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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商会大门,穆会长首先要做的就是将主子爷的话传给囡囡姑娘,这可是主子吩咐的事儿,作为奴才一定要放在心头上。
谁知刚走到内院门口,穆会长就发现怎么看门的两个大汉不见了?心头一阵不安,急忙进去,平时一大堆护卫此刻都找不着影子了。接着穆会长先去费扬古住的房间,整个房间所有属于费扬古和那个小姑娘的东西都没了,整个房间都恢复到俩人住进去之前的样子。
接着穆会长像着了魔一样,将内院每个房间都踢开,发现里面根本就不像刚刚有人住过的样子,完完全全就像一个个很久没人住的空屋子。
这只能说明一点,主子走了,带着自己一帮手下走了,那些个主子派给自己的几个重要管事也走了,并且在走之前将他们这些人存在过的痕迹全部抹去。
抹得一干二净。
“锦衣卫办案,闲人回避!”只听外面响起整齐嘹亮的吼声,一群身着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的锦衣卫如潮水般冲进商会,遇人就抓。
更有众多锦衣卫翻qiang而入,整个一全方位渗透。商会外围更有一大帮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帮忙守着,
穆会长第一反应是逃跑,内院一个房间里面有密道,可以连接外面的一个院落,这点费扬古等人和穆会长都知道,此刻若是迅速钻入内道,仍然可能有一线生机!
“你先回去吧,替我对囡囡传个话,就说家里的水壶坏了,可是盖子我还是舍不得扔的。”
不知怎么的,费扬古之前跟自己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此刻在穆会长脑中响起。
原本准备逃跑的穆会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痴痴傻傻呢喃道:“主子爷啊,这都是你算计好的啊。哈哈,好啊,主子,你厉害啊,奴才佩服啊。奴才是对不起您,奴才我错了,奴才我错了啊。”
穆会长跪下身子,向着北边叩首,“主子爷,奴才该死,谢主子爷开恩放我一脉香火,您的大恩大德,木擦哈下辈子再来回报您了。主子爷,就让奴才最后一次为你尽忠吧。”
将卷纸塞回算珠里,连着算珠,穆会长一口吞了下去,吞得那叫一个艰难,那叫一个难受,但是穆会长仍然使劲往下噎,还用手撸脖子强迫自己讲那个算珠吞了进去。接着,用自己的手给自己的脖子那边使劲挠了很多抓痕,抓得鲜血淋漓。
吞完算珠,穆会长抽出总是随身携带的匕首,对着自己心窝就是狠狠地一刀,看着喷涌而来的鲜血,穆会长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那种当年在辽东转战时的恐惧自己再一次尝到了,可是那种恐惧在遇到当时非常年幼的主子爷后就再没出现过了。最后使劲全身力气,笑了笑,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
商会院子太大,并且里面脚夫,苦力,账房之类的人太多了,为了收拾外院锦衣卫耗费了一段时间。那些个翻qiang入内的锦衣卫也只是先查看下,以防有人用密道之类的出逃,也没有来得及仔细查看内院的房间。
所以,当锦衣卫们发现穆会长时,他早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第十一章 倒霉的马公公(求收藏)
“曹总管,管洗衣房的马公公求见您老人家。”一个小太监轻轻敲了敲门栏,细语轻声地通报,就怕叨扰到曹化淳的清净。
“是洗衣房的那个马萍萍吗?”曹化淳正在床上打坐,闻听通报,睁开了眼,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回曹总管的话,是那个马萍萍。”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去叫他进来吧。”曹化淳吩咐道。
得到吩咐,小太监就下去传报了。
