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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拿点牛屎就可以从中原朝庭骗钱。可在这个大争之世,不拿真金出来,怎么可能受得了!真当人家是傻子么?
王良虽然不耻刘羲,可却也不得不为了刘羲想下去。她这样一想,不由得,手儿给刘羲抓在手里,其实现在的王良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她本身也是做活的,手并不细嫩,而且刚才吃东西,手上不免弄上了油,可刘羲没有在意,只觉得手上柔荑娇软性感。
好一会,刘羲正把玩着,王良却是收回了手,正色道:“这样好了,我们既然没钱,那就实说没钱,这也是个示弱之心,但我们可以说,我们能通过河西,替秦国采购武器,秦国现在给魏国封锁着,一定很需要外面的物资,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帮忙!如果大人的大哥河西将军龙贾可以帮忙一二,那我们就可以把这生意做下去。这主要看龙贾是不是可以替我们赊账,如果他愿意,那我们就可以把这生意做下去了。”
刘羲点头,道:“这却是一个办法,秦国现在什么都要,如果我们可以通过河西走私,那么我们自己也可以赚上一大笔,当然,这件事要隐秘,那就这么办吧,我口述一信,你写,让猗大先拿着这封信去给龙贾问话,他要是同意,我们就可以去和秦人这样说!”
王良道:“龙贾将军会同意吗?”刘羲笑道:“只要不是给秦人粮食,魏国就会同意,毕竟,对于秦国人来说,他们真正缺少的是粮食,那才是国力,有兵器可没有粮食,一样是打不起仗的,不打仗我不知道,一打起来我才知道这粮食的重要性。如果不是我先一步占了渭南,拿下了义渠人大量的粮食,我也不会坑杀那么多人。”
王良点头:“大人会吃了他们!”
刘羲道:“不过我不是没吃吗,我还是有一点人性的,话说回来,由于我这次打仗,已经让我意识到我们人力的不足,坦白说,我不想给龙贾那一万壮丁,正好也可以问问他能不能用别的东西交换!”
王良道:“听说魏国要迁都,还有一桩大工程,而这件工程就是压在龙贾身上,他不想强征壮丁,才向你提这种要求,如果我们不给他那些壮丁,至少我们也要给他解决的办法,大人觉得如何?”
刘羲淡然道:“那还不好办,就让他把军中多余的士兵给开了,贬为壮丁就是了,再说,当兵吃粮,当兵吃粮,他这样做,不仅可以得到一大笔军费,还可以得到壮丁,这法子还不好吗?要是他担心会出问题,那好,我再给他一批粮食就行了!不过我要明年给他!”
王良道:“大人的意思是……那些牛?”刘羲笑道:“这义渠别的不多,就是牛多,到时我给他些牛,他总不好再说话了!这批牛,他留下可以做军粮,拿到大梁,也可以卖一大笔钱,这还不好么?唔,你笔下用点心,要让他体会到我对他的春天般的兄弟亲情!”
王良顿时感觉到一股子透体的寒意,无耻到了这个地步,王良真的是无话可说。
说到这了里,刘羲话锋一转,道:“我方才说了,月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她怎么还没有来?”说罢刘羲一叹,道:“你虽然不想说而掩饰,但你的演技不好,我看出来了,她是出事了,说吧,是什么事!”
王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疲惫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但却流了,现在她很伤心,所以就留在东骑,不想出来,我想让她缓一缓,就没有逼她,你若要怪我,就怪好了!”
刘羲怔了怔,好一会才叹出了一口气,道:“我当是什么事,这才多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点事怪你,她的孩子流了,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孩子他妈。不过话说回来可也不是个事,你还是让人把月勾带回来!”
王良道:“她身子不好!”刘羲怒道:“身体不好算什么,我要她来,她就一定要来,不管怎么样都要来,如果她病了,就抬过来,她死了,就把她的尸体拿来!”说罢,本来还要占王良便宜的刘羲大怒着抬步就走。
在刘羲走后,王良轻叹:“还说不在意,都气了,还不在意。不过他到底是能忍,这样的人,才可成就大事吧……幸好他走了,不然真让他赖下来我可麻烦了。”
牛四是在十二月中旬来辗转回到了义渠,原本他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可在他回义渠的一路上,却是经历了无数的苦楚,原本恢复的元气迅速消失。牛四明白,如果他多养一些日子,一定不至于如此,可问题是刘羲是不会让他这样的。刘羲救他的目的也就是要他回到义渠传话,虽然如此,可并不是说,刘羲就同意让牛四平平稳稳的回义渠。于是身子才好,刘羲就让他回义渠。
现在是冬天,这风也大雪也大,一路的风雪,纵是牛四是个健康的汉子也是吃不消,何况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下,可更是病了。好在牛四意志坚定,他一路咬着牙,只管马的休息,而不顾自己的休息,一路不休,直接的回到义渠。
几名义渠人发现了牛四,认出了他来,当下把他带到了大瓦房。
一听到牛四回来了,大牛首大喜,当下叫人救回了牛四,可天太冷了,纵是大牛首在牛四身上塞了四个裸女,也只是让牛四回醒过来。
醒来的牛四不顾一切,推开了众人,当下,向大牛首交待他此次行军。
大牛首牛二一行听得头皮发涨,道:“中原兵法,现在都是如此厉害的吗?”
