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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和孙灿谁也没有提起许劭对自己的评价,袁绍也没有问。
其实,袁绍很想知道他们的评价,但是因为许劭对他的评语太过难听了,就一句“学会做人再来”,因而好面子的他不愿提起此事,一是怕曹操和孙灿的评语比他好,二是怕丢脸。
而曹操和孙灿也有不提的理由。
一行人很默契的向洛阳最大的酒楼走去。
路上,孙灿在想:“坐才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一部 雏鹰展翅 第二十二章 河东仲道
醉梦楼,是洛阳最豪华的一家酒楼,位于洛阳西街的闹市,地理位置相当的好,已经有两百年的历史了。
出入之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巨贾,往往只有一挚千金的人才愿意在此享受。
本来,曹操的目标是一家不错的酒楼,并非如此高档。
皆因,曹操是个好官,既不贪财,也不敛财,吃不起这种高档的地方。
然,袁绍却不同意。所谓“面子第一,钱财第二”用他的话讲就是,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去那种二流酒楼,要去也去最高档的,大不了我出钱就是了。我袁家财大气粗,才不会在乎这些小钱。
孙灿看曹操那模样,就知道他没有少利用袁绍好面子的这个弱点,敲这个败家子的钱财。当然这不能说曹操诈。一个付的开心,一个吃的高兴,谁会起计较这些。
醉梦楼也不愧是洛阳的酒楼之最,里头的一桌一椅都价值不菲。
尤其是酒楼里的淡淡檀香,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可见这家店的老板确实对此下过不小的心思。
人的喜好不同,有的喜欢淡淡的茶香,有的喜欢浓郁的花香,但有的却讨厌茶香,讨厌花香,惟独这檀香不让人排斥。
因为,在汉朝孝敬父母,尊重先人是一种美德,因此,先人的牌位前早晚一柱香,是不可避免的。
闻多了檀香自然就觉得好闻,不排斥。
一个嬉皮笑脸的伙计,上前道:“恭喜袁大公子高升,曹大人也许久没有来了吧?”这里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袁绍高升的事情有不是什么隐秘,几下一传就到了伙计的耳朵里了,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发财的消息,他们自然记得很熟。
果然,袁绍很大方的就给了伙计三个大钱。
来到了三楼雅座紧靠窗口的一桌,袁绍坐在上位,曹操、孙哲分别坐在靠近窗口的左右两旁,三人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客套话。
突然,袁绍大声道:“仲道兄,既然来到洛阳怎么也不跟老哥我说一声,太不够朋友了。”
孙灿对着袁绍的视线望去,见那叫仲道的公子容貌俊美,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身锦袍,服饰极是华贵,手摇折扇一幅书生模样。心中不由暗赞:“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袁绍回在这里,很不自然的走过来,打着招呼。
袁绍热情的将那人介绍给孙灿和曹操认识。
孙灿这才得知,原来此人正是大汉名将卫青的后人,河东大族卫家的公子,卫仲道。
卫青是孙灿非常喜欢的一位将领,他为人谦让仁和,敬重贤才,从不以势压人,可以说是大汉名将的楷模。
孙灿爱屋及乌,就想和卫仲道结交,未等袁绍介绍就先一步道:“在下孙灿,见过卫公子。”
“你就是孙灿?”卫仲道双眼莫明一冷,竟然散出阵阵敌意。
孙灿顿觉莫名其妙,他和卫仲道素不相识,在此之前,别说得罪,就连世上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他都不清楚。为什么对方的眼中会有着如此大的敌意?
袁绍奇道:“你们认识?”
卫仲道立刻反应了过来,歉声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孙灿疑惑的看着卫仲道,眼中的疑色越来越重,认错人不是这个认错法,卫仲道不是瞎子,整个三楼只有他们三人,卫仲道不可能看不见他,明明是是听了他的名字才露出了敌意的,绝非认错人怎么简单。
卫仲道本人也好不尴尬,只是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告辞离去。
卫仲道走后,曹操问道:“子羽,你什么时候得罪他的。”
孙灿淡笑道:“不管他了,不是我得罪他,是‘孙灿’这两个字得罪了他。我和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别提什么得罪了。”口上虽如此说来,心理却满是疑问。
正当孙灿苦恼的时候,曹操突然指着窗外道:“你们看,那是谁?”
孙灿一望,不是先前的卫仲道还有谁,不过他身旁却多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张让的侄子张生。
曹操冷哼一声,道:“堂堂卫大将军的后人居然跟张让勾结在一起,实在可恶。”他和张让十常侍交恶,对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好感。
袁绍也是满脸羞愧,叹道:“本以为他出身名门,是个可交之人,却不想竟然是个小人。”极好面子的他在两个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自然对卫仲道是恨之入骨。
孙灿折若有所思的看着张生和卫仲道,心里有一股不安的感觉,觉得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经过这件事,三人此刻都失去了兴致,只是草草的吃了一些就一起向街上走去。
这时,一个老农挑着两箩筐青菜荡荡悠悠的在大街上走着,突然脚下一跌,整个人向一旁倒了下去,一筐青菜顿时洒在了孙灿的身上。
袁绍的身上也渐到了一些。
袁绍大怒:“老头,你找死啊!”他对世家弟子,名门望族,是豪气过人,但对百姓就不怎么样了,在他的眼里,百姓不过就是一些愚民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见一个老头居然弄脏了他的华贵衣服,顿时大怒了起来。
孙灿的反应和袁绍大不一样,他在第一时间就上前扶起那老农,问道:“你老没事吧?”
