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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从燕王诏谕,目前且各安其位守土而战,等待燕王大军到来各位,你们感谢燕王宽厚,不去追究你们投降金人的举动滚,该干什么事干什么,别戳在这儿。”
众官起身,狼狈告退。唯有一名小将没走,时穿缓和了表情,冲那小将亲切招手:“鹏举,今日得城全亏了你,本官将向燕王以及河北义军都总管保举你……”
岳飞岳鹏举,真实的历史上,他就是在开德府投奔了被任命为磁州知州的宗泽,从此踏上名将的道路今天被时穿截胡了。时穿的兵马在陆续渡送过部分战马后,立刻换成骑兵奔袭开德府,兵临城下时,岳飞一如历史上一般,领着余位团练过来响应。
都说时穿胆大,真实的历史上,岳飞比时穿胆还大,带领余名未经训练的民夫,就敢攻击开德府坚城,而且还让这厮得手了……
当然,真实的历史上,宗泽即使有岳飞,也没能在河北站住脚一宗泽收复河北之后,朝廷最先想到的是权力,将士们血战收复“故土”这“故土”不是将士们的“故土”是皇帝的。皇帝派出官员四处抢权夺班,而宗泽仅靠个人威望勉强维持,最终宗泽去世,皇宋永失河北。
大宋北方领土其实都是这样失去的,即使宋高宗南渡,暴户一般的金人并未实现对河北的完全统治权,但朝廷的争权夺利使河北姓背弃了大宋。之后大宋并未接受教训,依旧用分化之计对待山东义勇军,对待陕西义勇军,对待太行义勇军,使得凡是心向朝廷的人纷纷受到“报应”更是北方读书人彻底相信“五德始终”。
时穿笑眯眯的望着岳飞,他照正常的历史出现了,然而正常的历史已经不复存在朝廷按照儒家思维直对民间武装进行限制,即使是民间反侵略武装也照样进行排挤限制。而现在有了赵师侠,历史偏移了原先的轨道。
这时候必须有个赵师侠样的人物出现出现。
习惯了政教合一体制的国人,在一个皇帝倒下去之后,马上会崇拜另一个政教合一的神灵真实的历史上,对赵家皇室感到绝望的山东姓,宁肯信仰阿弥陀佛教的红巾军,也不肯相信那些非神灵的义军领袖。时穿这时候要是跳出来,那它就是张邦昌、刘豫一样的人物,被万民唾弃。
而举起鼻王的大旗,却又显示与太宗后莆完全不同的执政风格,就此,京城的皇帝承认不承认无所谓,因为抗金的事,已经跟他们没关系了。他们即使跟金人议和,也不会影响这里的军心。京城里那帮人越是跳腾,越显得像小丑。
“你怎么看?”等岳飞拜谢完毕,时穿温和地询问。
“军略已定,请大人命一小吏修复城墙,整治兵器,招募义兵,广集粮饷,我军集结兵马,速速向安利军攻击,大人,兵贵神速啊。”
岳飞神情激昂。
“黄河还没化冻啊!”时穿微笑着拒绝。年轻的岳飞对于军事有着敏锐的直觉,燕王开府意味着北方义勇有了主心骨,这也意味着时穿的战略布局完全结束,剩下的就是战场争胜了对此,岳飞只用了四个字评价:军略已定。
岳飞同样明白剩下的事情都是小事了,有燕王的大义存在,宗泽再一过河,那些顺风倒的官吏会纷纷投靠,只要时穿在战场上取得胜利,南下的金人再也回不到家乡,数万乡民会把他们连皮带骨吞没。
然而,战争是政治的继续……
战略布局虽然完成,京城里还做了一尊祸害,他现在还具备扯后腿的能力,而黄河凌汛期即将到来,火枪兵作战极其依赖后勤,这时候,时穿不想着急出战。
这时候,宗泽已经召集了幕僚准备过河!
