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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你吉言。苏玉,我知道你心地不坏,这些天又如此照顾我,我就算死也不会牵连你的。你放心,我会等客人们来了再找机会吃那毒药,责任就算不到你头上了。”易空灵淡淡道,“我只想在死前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
苏玉显然没有料到,易空灵在这种情况下还会为别人考虑,不牵连别人。他心中涌起一层异样的感动,点头道:“看样子你人也不坏。有什么遗言你就告诉吧,只要老子能办到,一定帮你。”
易空灵正色道:“我求你帮我打听一个人。那人是我爹,叫易北。听我娘说他是个富商,可惜当初抛弃了我们母子。我娘现在还活着。如果我爹没死,希望能有人找到他。告所他我娘还一直想念着他。”
“南馆往来的富商确实不少,说不定能打听到。”苏玉皱了一下眉头又问道,“你娘叫什么名字呢?或许你爹已经忘了她,不说名字找到了人也没用。”
易空灵惨笑道:“我娘是南边大户人家的一名舞姬,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再说如果我爹早就忘了她。一切都是徒劳。”
苏玉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他安慰道:“你别难过了,我会尽量帮你找到你爹地。”这一次他没有自称“老子”,也没有再用言语挖苦,而是温柔地为易空灵盖好棉被,默默退出木屋。
入夜,有人在木屋内燃起了灯火,叶成贵果然亲自来了,他还带了两名护卫。看样子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易空灵假装昏迷,由着那两人将他推搡了几下,这才睁开双眼。
叶成贵堆出一脸痛惜的样子说道:“易空灵。你受苦了。”
“二公子,您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里寻欢?”易空灵卑微道。“以您地身份想必不会特意光顾这里。谢谢您顺路来看看我。”
叶成贵虚伪道:“易空灵,你误会了。我爹对你的疑虑还没有打消。再加上南朝传来消息,摄政王居然宣布说我大哥地死是你和红衣的阴谋,我爹一听就急了,原本想一直将你关在石牢严刑拷问。不过我信你是无辜的,才设法将你转移到这里。这几日若没有我关照,你早死了。”
易空灵立刻换上感激的神情,挣扎着想要起身叩拜行礼,却被叶成贵拦下。
叶成贵继续说道:“不过这里低贱污秽,实在委屈你了。我想了个办法,等过两天我爹气消了,我就把你当小倌接回去,先留在身边做名侍从。以后的事情慢慢再来。”
易空灵闻言并不感激,却是叹息道:“二公子对我地知遇之恩,我一定会铭记肺腑。不过我早已发誓再不做以色侍人的事情,要么堂堂正正谋个好出身,要么就清清白白一死了之。”
叶成贵赶紧解释道:“我这也是权宜之计,不会真的将你当小倌对待。”
“二公子用心良苦品行高尚,我自然不会怀疑,可是世人大多愚昧。倘若将来我得到二公子栽培有机会做官干大事,无聊的人说不定会翻这旧账。说我以色侍人换来功名利禄我不在乎,但我不想平白连累了二公子的名声。”
易空灵这些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叶成贵听得极其顺耳。叶成贵心想,父亲果然没有看错,易空灵确实是七巧玲珑的可造之材。
“既然你不愿如此,我再想别的办法。”叶成贵说完作势要走,却并不真急着走,似乎等着看看易空灵会否动用那枚药丸。
易空灵当然明白叶成贵的用意,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幽幽道:“二公子,我想托你帮忙寻找我失散多年的父亲,他叫易北,是北国商人,二十一年前曾经到过南朝皖都做生意。倘若我注定屈辱地死去,也希望死后能够认祖归宗。”
叶成贵此时并不知道父亲叶墨曾经化名易北去过南朝,所以闻言并没有引起特别地注意。只是虚伪应承了几句,看易空灵再无动作,他便起身离开。等叶成贵带着侍卫们走远了,易空灵这才故意面露绝望神色,将一直攥在掌心的那枚药丸吞下。此药对易空灵基本上没有效果,但是易空灵知道正常人吃了这样的药会有怎样地反应,身体麻木,脉象虚弱,神志昏迷,他现在内伤已经好了八成,想伪装这些轻而易举。接下来他只需要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这一局落幕,又或是新的一局开始。
第060章 侍女雁迟
目前调查的结果,有70几人认为本文太虐而放弃,我心中忐忑不安啊,因为目前并没有涉及到太多精神层面的痛苦,只有肉体上一些小小折磨。希望大家慢慢适应啊。有意见可以及时提出来。出易空灵所料,他吞了那所谓的“毒药”之后,附近监视的那两名高手就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叶成贵就派人将他接回了相府,安置在了一处精雅的厢房。
这一处房间,家具铺盖都是上品,燃着火盆,温暖舒适。另有仆从数人,外加几名大夫前后忙活伺候,待遇的提升好比一步登天。
按照那药丸作用在普通人身上的效果,再加上外伤拖累,易空灵心知要伪装昏迷至少四五日才算表现正常。而实际上他这四五日之内一刻都不敢松懈,他害怕叶墨派人趁他熟睡或者神志不清的时候套话,就只有硬生生挺着,全靠内力调息,偶尔浅眠从不深睡。如此耗精力耗体力,让易空灵看上去极其疲惫,更像是饱受折磨之后伤痛交加之人该有的样子。
安置照料易空灵,都是叶成贵出面。叶墨公开一次都没有来过,但是易空灵发现每天夜深人静,叶墨就会悄悄来到厢房,走到床榻旁,默默看他,态度神情充满关爱怜惜。
叶墨果然还是信了当初易空灵在石牢说的那些话。现在虽然没有任何凭据,但只要叶墨并不是冷酷到绝情。不是对静小姐毫无爱恋,那么他就会信。这是摄政王通过多年情报,反复研究叶墨的心性得出来的判断。
另外还有一个人的表现让易空灵觉得有些古怪。那是被安排来照顾易空灵地一名叫雁迟的侍女。
易空灵偷偷观察过雁迟。发现人前雁迟乖巧懂事,每样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细致周到。但是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雁迟会用一种饱含了深切怨恨地眼光盯着易空灵。
她会故意在为他换药擦洗的时候碰疼他地伤口;她会等汤药补品冷透了才喂给他吃;她会在晚上熄灭炭火,掀开易空灵身上的锦被。。。这些充满敌意的行为都是避开其他人偷偷做的,她这是为什么?