牛四叹道:“我久不在中原,这些年中原的变化太多了,我也不好说。古时候打仗,中原行兵礼,在战场上对于已经负伤的对手就不再伤害,也不捉已经有白发的俘虏。作战时也从不乘人之危发起进攻。甚至对于正在为国君服丧、以及有灾荒的国家不得发动战争。然而现在的中原大国已经不在遵守这种旧礼了,他们讲究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兵不厌诈,勿击堂堂之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在以从前的目光看中原战国,已经是错了,就我所知,刘羲曾在中原第一大战国的丞相孙叔痤手下当过门客,时间虽短,但也不可小觑,现在我义渠遭败,一切只看大牛首的决断!”
大牛首叹道:“天意不幸,降下东骑,牛四,大军之败,非你之过,只是现在一下子要交出我们那么多的代价,却是我们难以接受的,我们真的要同意刘羲的这种议和吗?刘羲的诚意又有多少?”
牛四道:“大牛首,牛四现在兵败而回,是一定要给大家交待的……”大牛首道:“哎,牛四,我已经成为说了,此非你之过……”牛四摇头道:“刘羲议和,看似颇有诚意,但必有诡谲!以我之意,大牛首,当领众人退往阴山老林,看风向转变,切不可和刘羲正面争风,此人有万夫不挡之勇,我义渠现在无人可敌,请大牛首明鉴!”
第二百六十六章:又起反复
“牛四,你在胡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直没说话的牛二说话了:“我们大义渠如果征召一下,还有五万之众,现在却是要说投降,这算什么,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他刘羲再强,又能有多强?能挡得住我们人山人海吗?”
大牛首摇头,问牛四:“你怎么看?”牛四苦笑:“我们可以征集五万大军,那是什么样的五万大军,我们现在真正的主力是郁郅牛城这里的一万多兵马,这是我们真正的力量,其余的兵马再多也是没有用的,大牛首你把其余的部族人马征召过来反而会冲散了我们自家的军阵,我……我……我言尽于此了……大牛首保重……”
大牛首一怔,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那牛四忽然一步冲出,以头抢地,他寻着的地砖的地角,顿时头破血流,颅骨尽碎,气如游丝,也就是差了一口气了。
大牛首抱住牛四,连牛二也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正常几时会有人如此自寻短见?
大牛首悲声道:“老四哇,老四,你这是何苦,我又没有怪你,你为什么如此自苦……”
牛四回过一口气,艰苦涩声道:“大牛首……兵败……之罪……不可不罚……阴山老林……不可不回……牛四去了……”头一偏,这却是真真正正的死了。不一会,在大牛首的怀里,那牛四的脑浆子都流出来了,那是再也不可能活转回来的了。
好一会,大牛首万千的悲伤才回转过来,那牛二上前低声道:“大牛首……”
大牛首顿了住,他缓缓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从腰间把铜刀拔了出来,只两下子,就把方才给牛四暖身的四名裸女给斩杀了。
牛二上前一步,害怕道:“大牛首……大牛首……”大牛首难过的坐倒在地,然后悲语道:“厚葬牛四,拿这四个贱婢陪老四一起登遐……”牛二应声承是,转头道:“大牛首,对于四爷说要议和的事情……您怎么看?”
大牛首奇道:“你的意思是……”牛二道:“一下子要我们割让那么多的地方,这未免太过了,再说,如果说五年不打,那我们在郁郅也是一样,反正我们并不是要割让郁郅,毕竟就牛四所说,我们在郁郅也有一万多的兵马,非是不能战的,而东骑就算是全面占了我们的地盘,现在他的兵力也不过是五千左右,说到底,这才是他不和我们继续打下去的原因,毕竟我们的兵力占优,是敌十倍,真打起来,我们未必怕他们!大牛首以为如何?”
大牛首奇道:“牛二……你的意思是……”
“刘羲虽强,个人强罢了,他从中原学了的兵法,当如是也,以我的看法,这刘羲分明就是打不下去了,或者说他觉得再打下去不行了,这才要和我们议和的,不然他现在胜算在手,凭什么要和?是我们,我们会同意和吗?我们上次和老秦同意议和,还不是因为我们打不过老秦的吗?现在刘羲要和我们议和,也是一样,他自己打起来也是费力。”
大牛首道:“那还是不对,总而言之,我们已经打败了,我们损失良多,如果真的要再打,要是敌人用先前的那一套,拖着我们怎么办?丢了渭南,我们的主粮都是那些羊,而牛神又不能吃!这种情况下,我们能怎么办?真打下去,拖也给拖死了,不行,还是牛四说的对,我意以决,在兵力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先回阴山老林,等我们积够了十万大军,我们再杀回来,怕得什么!当年老秦打败了我们,我们不也是一样的么?现在不过是旧事重演罢了!”
牛二虽不舍郁郅的生活,不想到阴山老林吃苦,可没有法子,这是大牛首的决定。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牛号响起:“哞——”这是警告信号!牛二和大牛首都站了起来。牛二道:“我去看看。”大牛首轻轻点头。那牛二转身出去。没过得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在他回来的时候,他带回了两个人来,这两个人都是士兵样子,头上还可以看见牛角头骨盔。义渠人把死去的牛的头骨做成骨盔,这是一般义渠精兵才有的头盔。
从表面上看,这两个士兵都不小了,他们绝对是义渠足够份量的老兵!
“这是怎么回事?”大牛首喝问。那牛二急急回道:“是我们的兵,他们是回来报信的!”
“报信……”大牛首愣住了。好一会,那两个士兵渐渐的醒来,一个士兵虚弱道:“大牛首……”大牛首挥手道:“让他坐下说话……给他水!”
过了好半天,这二人才缓回气来,但两人的脸色仍是黑的。
牛二道:“你们两人伤了哪里?怎么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