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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哪有那么多的密要保哇!” 嬴山上来就哭叫,他现在也算是不要脸皮了,能打就打,能闹就闹:“不行,丫头,你得陪着我下两局子去,刘羲在的时候还陪我下棋呢,现在他人一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没这样待客的哇!”
王良苦笑,她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那哑巴越剑士真是厉害,居然能看得出来,当下一个插手,把老头的手给打开了。王良道:“老大人,我身上还有着事呢,这天气不大好,老大人,回去睡觉如何?我再让人给您弄点吃食?”
嬴山不干,道:“不行,天天都是这一套,不是吃就是睡,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什么了?”说着又要上前用手抓。
王良忙闪到越剑士的身后道:“老大人,我真的事情忙,下一次,下一次……”
嬴山道:“那也好,我就不缠你了,可是丫头,你也给我个实话,刚才是不是刘羲来信了?”王良笑道:“哪有的事,老大人,您多虑了!” 嬴山道:“不对,丫头,你可不老实透了,我就奇了怪了,你这丫头一副老实孩子样,可怎么就是不说真话呢,你说你,你每次和我说话,有几句是真的?我都数着呢,不行,你非得给我真话不可,我都看见了,那几个,都是义渠人,打老远我就能闻见他们身上的那股子牛味!”
王良哈哈大笑道:“老大人,您的鼻子可真好使!”
嬴山道:“丫头,别打哈哈,说真话,到底前面怎么回事,我不也是替我那兄弟担心的吗!”王良犹豫了一下,叹道:“战事不利,大统领给敌人围困在了渭南,现在这是差人来援,老大人,我这真是忙,还要组织第二次出兵呢,您就别给我添乱了,我东骑败了,那就是人义渠向你们老秦兴师问罪了,你说你添这个乱干嘛呢!来人,送老大人回房!”
嬴山大怒,道:“丫头,又来这一手,你说实话,你说实话……”可却是没有用,远处的几个士兵过来,三下五除二,抓着没有剑的嬴山就走!
玄奇走了过来,迎向王良,道:“姐,这是怎么回事?”王良打着哈哈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不都看见了吗?这老东西一天到晚的给我惹事!偏偏还不能得罪!居然还要我给他下棋,好妹妹,你找空多陪陪他!”
玄奇摇头,不耻道:“那老大人说的没错,姐,你说你现在一天能说几句真话,真是人一高位就变!算了,我还要教课去了,对了,我明天就要回栎阳了,先和你说一声,你上个心,别到时拦着不让我走!”
此时,邓陵子已经把墨门中有些年青弟子请出来给东骑听用,而他自己披枷戴锁长跪于神农大山里的一条瀑布下自悔,并发誓,永生不再好勇斗狠!在前段时间,最后一批墨门弟子到来。这其中,有很多年青俊才。比如辅子彻和辅子洵兄弟,转精于机关器物学,桑子长于力学,水镜车芸屈娴精于炼药制药,对医理也有研究。陆承轩和夏柔夫妇长于各国文字古文,还精于历史秘文。桑纹锦、白舆、柒金茧三人对发明创造也是有着独到之处,何然、皇甫慕云与皇甫朝云对丝织精道,梁错是个超级铁匠,左震河长于建筑。
到此,玄奇心怀爷爷,决意要离开了!
王良也是无奈,身在其位,当谋其政,既谋其政,从政者还有能说真话的吗?想了想她说了点良心话:“妹妹,我有我的难处,这样好了,你看看我们这里有什么,你例个单子给我,到时我批了,你带回去,算是我对爷爷的一份心!”
玄奇立刻笑了起来:“那好,我要一批笔,我还要一些纸,爷爷喜欢自己写点东西,墨汁易糊,要是用刻刀,又伤手,还是纸好,只是你们这里的纸不外卖!说起来,我们墨家也有纸,可就是比不过你们!”
王良淡淡一笑,道:“那是小道,只是一些小窍门而已,算不了什么的,只是大统领说了,这种技术如果一下子开放起来,会对环境有很大的影响,到时会污染了水流,却是不好,不过妹妹说话,我就破一会例,批你十斤!这可行了吧!”
玄奇笑眯眯道:“那我就谢啦,对了,我也给你一句话,你刚才说的,那个老头一定会反过来听的!”王良一怔,就见玄奇已经去了。
这时,身后又有动静,王良回头,却是猗涟跑下来了。王良笑道:“夫人!”
猗涟笑道:“好了,我可不敢于和你端这夫人的架子,我看啊,哪一天你就成了我的姐妹呢!”王良苦笑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猗涟心道:“我信你才怪!”但心理却还真是高兴。笑道:“罢了,我和你说一下,我听说前线回来消息了,夫君他怎么样?”
王良犹豫。猗涟知道,当下道:“罢了,我也不说废话了,我就这么说吧,我想要去见夫君,你意下如何?”王良截口道:“当然不行!”
猗涟摇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去,我那夫君我知道,他现在就是一头畜牲,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在这种时候,能让他平静一点的,也就是我们女人了。你说我不去,白白便宜他把那些种子撒在别人身上?”
这话可有点糙了,但王良却觉得正常,她看了看猗涟平坦的小腹,心里也是明白清亮的。
月勾怀孕的消息虽然瞒着人,可是最近已经是瞒不下去了,连石娘都看出来了,何况是王良,王良怎么说也是大总管,这种事她岂有不知道的道理,只是现在孩子还没有到出生的时候,而刘羲又是大军在外,万一消息传出去,乱了刘羲的心,引起不好的反应,那可不是坏了么!现在,猗涟要走,这样说来,月勾也就可以安全一点了。其实月勾也是个明白人,她也是知道自己怀孩子太不是时候了,可架不住刘羲事多老是要往外跑,不然的话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猗涟主动要去见刘羲,这也是个好办法,但却是要小心,想了想,王良道:“来人,叫鬼车来见我!”说着拉着猗涟进屋,道:“夫人真要去见大统领?”
