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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玉道:“我不小了,我知道错了……”
嬴渠梁连声道:“好好好,不小不小,我家小妹不小,是老妹!”
几人一起哈哈笑了起来。气得荧玉上了马,调头就走,这回,却是向老娘独孤夫人去诉苦了。但她的走正是好,几个人走到了大营的军帐中。
如方才一样,子岸亲自把守,把别的士兵给调到了它处。
然后,嬴渠梁才向嬴山道:“怎么样,这个刘羲有问题吗?”
“刘羲没有问题,” 嬴山想了想道:“就说起来,他是觉得在它国不能伸展抱负,所以才来我们秦国,但这个人口气牛大,他说,他要在我大秦的北面,再创立一国……”说着,把刘羲的话捡重点说了一遍,然后道:“小妹子还想杀他,但我不同意,君上,我觉得,我们的北方需要这样一个人,和我大秦不同,我大秦和义渠早晚有一战!问题在于,义渠不知道我大秦的实力和底细,由于我大秦连连征战于魏,且都是大胜之,所以义渠对我们心存忌惮,而且,老君上即位后,曾向他们动过刀兵,但他们没能打过老君上,在这种前提下,纵然我们现在到了这种地步,可是义渠不会先行发难,可这事并不好说,万一他要是发兵了呢?我大秦一旦陷入了缠斗,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是呀……”嬴渠梁叹声道:“我大秦,的确是经不起战火了……”
“建国……鸟!” 嬴虔道:“这建国是他说的说建就建的吗?”
嬴渠梁道:“对了,山哥,你说说,他的部众现在有多少实力?”
说到这,嬴山苦笑了起来。然后道:“这事说起来惭愧,他本来身边没有两个人,可后来,在雍城买了一批奴隶,且都是童奴,以此为部,算是他的部族,说起战力来,真是小得可怜,全部上下,只有十名巴武士,我怕他的人手不够,就让我手下的二十名秦兵到了他的手下听用……要不要……我调收回来?”
“哈哈……十个手下……就想建国?这个人可真是会想……君上……” 嬴虔笑着道:“你看看,这个世上果然不会有太完美的人,虽然能一力搏三百,但却是头壳坏了……”
嬴渠梁也笑了,对于这样一个好勇斗狠并且盲目自大的人,他是打从心里喜欢的,这意味着自己会在日后很好的利用并结果刘羲。不过,如果是一个只会好勇斗狠的人,他会说得出那些马屁话吗?嬴渠梁没有细想这一层。
人无完人,你不能把每一个人都想得那么全面。
士兵在集结,国君要走了,就在这时,一名秦兵进来了。
“将军!”这个士兵叫的是子岸,这里,他是将军。
“什么事?”子岸问。
那个秦兵看向了嬴山道:“有一些人要见雍城令大人……”
嬴山一怔,向外走去。
到了门口,只见一行人,打头的是小五,他的身后是一名是九天玄女就是穿着这件裙子帮助黄帝打仗的。
后来,这也成了美女裙,一般,不是美女,不是给别人夸赞的女子,是不敢穿这种裙子的,现在穿着这身裙的,就是一位美女。
在这位美女的身后,是两名巴武士。
“小五吧……”嬴山上前相认。
那小五跳过来道:“山叔叔,你说,我大大会不会出事?你说不会的,是不是?”
嬴山笑呵呵道:“不会不会,再有两天就可以放出来啦,你也看见了,你大大闹了多大的事情,能给放出来,总是一件好事,就不要在意这一点点的时间长短了……”
小五高兴回身道:“月姨,我说了吧,大大是不会有事的……”
后面的几名巴武士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刘羲出了事,他们这些巴武士会再度失去自己的自由,重新沦为奴隶,这一点是任何人也不想的,何况刘羲是一个绝对大方的主人,他至少在食物方面不会亏待这些人,哪怕是一个孩子。能有这么大方的主人,绝对是一种运气。要知道,大多数的奴隶,能吃到热的骨头就不错了,更惶论是肉?