第四天,易空灵终于忍不住在她为他换药的时候。装作受不住痛楚清醒过来。此时房间里只有雁迟和他。易空灵模模糊糊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好痛……”
雁迟却冷笑着将手指戳进易空灵地伤口,狠狠地搅动了两三下,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相府。怎么你也知道痛?看来前几天我动作太轻了。”
“……”易空灵呻吟道,“请住手,真的很痛。”“软骨头。”雁迟不屑地哼了一句,却还是停了手,“你们这些南朝人明明都是贪生怕死的孬种,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相爷,居然如此重视你。用了无数名贵药材给你疗伤也就罢了,还差了一堆人来伺候,简直是浪费。”
“我爹是北国人。”易空灵虚弱道。
“怪不得。不过到底是个杂种,能有什么本事?连二公子都说要收你当客卿。”雁迟嘲讽道。“你们南朝人一个个都是下贱货色。给相爷和二公子提鞋都不配。听人说你是从南馆抬回来的,莫非相爷和二公子转了性子。看上了你的姿色,故意掩人耳目?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也能落个清白。”
易空灵从雁迟的语气中听出了她对南朝的强烈敌意,他心念一动,莫非她的父辈亲人曾经上过战场或者潜伏去南朝当密探丢了性命?所以她才会如此偏激怨恨每一个南朝人。但是她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行事说话都过于天真,不够老练成熟,叶墨安排这样的人来他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是想让她监视他地一举一动么?还是通过她对南朝的仇怨试探他的真实反应呢?毕竟如果他是南朝人派来地奸细,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人每天都充满敌意地说着南朝人的坏话,不断整他讽刺他呢?
“你为什么这么恨南朝人?”易空灵试探地问了一句,他原本没有指望会得到回答。
没想到雁迟却说道:“我爹我娘都是相爷地下属,十年前去了南朝公干,再也没有回来。据说是出任务失手被擒,活生生给陈梓敬那个老匹夫地打手折磨死的,尸骨无存。爹娘死后,我成了孤儿。所以我不仅恨南朝人,更恨陈梓敬那个老匹夫。”
易空灵淡淡笑了:“我也恨他。”
雁迟愣了一下,怀疑道:“你也恨他?可你不是他府里出来地人么?”
“我过去是摄政王府里的下人,除了这些新伤,其余那些旧伤都是王府里落下的。”易空灵眼神空洞,面上神情变幻不定,幽幽道,“我怎么能不恨他呢?”
雁迟的态度略微有些缓和,她柔声道:“原来相爷没有骗我啊。我还以为他怕我不好好照顾你,才说你以前吃了很多苦。否则让我对一个南朝人尤其是陈梓敬那老匹夫的手下关怀备至,我才不干呢。”
雁迟单纯可爱的模样,让易空灵禁不住想起了卫珍惜。
如果不是他,卫珍惜或许可以幸福简单的过一辈子,但是现在,她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的生活中了。事实上,卫珍惜的所有不幸,包括她亲生父母的死,还有卫半仙的死,都是为了让他能够顺利进行现在的计划。某种意义上说,易空灵能够继续活下来,完全是建立在卫珍惜的痛苦之上。这怎能不让易空灵愧疚难过?如果卫珍惜并不爱他,只是一味地恨他,他的心里或许还能好过一些,泰然一些,可惜造化弄人,卫珍惜一次一次地承认爱他,就算是在知道了他的“卑劣行为”之后,依然愿意帮他,与他一起,这份痴情,让易空灵如何能承受得起?
“你叫什么名字?”雁迟打破了沉寂,突然问了一句“我叫易空灵。”易空灵恢复心神,考虑着今后该如何与雁迟相处。表面上看起来雁迟是爱憎分明单纯的少女,但这会不会是她的伪装呢?如果她不是叶墨特意安排来监视他的人,那么谁是呢?易空灵默默运功查探,附近再无隐藏的高手,难道是隐藏在其余的几名仆从之中?但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曾经出入过这里的几个人都是不会武功的,只有眼前的雁迟有功夫底子。叶墨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你的名字真好听。”雁迟的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冷硬,她让易空灵躺好,认真为他盖上锦被,这才又有些羞涩地说道,“前几天你昏迷不醒,我也以为你是南朝的坏人,乘人之危整治了你。不过今天我知道了真相,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你也别把这些事告诉相爷和二公子好么?否则我会挨骂的。大不了以后我都尽心尽力照顾你。”
“姑娘叫什么名字呢?这些天真的有劳了,我感激不尽,姑娘是爱憎分明的性情,我也不会计较那些小事。”易空灵淡淡道,“其实我不是什么贵公子,根本不需要人照顾的。以前在王府,我伤痛交加的时候都没人理会,只要手脚能动就不可能休息,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人照顾有药疗伤。相爷和二公子对我真的太好了。”
“雁迟,叫我小雁也可以。”雁迟的脸上忽然浮现担忧的神色,“前几天相爷也对你用了刑,你真的不会记恨吗?”
易空灵心中一沉,雁迟居然知道这么多事情,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