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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当然明白。林掌柜知道柯知府地儿子是在他林掌柜的印月花船上中毒地,而孟天楚又在查案的时候受到林家奴才的阻挠和暴力威胁,如果孟天楚一气之下向柯知府告上一状,他林掌柜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林掌柜送这银子是赔罪兼堵孟天楚的嘴,免得他一生气在柯知府面前添油加醋乱说一通。
刚才在花船上孟天楚已经说明了,柯知府的儿子在花船上中毒这件事没办法隐瞒,必须向柯知府禀报,林掌柜只要求孟天楚不乱说就行。所以。这银子孟天楚决定收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只要不是昧着良心的钱,统统来者不拒。
送走林掌柜之后,夏凤仪和飞燕见孟天楚又得了一百两银子,都很替他高兴。
王捕头他们大部分捕快都派出去跟踪调查左佳音去了,孟天楚决定独自前往李汝翰家询问调查。
他坐着蔡知县专门配给他地轿子来到李员外府邸。递拜帖的时候才知道,李汝翰已经带着仆从出去到西湖游花船去了。
这些有钱人家子弟,不用为柴米发愁,只用想着怎么花钱就行了。当然整天就是花天酒地。
人不在也就没必要进去了,孟天楚决定立即赶赴西湖边去找李汝翰。
孟天楚坐着轿子来到西湖边印月花船,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花船上宾客如云,那老鸨鼻清脸肿的正在招呼客人,一眼看见孟天楚踩着踏板上来,又是害怕又是恐慌。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孟爷……您……您来了。”
“嗯。怎么?不欢迎吗?”
这句话把老鸨吓得一哆嗦:“不不,小的哪敢啊。孟爷请。姑娘们,孟爷来了,快来接客啊!”
几个如花似玉般的姑娘立即如花蝴蝶一般飘了过来,围在孟天楚身边,莺歌燕舞。
下午那件事之后,整个印月花船上的姑娘、龟公们都已经知道这位很厉害的年轻人,是东家林掌柜都不敢得罪而刻意巴结的人,龟公们都小心翼翼伺候着,姑娘们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要让孟天楚享受神仙一般地生活。
孟天楚被一群姑娘围着,这些女子都是年轻漂亮又水灵的。不过孟天楚现在可不是来玩的,转头对老鸨道:“李汝翰李公子在船上吗?”
老鸨的脑袋好像被林掌柜的拖鞋打得有些迟钝了,先是摇了摇头,又赶紧点点头。
孟天楚笑骂道:“奶奶的!到底来了没有?”
“他人还没有来,但是派了仆从来定位子了。”
“定位子?你这花船还需要定位子?”
“孟爷您还不知道吧,今天我们印月新来了一位花魁天奇姑娘,从南京请来地。今天是头场,所以众位爷们都来捧场,这才需要定位子。”
“哦?花魁?嘿嘿,我也想看看,”孟天楚一听来了兴趣,反正这李汝翰还没有来,等他同时看看这花船花魁,倒也是一举两得,长长见识,问道:“还有没有位置?”
老鸨看了看旁边一位龟公,那龟公想必是负责安排座位的,陪着笑道:“孟爷,这……前面所有的位置都已经预定了,只能……后来只有一些站位了……”
这一次老鸨反应迅速,一耳光打了过去:“蠢货!咱们孟爷是何等人。站着?亏你想的出来!马上去安排调换一个前面地位置给孟爷!办不好把你脑袋摘下来当凳子给孟爷坐!”
孟天楚笑笑道:“那倒不必了,血淋淋的坐着不舒服,这事不能怪你们,怪只怪我来晚了。大家都是为一睹你们新来的这位姑娘的容颜,那谁又愿意换呢?”
