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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大雾到底还是在的,虽然阳光出来了,但雾也并不是一下子就没有的,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上,小心点总是好的,万一出个什么事,那岂不是笑话。所以众人在下山没有多久的一个山口停下来,享受着由天上时不时穿出的阳光,静静等着这点阳光把所有的迷雾都照散!
白玉之王给綑了起来,库左木伦死人一样给东骑人抬着,东骑人在他的下体包好了足够的绷带。并且把小弟弟给露出来了,这样的话,就可以保证他不会把尿尿在绷带里,到时感染伤口而死去,北信君说不杀他,就要做到这一点,不能让他死了,北信君说到做到,对他的确是很关心的。但此时的库左木伦哀莫大于心死,无论对他如何折磨,但阉割无疑是最大的伤害。还有什么伤害是比阉割更能伤害一个心中燃烧着浓浓的爱情的男人呢!却是白玉之王有些麻木不仁,他是不知道会怎么办,对未来茫然不知所措。
众东骑人喝了酒,开始说笑,北信君心情也是很好,带着几个狴犴卫的游侠说笑。正在这时,水镜轻轻道:“你的手还好么?”北信君的手伤了,只是他的手一直隐在袖子里,水镜看到了,那是她女儿家天生的心细,但北信君自己是小心的,所以那些狴犴卫的大老粗并没有在意到,给这样一说,立时发现了。夏虫八道:“君上,你还是包一下的好!”北信君自己也是知道,道:“可本君只有一只手,你们这些人,哪里会包这个……”水镜道:“我来!”
众狴犴卫一起哄笑了起来,北信君喝斥道:“笑什么笑,笑什么笑!好笑么?”众游侠止笑道:“我们不笑了!”北信君却是笑了,然后回问水镜:“你会包么?”水镜嗯了一声,没有在意它人的暗笑,道:“桑师姐练剑的时候,怕把手弄粗,到时就不好做女工了,就用布把手缠住,我们墨家大山里有最好的方法,把普通的长布条把手指包住!这样也可以增加我们手指的力量。”夏虫八拿出了白色的绷带布,水镜果然有两下子,先包手指,再包手掌,她的手用力轻重恰到好处,时不时的让北信君屈指以体会其松紧,最后在手腕住停下。
夏虫八众人看得叹为观止。北信君也是惊疑不定,最后道:“你这手法要教出去,这法子好,省布,还包得全面,舒服!”夏虫八呵呵笑道:“君上,是心里舒服吧!”北信君道:“瞎说,拿本君开玩笑!”众人再笑。一会儿狴犴卫一个人道:“现在山下怕是已经打了起来!不知道打得怎么样?”夏虫八道:“你直接说,你怕了,怕敌人从山下冲上来,把我们堵住完蛋!”北信君笑道:“放心,敌人上来,也是没有用,北赛山我们都看了,根本不利于大军团做战,人数形成不了绝对的优势,以我们的战斗力,还怕下不了山?”那人叫道:“我们可不是怕,只是怕山下的弟兄打得苦!”北信君笑道:“放心,我东骑军队战斗力和禺支人根本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以禺支人的军事素养,根本不及我军的战力。我们的战斗力至少比他们高出两个阶层,何况我们在下面还有骑兵!”夏虫八道:“君上,敌人真的上山来大举进攻也好,我们在彭卢待的时间短,但也听说过西方的斯巴达人战争,他们用三百人守死地,打翻了两万敌军,是不是真的?”众狴犴卫都嚷了起来,他们听说这个故事,也不大相信,这太离谱了,可是北信君道:“你们不信,是一回事,但事实已经发生了,那它就是事实!当然,本君也不大信……”忽然水镜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北信君一怔,他不好说话,但迅速的,他学起了韦爵爷,在没有话说的时候先行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北信君仰天长笑之后,然后道:“本君怎么知道的?你问的好,是这样的,本君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但是本君知道之后,有问过一些白种的胡人,那些胡人说了,他们的确是有一个叫希腊的城邦国家,说真的,这还是一个和你们墨家很相似的国家,他们也是一个个小城形成的自治国,没有谁向谁交税,谁压榨谁一说……”水镜道:“真的?”北信君道:“当然是真的,因为他们有奴隶……”水镜的脸一下子变了:“我们墨家可没有奴隶!”北信君淡淡道:“所以墨家只能在神农大山里,而人家形成了邦国,虽然小,但的确是邦国,他们也的确是独立的小国,因为大多数的国人自己并不劳动,他们是用大量的奴隶替他们做活,这样,这些人才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并且,他们一点点的**坠落,最后给敌人打入进来,为了对付敌人,他们才开始团结起来,形成一个个的联盟,这个联盟里,斯巴达就是其中一个。等以后我们往西边打多了,我们就会知道,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就会打到那个希腊去!” 狴犴卫士兵道:“那得多远?”
众人再度笑了起来,一个狴犴卫士兵道:“得,想家了?”北信君道:“家里有人么?”那士兵道:“没,我们出来的,都是光命汉,自己死了就没了,哪有家人么,但是我们喜欢中原,这才是我们的家……”北信君摇摇头道:“话不对,我们要守住自己的家,但我们也要改善我们的家,改善我们的家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我们的家变大,把那些外人的地盘打下来,变成我们的地盘,那不就得了?”水镜道:“你再打过去,就看不见回头路了!”
