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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亚德琳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但是。瓦蕾拉却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轻风吹过，长发飞舞，瓦蕾拉用手压着它们，面无表情的反问莉亚德琳。
这个反问让莉亚德琳一窒，女盗贼说得没错，她在莉亚德琳印象中，就是一个超级会偷懒的人。
没有人可以看透她的心思，因而她做出这个行动也不值得让人惊讶。
“啊啊……”
莉亚德琳感觉她的怒火不知道往哪发泄，只是觉得有些悲哀：“那随便你了。我不管你了。”
她不知道该骂还是如何行动，因为无论做什么，瓦蕾拉都不会有多大的回应。
“好的，莉亚德琳……”
瓦蕾拉低下了头。双手挽着长裙鞠了个礼：“我先告辞了。”
这或许是瓦蕾拉第一次做出的那么慎重的礼仪，莉亚德琳也曾经苦学一阵子，所以能看出瓦蕾拉从骨子里面露出的高贵气息。
那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只有在从小的环境中才能培育出来的感觉。
但是至今为止，瓦蕾拉从没有展现过，她用粗鲁和怪异的行为隐藏了这些东西。
“Aldielshala。”
莉亚德琳用复杂的眼睛望着瓦蕾拉，然后回礼告别。
瓦蕾拉转过身，带着她的仆人们朝马车走去。
有人事先掀开了帘子，让瓦蕾拉更好的进出。
“我会替你向殿下告别的。”
莉亚德琳突然说道。
瓦蕾拉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的弯腰进去了马车。
“谢谢……”
她的话没有传递到莉亚德琳的耳边。马车就缓缓地离开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莉亚德琳才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沉默的转身走向银月城。
“你的这种态度没问题吗？瓦蕾拉？”
平稳的前进的马车中，桑古纳尔男爵朝他对面的瓦蕾拉问道。
“嗯，没问题。”
瓦蕾拉眼睛里面闪过一丝黯然，然后回答道：“那个孩子是个善良和单纯的家伙，她不会因为我的态度改变行为。”
桑古纳尔凝视着她，眼神微变，而后沉吟：“因为善良和单纯，你才选择利用她吗？”
他的话像根刺。轻轻扎在了瓦蕾拉的心里。
“这不是利用……”
她闭上了眼睛，没有让桑古纳尔男爵察觉到任何的心绪。
“你母亲以前也经常闭着眼睛隐瞒她的心事。”
然而，桑古纳尔却松了一口气，轻轻地笑了出声：“你和她，真的很像。”
他转过身。拉开车帘，望着外面金色的森林。
“瓦蕾拉……”
桑古纳尔男爵提议道：“回去之后。先去你母亲的墓地看一下吧？”
瓦蕾拉睁开眼，望向这个轮廓上映照着金色的光芒的长辈。
“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她这般回答。
回到家族之后，瓦蕾拉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看望她的母亲。
这是最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遗落。
如果一开始不做，那么之后，她或许就很难抽出时间行动了。
“我会帮助你的，但你可要做好准备。”
桑古纳尔男爵放下车帘，转头跟瓦蕾拉叮嘱道：“那群老学究可不怎么讲人情。”
这让瓦蕾拉想起了那个顽固的家族。
“不要紧的。”
但是这次瓦蕾拉却没有和以前一样担心：“状况已经发生巨大变化了……”
“他们没有理由再拒绝我的提议。”
再怎么说，瓦蕾拉也知道那群老家伙在思考着什么。
他们是一群经历过黑暗年代的家伙、顽固至极的王党、奎尔萨拉斯的传统继承者，或者说，瓦蕾拉的行为应该刚好符合了他们的心思。
现在状况已经变了，无论是整个奎尔萨拉斯社会还是她个人……
瓦蕾拉也有了更多的筹码……
此刻的另一边，银月城。
“那个女盗贼？”
逐日之塔后面的庭院内，阿纳斯塔里安正跟他的妻子进行着对话。
“是的，你觉得她怎么样？”
银发的王后微笑着，为阿纳斯塔里安倒上了一杯茶。
“嗯？我都不知道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阿纳斯塔里安望了王后一眼，声音略微吃惊：“你竟然连我也瞒住了。”
不过，他或多或少也明白王后的心思，这些都是为了照顾那个女盗贼。
阿纳斯塔里安同样对瓦蕾拉的母亲有着歉意，所以不会因此而怪罪她。
“不过，这件事我需要看到更多的东西才能做决定。”
“你那里想必有更多的东西和资料吧，都给我看看……”
阿纳斯塔里安注视着王后，低沉地说道：“即便这件事需要凯尔萨斯自己的选择。”
“但我也不会同意随便把一个人放在他的身边。”
“凯尔萨斯，他才是奎尔萨拉斯最重要的人，我不允许有丝毫的威胁在他身边。”
第二九四章：金色的成果
整整两天，凯尔萨斯才从学习中挣脱出来，走下了奥术之道。
“瓦蕾拉回家了？”
他在吃早餐的时候，从莉亚德琳的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凯尔萨斯接着问道。
“没有。”
莉亚德琳非常老实的站在他身边，有些暗淡的摇头。
“嗯？”
这让凯尔萨斯感觉非常奇怪，但他等下有另外的事情，所以也暂时没有去想这件事。
回家而已，很难让人担心。
凯尔萨斯觉得不用多少时间，瓦蕾拉就会自己走回来的。
吃完早餐，凯尔萨斯处理玩一些事，然后上午参加了银月议会的讨论会。
下午，他把多余的事情都交给了索兰莉安处理，自己则带着希尔瓦娜斯和洛瑟玛来到了日怒之塔的法师区。