说句难听说,奴隶么,跟狗差不多,有你一点能往肚子里放的东西,你还想要什么?
“这位大人……”月勾上前说话道:“可否让小女子给我家主人弄食?”
嬴山犹豫了,怎么说刘羲也是给关着的,又是和老公叔关在一起,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说得清楚,更何况,老公叔也算是老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怎么说清楚?
可这时,嬴渠梁出来了,他骑着马,一眼就看见了小五,这个他放过了的小五带着月勾和两个巴武士来了,并且还有一辆驴车。
“山哥……”嬴渠梁发话了。
嬴山立时道:“君上……”这话一出,月勾几人立时伏身跪在路边,只有小五傻傻的看着嬴渠梁,嬴渠梁的心再度一动,每当他看着小五的时候,就会想到那个离他而去的胡女。嬴渠梁是一个恋旧的人,所以自胡女走后,他就没有再找过女人。
嬴渠梁不敢再看,他故作无恙的一指小五道:“只可由他送饭。”
说着,嬴渠梁一策马缰,纵喝一声,飞驶而去,在他的身后,嬴虔也追了出去,随之,就是轰隆隆的大秦马队。
小五笑道:“好啦,我可以看大大了……”
只有嬴山望着嬴渠梁离去的背影发了怔。
第七十七章:出使魏国
三天后的清晨,嬴渠梁亲率三百铁骑,护送着一辆青铜轺车驶出函谷关。
白发苍苍的公叔痤在函谷关外和嬴渠梁殷殷道别,向魏国都城安邑急驰而去。
随行的,除了正使公孙贾外,就是副使,一个新晋的客卿,刘羲。
秋霜白露,草木枯黄。
嬴渠梁站在函谷关城头凝望着远去的轺车,那面鲜红的“魏”字大旗已经与天边的原野溶在了一起,他依然伫立在那里,任凭寒凉的秋风吹拂着自己。
按照战国之世的规矩,一个两次兵败的大臣是很难继续掌权的。
即或公叔痤是魏国两朝元老深得魏惠王倚重,这丞相之位也未必能保。
果真如此,秦魏罢兵的和约岂非空言?而如果魏国继续对秦国用兵,秦国能支撑多久?
嬴渠梁很清楚,公父连年对魏国激战,本意是想夺回河西后再封锁函谷关休兵养民。
可是,秦国越打越穷,河西五百里土地还是没有夺回来,秦国如何再打得下去?
这种战争对于魏国这样的富强大国,纵然失败几次,也无伤元气。
可是,秦国不行,秦国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失败了。
辎重耗尽了,存粮吃光了,精壮男子死伤得几乎无人耕田了。
再有一次失败,秦国就真得退回陇西河谷重做半农半牧的部族去了。
当此之时,秦国虽然表面上打了两次大胜仗,但国力却到了崩溃的边缘,成了经不起一战之败的风中纸鹞。在刀兵连绵的战国,这是极为危险的最后境地。
若能罢兵数年,缓得一缓,秦国也许还有重振雄风的希望,否则,秦国将从战国列强中消失。目下又是国丧,朝局未安,若魏国乘内乱而来,岂非灭顶之灾?
嬴渠梁觉得肩上担子如大山一般沉重。
如果罢兵成功,函谷关月内就要重新交割给魏国了。
自从秦部族立为诸侯国,多少年来,这函谷关就是秦国的国命之门。
有函谷关在手,秦人就坦然自若。丢失函谷关,秦人就象袒露胸口迎着敌人的长矛利剑一般举国紧张不安。
如此命脉一般的函谷关,公父与秦人浴血疆场夺了回来,自己却又交给了魏国,那些世族元老能答应么?朝野国人能理解么?
