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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职的兽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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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江顺流而下出海然后再向上到达黄海南道的白翎岛补充淡水和食物再向对面的山东半岛航行。其实这条航线并不是到达山东的最佳航线,从平壤出海先到辽东的大连再由此至烟台才是最佳的航线,可是此时虽然辽东已经落入女真手中,可是辽东以外的诸岛还都在毛文龙手里,他的水军还是很有战斗力的,以我们这样改装过的福船估计在海上遇到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反正他也折腾的离袁崇焕杀他不远了,所以宁可绕远一些我也不想招惹这个活土匪(就是没有毛文龙我也不敢这么走,现在和皇太极关系如此微妙,我实在是不愿意在大连停留)。

组成船队的有李哲的三只艘船,还有安龙焕的三艘,由于李哲没有海战经验,柳德恭又脱不开身所以只有请受伤还未痊愈的安龙焕出海了,幸好有我这个兽医在,他倒不必担心伤口感染之类的事情发生。离开白翎岛后大陆的影子逐渐消失了,四下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头两天还好,海兰珠等女是第一次出海因为新鲜所以欢呼雀跃,一会指指这一会看看那的,可随着海岸线的消失,四野里都是汪洋大海,这几位美女也失了兴趣,再加上离开海岸后风逐渐大了起来,船也不像在内陆河流里那样平稳了,海兰珠几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蔫了下来,并伴随着呕吐等晕船的症状。对待这种病症我也是束手无策,兽医很难遇到动物晕船的现象,对此也只有一筹莫展,让这几人躺在床上多休息,同时因为呕吐的利害,我给他们弄了些生理盐水用以补充水分防止脱水中毒。

似乎是一种天生的本能,虽然从来没有做过海船但是此刻我没有丝毫晕船的迹象,看来这晕船也和遗传有关系。站在甲板上我开始思索这些天在平壤的见闻。李复觉是一把好手,搞经济的好手,他脑子活思路广,善与变通,和那些只知道死读书钻牛角尖的人不一样,平壤在他治下短短的两个多月就见到了明显的成效,海关已经初步建立,还有了赋税的收入。为了便于管理他将各商铺登记造册,并且发放经营许可,有了这个许可才可以组织货物出口,否则视为违法要予以重罚的。出口的货物也被他分门别类,类别不同征收的税率也不同,这样很公平,那些暴利极大的货物自然应该征收重税,而当地的土特产的税率则很小,这样就刺激了本地的手工业和农业的发展。这些虽然说起来简单在现代社会随处可见,可是在李复觉的这个时代可都算是创举了,我真是不明白这家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些新鲜的主意又是如何被他想到的。

在离开平壤时我特意找来了汤若望和安东尼奥还有高卡乌斯再加上吴能,在还没有正式成立的工学院的研究所里开了一次秘密的会议,会议的主题是制造大炮,时机已经成熟,这时我最需要的就是尖船利炮,只有有了这两样东西才能保证海上贸易的正常进行,到现在我还记得安东尼奥,给我打的保票。

“哦,亲爱的李,你放心吧,火炮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我可以闭着眼睛把炮弹准确无误的打到任何你所指向的地方,绝对不会有半分误差的。你就放心吧,对了,听说您的新夫人是朝鲜难得的美人,真是遗憾我又晚了一步,不过什么时候能让我一睹夫人的芳容,那我也就满足了。这次去中原假如有美丽的女子您可记得千万要给我留着,您看看您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美女了,可是我还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指哪打哪呢,我看是打哪指哪,他说话我是一百二个不放心,可偏偏这家伙越说越不像话,居然惦记起我的老婆来了,这如何得了。

“安东尼奥,只要你能把火炮给我造出来,我会给你选一个美丽的妻子的,还要奖赏你,不过你可不要光说不做啊,要是我回来时发现你一无所成,可别怪我不客气。”我瞪起了眼睛警告他道,可是这小子是滚刀肉,全然不怕依旧在那里絮絮叨叨的。

“大人其实造炮最关键的就是冶铁,只有有了合格的铸铁才能铸造出性能优良的大炮,这也是目前最难攻克的一关。”吴能对于安东尼奥说什么根就不晓得,见他在那里没完只好插口。

“是的,李,这个铸铁是最重要的,我们需要时间来摸索和改造这里的冶铁工艺,所以你不要着急,时间可能会很长也可能会很短,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汤若望听得懂吴能所说,在一旁表示赞同,只是他将此归为上帝让我不敢苟同,可是谁叫他是个正经八百的传教士呢。自然开口闭口都是上帝、基督、圣母玛丽亚什么的,一心把火的想把我变成天主教徒。靠!老子可是标准的无神论者,别拿上帝什么的来蒙我,火炮造得造不成和他没半点关系。这些传教士总爱把科学和上帝混为一谈,正向后人评价的那样“对于他们来说,科学只不过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他们的目的自然是利用西方科学的威力,来支持并抬高西方宗教的地位。这种新科学可能是正确的,但对于传教士们来说,重要的是它发源于基督教国家。这里有个暗含的逻辑,就是只有基督教才能够发展出这样的科学。”在我看来这些懂科学的传教士实际上就是高级神棍,和天桥边卖大力丸的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所以对于这些高级神棍,我的态度是你用你的科学来证明神迹,我用你的科学来达到目的,大家各取所需,至于基督上帝,你还是自己找那些老百姓去愚弄吧,我宁可相信老天爷,也不信你的那个上帝,他要是真有本事就不用假冒科学之名了。

