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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人无完人,有不足是正常的。”
晓唯仰天大笑了几声,孟天楚四周看了看,好在没有什么人,他们已经走到了景园深处,一般的人若不是总督府上的人,大概走进来也出不去了。
晓唯笑罢,眼睛死死地盯着孟天楚,说道:“怎么,你不想知道你的不足是什么吗?俗话说地好,知错能改,不是吗?”
第456章 试探
孟天楚不想和晓唯在这个地方在继续纠缠下去,孤男寡女,最主要面前这个是万岁爷的女人,弄不好是要给自己招来杀人之祸的,想到这里,孟天楚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人的一辈子有太多的无奈,也会犯太多的错误,不足是难免的,要么,人怎么会犯这些事后才后悔不迭的错误呢?”
晓唯不是傻瓜,自然听出了孟天楚的话里的弦外之音,于是说道:“好吧,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呆,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朵花都比人要有人情味儿,你走吧。”
孟天楚顿了顿,道:“那微臣告退,让王公公来伺候您。”
晓唯还没有说话,突然一个闪电从天直劈下来,晓唯先是愣了一下,立刻尖叫一声扑到孟天楚的怀里,孟天楚没有反应过来,晓唯已经将自己紧紧地抱住了。
“贤妃娘娘,您松开,若是让人见了,微臣小命不保啊。”
晓唯像是没有听见,将头靠在孟天楚的怀里,轻声地说道:“孟大哥,我听见你的心跳声了。”
孟天楚一把将晓唯推开,坚决而有力,晓唯倒退了两步才站稳,一脸委屈地看着孟天楚,孟天楚有些不忍,便好气劝说道:“贤妃娘娘,如今您是万岁爷的人了,微臣就是长了一千个脑袋也不该对您动什么念想,还是微臣送您回去吧。”
晓唯轻叹一声,纤指轻轻地将双鬓前的青丝绕与耳后。习惯性地摸了摸耳朵上地珍珠耳环,莞尔一笑,道:“罢了,谁让我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呢?我大概是真的醉了,请孟大哥不要见笑。”
孟天楚:“贤妃娘娘这话就见外了,微臣怎么敢呢。”
晓唯指着长廊深处,道:“走吧。”
孟天楚不解。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还未开口。晓唯说道:“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从近路回去吧。”
孟天楚对这个景园不熟悉,每次都必须要人领着才可以走出来,见晓唯这样说,便点头跟着晓唯朝着长廊深处走去。
“孟大哥,最近晓诺好像很不开心,是因为你。知道吗?”
“微……微臣不知。”
晓唯走在前面,孟天楚刻意和她间隔了一两米的距离,担心晓唯再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和动作。
晓唯回头看了看孟天楚,道:“晓诺说,你什么都好,都是太过小心翼翼,凡事畏首畏尾,从前我不觉得。今日见了,倒觉得晓诺说地没有错,是因为知府这个官衔让你懂得了什么是言多必失,什么是明哲保身了,什么是谨小慎微了吗?”
晓唯的话咄咄逼人,孟天楚有些招架不住。一个闷雷轰隆一声从两个人地头顶响过,晓唯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孟天楚便有些怀疑刚才那个闪电是晓唯故意演戏装的了。
晓唯索性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孟天楚:“说什么呢?”
晓唯:“那你是承认了?”
孟天楚:“马上就要下雨了,贤妃娘娘还是先赶路吧,要不等会儿雨下来将您打湿,感冒着凉就不好了。”
晓唯:“你今天不说,我还就不走了,反正我和你在一起,如果我真的着凉了。那也是你这个做臣子的不知道照顾和体恤我这个当主子。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孟天楚不禁叹气,道:“好吧。那我们还是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再说,您看好嘛?”
晓唯终于笑了,走过去拉着孟天楚的手,说道:“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孟天楚想要挣脱晓唯,晓唯意味深长地看了孟天楚一眼,手抓得更紧了,说道:“这个时候,整个景园除了你和我,不会有别人了。”
孟天楚见晓唯坚持,担心一会儿雨下下来,便只好任由晓唯牵着走了。
两个人走着,晓唯说道:“孟大哥,你有最喜欢的诗词吗?”
孟天楚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晓唯:“是哪一首,可以告诉我吗?”
孟天楚想了想,自己喜欢地西藏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晓唯又不知道,便道:“不是什么诗词,就是一些喜欢的诗歌,和诗词不太一样,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写的,所以还是不说的好了。”
晓唯却是不肯,道:“你告诉我吧,是不是你自己写的?”
孟天楚笑了,道:“怎么会呢?自然不是我写的。”
晓唯:“那你还是告诉我吧,让我也听一听,看好不好听。”
孟天楚从前一直以为晓唯是个豁达宽容地女子,今天单独相处,便觉得到底是个女人,总有女人执拗固执的一面,而这个女人却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女人。
孟天楚:“好吧,那我就说给你听,听完不要笑话就是。”
晓唯:“怎么会呢?说吧。”
孟天楚想了想,低吟道: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地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晓唯听完了,久久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一直朝长廊尽头走去。
孟天楚看见了一个小木屋,晓唯走到门外,轻声地喊道:“忠叔。”
屋子里没有人说话。晓唯轻轻一推,门开了。屋子里地陈设十分简单,不过就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些简单的炊具,墙上挂着一些葫芦和簸箕。
孟天楚:“这个地方我怎么没有来过?”
