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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有什么嘛!奴婢不怕,就要跟着少爷,就要服侍少爷一辈子!”
“哈!胆大克死牛魔王!嘿嘿,不过我喜欢!”孟天楚笑着转头望向慕容迥雪,“哎,你呢?以后还敢不敢跟着我解剖尸体做记录了?”
慕容迥雪对尸体恐怖的反应特别大,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了,虚弱地说道:“师爷……如有吩咐……,迥雪一定照办……”
“滑头!我是问你下次还敢不敢跟着我来解剖?”
飞燕微一犹豫。旋即坚定地点点头:“师爷对迥雪恩重如山,别说解剖记录是迥雪的份内之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迥雪也再所不辞!”
“哈,吹牛!我真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地时候,恐怕你就要忙不迭躲到我的背后去了。”
慕容迥雪没有多作辩解,只是简简单单摇了摇头:“迥雪不会的。”
“那好。我也不要你们上刀山下火海,今天咱们三个配合得很不错。你们第一次有这种表现,已经很难得了,当初我们实习……咳咳……还有昏倒的人的,你们这样已经很不错地了,下次解剖我还带你们两个,飞燕当我地助手,迥雪做记录。好不好?”
慕容迥雪和飞燕相互望了一眼,都一齐点了点头,不过脸上地表情却甚是复杂。这可以理解,让一个女孩子毫不犹豫做这种事情,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她们能下这个决心,更多地是出于对孟天楚地感激和仰慕。
孟天楚见他们两点头了,便道:“那好。今天机会难得,中午的时候给你们讲解是画图,不如真实的东西来的影响深刻,你们两过来,我用实物再给你们讲解一遍。”
两人一听这话,都傻了眼了。刚才只是遮遮掩掩地看了,都已经吐得跟傻蛋似的,现在要仔细看着观摩,那还不吐到姥姥家去!
不过,既然两人刚才都已经表了态了,那就怎么也跑不掉的了。二女相互看了一眼,畏畏缩缩走到尸体旁边,不约而同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鞋尖。
孟天楚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不想勉强你们,但你们如果真地想以后帮我。那眼睛就得看尸体上。而不是你们的绣花鞋。”
两人俏脸都是微微一红,赶紧抬起头来。望向孟天楚。
孟天楚道:“等一会我讲解过程中,如果你们想吐就随便吐,等你们吐完了,我再接着讲。”说罢,先拿起刚才解剖的大脑和头盖骨,讲解大脑的构造,然后逐一讲解人体各个器官和组织。他的目的第一步让他们对人体有一个感官上的直接认识,这是所有知识的基础。
这个讲解又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将人体大致结构和各器官地作用讲解了一遍。
当然,这一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伴随着二女此起彼伏的呕吐,每一次被呕吐打断,孟天楚都会微笑着等待。
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孟天楚大致的讲解才算完成。
随后,孟天楚将尸体内脏器官一件件都按原样放回了尸体内部,随即对尸体进行了缝合,然后叫飞燕、慕容迥雪帮助尸体穿好衣裙。
尸体缝合之后便已经恢复了正常状况,刚才一件件器官都看过,那么恐怖的事情都经历了,二女对这当然也就不在乎了,很快替尸体穿好了衣裙。
孟天楚这才叫慕容迥雪到门口将蔡知县、袁主簿父子和林掌柜叫了进来。
蔡知县最是关心这解剖结果,进来先看孟天楚的脸色,见他笑眯眯的,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但他需要明确的答案,而不是猜测,便问道:“师爷,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孟天楚点点头。
袁主簿一听,紧张地问道:“是谁杀了我儿媳妇?”
袁铁河等人也急声问道:“是谁?”
孟天楚手一指袁铁河:“是你!”
袁铁河大惊失色:“不!不是我,我没有杀她,我干嘛要杀她呢,她是我娘子啊。再说,那时候我都睡着了。”
“正是因为你睡着了,所以你杀了她!”