真实的历史上,愿意跟随他的只有十余名随从。但现在燕王开府,理论上,北方燕地,甚至包括燕云,都可以说是他的封地。所以赵师侠一连书写了十奉官身文诰,将北地州县官员任了一个遍,还特地送给宗泽数份空白官身当然,都是燕王府自制的,并叮嘱宗泽:“燕地之事,听凭宗卿与我兄长自主,只要不扰姓,能为大军整治兵器,或修复城墙,或自守门户,皆以官位赏之……”
这样一来,宗泽渡河的队伍达到了千余人,濮州、郓州等地士子文人都赶来追随……
这个时候,钦宗亲信,大才子李邪二出使金营,商谈议和的事情……
第458章 旋风
“大人——”岳飞急切的说:“大人麾下精兵良将,与其坐等金兵自丧,不如直攻大名府……下官也不要多少兵马,大人予我五百骑,我与大人取了大名府。”
五百个人取了大名府,这种事岳飞能做到……可是取了大名府又能怎样?真实的历史上宗泽为什么坐不住大名府、真定府?
“取了大名府又能怎样?”时穿笑着反驳:“金兵南下,民间被搜刮一空,如今天寒地冻的,粮草运输艰难,谁占取大名府谁就要背上大名府数百万百姓的包袱。百姓不知恩,金兵取走了他们的粮食,我如果无法供养他们,百姓恨的是官府不作为。
那样的话,等本官好不容易鼓励耕作,将五谷播种下去,秋收来临之际金兵再度南下,收获本官辛劳的就是金人,而百姓却只记得在本官任内的煎熬,只要金人这次手头稍松点,没准他们对金人并无厌恨,恨得却是本官!”
岳飞楞住了,好半会儿,嚅嗫的说:“大人,我朝施恩于百姓几三百年,百姓尚不至于……”
“我们怎能自己决定百姓的爱与恨呢?当初童贯觉得燕云百姓必会壶浆以迎,结果燕云百姓用刀枪弓箭迎接了他们。如今官家暴政使百姓离心,这些金人是百姓自己迎进去的,他们理该承担由此引发的后果,不是吗?
常言说:有多大的锅做多少饭。我在南岸有数十万军队,渡过河来只有一千人,也只占领开德府一片狭窄之地,为的什么?战略回旋我不懂吗?元奈,天寒地冻,粮草运输困难,黄河眼看凌汛,一个月时间南北不通。而我是来收复之地的,我收复多少失地就要养活多少百姓,就要替官家做下的罪孽埋单——我掏了钱且不说,将士们付出鲜血与汗水,失地收复之后,如果官家跳出来说:这是他家江山,跟咱们没关系……你让将士们如何再去战斗?
所以,我们这次攻击范围有多大,第一要取决于粮草。我们的粮草不仅要供应士兵,还要负责供应辖内的百姓,要让百姓知道:继续跟大宋走有饭吃,不跟大宋走,那你去找金人要饭吃。如此一来,北地百姓就会尖着喊着要求回归大宋,到时候战场攻击只是小事,河北会大开城门欢迎我们归来。
而第二点则取决与朝堂斗争,要争出一个体制,一个让这天下属于庶民、属于百姓、属于士大夫全体的体制,唯有这江山不属于一家一姓,百姓为之打生打死捍卫这江山才有意义,否则的话,士兵何必轻贱生死,河北百姓向谁纳税不是做人家,何必投奔大宋?”
