凤儿正要说话,孟天楚道:“我们在放你妻子晚娘心脏的盐坛子里发现了你五夫人衣服上的扣子,所以,我们想让凤儿解释一下。”
赵廉一听,顿时愣住了,看着凤儿,凤儿立刻大声说道:“你们不要诬陷我,不是我杀的晚娘。”
赵廉上前一把揪住凤儿的衣领,说道:“怎么?原来是你!好恶毒的妇人,前几天晚娘给我说,说你想害她,我还不行,竟没有想到是真的。”说完,只听见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凤儿娇嫩的脸庞上。
凤儿一手捂着自己地脸,一手指着赵廉,眼泪刷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说道:“好啊,你竟然为那个黄脸婆打我,我……”说着,那凤儿突然站去身来,就往门外冲。嘴里嚷道死了之类地话,赵廉一看,立刻去拉,院子里立刻围了一些人在看。
赵廉将凤儿拉住,赶紧赔不是,孟天楚一旁冷眼看着,大声说道:“够了!”
刚才还在赵廉怀里哭哭啼啼地凤儿见孟天楚发火了。赶紧没有了声响。
孟天楚走到凤儿面前,说道:“你就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地扣子在装晚娘心脏的盐坛子里被发现,你怎么解释?”
凤儿梨花带雨一般娇滴滴地说道:“我真是不知道。”
孟天楚:“你不知道?你真是不知道,你怎么会让丫鬟将这件衣服拿出去扔了?”
凤儿支吾着不说话,赵廉严肃地看着凤儿,说道:“凤儿,若真是你,我也不能帮你了。晚娘是我赵廉结发的妻子,她已经不能生育了,这一点上,她就不能和你比,我对你好,她有什么,你也有什么,她没有什么。你就是想要,我也给你买来,你还要怎样呢?”说完,将凤儿推开,站起身来不理凤儿了。
凤儿赶紧起身对赵廉说道:“真的不是我杀的晚娘,我也不知道我的衣服扣子怎么会在盐坛子里。肯定是有人想陷害我,真地。”
赵廉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去,大声说道:“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不将那衣服拿到大厅来让孟爷看呢?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叫丫鬟将你的衣服偷偷送去门去,连天黑都等不及了呢?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
凤儿一听,顿时大声哭道:“真地不是我,丫鬟进门来说衙门的师爷来了,说是要将我们的衣服从送到大厅去,还说衙门的王捕头在检查每件衣服上的纽扣。我听了之后就赶紧让丫鬟看看我的衣服上有没有掉了扣子的衣服。就发现了那一件,担心惹祸上身。所以才……”
赵廉冷漠地看了看凤儿一眼,戚然说道:“是吗?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为什么你衣服上地扣子偏偏在装晚娘心脏的盐坛子里?”
凤儿一听,脸色顿时煞白,跌坐在椅子之上。
这时赵大叔急匆匆走了进来,不由分说上前对着赵廉就是一个耳光,打的赵廉包括在场的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爹,你打孩儿做什么?”
赵大叔忿然地说道:“你怎么可以打凤儿呢?她现在怀着我们赵家的骨血,那晚娘死都死了,你何必拿一个死人对凤儿出奇呢?”
“爹,不是你这样想的,若真是凤儿杀了晚娘,这样恶毒的媳妇我赵廉岂能要她?”
“呸!”赵大叔恨恨在赵廉脸上啐了一口。
“你真是糊涂极了,若真是凤儿所为,我替她去坐牢,这总可以了吧?”
赵廉没有想到自己的爹竟然会说出这样地话来,不禁气急忿然拂袖而去。
赵大叔对孟天楚和王译也没有了什么好脸色,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