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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微微一笑。走到杨夫人身边,道:“杨夫人。恕在下冒昧的问一句,那赵家地管家和你什么关系?”
杨夫人:“我哥哥。”
大家愕然,连老妇人都有些吃惊,道:“你一派胡言,怎么可能是你哥哥?”
梦儿冷眼说道:“怕是你的情哥哥吧?”
周围有人在偷笑,孟天楚看了大家一眼,大家这才闭嘴。
孟天楚:“杨夫人。你地什么哥哥?”
杨夫人抬头看了孟天楚一眼,发现孟天楚的神情并无挑衅的意思,甚至有一丝鼓励在里面,杨夫人咽了一下口水,道:“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老妇人松了一口气,哼了一声,道:“我是说,既然是同父异母。怎么可能是亲哥哥?哼,我看你们是乱伦!”
周围一片哗然。
杨夫人:“婆婆,随便你怎么说都好,但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哥哥,我们从小兄妹感情就很好,并非你说的那样。”
老妇人:“我懒得和你扯这些事情。反正事情都已经清楚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吧。”
孟天楚:“等等,有句话我想再问问赵夫人。”
梦儿:“孟大人问便是。”
孟天楚:“赵夫人的名讳是?”
梦儿愣了一下,道:“孟大人不是听我大姨刚才一直在叫我吗?”
孟天楚:“你确定梦儿便是你地名字?”
梦儿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道:“您到底想问什么,我大姨也说了,事情都已经清楚了,你还想问什么?”
孟天楚:“好吧,来人啊。先将杨大人抬回嘉庆府暂时看管。不准任何人将杨大人的遗体运走或是掩埋,将赵夫人和杨夫人还有杨大人的母亲一并带回杭州府收押。等事情清楚了再说。”
大家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王译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大人,事情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孟天楚冷眼看了王译一眼,王译赶紧带着人将棺材抬走了,老妇人拦住去路,道:“孟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孟天楚走到老妇人身边,道:“老夫人,请恕在下无礼了,杨大人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地死了。”
老妇人:“我们都已经很清楚了,就是那毒妇杀了我儿,你还想什么?而且您刚才也分析了杀人过程,怎么现在突然说是不清楚了呢?”
孟天楚:“审案查案是我的事情,这个还请老妇人不要再问了。”
老妇人无奈,杨夫人走上前来对孟天楚说道:“大人,还是将我相公给掩埋了吧,你们这样将他抬来抬去,他死都不能安心,婆婆说的对,就是我一个人干的,什么都是我干的,你们还是让我和相公一起去死吧。”
老妇人哼了一声,孟天楚:“杨夫人,不是你说是你杀的,我们衙门就认了,那还要我这个知府做什么,好了,来人啊,将人一一给我带回去。”
梦儿上前大喝一声道:“慢!”
孟天楚见梦儿走上前来,道:“乐至不能抬走,今天必须下葬。”
孟天楚不禁笑道:“赵夫人,你现在是不是应该透露一下你赵夫人之外地更大的身份了呢?”
梦儿愣了一下,道:“说也无妨,我的爹便是杭州府左布政使宋远桥的亲哥哥。”
晓诺恍然大悟,道:“难怪呢!我是说怎么这么大口气。”
梦儿鄙夷地看了看晓诺,然后走到孟天楚面前。道:“孟大人,你若是还想当这个知府老爷的话,我劝你还是听听我地话,不要难为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地。”
孟天楚笑了,道:“赵夫人,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我必须要受你胁迫将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
梦儿得意一笑。道:“要不你又想怎样?”
孟天楚:“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堂堂一个布政使哥哥的千金。那也是皇亲国戚啊,你怎么可能就害怕一个管家和一个曾经的丫鬟对你下毒手呢?”
梦儿一下慌张了,道:“那……那是因为他们阴险毒辣,害得我丢了孩子,还威胁我,我担心我倘若是在不装疯的话,我自己也不能自保了。”
孟天楚冷笑了一声。道:“怕是另有隐情吧?”
梦儿一下就不说话了,孟天楚看了看晓诺,道:“凤阳公主,这个布政使的侄女在威胁我这个小小地四品知府,你看怎么办才好?”
老妇人和梦儿一听,顿时愣了,没有想到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姑娘竟然是个公主,老妇人冷笑道:“孟大人。你地玩笑开大了吧?”
晓诺走上前来,道:“就算不将我公主的身份搬出来,那我爹是不是也可以压一压你那个当布政使地叔叔啊?再说了,那只是你叔叔,还隔着一个亲爹呢,可我不一样啊。”
梦儿一听。颤巍巍地说道:“你爹是谁啊?”
孟天楚笑着说道:“他爹就是当今皇上钦赐地卫国公,闽浙总督成梓义,听说过吗?”
梦儿和老妇人一听,顿时吓得跪在地上,晓诺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们,孟大人,也就是我爹的女婿,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梦儿和老妇人听罢,面面相觑,将头低了下去。
孟天楚忍住笑。让人将他们一起带了回去。
上了马车。孟天楚捏着晓诺地鼻子羞她,道:“还没有见过你这么没有羞的姑娘。还没有嫁了,就满世界地给人说,我是你相公了。”
晓诺笑了,车上反正就他们两个人,她一头扎进孟天楚的怀里,娇滴滴地说道:“就说,就说,你管我的,我乐意!千金难买我晓诺乐意。”
孟天楚哭笑不得,道:“脸皮厚!”