准确来说，也就是隶属于逐日家族的一些法师研究的实验室。
“殿下。”
凯尔萨斯刚到，里面瞬间涌出了一群研究冒着光的法师，把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等下。”
凯尔萨斯对这些法师的热情皱了皱眉，然后叫停了他们，转头朝希尔瓦娜斯两人说道：“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吧。”
他吩咐道，然后才被这些法师簇拥着进入了宽敞的实验室。
大门关上了。
“那么，成果呢？”
凯尔萨斯开口问这些法师。他今天之所以离开奥术之道，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些老法师的邀请。
而他们提出邀请的缘故就在于地狱火——持续了数年的地狱火研究有了结果。
在凯尔萨斯学会召唤地狱火后，这项研究就被提交了日程，并且经过数年的研究，现在也应该得出结果了。
凯尔萨斯有些期待。
“殿下……”
老法师们略微尴尬地笑了起来：“我们的研究失败了。”
他们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的粉碎了凯尔萨斯心底的希望。
“那你们让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凯尔萨斯呼出一口气，问道。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些法师邀请他过来就是为了讲诉失败，这些法师是高傲的。要是彻底失败的话，怎么也不可能会让凯尔萨斯过来当面告知。
用一张失败报告就可以了。
“殿下，虽然我们失败了。但是我们做出了一个法阵。”
一个拿着蓝色法杖，明显是领头者的老法师笑眯眯的解释。
他带着凯尔萨斯往前走去，来到了一个暗淡的法阵面前。
这是个半径五米。刻在地上的复杂圆形法阵，无数的魔力水晶就镶嵌在它的图案上。
“就这个？”
凯尔萨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等等，它还没激活。”
老法师说着，转身吩咐法师们准备了起来。
十多个法师绕着法阵分散站立，然后开始念动起了咒语。
细长的咒语声中，法阵上的水晶开始闪耀。
“哗”
突然一阵轻响，法阵爆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熊熊的烈焰燃烧在了它的图案上。
整个实验室瞬间变成了一片金色。
“这、这是……”
凯尔萨斯感觉自己体内响起了脉搏的跳动声，那金色的火焰让他感觉非常熟悉，甚至忍不住想去触摸。
没有人阻止他的行动。
凯尔萨斯把手放在火焰上。火焰缠绕着他的手，却只让他感觉到了温暖。
没有刺痛、没有炙热的燃烧……
“它不是火焰。”
老法师站在凯尔萨斯的身边，笑着解释：“它只是奥术的具现体。”
从某种方面来说，老法师的话并没有错误，但他依旧隐瞒了一些东西。
精灵们的影子在墙上摇摆着……
“它有什么作用？”
凯尔萨斯回过神来问道。
“转换形态。”
老法师立刻回答：“它可以转换任何恶魔身上邪恶的火焰。当然，这只对那些身上带着火焰的恶魔管用。”
“只要把恶魔带进这个法阵当中，它就会变成另外的一种生物，可以和我们高等精灵签订契约。”
实际上，可以控制带着金色烈焰恶魔，也就只有高等精灵了。
高等精灵万年以来形成的魔法体质。这一次展现了它的强大之处。
“那不是成功了吗？”
凯尔萨斯惊喜起来。
这明显代表着研究非常顺利，但这些法师又为什么说失败了呢？
“殿下，这点是成功了，但是更重要的一点我们没有成功。”
老法师叹了一口气，然后解释道：“我们无法召唤恶魔。”
恶魔是需要暗影的能量召唤的，这点精灵们通过研究或许可以掌握。
但是除了这个能量，还有个更基本的东西——诱饵。
恶魔都是贪婪者，要想召唤它们除了法师之外，还需要另外的东西——灵魂碎片。
灵魂碎片可以说是一个生命的灵魂结晶，它的制造方法只有和恶魔接触的术士才能掌握。
或者说，每一个人在就职术士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卖给了恶魔，并可以从恶魔那里得到如何抽取灵魂制造碎片的能力。
高等精灵们对于残杀生命的行为是痛恨的，更加痛恨玩弄灵魂的行为，也不可能去转型为术士。
这些原因注定着，他们无法召唤恶魔。
“……”
凯尔萨斯觉得有些烦恼了。
法师们研究出了了不得的东西，很显然如果运用的好。这个法阵足以为奎尔萨拉斯提供无数的战力。
一直庞大的金色恶魔军团，它的价值绝对只比近战价值高而不是低。
因为恶魔是召唤物，就算死亡了，也不会带给高等精灵多大的伤亡。
凯尔萨斯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无法放过建立这么一群军队的想法。
可以说，只要有了这支队伍，那么任何威胁他都不用太担心。
要是奎尔萨拉斯的大半精灵可以拥有一只契约恶魔，那么就算是天灾。在这个王国面前也会是个笑话。
“这个法阵可以量产是吗？”
凯尔萨斯再次询问，做最后的确定。
“虽然相对麻烦，但在每个城镇都建造一个还是可以的。”
老法师这样回答。
凯尔萨斯的眼睛亮了起来。
“好。我来想想办法解决召唤的问题。”
他说道：“你们先确定这个法阵的稳定性，等我捉几只恶魔回来试验。”
凯尔萨斯已经有了头绪。
他决定从联盟的收容所那里获得几个兽人术士用来研究。
可以先利用兽人术士召唤几个恶魔测试法阵的功效。
然后再从术士着手，看下有没有不用灵魂碎片也能召唤恶魔的方法。
凯尔萨斯想要建立一只庞大队伍。很显然他不可能让同样数量的生命死去。
他还没有这么冷的心肠……
“那么殿下，需要把这个法阵推广吗？”
老法师又问道。
“不急。”
凯尔萨斯摇了摇头：“等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