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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莲蓬提着衣摆上来,随手甩过去枚手指大小的银条,小老头双手接过,连连道谢,更殷勤不提。
坐在正府茶亭,小老头得了好处,忙前忙后地山茶上点心,东方也没想到这王府那么好进,一时呆愣着思考对策,莲蓬小声问道:“我们来看段长德,你做什么找了个拜访镇南王的名号?”
东方侧头看他一眼,叹了口气,道:“琅嬛神仙地、启悟妄斯。”
莲蓬张嘴呆呆:“……啊??”
东方轻叹口气:“我就知道前辈没有仔细听。昨日夜里我盘问那段长德祖墓,他回想了半天,也才说只记得这一句而已。他也不过只是个空架子,府里大小事情还是不清楚的居多。仅凭着这句话想要找到段氏祖墓,实在困难……”
莲蓬恍然大悟:“哦!怪道你今日来寻段双河,原来有这么茬关系在这儿呢。”
莲蓬歪过头,半眯着眼又若有所思地喃喃:“琅嬛神仙地……琅嬛神仙地……我好似听过这个。”
东方笑笑:“前辈若真的听说过那便好了,不知能省下多少工夫,前辈仔细想想也好。”语气却是包容宠溺的模样,没见他相信。
莲蓬浑然不知,倒真的用心回想起来。
东方静静抿着茶水,缓和呼吸,段双河此人,太好对付。
这倒不是东方狂妄了,日月神教虽说人人喊打,可依旧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派了,这些皇族中人,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底料透露。
段双河此人,自幼便去了父母,生父段和誉倒也不是离世,也不知怎么就疯魔了丢下王位与唾手可得的帝位跑得不见人影。段和誉早年也涉足过江湖,那时正是大理与西夏纷纷乱乱的时节,能人辈出。他凭着一身的诡异功夫在江湖上也算是鼎鼎有名,那时江湖上声名显赫的两个大人物‘南乔峰北慕容’都与他丝丝相扣,关系匪浅。
后来……据说便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段氏子弟皆是极端,要不便是无心无恨可若是真心爱上一人,那便是天荒地老也难形其真挚;要不便是看似游戏人间风流多情,可比之那无心无恨的,反倒更加绝情些。
段和誉的父亲显然是后者,而段和誉……却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总之段双河便是在段和誉出走的五年之后被保定帝寻回,保定帝昭告这便是段和誉的嫡亲血脉,而对于段和誉的行踪,却是只字不提的。
东方捏捏自己酸楚的鼻梁,有些疲惫地眨眨眼。一晚上不睡觉四处奔波,还是有点儿累人的。
这段双河自幼便被保定帝宠爱地没了边儿,在大理这地界儿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却不若一般的世家公子那样早熟,反倒越活越回去一般,自从生了儿子,反倒玩儿的更疯了。
东方不期然又忆起那幅标明段双河字样的世子妃图,皱起眉头。
若那晚段长德所言不虚,那可也真是够倒霉了,被自家亲爹上赶着戴了绿帽,还憋屈着无法清诉,怪不得憋成那幅鬼样子。
不过。。。。。。这一回却是不得不与这人打交道。
实际上东方也隐瞒了莲蓬一些东西,毕如说——
毕如说那百鬼子炼蛊所需的尸身,并不只是皇族之后便可满足,毕竟,不论怎样的尸体,即便是真龙天子,百年之后依旧要销蚀成累累白骨。而东方所需要的,却是死亡不住百年,尸身将腐微烂,却依旧完整的男子之身。
这可就难寻。
大理皇族本来便崇尚佛学,近百年来,同样有许多皇族中人选择将自己的遗体火化在金刚寺中,自从保定帝烧出舍利,这风气便火速蔓延开来,势不可挡。
即便是知道了皇族陵墓,也不一定能找到真正的肉身。
如今眼下能掌握的,也只剩下那史料上竟留下寥寥几笔的那个传奇人物了——
段和誉。
行踪不明,所以断断不可能葬在皇陵,那么。。。。。。
小老头忽然端着盘菠萝蜜跑上来,东方受不了那个味道,浑身往后一仰。
小老头笑呵呵地面向莲蓬道:“老爷们久等了,我家王爷已进了巷口,马上便回府啦!”莲蓬充耳不闻,探身捞了个果子塞进嘴里一嚼————
唔……不好吃,太甜了。
东方伸手拉起他,朝那老头儿点点头,道:“劳烦带我们去前厅等待。”
段双河排场够大。
单单回个王府便是十六人抬起的软床,前后长长的护卫队望不到头,软床看起来质地很好,莲蓬不识货,搞不清是象牙的还是白玉的,总之看起来很重。床边沿细细密密垂落着轻薄的细纱,随着走动的微风上下飘扬,偶尔能看出里面奢华的装饰与摆设,不过是个短途出行的工具,做的实在是尽善尽美,连莲蓬这种见惯了奢靡的人也挑不出分毫不足,不过抬轿的人却十分可怜,一个个涨红了脸咬紧牙关,精疲力竭的模样。
东方拉着莲蓬尽量靠在门边观察。
轿床停下,宅里有大汉慌忙迎出,奔至轿前,立马俯□子趴到地上。
莲蓬疑惑不解,刚想问东方这人在做什么,便瞧见纱帐中伸出只纤纤素手来——
女的?