晓唯将孟天楚牵进屋子,然后说道:“这是忠叔的屋子,他一直住在景园里。这个景园这么大,你没有见过很正常呢。”
孟天楚没有想到晓唯竟然将自己引到了一个更加说不清楚的地方,见晓唯很自然地坐在了床上,心里更是忐忑,于是走到门口,看了看天,说道:“贤妃娘娘,您不是说我们走的是近路吗?我看还没有下雨。要不我们还是回去了再说吧。”
晓唯起身走到孟天楚的身后,说道:“这个地方没有人会知道地,就连总督府地下人也不知道,只有我爹娘还有我和晓诺知道,你就放心好了。你不是要告诉我,我之前问你的问题吗?现在你就可以告诉我了。”
孟天楚:“是不是我告诉你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晓唯顿时恼了,忿忿地说道:“你怎么回事情啊,你就这样怕和我在一起吗?我晓唯又不是老虎,也不会吃了你,你到底怕什么?”
孟天楚转身看了看晓唯,见她地眼泪都要出来了,孟天楚平生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便赶紧说道:“贤妃娘娘,您……”
晓唯:“你若再是喊我贤妃娘娘,我就杀了你。”
孟天楚从来没有见过晓唯这样严厉的时候。在孟天楚看来。晓唯对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温文尔雅,都是那样的谦逊。连自己的管家老何头都认为晓唯是那样地平易近人,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这样的蛮不讲理了呢?
孟天楚:“好吧,那我就不喊了,我只是想说,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之前说过,人无完人,有缺点和不足是很正常的。”
晓唯轻轻地将孟天楚扯到屋子里来,然后将门关上,孟天楚道:“贤……,晓唯不要这里。”
晓唯笑了,走到孟天楚面前,说道:“孟大哥,你还是叫我晓唯好听,以后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晓唯,好吗?”
孟天楚顾左右而言他,道:“我算是承认你的说法了,你还满意我的回答吗?”
晓唯示意孟天楚坐下,这一下她没有坐在孟天楚的旁边,而是让孟天楚坐在桌子前面地凳子上,自己坐在了床边,两个人隔了有两米的样子,孟天楚稍微心安了一些。
晓唯突然严肃起来,道:“这次我回来不光是看望双亲和晓诺,更主要是受万岁爷所托,有口谕带给你。”
孟天楚一听,赶紧跪地接旨,晓唯见孟天楚跪地,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道:“万岁爷说了,让你做杭州府的知府,任务其实很重,但万岁爷知道你最近天天在家里修身养性,府衙的事情还没有上正轨,有些恼了,最近接到密报,说是杭州府一些所辖的县衙贪污受贿的事情严重,甚至出现个别地官商勾结,买官卖官的现场也十分突出,希望你尽快查实。”
孟天楚:“微臣知道了,定赶紧查实上报朝廷。”
晓唯起身走到孟天楚身边,蹲下身来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万岁爷这次给你带来了一些东西,需要你自己亲自看,我都不能看的。”
孟天楚抬头,道:“那就请贤妃娘娘给微臣看看。”
晓唯指了指自己的胸部,道:“在我怀里,你自己拿。”
孟天楚愕然,不禁跌坐在地上,没有想到在人前的贤妃娘娘,竟然在人后竟是一个这样放荡开放的女子。
“贤妃娘娘,您还是饶了我吧。”
晓唯也不笑。一脸严肃地看着孟天楚,道:“我说地是真的,你以为我在骗你吗?那些东西是一些信件,我只能够随身带着,现在就在我的怀里,你难道要抗旨不尊,不想知道万岁爷到底要你看些什么吗?”
孟天楚感觉汗都出来了。说道:“贤妃娘娘,微臣求你了。这个万万使不得啊。”
晓唯起身说道:“那好吧,那我就回去给万岁爷说,你不想看这些东西,我给你你不接。”
孟天楚听罢,反倒硬了心肠,自己也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那贤妃娘娘还是杀了我好了。微臣宁死也不能做那些逾矩冒犯的事情。”
晓唯先是一愣,继而笑了,道:“怎么,你突然不怕死了?”
孟天楚:“不是不怕,但微臣不能做那些对不起万岁爷地事情。”
晓唯:“孟大哥,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对不起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晓唯对你地一片心吗?”
孟天楚苦笑一声,道:“凡事总是不能两全。晓唯,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万岁爷对你我都这样的好,我们不能……”
晓唯听罢,竟然笑了。道:“孟大哥,万岁爷没有看错你,我也没有看错,好了,事情说完了,我们走吧。”
孟天楚还没有反应过来,见晓唯已经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伸出手来,示意孟天楚出门。孟天楚疑惑地走出门去。晓唯走出门,将门关上。什么话也没有说,自己走在前面,孟天楚紧跟着,不知道这个贤妃娘娘又在耍什么花样,但是没有想到地是,晓唯一路无话,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小门前,晓唯这才停下了脚步,将门打开,说道:“出了这个门,就是东院了。”
孟天楚不信,自己先一步,走了出去一看,果然是东院,前面不远处就是自己的书房,心里就纳闷儿,这个小门儿自己从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呢?
晓唯走上前来,小门在身后关上了,晓唯道:“走吧,就要下雨了。”
两个人走到一个凉亭处,晓唯道:“晚上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