“不不,孟爷您说到哪里去了,我这就亲自去给您安排!您先到雅间坐坐。”
一帮小姑娘莺莺燕燕地簇拥着孟天楚进了雅间。过了一会,老鸨笑呵呵进来的时候。孟天楚脸上已经布满了女孩们的口红印。老鸨笑道:“孟爷,位置安排好了,您跟我来吧。”
孟天楚先找了毛巾把脸上口红擦了,跟着老鸨上了顶层。
老鸨安排地座位虽然不是最高地,却已经很不错了,在第二排稍侧的位置。这前三排都是贵宾席,布置很豪华。茶几上放满了瓜果点心,还有极品香茶。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孟天楚在椅子上坐下,四周看了看,看来今天晚上地人还真是不少呢,顶层两边的空地已经站了好些手摇折扇穿着长袍的书生,看样子都是没位置只好买站票的。后面的座位也大部分都坐满了,只有贵宾席上还是空空如也。只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打理布置着各自主人的座位。
当花船上锣鼓点敲响地时候,贵宾席上的宾客们这才陆续上了花船,却始终没有看见李汝翰的身影,李家的仆从们也站在船边眼巴巴望着,可一直到天奇姑娘出现了,这李汝翰也没出现。
那天奇姑娘果然长得绝美。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孟天楚觉得这女孩与夏凤仪也相差无几了,二八年华,声音娇嫩悦耳,一曲琵琶如行云流水,与涟漪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余音散却,一众人等听得如醉如痴,良久方才响起震天价的叫好声。交口称誉不绝于耳。
孟天楚始终惦记着李汝翰的事情。听罢一曲,也欣赏过南京第一艺妓的风采。决定还是先办正事,在那天奇姑娘弹奏第二曲之初,便起身漫步退场,在他下楼的一瞥眼之间,察觉到那天奇姑娘翦水瞳眸在自己身上烙了两个印痕。
孟天楚坐轿子来到李家一问,得知李汝翰并没有回来,这就奇怪了,这小子花姑娘不看,也不回家伺候老爹老娘,跑到哪里犯神经去了?这年代手机也没有,要不打个电话一问就知道了,现在却不知道去哪里查。还是先回衙门吧,今天派王捕头、宋翔宇他们去探查情况,也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回到衙门家里,李大员外家管家老李叔来访,正在客厅与夏凤仪说话,是给夏凤仪送花种子来了。
孟天楚坐下后看了一眼桌上地一大包花种,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微笑,问道:“老李叔,听说左姑娘老爷子病犯了,怎么样?严重吗?”
“唉!老毛病,真是辛苦左姑娘了。”老李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辛苦她今天一天都在家精心照顾着呢。”
“哦,你怎么知道左姑娘一直在家照顾呢?”言下之意,你是李大员外的管家,左佳音虽然是你们李家没过门的媳妇,却还没住在一起。如何得知?
老李叔欠身回答道:“今天我一直陪着我们少爷在左老爷子那里呢,所以知道。”
孟天楚奇道:“哦?你们少爷一个下午都在左家?”
“是啊,小的一直陪着少爷在左家伺候着呢,刚才左姑娘抽空叫我跑一趟,给奶奶送花种来,她还惦记着这件事呢。”
正在这时,王捕头回来了,老李叔知趣地告辞走了。
既然王捕头回来了,也就不急着去找李汝翰,先听听王捕头他们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王捕头道:“我们换了便装先到左姑娘家外面守候,想等天黑之后,由宋捕快潜入进去打探消息。过不多久,看见有辆马车从左府出来,就是左姑娘上次送我们回来的那辆马车出来了,幸亏我们准备有马匹,我骑着马远远跟着,那马车慢慢前行,天气热,那车棚敞开着窗帘,所以能看清里面地情况。”
“里面不是左姑娘吧?”孟天楚心想,刚才老李叔说一下午左佳音都在家里伺候她病重的老爹。
“不是,车子里是一个女子,身形上看不像是左姑娘,好像年级有些大,面貌看不清楚,戴了面纱,象是怕别人认出来似的。那赶车的伙计也不是知味观的,想是府上的家丁,而且身有功夫的,功夫看样子还不浅。”
“那有什么奇怪的,左佳音一身武功,又与东厂有联系,随从武功肯定也不差。你接着说!”