这句话说的更是莫名其妙,一个人睡着了怎么杀人?
孟天楚环视了一眼,看见的都是迷茫和不解的目光,微笑着对袁铁河道:“鄙人并非信口胡说,而是拿到了真实的依据。你曾经说你新婚之夜,由于妒火中烧,不仅自己猛灌了一大壶酒,还强行灌了你娘子林思许多酒,最后两人烂醉如泥,你与你娘子同房之后,由于醉酒而人事不知,一直到天快亮酒醒了起来上厕所,这才发现你娘子早已经死了。对吗?”
“对,可是我没有杀我娘子……”
“别着急,袁公子,你先听我说完。经过我对尸体检测,确定你娘子是在午夜三更时分死亡的,而根据你的陈述,那时候你已经和你娘子同房之后,由于酒醉已经沉睡不醒。而你娘子也被你灌了太多的酒,已经烂醉如泥,根本无力推动你两百来斤地庞大身躯,以至于被你活活压死!”
蔡知县、袁主簿和林掌柜等人都面面相觑,这个结论也太过匪夷所思了,连参与解剖地慕容迥雪和飞燕也都听傻了,虽然她们两参与了解剖,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新郎与新娘同房,将新娘活活压死的事情。夏凤仪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地。
蔡知县问道:“先生,这……人真的能将人压死吗?”
“当然能!”孟天楚肯定地说,“呼吸是维持人的生命的基本需要,如果呼吸受限,无法将人生存所需要的空气送入身体里,那人就会死亡,比如捂住口鼻、活埋、在狭小不透气的空间里被闷死等等。”
这个道理好理解,蔡知县等人都点了点头,可还是没能把这个道理与人压人压死人相联系起来。
孟天楚续道:“人的呼吸无外乎两种,胸式和腹式,如果人的胸部和腹部都被重物压迫,阻碍了胸廓和隔肌的呼吸运动,使肋骨不能上举,隔肌不能下降,人就无法完成呼吸动作,维持生命必须的空气也就无法进入人体内,人就会因为窒息而死亡。”
对于孟天楚提到的人体内脏器官专用名词,他已经给慕容迥雪和飞燕讲解过,两人立即明白了,而其他人却还是雾里看花一般。
第106章 匪夷所思的真相
孟天楚看出了他们眼中的迷茫,继续解释道:“打个比方,比如铁铺里的风箱,是由两大部分组成的,一部分是进出气的通道,一部分是抽推空气的活塞,如果我们把进出气的通道堵住了,风箱也就成了废物没办法工作了,假如进出气的通道虽然是畅通的,但我们把活塞卡住,让它不能进行抽推,那风箱同样成了废物不能工作……”
飞燕眼睛一亮,抢先道:“奴婢知道了……”随即想起知县大老爷在一旁,哪有自己说话的份,急忙打住,脸上却掩饰不住兴奋的光芒。
孟天楚微笑道:“那好,你说说看。”
蔡知县知道飞燕刚才帮助孟天楚解剖了尸体,应该知道了些什么内幕消息,便也附和道:“是啊,你说说吧。”
听知县大老爷让自己说,飞燕急忙福了一礼,答应了,然后清了清喉咙说道:“刚才少爷拿风箱作比方,当然是要说人的呼吸器官的功能,风箱的进气通道就好比人的口鼻和喉咙气管,奴婢记得少爷说过,人的肺是掌管呼吸的器官,那就好比风箱的活塞,如果肺不能活动,就好比风箱活塞被卡住,人压人,也就等于卡住了风箱的活塞,人当然就呼吸不了了。”
孟天楚赞了一句:“很好,那为什么人压人的情况下,肺会卡住呢?”