猗涟淡淡道:“谁叫我是夫人呢,我的男人,我不端着,那怎么行!”
王良点点头,道:“也是这个理!大人现在战事顺利,夫人过去也是一样!”猗涟喜道:“战事顺利?”王良笑道:“其实真正说起来已经算是胜了,仗打到了这个地步,敌人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夫人过去也是个好,虽然以大统领的性子,身边想来是少不了女人的,可有夫人在一边管着,总是好的!”
猗涟拍手道:“那可好了,我可是天天拜求东皇大帝,没想到大帝竟然真是保佑我们!”
王良撇撇嘴,暗道:“这关东皇太一什么事!”只是这种事到底是不好说的,她也就不复多言,而是劝说道:“夫人既然决定去了,那就收拾一下,东西不要带太多,毕竟夫人是要随军出发,不是出游耍玩。大军明天出发,夫人要去,就多加准备吧!”
猗涟在心里暗笑,转身去做准备了!不一会,就听鬼车沙着嗓子叫道:“大总管,您叫我?”他说着话,大步进来,现在的鬼车时时刻刻把刘羲给他的半角钻云枪提在手里,除了操女人,他就玩这枪,说来这鬼车真不是个人,他已经莫名其妙的娶了七个老婆,也亏他养得起,最离谱的是,听他的房墙,天天晚上都叫成了一片,这鬼车真如禽兽一样,每个晚上都是无女不欢。
甚至,在东骑,已经有一些成**人不顾他的丑恶,找他欢好!
也不知道这个野兽一样的人是怎么保有这样的体力和精力的!王良甚至看不出他的腿发软!也不知道老天是怎么回事,竟然能创造出这样的怪物!
王良笑了一下,道:“大统领临去的时候说了什么?”鬼车一听就知道事来了,他也是真的闲了,道:“他说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说吧,要我们做什么事!”这小子现在手上除了越剑士外,还有几个游侠野盗跟着,身边竟然也有了小十人。
王良道:“夫人想要去见大统领,现在前线战事顺利,不过二次发兵还是必要的,同时大统领也要我们带去的新一批补给,其中有很多是盐和香料,但前线不缺粮,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战事无比顺利,所以这个任务难度应该不大,不过夫人到底是夫人,是绝对不容有失的!你明白吗?”
鬼车笑道:“放心,有我鬼车在,夫人就不会有事,不就是送个人么,我送到了之后,说不定还可以捞到一些仗打,我可算是有日子没杀人了!”
王良摇摇头道:“认真一点,我们说正事呢,如果夫人遇到大量敌袭,怎么办?”鬼车道:“那还能怎么办,打呗,大总管你可以放心,我就是死了,也要保证夫人没有事!”
王良哼了一声,走到鬼车身边细语道:“你死了,夫人不还是要完蛋,要是给敌人抓去了,加以**,你让大统领脸面上怎么过?记住,一旦事有不遂,你就杀了夫人,自己去见大统领,大统领问明情况,是不会怪你的!对于大统领来说,你比夫人重要!明白么?”
鬼车也是个猛人了,听了这话也是打心里发寒,他吃惊的看着王良,最后道:“嗨,鸟事,我知道了!”王良点点头,道:“下去吧,刚才的话别说,记在心里就行了,夫人和二次的兵马明天出发,你别再光操老婆了,到时起不来,这是要算军法的!别没打仗,就先落了一身的罚!”鬼车哼哼着跑出去,再不敢回头!
第二百五十三章:秦公的奇遇
天开始亮了,洁净的蓝天上,一抹罗纱般的玫瑰色慢慢地伸展开去。青蓝色的曙光静悄悄地透过了各处险峻的山口,好像寻找昨天遗忘在这里什么东西;它穿过树丛,甚至滑到掉下来的树叶下面,走遍各个角落,打扮着大地,让它盛装着去迎接太阳光辉的来临。
栎阳,大秦国都,在这新嫩的太阳下也显出了几分古朴下的美。
公室里发散出一股腐陈的气味,但新君因为要节省,所以没有下令点香。这回儿,他算是回过神来,先看了一会地图,然后吁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把油灯上的火花掐灭了。此时,秦公的眼睛血红,但精神却显出了一派的亢奋!
老内侍冷眼旁观,这种事他已经见多了,这位新君,真是与老君上不同,他往往能为了一点点小事而动容,但大事来的时候,又能见出他死人一样的镇定!叹了口气,老内侍转身出去,当他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只铜盆,道:“君上!”
秦公把最后一份批好的竹牍放回,道:“叫人搬去发了吧!”那里是秦国各县各郡上来的请令,都是秦公自己看过后批示过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求要冬粮,没有过冬粮,将会有大批的秦人饿死!可惜的是,景监去借粮,但在他借到后,这位景监却是失踪了,传说是他带着大笔的钱财跑了,但传这些小话的人并不多。秦公却没有放在心上,他对此很笃定,他相信景监是一定会回来的。
洗了把脸,就见到内臣把奏章搬下去,那老内侍道:“君上,睡一会吧!”
秦公摇了摇头,道:“一会就上朝了,睡什么觉,一次两次不睡死不了人的,我随公父打仗的时候,三天三夜不合眼那是长有的事儿!”但他的身子的确是跪坐的不快,当下,秦公抽出了剑,到了后园子里舞起剑来!
初时,他的身体还有一点僵硬,但时间一长,他的气血活开了,越发的见出这位新君的威猛!也只有这一刻,这位秦国新君才有几分年青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