“是,马车出了城,一路上山,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山上一座大庄园,然后才将车子停了下来,我刚开始因为顾及到他们都是会武功的人,所以跟的比较远,怕被发现,等他们进去之后我才悄悄翻墙进去。没想到,我眼前竟象是一幅图画那么地美丽。”
“图画地美丽?嘿嘿,你都能用这种词汇形容,说明里面真的很美。那山庄是叫做‘佳音山庄’吧?”
“是啊……,师爷您怎么知道?”
“我去过,那里面地花的确很美。”
“没错,里面种了很多很漂亮的花,那些花都是我没有见过的,各种颜色的,很是艳丽。我躲在花丛里偷看,见那戴面纱的女子指挥几个家仆将车子上的几个袋子抬了出来,这女子这时候脱下了面纱,虽然相隔比较远,却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
“那女子长得奇丑无比!脸象是被烧过一般,在月光下显得甚是狰狞。”
孟天楚哦了一声,皱眉思索,这奇丑无比的女子究竟是左佳音的什么人。
王捕头继续往下说:“后来,我见那赶车的男人从院子的一角拿来了锄头开始挖地,没有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大坑,几个仆人将那几个袋子扔了进去,袋子看样子很沉,然后又将坑迅速的埋了起来。埋好之后,那丑女子坐马车出庄园走了。”
第126章 会说话的狗
这几句话,让孟天楚眉头锁得更紧了——很沉的袋子,会是什么呢?赃物?宝贝?还是尸体?想到尸体,孟天楚心里打了个突,这是他最不希望出现的结果,但却又是最有可能的结果,因为赃物或者宝贝都没有必要埋在地里,他左家家大业大,有的是地方隐藏。
王捕头继续说道:“我觉得这山庄很奇怪,等他们走了,我悄悄潜入那庄园四周简单地看了看,发现那园子分成三个部分,一个是种花的,在庄园的最前面,中间好象是主人住的地方,大概有二十几间房子,院子里却都只是牡丹和梅花还有竹子等一些庭院植物。后面象是仆人的院子,很简单,但是很整洁,有厨房、柴房、仓库等,设施还都很齐全。可是,没几个仆人在里面……”
这些孟天楚已经知道了,他最关心的是那麻袋里装的是什么,没等他问,王捕头已经将话绕了回来:“等天黑下来之后,我才悄悄摸到他们埋东西的地方,小心翼翼挖开那土炕,解开麻袋一看,我的天!师爷,您猜里面是什么?”
“尸体~!”孟天楚一脸沮丧说道。
“咦~?师爷您怎么知道的?没错,就是尸体,一共有五具尸体,有男有女,没发现有什么外伤出血,估计是被下毒或者被掐死的。”
孟天楚一直对这左佳音很有好感,现在发现她身上怪事连连。说不定还是杀人凶手,不觉十分的沮丧。问道:“你还发现了别地什么吗?”
王捕头点点头,把头凑上来,神秘兮兮低声道:“师爷,您知道为什么东厂的人那天要找左姑娘的碴吗?”
“为什么?”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孟天楚最为关心也是最为紧张的一件事,那就是左姑娘究竟与东厂有什么联系。
“咱们衙门有个兄弟与东厂那些番子比较熟悉,我拿了银子叫他去请客刺探情况。这才得知,原来左姑娘的父亲左老爷子并不是告老还乡的。而是三年前逃婚跑出来的,躲到了杭州。左老爷子岳父吏部尚书大人四处查找没找到,没辙了,女儿又寻死觅活非要将左老爷找回去,这才花钱通了东厂一个司房地关系,托东厂查找。东厂眼线遍布全国,很快发现了左老爷子隐居在杭州。派了一个叫肖振鹏的役长带队要将左老爷子和左家人母女带到京城去。没想到,这左姑娘竟然很有来头,那司房、役长都镇不住,所以没敢动他们。”
“左姑娘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