“少爷您说过,人的呼吸过程是肺部地扩张和收缩过程。这需要一定的空间,如果这个空间被压迫到最小,肺部无法扩张,当然也就不能呼吸,昨天我们滚下山,少爷您压在奴婢身上,时间长了。奴婢就感到呼吸困难,憋得很难受。少爷压的时间还不算太长,而且少爷的体重远没有袁公子重,就算如此,奴婢也被憋得差点死掉呢!”
飞燕心直口快,说得高兴,又为了证明自己的论点,劈里啪啦把昨天的事情都说了。说完之后,看见大家古怪的眼神,尤其是少奶奶夏凤仪,才想起,这件事很羞人地,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呢,不由羞得耳朵根都红了。
孟天楚急忙掩饰地抚掌笑道:“很好!说的完全正确,你记忆力好。我讲地东西你都记住了,又肯动脑子,看来,本少爷找你当助手,还真找对了人了。哈哈。”
蔡知县奇道:“助手?先生叫这小丫鬟当您的助手?”
“是啊,东翁。鄙人替东翁侦破刑案,带一两个助手,破起案来才得心应手啊。所以以后破案,就带飞燕和慕容两人,东翁意下如何?”
“哦,对侦破刑案晚生可是一窍不通,一切都仰仗先生了,先生的安排也就是晚生的安排。”
得到了蔡知县的首肯,孟天楚以后带着二女侦破案件,也就名正言顺了。
蔡知县等人本来是听不太懂孟天楚前面的解释的。但孟天楚拿风箱作了比方。后面飞燕又通俗地进行了解释,顿时都明白了。
袁铁河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可事情轮到自己头上,他当然要辩个清楚,涨红着脸说道:“师爷,您说是我压死了我娘子,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与女子同房,以前那么多女子与我同房,怎么没被压死呢?”事关自己地命运,袁铁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孟天楚心中暗笑,看不出来,这胖大个还是个寻花问柳的老手,咳嗽了一声,说道:“袁公子,你以前与那些女子同房,可曾一动不动压着她们一两个时辰的?”
“这……这倒没有——哪有同房一动不动压着人的?”
孟天楚有些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来:“照啊!可你新婚之夜烂醉如泥,那时候可是一动不动一直趴在你娘子身上的,对这一点,可是有人证的。”
“人证?”袁主簿父子都吓了一跳,“是谁?”
“李虫儿、林天虎,还有县丞张弛。当时他们就在新房里!”
袁主簿他们没有参与审讯,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听说袁铁河新婚之夜,居然有三个大男人躲在新房里,肯定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了,气得差点吐血。
孟天楚见他父子脸色铁青,劝慰道:“袁大人、袁公子别紧张,他们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完结,那时候林思姑娘已经死了。”
这还稍稍好点,袁氏父子不由轻舒了一口气,袁铁河又紧张地问道:“他们都听到了什么了?”
孟天楚不想细说,李虫儿抚摸林思地身体的情节,对袁铁河来说恐怕只能是一种伤害,便笼统说道:“反正李虫儿看见你当时就是一动不动趴在林思身上的,使劲推了你几下,才将你推下你娘子林思的身体,那时候已经是午夜之后,从时间上算,你娘子那时候已经被你压死了。对于你当时一动不动趴在林思身上这一点,窗户外面的县丞张弛也可以证明。”
袁主簿眼见这件事已经坐实,无可抵赖,却还是有些不心甘,咳嗽了一声,陪着笑脸对孟天楚说道:“师爷,老朽还有一事不明,因为涉及到犬子罪责,斗胆相询,得罪之处还请师爷见谅。”
“张大人客气了,有话但说无妨。”
“老朽不明的是,就算有人见到犬子趴在林思地身上一动不动,却也不能由此证明是犬子压死了林思的啊。或者她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比如疾病,赶巧了在那时候死了呢?”
孟天楚心中暗赞,袁主簿这话一语中的,说中了这件案子的关键,看来这袁主簿多年为官。协助知县老爷办理过不少刑案,知道案件关节所在。
蔡知县等人一听,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一齐望向孟天楚。
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