虽然嬴渠梁是深思熟虑的,认为惟其如此,才能使魏国觉得不动刀兵而重占河西是一个巨大的利市,才有可能放秦国一马,如原地现状罢兵,那是几乎没有可能的,魏国绝不会在两次大败后让秦国封锁修养。
虽然如此,但毕竟函谷关对秦人太重要了,国中臣民能接受么?
在那无情的冬风中,嬴渠梁感觉到了一阵阵打骨子里发出的冷。
而现在,于那轺车中,公孙贾正在郁闷中,原本他是独一的使者,可现在多出了一个副使,最最好笑的,是这名副使一出了嬴渠梁的眼界,就丢下了自己的马,翻身上了那辆轺车,和老头子公叔痤一起坐而论道起来,两人说天说地,说吃的,说喝的,也不知哪这么多的话,虽然可以看出公叔痤的心情是不好的,但在那个副使的开解下,却也算是笑容不断!
“刘羲……你说……我回安邑……大王还会任用我吗?”
“会……”刘羲说得果断!
“为什么?”公叔痤自然要问,他可不觉得刘羲是在骗他!
“因为……”刘羲发出了长叹:“大魏王不是一个会轻易信人的人呀……”
诚然,大魏王的确不是一个会相信人的人,他过于自负,并且有着自以为是的特点。
在这个情况下,大魏王往往看不上一些才能人士,哪怕那个人真的有才能,他也会视而不见。比如说公孙鞅,在大魏王的心里,这只是一个嬖臣!一个弄臣,一个小丑!
再说公子卬。大魏王总是会觉得,这位弟弟有可能会想夺他的王位。
所以大魏王时时刻刻都防着他,不让他掌兵,哪怕是掌了兵,时候一到就立时要收回来。
在军事上,大魏王迷信名士高徒,所以他重用了庞涓,因为庞涓是鬼谷子的门生。
在政事上,大魏王相信公叔痤,因为公叔痤你再说他不行吧,可他打过胜仗的,对于庞涓,公叔痤一向是抵制的,这样一个与将不和的丞相,上哪里去找?更重要的是,在魏王与公子缓争立成功中,公孙痤是立下大功的!
车子徐徐过了临晋。
此时,忽然跑出了一堆人来,打头面的,是一个白衣秀士。
其余,一个个的叫了起来:“是老丞相……是老丞相……老丞相回来啦……”
公叔痤大喜,竟然是他的门客与公孙鞅!
原来,自刘羲走后,公孙鞅就领着一批丞相府的门客坐守着临晋等着消息。
这好不容易,一个多月过去了,总算是守得花开见月明。
轺车停下,众人相见。
刘羲走向公孙鞅,公孙鞅晒然一笑,从腰间解下长剑,双手奉上。
这便是宵练剑?刘羲大喜,他抓过此剑,这可是大商时的宝剑呀!
刘羲激动的手都在抖,抽出剑来,发出青幽幽的光彩!此是白天,见影不见光。入了夜里,当则见方而不见形。其触物也,骜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
可以说,到了此时,公叔痤才知道刘羲为了什么会去见他,感情……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学问。拉着公孙鞅上了车,公叔痤越看他越喜。
“老师安好?”公孙鞅问。
“好好好……”公叔痤万万想不到,自己在压榨公孙鞅的劳力之余,这小子还这么记挂于他,忍不住一叹,道:“现在安邑情况如何?”
公孙鞅脸色一变,淡然道:“不好!老夫人等一干族人已经给拘压,不过所幸之,魏王没有失礼薄待,还算是礼遇,只等着老师的消息,再行定夺!”
这也就是说,魏王把刀子准备好了,就是看公叔痤会不会降,如果公叔痤不降,最后哪怕是死了,那什么事也不会有,也许魏王还会大大的厚赐公叔老头的一家,但,一俟传说老头子投降的消息,那么大魏王就会大开杀戒,不要说老头的老婆是魏国公主,就是魏王他妈也不行,一定要杀!
现在,公叔痤回来了,只要他说清了一切,那么,什么事也就都不会有了。
“也好!”公叔痤道:“快马加鞭,我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