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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一次,张九龄必将拜相。
他若拜相,有了老师周邛的关系在这里放着,自己就完全不必非得那么急着去拍什么马屁,他也还是会支持自己的。
两位宰相得其一,再有玄宗皇帝的支持,对于自己和自己要做的事情来说,已经足够,实在是不必再额外弄什么众人侧目的事情来吸引眼球。
想了一下,他看着柳荣与李逸风,道:“眼下新相未定,其他人都是乱纷纷的,咱们倒不必乱,眼下我就有意想要给陛下上一封奏折,我准备保举寿王府长史陈庆之,担任重修广通渠的总监理,你们以为如何?”
两人闻言都愣,柳荣眉头一皱,旋即又松开,然后,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李曦,“寿王府……”
两人似乎互相能够看到彼此心中所想一般,李曦点点头,道:“没错,就是为了拍武惠妃一记马屁。当然,最主要的是,陈庆之也很合适。”
良久之后,李逸风缓缓抚掌,道:“这倒是个异想天开的好主意……”
第四卷 转运天下指掌间 第二十一章 琼瑶戏的女主角
第二十一章 琼瑶戏的女主角
自十二月十七日起,天上便堆了铅块也似的yīn沉,至十八日夜里子时,终于飘飘洒洒地落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次日一早,雪拥长安。
天sè刚méngméng亮的时候,李曦便照例醒了过来,下意识的他就知道此时肯定还没到天亮,但是窗外却已经有了莹莹亮sè,虽然最终还是抱着佳人翻身睡去,但他大概也能猜到,十有是已经下雪了。
提起这个不得不服,自己新拜的这位座师张果老神仙,还真的是料事如神。
昨天下午,宋府那边宋果奴那个小丫头就已经打点了人过来知会,说是如果晚上下雪,那么她第二日一早就会过来,邀约李曦一起去长安玄都观赏雪。
一想到那个小妮子,李曦就是一阵头大。
半睡半醒之中,手中把玩着佳人xiōng前那堆雪也似的饱满,触手处滑腻弹软,恰是合手,李曦忍不住心中微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前日刚刚破瓜,昨晚李曦见她面有惧sè,便知道那处的肿痛犹未消去,因此两人便只是相拥而睡而已,并不曾欢好。
他在长安当了半年的和尚,本就已经憋到了极致,那晚虽则颇有食髓之感,但是静女初破瓜,不堪久幸,因此李曦并不曾十分尽兴,昨晚又憋了一晚上,到了早晨,佳人在怀,软玉温香,叫他如何能心中不起绮念?
右手顺着她缎子般的滑腻肌肤游走下去,没几下,犹在沉睡中的静女便咿咿呜呜地哼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新近破瓜的缘故,这两夜她极是贪睡,天刚入夜便已经困得什么似的,到了早晨却还是一副睁不开眼睛的模样。
虽然意识尚不清醒,但即便是在睡中,她也能感觉到一双怪手正在自己小腹处游走,梦中的她lù出一个笑容,微微侧了一子,把自己整个人更紧密的挤进李曦怀里,脑袋还在李曦的xiōng口蹭啊蹭的,努力的想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
与此同时,她的一只手也已经伸了过去,把李曦那只左拐的手抓住,嘴里嘟囔了几句,似乎是说让她再睡一会儿之类的,然后便又沉沉睡去。
熹微的晨光之中,她jiāo媚的脸蛋儿上有着羞涩与满足混杂的笑容,几根乱发扫在脸上,jiāo靥润红,媚态惊人。
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子,李曦小心翼翼地摆脱了她的手,悄悄地向她探过去,轻轻一碰,睡梦中的她就忍不住打了个战栗——李曦无奈地挑了挑眉头,唉,都一天两夜了啊,昨天上午自己临去衙门之前还特意给她找了消肿的药,怎么到现在还肿的那么厉害?