少顷,马萍萍蹑手蹑脚地走到曹化淳屋外,他的心里愈加踌躇不安,虽然这曹大总管平时里和大家见面了也是笑呵呵的,总是很平易近人的模样,可越是这样,众太监头头们对他就愈发敬畏。你老是咋咋呼呼地,反而众人都不会憷你。
可人家地位和咱们不一样啊,从小就跟着当今万岁爷了,当年万岁爷还是信王的时候就已经是万岁爷的绝对心腹,要不然前段时间万岁爷也不会把剿除九千岁党羽的任务交给曹总管了。那次,终于让见过曹化淳手段与狠辣的太监们,深深地明白曹化淳的可怕。绝对是个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马公公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一个火药包啊,随时可以把拿着它的人炸得尸骨无存。或许那些个大佬皮糙肉厚点,不怕炸吧,总之,我马萍萍这条小命是绝对禁不起折腾的,咬了咬牙,掀开屋门处厚厚的帘布,走了进去。
此刻的曹化淳刚刚收功,屋内没有点火炉之类的东西,也没有上什么香料,屋内摆设也比较简朴,崇祯皇帝是个难得的节俭皇帝,主子这样,作为奴才的曹化淳也就跟着主子步伐,一起节俭,再说,曹化淳本身也不是什么贪恋享受的人。
屋内也就比外面少些寒风,却依旧是够冷得,但刚刚收功的曹化淳脸上居然淌着汗,仔细一看,居然还有白色的热气。
还是第一次见到练完功后的曹大总管,马萍萍惊呆了。虽然不识字,但是评书之类的可是听了不少,眼见曹总管这个样子,心里惊叹:高手,绝对是高手啊。就凭一个老头,阴气不足的老头,阴气不足的太监老头,能够在大冬天光打坐就可以流汗!
“咳咳,马萍萍。”见马萍萍居然盯着自己发愣了,曹化淳不禁一阵好笑。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马萍萍有点讪讪,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倒吸了口冷气,也不再多说话,将信封递出来。
“信,给我的信?”
马公公用力点了点头。
曹化淳接过信,看着信封上面除了封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注明。这就说明一点,这封信的内容不能被外人察觉出来,不然会有很大的麻烦。
也不急着拆信,曹化淳从床上下来,走向马萍萍。
马公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神色开始露出慌张。
“这信,是谁叫你送的?”什么是上位者,上位者就是笑着和你说话,都能给你无穷无尽的压力!
马公公脸都开始泛白了,接着,居然哭了出来。
“曹大总管,你可得给小的做主啊,那帮子丘八可把咱们内侍不当人看啊。在小的面前丢了这封信,就逼着小的来送啊。根本不拿我当人看啊。”
仿若击中了神经,曹化淳不顾马萍萍脸上鼻涕和眼泪,直接掐住马萍萍,凑在他的脸前,阴沉沉地问:“丘八?哪个丘八?”
“辽、、、、、、东”马萍萍脖子被掐着,勉强吐出这两个字。
一下子将马萍萍扔到地上,喝道“把这事给杂家详细道来,一个地方也不准遗漏!”居然牵扯到辽东集团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尤其是在此时满洲军队就快到京城外的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忽视,也不允许忽视。
马萍萍也顾不得刚刚被摔成八瓣的屁股,赶忙跪着,“事情是这样子的……”
在马萍萍的叙述中,很果断的将费扬古这个小孩忽略了,也把自己收了一万两的好处费忽略了,前者是马萍萍觉得之前费扬古讲的话肯定都是大人教的,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你当他是妖孽啊,这么高智商?那些话谁教的,不用猜了,肯定就是那个穆会长了。至于为什么穆会长会脱裤子放屁没事找事做,马萍萍也懒得想。那一万两银票可是自己的命gen子,万一因为这个事儿,自己被赶出内廷了,有了这一万两,下半辈子照样逍遥快活,所以这银子的事儿也不能说,杂家也是被逼的!
