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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翼在解药并不重要地情况下依旧绝情。从而对藏仪灰心意冷……你若不去,这计划却怎么实施?”
瑞香揉了揉额头,写道:“若是阿翎来安排,这计划就是这样的?”
云翎点头。
瑞香笑道:“按阿翎的想法,实则有个大破绽。不如你做万俟翼,听风做莫岚这一方,来模拟一下按照你地计划进行下去的情况,如何?”
听风顿时来了兴趣,站起来立刻要试试。云翎有些无奈,看听风兴致勃勃地样子,也只好站了起来。
瑞香写道:“现在假设莫岚这边的我和屈英已经开始表演。听风想想看要如何露馅法?”
听风仔细想想,道:“那自然是……嗯。首先。比如莫岚太笨,说错了话。然后你一时着急,开始说话提醒,这样就造成了慕容梓听到万俟翼已经知道平靖王能说话了的假像,而再接着,是再次故意露破绽……比如你的嘴巴已经闭上,而屈英还在说话之类,这样就让万俟翼知道了你不是真的能说话,但是慕容却不知道。”
瑞香点头,又写道:“也就是说,按照阿翎地想法,这时只靠听的慕容是不知道的我们在演双簧的,但万俟翼却是明白了。”
云翎也点头,道:“正是如此。进行到这里,应该都很顺利。接下来,慕容梓就会听到万俟翼在明知解药无用的情况下依旧拒绝这个便宜买卖,或者在你们的声音表演下,以为万俟翼虽然给了解药,解药却是假的……”
瑞香叹口气,写:“等等,在这之前,万俟翼的反应会是如何?”
云翎一怔,立刻明白了瑞香所说的那个破绽是什么…………
整个计划中,只有万俟翼完全不在他们地掌控之下,他识破瑞香其实并不能是真的可以说话之后,可以不作什么反应,只是按照原本的想法,给解药或者不给,但是,也有很大地可能说:“我道平靖王怎么突然能说话了,原是有高人一起演双簧。”这句话一说,慕容梓只怕就立刻什么都明白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全部没意义了。
她地这个计划输赢各占一半,关键却掌握在万俟翼手中,实在有些冒险。
她讪讪地坐下,咬了咬嘴唇,问道:“那你地意思是……”
瑞香浅笑,写道:“慕容梓是藏仪族人,即便真的对藏仪心灰意冷,也不会叛出故国,反而来相助我们。而且,以慕容梓地为人,到时极有可能想,解药是重要的筹码,主帅不用它来交换人质,也许也是出于慎重考虑,并非不爱惜部将不顾念旧日情谊。”
“那么……”
“这次的目标,在万俟翼,而不在慕容梓。”瑞香一个字一个字飞快地写,“慕容梓不会叛出故国,而且为人忠厚,不太容易对万俟翼产生敌意,那么就让万俟翼对他产生敌意,逼他叛出故国。”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算计的对象主要是万俟翼,不是慕容。”
云翎明白了一些,若有所思道:“所以到时莫岚会故意不限制慕容梓的行动,为了不叫他身边的其余俘虏对主帅灰心失望,他会希望万俟翼拿出那已经没用的解药,所以他极有可能出言告诉万俟翼,平靖王已经能说话了,解药无用!”