他叹了口气,松开手,无奈地看着屋顶。
算了,再当一天和尚吧。
十二月十九日上午,大雪初霁。
此时天光虽未晴好,仍有些雪沫子在空中轻轻曳动,但是风不大,天光映着大雪,是处一片雪亮堆琼,长安城内银装素裹,说不出的秀瞻壮阔。
一大早的,宋果奴就兴奋地什么似的跑到李府拉了李曦出来,然后两人便驱车前往长安玄都观,到了地方李曦才知道,敢情就为了能好好赏雪,她早就已经跟玄都观打好了招呼,一大早起来,虽也有不少人来到玄都观,想要在这里好好赏一下今年的第一场雪,但是玄都观门口却挂起了“恕不奉客”的牌子,把其他人都挡了回去。
而等到李曦和宋果奴进了玄都观,宋果奴正自兴奋地叽叽喳喳说着玄都观赏雪的来由,两人还没来得及看雪景,就从一个小道童嘴里得知了另外一则消息,原来今日里过来赏雪的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几个人,已经早就来了。
宋家早就派人打了招呼,但对方要进,他们却仍是不敢拦,那自然就不是普通人物。宋果奴一问之下,对方便马上说了姓名。
来的一共是四个人,玉真长公主李持盈、咸宜公主李福儿、寿王李清和驸马都尉杨慎交之子杨洄。
身为宋果奴自然也是长安贵女圈子里的人物,与咸宜公主虽然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到底也是见过几次面,算是认识的,刚才她们来到之后,一定已经是从玄都观的道童这里知道了今天李曦和宋果奴要来,所以此时不去见见倒真是不太合适。再加上人家是公主,明知道人家就在里面,这边来了之后却还要硬生生的避开,就更为不妥。
当然,如果只是咸宜公主和杨洄,而没有玉真的话,李曦才不愿意搭理她们,指不定扭头就走了,反正长安城内可以供赏雪的地方又不是只有这一处,实在不行了,就算是跑到座师张果那里蹭个园子,也一样是赏。但是,这里面有玉真,李曦便不能转身就走了。
于是,两人便顺着道童的指引,一路到了玄都观的后园。
北方少梅,但长安城内非富即贵,喜欢梅花的也不在少数,无论花费多大的精力,他们都是舍得的,所以,这玄都观内便颇有几十株梅树,据宋果奴说,这也正是玄都观能成为驰名长安的赏雪圣地的缘故之一。
一夜好雪,玄都观内的几十棵梅树便吐苞lù蕊,开了一院幽香。
才刚进了后园,就遇见了一帮子护卫和仆役丫鬟之类,其中就有颜清微。上次寿王李清设宴,想要帮咸宜公主跟李曦之间拉皮条来着,就是那时候,李曦见过这个女子,因为她虽然只是一副宫女打扮,却到底气韵自称一格,与他人不同,因此李曦略有留心,此时看见她,也就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有了颜清微认识李曦和宋果奴,再说了玉真公主带来的两个随shì女冠也认得李曦,自然就没有人会拦他们,于是,他们得以随意的走进后园。
远远的就看见,一树梅花之下,杨洄正自冲咸宜公主李福儿说着什么,咸宜公主却好像是一副不怎么耐烦的模样,不时的躲开他。
而在另外一侧十几步开外的一个亭子里,寿王李清正同自己的姑姑玉真公主说着什么,玉真微微颌首,似乎是在勉励他,寿王李清则是一副低头受教的模样。
这个场景只需要扫一眼,李曦大概就能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十有,这又是寿王李清在帮自己的妹妹拉皮条啦!