那手莹白细润,比之莲蓬的还要纤巧些,手腕处微微使了劲儿,能看到纤细而脆弱的骨骼结构,皮肤有些过于苍白了,尤其在肤色普遍偏黑的大理,这样近乎病态的苍白绝对不大可能是正常形成的。
当然不是女的。
那手先撩开纱帘,随即便伸出条腿,正正当当踩在方才那大汉脊背之上。
穿着官靴……
那人探出头来,似笑非笑瞥过来一眼,好似本就知道有人在那儿似的。
莲蓬眉头一跳。
这人长得……
此人果然肌肤似雪,面颊上也是苍白不见血色,不过双唇微微透着粉红,可也是清浅无比。头玉硗硗眉刷翠、一双瞳人剪秋水。一汪盈水美眸半眯,似乎未睡醒一般慵懒,唇很薄,一副薄情之象,此刻这人微微张着嘴唇,露出些里面雪白的皓齿,欲语还休的模样,饶是莲蓬也不免心跳了两下。
这人长得跟狐狸精似的。
莲蓬立马回身去看白绒绒。
白绒绒叫他做了个背囊塞了进去,就留个脑袋出来,平日里背在肩上出行,也不会太过吃力。
“这是你家亲戚?”
白绒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眯眼扫过去,龇牙:“去你妈的。”
白绒绒恶劣的爆了粗口,然后一语不发,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我居然日更了ORZ。。。。。
筒子们跟盘着腿一边儿吃大葱一边儿唠嗑吧!!
哈哈!
哈萨克斯坦亲的地雷
多谢
22、第 22 章
小黑在入了大理不久之后便匆匆忙忙地回去了,据说是有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白绒绒近来心情非常不好,懒洋洋的也不愿动弹,活似冬眠一般,遇上好日头便哼哼唧唧睡的香,连莲蓬的好脸面也不给了。
白绒绒不理他,莲蓬就自己瞎猜起来,这男人长得着实奇怪,若说是妖精吧,又闻不到妖气,可照面相看来,又实在不是正常人的模样。
之前那特殷勤的门房弓着身迎上去,探着脑袋小声地盯着东方这边说了句什么。
那男子眉头一挑,正色看过来,那目光竟是少见的凌厉逼人。
东方皱眉,若这人真是段双河,那日月神教可真就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情报差别的太离谱了。
凌厉的目光只持续不到两个呼吸,男子巧然而笑,抿嘴偏头一举一动本该女气十足,可偏偏就衬着他的气势,变得潇洒风流起来。
“这可是稀客。”
他开口,声音清朗中带着些慵懒的沙脆,这午日骄阳之下,硬生生听出些黄昏的懒散来。
东方察觉到他的视线,腰身一整,正想说话,忽然从宅子里又奔出个女子来————
“老爷……今日这样早?”
女子一身粉嫩裙装,翩然越过重重人群,带起一股甜美的香氛。
女子嫣然浅笑,行走之间有滴滴答答的脆响,莲蓬低头看去,原来是双玉石底座的高跷鞋,看成色还有些难得。
她高昂着头,眼里没将他人放入一丝一毫,只剩下面前那耀眼夺目的一个。
莲蓬讶异地龇起牙,这女子好生眼熟……
他偏着头傻兮兮地回想:在哪儿见过呢。。。。。。。
女子殷勤地上前想要扶住男人的胳膊:“老爷,您今儿这样早回府,午膳可还没。。。。。。”
男人皱着眉头侧身后退一步,躲开了女子伸过来的手臂,女子尴尬地住了声,呐呐地收回手臂,站在远处垂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男人皱眉:“你给我安分点儿!别在这儿丢人!”
女子咬着唇眼眶红红,一副欲语还休我见犹怜的凄楚模样。
只可惜他面前的男人显然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不过是不耐的瞥她一眼,便冲后头的小厮点了点头,立马上来两个侍婢搀扶伺候。
女子被挤到一边,后上来的丫鬟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讥笑着拿眼角余光打量她,丫鬟们都是会些拳脚功夫的,三两下便将她记得更远了。
男子昂首阔步地拾阶而上,却不见方才那楚楚可怜的女子在人群之后缓缓抬头,眼中猩红血光一闪而过。
“见谅见谅!”那男子哈哈笑着走到莲蓬与东方近前,朗声招呼道:“据说是扬州来的贵客?真是久等,本王平日里就爱走街串巷考察民情,倒是回来的晚了些。”
果然便是段双河无疑。
东方心中一沉,面上挂上礼貌性的微笑:“王爷客气,院中风景独好,家中的管家也甚是热情,在下二人在院中品茗赏花,也是乐不思蜀啊……”
段双河没再多客气,手一伸,便招呼莲蓬与东方入内。
东方还喜欢客气客气,莲蓬却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一挥衣袖便一马当先昂首阔步走到了段双河前头。
段双河皱眉有些不悦,刚想开口,却瞧见莲蓬腰间左右晃动的双鱼玉扣。
一时如遭雷击。
东方瞧他呆立在门外半响没动静,以为他在生气莲蓬的无礼,正想开口代替莲蓬道歉,却瞧见————
段双河有些仓皇地甩开周围扶持的下人,疾步奔至莲蓬身边,哑声道:“敢问前辈可是自万寿宝山而来?”
莲蓬嘴里尚嚼着方差几座上取来的槟榔,呛得他眼角有些发酸,呼吸不畅,闻言眯起眼扭头来瞧:
哟!这段双河怎么这幅模样?
莲蓬点点头。
段双河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又轻轻问:“前辈可。。。。。可识得那白大仙?”
白大仙?
莲蓬茫然的看着段双河的脸,谁是白大仙?姓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