“以万俟翼为人,没有亲眼看到我说话,必生猜疑。”瑞香写道,“但是为了让其余部下见到主帅并非无情到连便宜买卖都不做,还是会答应以解药换之。”
“而这时的屈英其实是扮成了你的样子,接受解药之后佯装服下,便出声道多谢万俟将军赠药!”云翎本是聪明人,一点就透,“这一是可以从万俟翼的反应来看这解药是否是真的…………若不是真的,他一看平靖王服下解药便能说话了,表情定然会有些惊异;二是……让万俟翼看到,平靖王本来是不能说话的,却因他给的解药而能说话了!这样挫败的火气自然全都会撒到慕容身上去。当面无法发,心里却会郁积,认为慕容贪生怕死,只为自己逃生,而欺骗于他。”
瑞香笑着点头:“这样的心结郁积,一日一日积下去,逐渐增大,一朝爆发,后患无穷。”
“但是要到逼到慕容叛国的程度,似乎不太容易吧?”云翎有些犹疑地道。
瑞香一笑,又写下四个字:“来日方长。”
守城·破阵 第十四章 试药
接下来的时间便全都花在了对弈上,然而各人都有些心神不宁,待到有人通报说莫将军归来,云翎和听风都是忍不住站了起来。
莫岚进来的时候倒是明显心情不错,把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道:“一切便如你所说的一样,毫无偏差。这次带去的都是我在京城时就跟着我的兄弟,都是信得过的。万俟翼在屈英出声后以为那真的是你,神色之间也没有任何不对。”
瑞香看了那瓷瓶一眼,写道:“所有的事都在计算之内?”
莫岚点头道:“不错,没有任何波澜……便如……”
瑞香写道:“便如事先早安排好的剧本,此次只是将它演出来一般。”
莫岚一怔,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虽然一切都发展顺利,但是他总隐隐觉得不安,却又不能明白说出到底哪里不对。现在经瑞香这么一说,终于明白了自己担心什么…………那就是整件事发展得太过顺利,已经顺利到有些不可思议。瑞香定下的计策一向很少落空,但是,这次的药换人质之举毕竟是计算人心,而人心实在不可能一点偏差都不出,如同瑞香所说,这事简直如同剧本已经写好,所有人便按着剧本走了个过场。
听风拿起了那个瓷瓶,拔开了塞子,凑近嗅了嗅,道:“是几味大寒大热的药混在一起制成的,我只识药,并不通医理,这样的搭配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不是解药……若是服下去有害无益,就实在……”
“如果是真的呢?”云翎叹了口气道。“你们觉得这事太过顺利,难保不是万俟翼故意将解药给得如此轻易,便是要我们犹疑于此。。解药不知真假,却又不敢贸然使用……实在比完全没有解药时难受多了。”
“可惜没有原本将瑞香弄哑的药物。否则倒可以试试。”莫岚也跟着叹气,说到这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瑞香,脸上露出些许期待的神色。
瑞香笑了笑,写道:“我逃回时所穿地里衣。我一直不许人动,所以一直没洗。我把我喝过后就不能说话的那杯茶全数泼在上面了。”
莫岚又惊又喜,赶紧叫听风去把那件里衣拿来,又道:“你怎么现在才说?若早说些,也许军医就能根据那上面残留的药试着配出解药来了。”
瑞香摇头,又写:“数量太少,不能浪费,经不起一再试验。莫岚一时语塞,心想这倒也对。见听风将那件里衣拿了来,正要吩咐人去把军医请来,云翎赶忙道:“把这衣服用水煮一下。煮出地药水一半给军医看看,一半……找一条军犬来。喂它喝下试试。”
莫岚点点头。依言吩咐了下去,云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自己去了军犬营挑军犬去了。她几乎从懂事起便驯养军犬,对军犬爱逾性命,倒实在不放心交给别人去胡乱摆布。
瑞香笑了笑,又写:“屈英在何处?这次他攻不可没。”
“因为在这里咱们说话全无顾忌,所以旁人不经允许不能进来,屈英现下还在外面,一叫就进来。”莫岚说着,便一提气要将屈英喊进来,瑞香眉头一蹙,做个手势阻拦了一下,写道:“他是近卫,你是否常常当着他的面叫阿翎阿翎?”云翎在军中地名字叫做云习之,还是一介男儿身,可是看莫岚的样子,似乎常常当着平常人都叫她阿翎……是不是也太不谨慎了一些?