高卡乌斯依旧是那样直爽,现在这三个人里我最喜欢他,“李,你放心走吧,我们会尽力的。”短短的一句话就算是对我的承诺,这才是一个标准的骑士风范。

站在船上,高卡乌斯的音容笑貌我依旧回忆得起来,所以这次造炮的任务我交给了高卡乌斯全权负责,由吴能全力配合他,造炮和试验的地点要严格封锁,临走时我再三嘱托苏克萨哈派重兵保护这几个人,并且阻止外界和他们的接触,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那些和我敌对的势力是不会放过我离开朝鲜的这个好时机的。尤其是倭人,上次大清洗时并没有揪出多少人来,可是以德川义直的地位来说到朝鲜潜伏的绝对不只是他那百多号人,更不能都集中在海军里。壬辰倭乱已经结束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年会发生很大的变化的。

“想什么呢?”很少见的邓希晨走了上来,他对我依旧和以前一样不冷不热,就连称呼上也丝毫不像别人那么尊重我,这个我倒不介意,他始终对我心存芥蒂。

“哦,是倭人的事,看着这大海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按理说任辰一战至今整整三十年了,朝鲜已经逐渐恢复了元气,倭国的内战也结束了二十多年了,他们不会这样消停二十年吧,德川义直的事就能看出来,倭人贼心不死,可是难道在朝鲜潜伏的倭人就那么点么,怎么说我也不相信。”

“你说的对,我也不相信,倭人外貌除了矮小外和朝鲜人乃至汉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要隐藏起来简直太容易了,我看德川义直只是暴露出的冰山一角,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毒瘤。”邓希晨沉沉的说道,他也和我一样对倭人的形势不容乐观。

“是啊,从德川义直来看,真的是很可怕,若不是机缘巧合下谁又知道他是倭人呢,后果不堪设想。对了,邓兄你对我这次中原之行有什么看法呢?”我饶有兴趣的问道,既然暂时茫无头绪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无所谓,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显然我所说的提不起他的兴趣来,难得有机会和邓希晨单独在一起聊天,我连忙换了一个话题。

“那邓兄以为当今天下的形势又如何呢?”

邓希晨这次倒没有断然回绝我,想了一阵才指着天边越积越厚的云层说道:“要变天了!”这话叫我十分震惊,要知道此时崇祯皇帝还没有登上皇位,距离李自成起义还有两年,张献忠造反还有三年,明朝这时的祸乱不过是阉患和边患,阉患好除,用不了多久魏忠贤就要垮台了,再说就是他再闹腾也是有个极限和范围的,至于女真,明朝虽然败了很多场仗但是始终认为是边境小国造反,何况袁崇焕取得宁远大捷,恢复辽东的呼声正高,我又拐带着阿敏和多尔衮脱离出女真,皇太极实力受损,一切似乎都向着有利于明王朝的方向发展,而这时邓希晨有这个想法就实在让人费解了。

“邓兄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是哪个天要变了!”我凑趣的问道。

“你心里知道,这个天你是最希望变的。”邓希晨不冷不热的说道。

“哦,原来邓兄这么看我,只是不知道邓兄对这个变天有什么看法。”我穷追不舍道。

“无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这个天下姓什么无所谓,主要是老百姓要倒霉了!”邓希晨叹了一口气道,我完全没有想道邓希晨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祖先是邓子龙,明朝的大将按理说至少该是保皇拥明那一类里的,可是他随口却说天下姓什么无所。谓我有意逗他道:

“哦,那按照邓兄的逻辑,这个天下姓倭,姓爱新觉罗都无所谓了!”

“谁说的!”邓希晨用锋利的眼光看着我,似乎要穿透我的眼睛,看看我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依旧保持着微笑的面容说道:

“这不是刚才邓希兄所说的么,天下姓什么无所谓么!”邓希晨显然认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不周密,脸红了一下辩解道:

“我说的姓什么,是汉姓不是女真人也不是倭人。这些人不配。”

“咦,为什么不配呢,倭人就不必说了,我也觉得他们不配,可是女真人呢,他们的老祖宗可是打下了中原的半壁江山啊,蒙古人也占据了中原百年,怎么能说不配呢?”我故意激怒他,看他有什么反应。果然邓希晨怒火中烧,怒视着我道:

“我说他们不配就不配,这些人给中原带来的就只有屠戮和烧杀,汉家文化被他们糟蹋得一塌糊涂,还有什么资格窃居中原,虽然汉人皇帝也没有几个好东西可是他们至少还知道在战后兴农减赋,能让老百姓过上几年安生日子,可是这些异族到了中原就只知道破坏,我邓希晨但凡有三寸气在决不允许鞑虏入侵中原!”邓希晨说的慷慨激昂,我不知道他的观点是否代表大多数人的观点,但是我有一点知道,老百姓苦日子过怕了,不想再遭遇战乱。

“邓兄说的有道理,我只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邓兄万勿介意。”我赔笑道。

“打个比方,拜托你不要打这样的比方,蒙元被驱逐漠北不过才二三百年,难道你就忘了么,本来我还对你存了一些希望,可是如今看来也是和那些人一样是一丘之貉。”邓希晨气愤地说道。我自然不是不知道蒙元给中原带来的祸患,就是清朝也让我有种说不出的痛,我心中最为愤愤不平的就是清末那些丧权辱国的条约,至于蒙元时间久远实在缺乏切肤之痛。不过听邓希晨这话好像是对我还存了别的看法,于是我神情恳切地问道:

“邓兄对我存了什么希望呢?”

“一开始我还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可是今天听你如此说不过是一丘之貉,只是手段比别人高明一些罢了。”邓希晨不耐烦地说道。

“哦,是么,邓兄原来还曾如此高看过我啊,真是多谢邓兄了,只是不知道在邓兄眼中我和别人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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