又或者说,是他在帮杨洄约自己的妹妹。
众所周知,自从惠妃得宠之后,杨家便跟惠妃娘娘走的很是亲近,杨洄的母亲长宁公主更是时常入宫去找武惠妃联络感情,据李适之的儿子李过说,似乎从最近几年,长宁公主就有意要让自己的儿子去追求咸宜公主了,而武惠妃对此也是乐见其成。
杨家虽然没什么权力,但是他们出身高贵,家世不凡,杨洄又是年少英俊,在长安城内的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此等人物,你指望他帮你出什么大力气,比如力挽狂澜之类的,显然不现实,但是把女儿嫁给他,他还是可以给自己女儿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的。对于一个皇家女子来说,这就已经是顶顶好的结局了。
当然,目光在玉真公主身上打了个转之后,李曦就大约能够猜到了,或许只是寿王李清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说服咸宜公主出来,所以这才又请了他们的姑姑玉真出面?
脑子里转动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李曦当先带着宋果奴走向那小亭子。
看见李曦踏雪而来,亭中两人便立时停了谈话,玉真还好,虽然隔得远,眉目间瞧不太清楚,但大抵还算是镇静,但是那寿王李清看见来的是李曦,却是愤然拂袖。
显然,那天他在家中设宴时两人的冲突,让他至今不快在心。
走到近前,李曦躬身一礼,“曦见过长公主殿下,见过寿王殿下。”
宋果奴也是袅娜施礼问候。
玉真的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来回的晃,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时间倒忘了说话,这时候反而是寿王李清,很温和地对宋果奴道:“宋姑娘,刚才就听这里的道士说你今天要来,快快进亭子里来吧。”
宋果奴答应一声便迈步进亭子,而李曦虽然没得人招呼,却也是老实不客气地跟着走进去,而且进去了他就直奔玉真长公主,道:“师姐,倒是没想到你也会过来赏雪。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说,今儿要去别馆那里找你,邀你一道赏雪呢!”
玉真公主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少拿你的嘴皮子来卖弄,这是撞见我了你这么说了,若是我不曾来这里碰见你,只在家中等着,岂不是要等到过了年?”
从李曦进了亭子跟玉真公主说话,单只是那一句师姐,就已经让寿王李清和宋果奴都忍不住看着他们两个了,此时听见玉真公主竟是跟他熟络之极,而且说话间竟似乎是一副颇带幽怨的口气,当下里两人就不由听得一愣。
李曦闻言也是略显尴尬,他倒不曾想到,一贯都是以一副不食人间烟火般出尘姿态示人的玉真长公主竟也有这样一张好口,这几句话说得他还真是有些无处招架。
当下里他笑笑,指着宋果奴,道:“这不是,还没等我动身,果奴就找了来,早先答应下了的,自然不好爽约,所以这才没有过去!”
说着,他又拱手,拿模拿样地深施一礼,道:“都是曦的过错,师姐你大人有大量,就莫要与我计较了!要不然……就罚我替师姐你抄经好了,好不好?”
他耍起这个赖皮手腕来,态度端的是诚恳之极,倒叫玉真不好责怪他了。再说了,刚才那番话一说出口她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口气很不对劲了,眼下自己的侄子寿王李清,还有宋果奴那个小丫头都正自看着自己呢,她便是想说什么,又怎好说出口?
当下里她便轻轻转身,“好,就罚你抄经,改日过去自领。”
李曦闻言自是答应。
这时候,宋果奴看看李曦,再看看脸上微红的玉真公主,出于一个女孩子天然的敏感,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不对,当下便跑过去,一脸的乖巧可爱,问玉真公主,“长公主殿下,原来您跟我小师傅那么熟悉啊,可是,您怎么成了他的师姐呢?”
这个问题,让玉真公主有些为难。
师姐一说,起初本就是李曦随口乱叫的,只不过当时玉真听来有趣,便不曾反驳,到后来便一直延续了下来,但若是跟宋果奴解释,便势必要牵涉到两人认识以来的很多事情,而那些事情,显然都是不太方便跟其他人提起的。
于是,玉真公主目视李曦。
而李曦也很有眼sè地站出来,他巧舌如簧,随口现编一套东西出来,自然不是问题,因此当下他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