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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样可真厉害。连北信君都惊呆了。田婴使个眼色,让冰儿倒酒,给阿期道:“怎么成了这样,练新军很辛苦么?”阿期皱眉道:“怎么不辛苦,按理来说,那批楚弩到来,还要个把月,士兵们把营房扎下来,自然是要休息,就算是每日里的点卯也不过是应个景儿。可是先生说了,要让士兵练习行军,整装齐备,从早是跑到晚呐!我入军也不是一两天了,没见过这样练兵的!不过话说回来,我看这些小子们,就是比从前要强点了!要知道他们魏国的武卒入选者必须能手执一支长矛、身上背着五十支长箭与一张铁胎硬弓、同时携带三天军粮,总重约五十余斤,连续急行军一百里还能立即投入激战的士兵,才可以成为武卒。先生说了,这些武卒一个重要的地方就是急行军半日内,我们大齐要想打败他们,就要比他们还要能跑,魏人跑半天,我们要跑一个整天!”
田婴摇头道:“先生真是……这怎么说呢?你们新建立的全都是弩营,先生说要建立弩营,一下子就是五千人,我们大齐之富也不过是奏齐了两千弩,剩下的三千具都要向楚国定购,这弩营么,我们步军骑车在前挡着,你们在后面放箭就是了,还要练什么行军?这是什么道理?”阿期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先生卖关子,就是不说……”
田婴拊掌道:“却是忘了,北信君,你一年灭破义渠,自然也是兵法大家,你来说说,这个弩营行军,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弩军也要急行军吗?”
北信君看向阿期道:“那要请问此君是何人了。”田婴拍头道:“却是忘了,我这……”
那阿期道:“哈哈,某叫田忌,你是谁,小婴很少和人这么说得来呢!”北信君目光大放异彩:“田忌,听说当世第一兵法大家孙膑在你的府上?”田忌听北信君尊敬孙膑不由大喜。
要知道齐国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在历史上,齐国作为一个长期强盛的国家,最后非但没有统一中国,却亡于人手,这是什么缘故呢?首先是缺乏战略眼光,没有连续的国策,政策摇摆不定。政策没有连续性。比如小白用管仲,就不重视礼仪法制,到晏婴时期又放弃了管子那一套搞晏子。战国时期表现得更差,今天合纵,明天连横,堂堂大国却被张仪、苏秦玩弄于股掌之中。其二就是没有统一天下的壮志。国君的所谓雄心壮志只满足于称霸,即使后世君主亦不过想恢复桓公的功业。齐桓公只想尊王,不想自己当王。而齐威王当个霸主就满足了。其三是任由大国崛起,没有采用遏制大国的战略。齐桓公时,楚国已经有崛起的苗头,对于这样的强国不加以遏制,任由强大,不利于国家利益。翻开春秋历史,象吴国、越国这样的小国都能称霸,作为传统强国,齐国难辞其咎。其四,排外。外国人很难在齐国当大官。这也导致真正的贤明之士得不到任用。
其五,就是声色犬马,苟且偷安,不思进取的思想。前辈们打下的基础这么好,所以齐国很富裕,也所以齐国人都不想打仗,没有尚武精神。齐国一直在吃老本,而对其于五国根本就不关心。秦国远交近攻,交的是谁呢——齐国。反正秦国那么远,他打谁也打不到我,他跟我贸易,我乐得赚钱。至于你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六是骄傲自大,自毁前程。齐威王的积蓄败在苏秦手里。齐国灭燕国惹下了祸胎,此后齐闵王狂妄自大自称东帝,齐又在苏秦的怂恿下打这个打那个,把六国都得罪了,合纵本来是为了对付秦国。最后秦国加入了合纵,矛头一转对付齐国,酿成五国联军攻击齐国的惨剧。几乎被灭了国,国力从此不复昔日盛况。另外,齐国跟秦国不同。秦国地势险要,联军最强大的时候不过攻下了一个函谷关。齐国就不同了,无险可守,五国一攻就跨了。
但最大的一点就是,整个齐国,虽然建立了稷下学宫,有号称天下贤才的诸子百家,可问题在于,虽有诸子百家,可他们并不重视兵家。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在中,将百家首次划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等六家。这里面没有兵家。后来,刘歆在中,又在司马谈划分的基础上,增“纵横、杂、农、小说”等为十家。他却也没有加上兵家。班固在中袭刘歆,并认为:“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这个人也是一样的忽略了兵家。也就是说,在整个稷下学宫里,竟然没有兵家道场。著名的的作者孙武是齐国人,在齐国却得不到重用,最后只好到吴国去求官。在最强的齐桓公时期,面对对咄咄逼人的楚国居然不敢一战!也许这是对的,战则必败。但这也说明齐国虽有大兵,但却没有军心战意。齐国最常攻打的国家是鲁国,却一败再败。当时还是管仲执政期。齐桓公任鲍叔牙为将,在长勺却没打过曹刿。而齐威王打败魏国就满足了,可惜了名将孙膑。齐国作为赫赫有名的大国,历史上著名的战役除了跟魏国的战争和以后的火牛阵外,几乎乏善可陈。
田忌是孙膑的铁杆粉丝,是地地道道的孙丝。他对孙膑的迷信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在历史上,孙膑打败了庞涓要走,田忌死活不让,孙膑对他说,你傻啊,你这个人那么听话,因为如此你才会当了大将军,可你当了大将军却只听我的话,为了打庞涓,你听我的话,现在庞涓打死了,你还听我的话,那样的话我必会出事,我要是出事,你就会跟着有事,我们相交一场,我怎么可能害你呢?齐国打败了庞涓,不再要孙膑了。于是孙膑走了。
在孙膑走后,田忌在朝里做事不如意,从前他回家有什么不懂的问孙膑就可以了,但孙膑不在了,田忌无可问计处,事情又不如意,最后说孙膑在的时候我可以问他,这样我才可以当好这个大将军的,现在先生不在了,我当这个将军也就不再称职了,于是造反失败后就走了,学孙膑一样隐居了。他本要找孙膑,可是战国时代找不到,于是只好跑到了楚国去。
追孙膑追成了这个样子,可以想知,孙膑在田忌的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步。甚至他心甘情愿的让孙膑当自己的上将军,他在管理军队的时候也是有两个凡是,凡是孙膑下达的命令他都不管,凡是孙膑做出的决定他都支持。
“先生正是在某的府上……”田忌犹豫一下道:“但先生一般不见客!”不见客,就算是太子因齐要见孙膑,也要亲自登门,这就是这位虽没有道场的兵家可怕之处!