晓诺:“你管我的,我就脸皮厚呢。”
孟天楚看着晓诺娇媚的表情忍不住在她的嘴上小嘬了一口,逗得晓诺偷偷地笑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将孟天楚抱的更紧了。
赵员外家
孟天楚带着一行人坐在他们家地前厅里,赵员外见来者不善,便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连端茶的手都一直不停地发抖,险些将茶碗给打翻了。
孟天楚看在眼里,道:“赵员外,不介意将你和赵夫人如何相识,如何结合的事情给本官说一说吧?”
赵员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这个嘛,呵呵,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什么相识相知一说啊?”
孟天楚:“媒人是谁?”
赵员外偷看了孟天楚一眼,见孟天楚正严肃地看着自己,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道:“这么多……多年了,都记不得了。”
孟天楚还未说话,王译猛拍了一下桌子,赵员外脸都吓白了,连忙说道:“真是……真是不记得了。”
孟天楚:“你这个管家在你们家做了多少年了?”
赵员外:“将近四年了吧。”
孟天楚:“那从前的管家呢?”
赵员外:“死……死了,所以就用了他。”
孟天楚:“死了?”
赵员外赶紧点头说是,道:“对,就是死了,突然就死了。”
孟天楚双眉一皱,道:“那现在这个管家你是怎么找到的?”
赵员外:“是我夫人从她老家找来的。”
孟天楚不动声色,见晓诺已经是惊讶地张大了小嘴,暗自偷笑,嘴上说道:“你哪位夫人?”
赵员外:“就是我地妻子啊。那个傻女人。”
孟天楚冷笑了一声,道:“你地妻子原名叫什么。我问的是名字,不是小名或是乳名,明白吗?”
赵员外:“宋梅。”
孟天楚笑了,这下他像是有些头绪解开了,看来这个管家喜欢的女人不是杨夫人,而是赵员外的妻子宋梅才对,这么说。杨夫人应该是知情的,可她为什么要替这个一心想要害她的女人隐瞒呢。杨夫人想隐瞒什么,甚至连死都认了?
孟天楚想到这里,便道:“你和你妻子在认识之前认识杨乐至的妻子杨夫人吗?”
赵员外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孟天楚见赵员外地眼睛躲闪着,便道:“你是不想在自己家里说真话的话,那我们就将你带到衙门地大堂上去说。”
赵员外听罢,赶紧说道:“孟大人饶命啊。那杨大人不是我杀地,你为何要将我抓进衙门去受审啊?”
孟天楚见赵员外也是个孬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便道:“你若一一地说了,我便不会给你用刑,你若是不说……”
赵员外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先是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这才说道:“其实说来话长。这……”
孟天楚:“没有关系,你慢慢说便是。”
赵员外:“其实草民并非什么员外,不过是市井一个混混而已。”
孟天楚:“你继续说,不用停下,我要问你地时候自然会问你的。”
赵员外点了点头,道:“我祖上本还有些家底。但都被我挥霍光了,母亲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希望通过成亲让我安分守己一些,便托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孟天楚:“你说的那个亲事应该就是杨夫人吧?”
大家愕然,赵员外却点了点头,道:“正是!谁想她却不干,大概是听说了我这个人平日里的恶行,所以宁死不从,但她地小姐,也就是我现在的夫人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她嫁给我,后来我打听到说是原来她家的小姐要嫁给当时杭州的科举第二名的杨乐至。而杨乐至和她家小姐从小就好。但她家大人却很反对。”
孟天楚:“为什么?”
赵员外:“后来我和小梅结婚后,常常听她说起。因为杨乐至的娘是她的乳母。”
晓诺:“不是杨乐至的娘和你夫人地娘是亲姐妹吗?”
赵员外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是呢,若是这门亲事不就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了吗?”
孟天楚:“晓诺,听赵员外将话说完。”
赵员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家夫人和杨乐至的感情很好,便一心想在一起,但夫人家认为杨乐至出身卑贱,而且杨乐至的爹是夫人家里的下人,母亲是奶娘,虽说杨乐至金榜题名,但说出去还是丢人的事情,便也一直不同意,直到有一天……”
孟天楚发现赵员外不说了,便道:“怎么啦?”
赵员外偷偷看了孟天楚一眼,道:“杨夫人来找我,跪在我的面前哭着让我退亲,我那个时候见她其貌不扬,也不喜欢,便让她给我十两银子我就同意退亲,她见我松口,便说给她十天时间筹钱,我同意了,心想只要有银子,什么女人找不到啊。”
孟天楚:“后来呢?”
赵员外:“后来就很奇怪了,就在杨夫人找我第六天还是第七天,我记不得了,有一天,我在外面和几个酒肉朋友多喝了几杯,回家倒头便睡,醒来地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那女子也和我一样也是一丝不挂,我当时以为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摸了摸,竟然是真的,当时我忍不住就……”
晓诺的脸一下就红了,赶紧低下头去,假装看自己的绣花鞋。
孟天楚:“后来呢。”
赵员外:“孟大人你也该知道了,这个女人后来就是我的妻子。”
孟天楚:“她怎么可能嫁给你?”
赵员外苦笑了一声,道:“是啊。我到现在有的时候还这样想,怎么上天这样眷顾我,竟然给了我一个布政使大人地侄女给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睡在我床上的这个女人有这个殷实的家世,自然不肯罢休,她当然是不愿意,醒了之后便要寻死觅活。我白白抱了一个摇钱树,我当然不能让她死了。便……,便威胁她,若是不和我结婚,便将强奸她的时候在杭州府传遍,那个时候不但是她一个人地脸面尽失,怕是她的家人也从此不能在杭州府住下去了,她想了想。这才答应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