莫岚怔了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从小的称呼,改也改不了,所以云习之将军早就说了,他当年的小字便叫翎风,所以亲近地人都叫他的小字。”
瑞香舒展了眉头,放下心来,长吁了一口气,笑着写道:“加冠礼时我也有了表字,叫做殊友。”
“呸,你们都有表字!”莫岚佯装恶狠狠地道,“偏就我那老爹说我不学无术要了表字也没用!”
瑞香揶揄地一笑,写道:“叫屈英进来吧。”
屈英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恭敬道:“小人屈英拜见王爷。”
“不必多礼。”瑞香打量着他,“当时屈英便藏于车中未露面?”
莫岚回答道:“不错,他的身形与你很相似,隐在战车中,远远看来只看得到个人影,便无人能轻易拆穿。”
瑞香含笑看着屈英,写道:“此次有劳,总得赏些什么。”
屈英惶恐道:“小人不敢居功,为王爷将军效劳是小人之幸。”
瑞香歪头想了想,笑:“若不嫌弃,我写幅字送你,可好?”这赏赐也的确有些薄了,屈英却忙不迭地行礼道谢,道:“小人只略认识几个字,不通文采诗书,得王爷赠字,只怕委屈王爷的墨宝。”
瑞香摇头表示不妨,示意听风拿过了一张宣纸,换了狼毫,蘸上浓墨,书写:“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就堪堪写了这么几句,却听屈英低低地念出来,道:“好气魄!”
瑞香一笑,在一旁的纸上写:“此诗句出自,将进酒。”他写到将进酒时故意放慢了速度,一字一字认真地写,屈英不由得跟着读道:“将进酒……”
瑞香眉毛微微一动,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翘,又笑起来,写道:“如今情境,瞬间便想起此句。以此赠君,望不嫌弃。”
屈英双手接过,躬身道:“岂敢。”
刚赠字不久,云翎便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条灰黑色的军犬,看样子是头比较老的军犬了,大约云翎也是无奈之下才挑中了它,军中马匹珍贵,军犬却也不多,只得选这样衰老下来地军犬来试验。走得近了,云翎咬了咬嘴唇,一掌打在那狗脑袋上,那只大灰狗愤怒地朝她张大了嘴,看似狂吠的样子,却一丝声音都未发出来。
云翎道:“给它喝下那些水不久,便成了这个样子。”
瑞香眨眨眼睛,颇为怜悯地看着它,写道:“同病相怜。”
“所以现在用它试解药,若能治好,那便说明解药有用了。”莫岚蹲下来看它,手里却已经从瓷瓶里的药丸上抠下一块来,放在它嘴边有些犹豫地晃来晃去。
云翎咬了咬牙,道:“试!”
莫岚掰开了灰狗地嘴,将药塞了进去。
守城·破阵 第十五章 约期
灰狗被强喂药之后便被带了下去好好照顾着,直到第二天重新被牵来,却一直是张大了嘴朝莫岚做着狂吠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会是药量不够吗?过了这么久了药效不会这么慢吧?”云翎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或者是狗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她疼惜地抚着灰狗背上已经褪却了油亮光顺的毛,耐心地安抚着,“不过看起来吃下去后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良反应。”灰狗在她的手下逐渐安静下来,呼呼地喘气。
“那么要再喂点吗?”莫岚手里捏着那个瓷瓶,手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渗出了汗,“可是如果多喂了狗,瑞香的不够怎么办?”
云翎一时也没了主意,急道:“你没有问过万俟翼解药的用量如何吗?”
“他是说内服一点即可,也不知是真是假。”莫岚嗫嚅道,偷眼看着那头灰狗,无奈地叹气,只得再转眼偷偷看瑞香。
瑞香正专心致志地观察灰狗的反应,见它渐渐安静了下来,脸上也渐渐露出些失望的神色。听风见他们都不做声了,忍不住走上前去,也跟着云翎抚摸起灰狗的脑袋,那灰狗不认得她,军犬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