田婴笑指北信君道:“不然,你说的是其它人,但北信君当是例外!”
第三百五十五章:如果郭德纲和孟子说相声
田忌也是明白了,道:“对呀,北信君……那个……不是一年灭义渠的是东骑么?”北信君道:“在下既是北信君,也是东骑王!”田忌拍腿道:“咱大齐虽然没和那些个戎胡打过,可从前打过,这帮人不好对付,来去如风一样,北信君你能一年的时候灭一个十万大部,这一点已经和过去的老秦没有区别了!”在他的心理,竟然觉得是过去的老秦强大过现在的秦国。由此也可知道现在的秦国会弱到了什么地步了。
哪知道他的话说完,边上人道:“大胡子,乱说什么,我大秦的强大,岂是你可以知的!”
田忌回头,只见另一边在北信君边上的位子,竟然是两个黑衣人,这两个人一个地前坐,一个居后守,可见一主一次,一前一后,尊卑分明。说话的不是那前坐人,而是后面的小黑皮,竟然是那化妆的荧玉公主,这女子也是胆大,她装扮成男子,也就是北信君之前知道可以认出,一般谁会知道这个小黑皮一样的人竟然是秦国的公主!
那前坐的自然是景监了,拱手为礼道:“这位将军,我的副手无礼,还请不要见怪!”
田忌挥手道:“我和这小黑皮计较什么!”这话更是气人,荧玉气得已经起火了,她胸口紧紧缠着布条,可纵是如此,也可以感觉她的胸比一般人大。
北信君故意耍她,抓了一块大肉肉汁淋淋的塞过去道:“吃东西堵住你的嘴,我们大人说话,岂有你放肆多言的地方!”荧玉手一抓,那种恶心就不要提了。北信君回过头对田忌道:“秦国过去是弱,但它已经弱到底了,本君听说秦国新君明锐,又新发了求贤令,而本君的一个法学奇才的朋友又要入秦,相信不出二十年,秦就可以大出于天下了!”
田婴奇道:“你是说你那个法学卫鞅厉害,还是在说秦国的新君厉害?”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山有松柏始能青,松柏有山方能生。一个明君,一个强臣,公子以为如何?”田婴怔了怔道:“若是如此,我当向太子举荐呀!”北信君摇头道:“你当和慎到大师说一下,卫鞅的法学与众不同。天下间,法学有三,慎到大师的法学是势法,讲的是以国君的力量行使法权,使国家得治。而还有一者为申子的法学,申子的法学以术为主,讲的是如何动用法律条规。但都不及卫鞅的白了,他的法是把旧法废除,重立新法,便如开天辟地一般,一般人是不会容他变法的,可一旦成法,就会形成一个新天地!”
在一个国家里把旧有的东西全部否定,然后换上一套新的!用现在医学的话讲换血!以一个人来换血都有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而死去,更何况是一个国家的大换血!
田婴呆了呆,他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下去。这种变法,就是和下棋一样,先要让子,把自身的肉割下来,然后换上新的,如此一来,就等于和整个旧天地为仇,如何能行?
齐国本来就是一个富国,怎么可能会学秦国一样去变法。秦国之所以可以变法,主要就是因为秦国本来就没有法,国法废驰,而私法横行,卫鞅要对付的主要就是贵族私法,真正要杀卫鞅的也是那些老世贵胄。但齐国虽有世族,虽有贵族,但它同样有自己的法,所以现在齐国只是重新竖立法律的威严,就可以让国内的情形好多了,哪里至于似秦国那样变法。
北信君又道:“晏子使楚,曾经说过,山南有桔,在南为桔,在北为枳,桔甘枳苦,两地相异也。卫鞅之学,可以用于秦,但不可用于齐……”“哈哈哈哈……”田忌忽然大笑起来道:“有此才学,不要说别的了,我一定为你和先生做个中间。”
北信君大汗,这就叫有才学?此时美女落下,又来了一队的乐师,这些乐师各自抱着五花八门的乐器,然后演奏起来,一个个的学子们都摇头晃脑了起来。不过不是全部,也有的人是下去了,北信君到栏边一看,竟然是一些人去和那些个起舞的女子在一起,两人手拉着手儿到了那一间间的学道馆!古人的荒淫果然厉害!这就要打炮了!
北信君有心拉着那个小婉儿的也去乐呵一下子,但又不能丢下小狐,真是郁闷,只好用手在小狐屁股上摸着。那小狐没有想到,却是羞红了脸,不敢见人,只把头偎在北信君的怀里。北信君不住的庆幸,这也就是古代的好处了,你这样摸着女人的屁股,她还摆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来让你摸着。
田忌喝了几口酒道:“北信君,别摸妞儿了,一会我送你几个,包你没见过,楚女、越女、连燕女都有,我喜欢燕女,越女美娇,可惜小了一点,楚女就是一把子骨头,还是燕女好,别看瘦小,一个个都有一股子韧劲!**她们时,那屁股还向我倒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