北信君也是感叹,道:“可惜本君的国力还很弱小,不然的话,本君带着五万大军,一定带你们去看看那个叫希腊的是什么地方,到时我们要抓光那里的男人当奴隶,抢光那里的女人给我们自己用,军队里的一人两个!其余的拉回来招男人,到时我们抓一千万个女人,我们就可以招五百万个男人,我们东骑一下子就大起来了……”
“哈哈哈哈……”众狴犴卫一起笑了起来。夏虫八道:“君上说的好,那歌是怎么唱的?东骑军人人人有婆娘,你有我有每人发一个,不够用了君上替我们抢,抢得大家喜开颜……”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唱得妙!我们打得好,就有一切!开战到了现在,我们东骑人的损伤不到两百人,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由此可以证明,我们东骑人是不可战胜的!”水镜道:“你想要打到什么程度?”北信君哈哈大笑:“天下一国!”夏虫八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君上……大哉!”北信君拿出装葡萄酒的皮袋子道:“来,兄弟们,喝!”众人一下子开怀的喝了,有的喝完的从别人手上接着喝。众东骑人心情一片的大好!
微微一阵风吹过,雾散了不少。但北信君却是抽出了长弧刀。众人一惊,有一个机灵的一下子把身体贴在了地上,然后道:“有人上来……”众东骑人一下子把兵器抄了出来。水镜也把兵器抽出了来,忽然手上一硬,她低下头,却是一支小手弩,这支弩很小,但威力却几同于相似的猎弓,可以一下子射出五十步远,如果必要,在三十步内,高手之下,可以百发百中。水镜心里涌出了一种难言的滋味,曾经在桑纹锦的暗示下,她练习五步剑法,这是用来在必要的时候刺杀北信君的,可是现在,北信君却已经开始相信自己,把这样一支近战的利器交到了自己的手里,有这样的武器在手,如果要暗算北信君,还真有很大的可能,只要在这弩箭上下毒,都是现成的,北信君已经在箭上下了毒,一下子射出去,只消伤到了北信君,就有可能杀死他!但这却叫水镜如何下得去手。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忽然身子一紧……原来!就在水镜发呆的时候,从山下的山路上已经出现了一支军队,北信君选的这个位置好,敌人上来的时候一下子就见到了他。在最先的是少骑令,他之所以上在最前,是有两个原因的。一个是他对白玉之王的相信,以白玉之王的那一百个披甲士兵,少骑令很难相信自己的老子会给东骑人一下子就消灭,他单纯的心理不知道东骑人是先讨好,然后再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下杀手,同时之前还死死的灌了禺支人足够的酒,这让禺支人全无算计,最后中了东骑人的招,大多数的禺支人都是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在转眼之间,大局以定,一方面是没有防备,一方面是早有算计,如此一来,情况不问自知。所以在少骑令的心里,最大的可能就是东骑人翻脸,向禺支人下手,那样说的话,以东骑人的战斗力,白玉之王定然不敌,那么他就有可能带着手下且战且退,以白玉之王的体质和性情,他只会走这样的道路,于是少骑令就提着一支从中原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心爱大弩上了山来。他的身体非常好,跑得也是在全军之前,并且,为了万一,他连弩箭都已经上上了。似是一种魔力,那是卫将军死前说的话……白玉之王死了,你就是白玉之王……白玉之王……白玉之王……统领大约超过三十万民众的禺支人的王!
但是天不遂人愿,当他在风吹过雾之后,看见了北信君!北信君的样子太显眼了,在众狴犴卫之中,独他和水镜,所以在急切之下,少骑令一下子扬手,对着他也说不清是水镜还是北信君,就扣动了弩机!由于水镜是一个美人儿,所以在那下意识的情况下,少骑令本来是瞄向北信君,可在射的时候,注意力一个偏移,手不由自主的移向了水镜,结果当箭飞射的时候,水镜却是在发呆!北信君顾不得所有,一把拉了水镜,用自己的身子掩住她,这一箭狠狠穿过了北信君的上臂。这也算是一个幸运。北信君自己也感觉到了,由于北信君身体肌肉的强大,骨骼的密度大,所以这一箭没有射透北信君,而是出现了最好的一个状态!
可在北信君怀里的水镜却是吃惊不已,仿佛突然的一下,她就到了北信君温暖的怀里,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支带血的利箭,不知道这支箭是不是一定会射中她,但在此时,水镜觉得如果不是北信君,那她就可能死在这一箭下,在战场上发呆,她的神经也真够大条的了。
可那箭头上鲜红的血,却是来自于北信君!水镜忽然怒了,她本来一直挺同情禺支人的,好端端的给东骑人打上了门来,打得还是莫名其妙的,可现在,她却恨起了禺支人!
第四百四十三章:北信君神射
不假思索的,水镜一下子扬起了手臂,她知道怎么射手弩,北信君自己就常常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玩着手弩,对手弩极为喜爱。可在她扣动的时候,并无箭支!水镜这才赫然的发现,原来箭支虽然在槽里,可是弦却没有张开!这也是一个必然,正常谁会老是把弦张开的!水镜忙在心里想着北信君的做法张开了弦,从北信君的臂下把箭射出去。
但却是晚了,在这个时间里,少骑令却是吓坏了,他大叫着把自己的身子隐入到了军队里!同时喝令士兵们上前!由于东骑人的确是不多,也没有他们害怕的长刺枪和大铁盾,他们大多都是狴犴卫,狴犴卫前身是江湖上的游侠儿,他们不大喜欢着装厚重的铁甲,哪怕东骑军的甲具是部分着装的,是板式甲,所以一个个最多换了身东骑军的绿军衣,当然,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不吓着白玉之王!但不吓人是不吓人,现在吓不住人了。禺支人上来的时候没有经历山下的大溃败,所以还算是有一点的军心士气,大叫着向东骑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