老农畏惧的看了孙灿和袁绍一眼,见孙灿一脸担忧,连忙摇头道:“没事,不打紧,只是挽了一下脚而已。”
孙灿听了笑着道:“那就好,假若你老为此受伤,可就麻烦了。”他向地下扫了一眼,道:“还好这些都是青菜,只要洗洗就没事了。”说者,孙灿就弯起了身子,拣着地上的青菜。
曹操见了孙灿的举动,觉得这个朋友交得不错,他虽然和袁绍等人很是要好,但这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其实对他们的某些行径还是看不习惯的。现在交了孙灿这个友善,无架子,又谈的来的朋友,免不了一阵欢喜,也弯着身子帮忙拣了起来。
袁绍更是气的是吹胡子,瞪眼睛,他既不好发彪,也不愿同孙灿、曹操一起丢脸,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和忙碌的孙灿、曹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远处,正有一人满面微笑的看着这一幕,低吟道:“爱民是争霸天下的首要条件,只有取得民心才能成就大业,难怪袁绍会败在曹操的手上。论德行,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第一部 雏鹰展翅 第二十三章 义气高顺
洛阳东街。
孙灿牵着马,缓缓向太傅府走去。刚刚的一幕确实让他的心里很不愉快,袁绍的骄横跋扈让他很不舒服。他不明白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袁绍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如此嚣张。
原本,他以为袁绍为人不错,大方,豪爽。虽说有一些自傲,但这并不值得奇怪,人都是弱点,自傲一些也没有什么错。可是,今日一事却露出了他的本性,什么礼贤下士,宽厚仁德都是放屁。
他的礼贤下士是为名声在外的名士开的,宽厚仁德也仅仅对官宦世家来说的,百姓在他的眼里实在算不了什么。
也许是日头太大,也许是正好到了用餐的时候,总之,洛阳东街这条宽阔的街道仅有十几人在这里行走,非常的冷清。
孙灿漫不经心的看着左右不多的行人,脑中思绪万千,一会儿是那不知名的少女娇艳的面庞,一会儿又是刘华那健朗的身躯和学识的渊博,以及许绍口中的那“坐才”。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一人喝道:“站住,站住!”
一人像风一般飞快的冲了过来,路人纷纷为之侧目。
孙灿见来人神色慌张,面貌又是一副獐眉鼠目,猥琐不堪,心中料定此人一定是干了什么坏事,好打抱不平的他,立刻就闪到了来人面前,一手按在来人的肩上,一招“太极推手”借力用力,将那人向前冲的劲道移到了右边。
那人措不提防,向右边摔了出去。
太极现学现用,虽不比刘子静,但也是粗通皮毛,即便刘子静见了这一手,恐怕也要称一句“奇才”。
那人刚一摔倒,追他的人也赶到了他的身旁。
追他的是是位年青汉子,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面条消瘦,冷俊的面容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年青汉子恶狠狠的瞪了地下的那人一眼,对孙灿抱拳道:“在下高顺,草字正忠(高顺字没有流传下来,我见他正直忠义,就各取一个,为正忠,是杜撰的。)多谢兄才出手相阻,若是让此人逃走,在下这几个月的心血就白费了。”
孙灿还礼道:“高壮士不必多理,请勿见怪。在下必须先知道此人犯和何事,才能将他交给你。我不愿错怪好人,也不愿错放坏人。”
虽然,孙灿先入为主的认为那个獐眉鼠目的人不是好人,但也非常理智的要了解事情的经过。
高顺也不见怪,如果是他也会这么做,理所当然的说道:“在下河东闻喜人,自幼父母双亡,幸得隔壁一位好心老大娘接济,才能存活下来。一年前,隔壁老大娘的儿子娶媳,并产得一子。而此人正是那老大娘的远方侄儿,叫刘文。在两月前投奔老大娘。那老大娘心善,接纳了他。可他却丧心病狂趁着男主不在,将那才月余大小的婴儿抢走,逃逸而去。那老大娘愧恨的几欲自杀,顺见老大娘失魂落魄,心中很是不忍。想起老大娘多年的恩德,就下定决心,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将老大娘的孙儿带回去。可是,这家伙狡猾无比,数次都让他在顺的眼皮底下溜掉。这回终于将他擒住了。”他的语气充满了轻松,在这两个月里,为了擒住刘文他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回抓住了刘文,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可误,竟然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真应该千刀万剐。”孙灿听了怒不可揭,世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他见刘文没有反应,神色一片恐慌,已然明白高顺所说的句句是实,不平之余,也不顾身份狠狠的踹了刘文两脚。
高顺抓着刘文的胸口,将他提了起来,喝道:“快说,你把婴儿藏哪去了?”
刘文吱吱呜呜,说不去话来,眼珠却狡猾的直转。
高顺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杀气腾腾的说道:“到底藏哪了,在不说我立刻就掐死你?”说着,他那粗大的手已经掐在了刘文的脖子上,越卡越紧。
刘文被掐的呼吸困难,猥琐的脸涨的通红,双手无力的左右摇摆。
其实,高顺这无非是想吓唬他而已,杀了他,高顺自己到哪里找婴儿去?
因此,只是一会儿,高顺就松开了手。但是恐吓还没有结束,只见他拔出了腰间的剑,轻轻一抖,长剑就在刘文的脸颊上割了块小小的裂痕,“快说!”
刘文闪乎其词,依旧说不出了所以然。
高顺好象明白了什么,一剑削掉了刘文大腿上的一块肉,冷声道:“是不是你将婴儿卖了?”
刘文惨叫着,抱着大腿在地上打滚。
“在不说,我将你的右臂砍下来。”高顺已经双眼赤红,如果真得卖了,这婴儿十有八九找不回来了。
刘文见高顺已经猜到了孩子的去处,吱呜了许久,才道:“确实卖了。”
高顺怒不可揭,犹如一只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