儒家思想中,国家、民族的概念是受到唾弃的,儒家所提倡的是一家一姓“种姓”思想,要求人们效忠的是“天下第一人”——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老百姓都是一群被代表的屁民,包括他们的财产权。而宋代正是商业文明发展的顶点,商业文明的发展要求遵守契约与明晰财产权,所以这时候契约思想与氏族时代发展起来的“种姓”思想正在尖锐冲突,时穿说出的话虽然大胆——但岳飞比他的胆子还大。
“原来如此,河北百姓虽无花石纲之苦,但西域括田所夺人田地,毁人家园,令百姓忍无可忍。道君皇帝出尔反尔,事急则一切都答应,事后则全盘清算……大人若是想要挽回民心,恐怕……恐怕单凭燕王还不够!”岳飞把话说的横冲直撞。
历史上岳飞见到宋高宗身体状况不好,担心北伐的政策不能延续,故此直接跟高宗谈起了皇位的继承人选,由此犯了宋高宗的大忌,这才有秦桧出面陷害……岳飞是军事上的天才,官场上的侏儒。年轻的岳飞更加莽撞,他这话要是传到别人耳中,脱不了一个怂恿时穿自立的罪名。
这话连时穿听了都有点后怕——岳飞存在,等于北方防线安定稳固,若是他被人陷害了,今后没人愿意为大宋抛头颅洒热血。于是时穿赶紧转移话题:“你要五百兵马,我拿不出,因为渡河的只有一千战兵,剩下的都是辅兵。但我可以给你一百战兵,都是火枪骑兵,另给你一百辅兵。
刚才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你如果能记住,我把这些兵力交给你,你替我扫荡开德府境内,我不管你怎么战斗,但如果你踏出开德府境内一步,你的兵权就解除了。在开德府内作战,我任你招引义勇,缺多少兵器我补给你,缺粮草我给你补充,唯一的条件是:当前的粮草只能维持开德府一府百姓,你的作战范围踏出开德府一步我们的粮草供应就要崩溃。那个时候,我先砍了你,再去投河自尽。”
岳飞很不以为然:“大人,粮食不在百姓手里,却在金人设立的小寨里,我们攻击金人小寨……”
时穿不理岳飞的辩解,招呼孙立上前:“给他拨付一百战兵一百辅兵,兵要最好的兵马要最好的马,每人配备两只手铳、一支长铳及三匹战马……让他去折腾吧。”
孙立有点舍不得:“咱们只有一千战兵,站上开德府城墙都战不满,还要……”
“打仗,你不如他!”时穿笑着说:“我把老虎放出笼子,还用担心自已的窝吗?……给他,他要什么都给!”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旋风刮过神州大地——岳飞的进军像旋风,这个自律很严的名将立刻让骄横的登州火枪手归心。他像旋风一般刮过开德府境内,金人为控制开德府而布设的六十余座小寨被他一扫而空,有时候他甚至一天攻取四五座寨子,而他的进攻速度,完全取决与个人能力.而不在于金人抵抗。
战场上的风暴随即带动政治上的风暴——钦宗秘密与金人议和后,由于金人不相信钦宗,所以这次他们所要的战争赔款全要求用金银支付,不要铜钱。国库内金银数量不足,钦宗下今收缴百姓家中的金银——也就是说:让百姓为皇帝的错识付款。
百姓忍了!
随后,从民间搜刮的金银仍不足以满足金人要求,钦宗决定拿百姓的子女抵偿——也就是说:把百姓视若珍宝的儿女当猪狗一样论斤卖于金人,以支付因他父亲的错误造成的错误成本。当然,这次钦宗皇帝身先士卒,他先把自家姐妹当做猪狗卖了。
这下子动静闹得太大,议和的消息隐瞒不住了,汴梁城民怨沸腾。只是因为姚平仲刚刚带领勤王军队入京,才将民怨压制下去——这个时候,其实何兰煌以及陕西已经陷落于西夏人手中,只是因为战争造成的交通不畅,消息还没有抵达京城。钦宗皇帝见到姚平仲入京,加上京城百姓齐声唾骂他懦弱,而时穿那里也高调反对任何议和举动,他又像父亲那样出尔反尔了,钦宗决定撕毁与金人的议和,并派姚平仲去偷袭金人大营。姚平仲刚刚出城,接到宗望带领新渡河的三万金人已赶到汴梁城的消息,他不敢战斗,转身逃往城中——就此,金人再不信任钦宗,对赔款催促越来越严厉……这是后话了。钦宗议和的消息传到濮州,这是黄河已进入凌汛期,早在等候这个消息的赵师侠立刻按照时穿的布置发布文告,宣告金国为敌国,大宋与敌国之间永不妥协、永不议和。但凡议和的官府,东道兵马永不承认;对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