差不多等着马萍萍叙述完了,曹化淳冷笑,因为马萍萍的叙述中有几处硬伤,他肯定还隐藏了什么。正想举出来向马萍萍对正,门外又来了个太监传报。
虽然知道曹化淳正在见马萍萍,此时没工夫,但是通报的太监也不敢擅自压下来,因为来求见的是东厂番子,肯定有急事求见的啊。
曹化淳点了点头,先将马萍萍撂在一旁,准备先听东厂探子带来的讯息。
虽然这几年咱东厂名头不怎么响,已经不复当年九千岁时的荣光,番子们也被裁撤的七七八八,但是留下来的也绝对是之前的精英。曹化淳受崇祯之命清除魏忠贤余孽,可没傻到把东西厂里的能干的番子都撤掉,自己以后可是要接手这地方的,也得给自己留点资本不是。
“小的见过厂督。”
“起了吧,说吧,什么事儿。急的你大白天的来通报。”按规矩,每日的讯息都会写在一个册子上,晚上递给厂督查看,只有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后,等不及晚上递消息,才会大白天直接上门禀报。
“回厂督,先前小子们探查到锦衣卫大举行动,调了两百多人马以及五城兵马司的一杆兵丁,大张旗鼓地查封了一个商行,抓了百来号人。此刻闹得满城风雨。”
按说锦衣卫拿人很寻常,如果哪天锦衣卫不拿人那就不正常了。但是这种大张旗鼓的高调抓人就很少见了,在这种军情危急的时刻!
一听到商行两个字,曹化淳眼皮就跳了跳。那跪在地上的马萍萍眼皮直接翻过去了,“娘啊,不会吧!”
“哪个商行。”曹化淳静下心,问道。
当那番子把那商行名字报出来后,马萍萍直接晕了过去,这下篓子大了啊,自己刚刚和人家见面,帮人家传信,人家整个商会就被锦衣卫拿了!
“不好!“曹化淳立刻想通了里面的关节,锦衣卫此举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左手拿起那封信,右手抓起跪在地上的马萍萍,踏步如风,径直奔向崇祯皇帝的御书房。此刻,曹化淳只希望自己能赶在骆养性前面,要不然这就是裤裆子进泥巴,不是屎也算屎了!
第十二章 袁督师的决定!(求收藏)
“直娘贼,这些天可累死俺了。看看俺,跑得腿肚子都得抽筋了。”一个兵卒揉着自己小腿,不停地埋怨着。
“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男人,就只能在娘们肚皮上抽筋,别的时候绝对不能抽。不就多跑了点路吗?居然就自己抽上了。这可真是笑死人喽。”伍长将自己绑腿布摔在那小兵脸上,笑骂道。
那小兵取下扔在自己头上的绑腿不,又给伍长扔了回去,便自顾自的在自己铺位上躺下来,“就欺负俺没娶媳妇是吧?要不是鞑子那会儿来,俺们整个庄子都没了俺爹,俺娘,俺家都没了,俺会到现在都没媳妇儿?”话音落下,整个帐篷就愣了下来,身在辽东,又有多少人家和鞑子没这般血海深仇呢?
军中火禁,帐篷内可不能生火,士卒们也就只好十余人挤在一个帐篷内,依偎着睡下取暖,人多,热乎劲儿也足。
“哎哟,瞧,追了这么多路,这鞑子愣是一眼没见着?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嘛。”那个小兵又开始抱怨起来,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刚才的话,把帐篷里的气氛都搞下去了,只得再弄个话头。
“逮不着你就偷着乐吧,等什么时候逮着了,可就有的拼杀了。”帐篷内一个老兵接过话茬,老兵参军有些年头了,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说话声也带着点阴森。
小兵闻言,不服气了,反驳道:“鞑子怎么了?不也是一个脑袋两只手嘛,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怕个鸟球,小时候还觉得鞑子多可怕,到处来烧杀,还吓得我晚上一直做噩梦。等自己上了战场,发现鞑子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对着他砍上一刀,也会流血,也会喊疼,而且,也他娘的会死!”
“那是你赶上了咱们袁大帅,要不是俺们袁大帅带着俺们打仗,俺们能打得赢?也就这几年俺们辽东日子还好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