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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四章：两条道路
日月更替，时光急速的流逝。
凯尔萨斯在卡拉赞的学习继续着，但除了学习之外，他还有个更重要的事——研究未来。
从虚空中倒映出来的杂乱景象在卡拉赞的地下巷道里面闪动，为了把握这些随机出现的东西，凯尔萨斯伤透了脑筋。
他本来想让精灵们帮忙，但是麦迪文却警告凯尔萨斯这样的行为会引发更不可预测的未来。
和麦迪文相处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凯尔萨斯也能看出这个老法师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之后，凯尔萨斯叫来了帕萨雷恩和提布洛斯，拜托他们帮忙设计一种可以保留影象的仪器。
但这个计划也很快破灭了。
保留影象不难，但碎片出现时间的不确定导致这种仪器需要长时间甚至全天候的记录，这样需要耗费非常大的能量——精灵们暂时无法提供这种能量和技术。
如果从前世来说明的话，魔法记录影象的研究应该还处于胶片相机的时代，远远未到达数码相机的高度——实际上，就算数码相机也难以做到持续几天的观察。
凯尔萨斯最后只能择中选了最合适的方法。
他把所需要的资料都搬来了地下，全天在这儿一边学习，一边注意动静。
甚至他连很多时候的睡觉都留在了这里……
当然。每天还是需要离开处理些公务什么的，这时候就由麦迪文和一个短暂的影象记录机帮忙了。
麦迪文有好多次都在为他的行动力感到吃惊。
但是他并不认为凯尔萨斯可以支持很久——
影象的出现太少了。为了守护那微不足道的几率，凯尔萨斯经常熬夜把自己弄得睡眠不足。这样下去肯定无法长久。
数个月的时间，他们毫无所得。
麦迪文发现凯尔萨斯的体力和学习力开始下降了，他为这种情况感到不安。
幸运的是，这个时候离开半年多的索兰莉安回来了。
她回到卡拉赞之后，经过商讨接过了凯尔萨斯的工作。
虽然有些奇怪索兰莉安和麦迪文是如何认识的，但星术师的行动的确让凯尔萨斯有了更多的休息。
他问索兰莉安回奎尔萨拉斯做了什么。
“嗯。见了下一些熟人……”
索兰莉安随之提到了一件事：
“殿下，你知道莉亚德琳加入晨锋军团的事吗？”
这事凯尔萨斯还真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摇头，疑惑地问：
“为什么我没得知消息？”
莉亚德琳作为他的下属，一般的调动理应会通知凯尔萨斯才对。
“有差不多十个月了吧。”
索兰莉安心中默算着时间。然后朝凯尔萨斯说道：“我就猜到了，殿下果然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不用担心！”
她转而又笑道：
“我想陛下不通知你的原因是认为没必要，虽然莉亚德琳加入了晨锋军团，但她同时也还属于你的下属。”
“她最近很活跃，没什么必要操心。”
索兰莉安亲自去看望过了那个小牧师，所以很清楚她现在的情况。
她随之报告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包括奎尔萨拉斯的现状和凯尔萨斯手下的游侠部队，以及祖阿曼的情况。
总体上都很稳定。
凯尔萨斯原本有些担心祖阿曼和军队没了几个统帅者会变乱，现在也安心下来。
然而他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情报需要索兰莉安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吗？
“你回去之后还做了什么？”
凯尔萨斯就这样继续问。
【果然瞒不过殿下……】
索兰莉安苦笑，只能老实的回答：
“陛下让我主持加宽了新的港口——xxx。说是为了加强和辛特兰以及激流堡的贸易联系。”
xxx港，就是之前凯尔萨斯等人在祖阿曼旁边的山脉外建造的那个港口，位于禁忌之海的海岸。
奎尔萨拉斯现在连通外界的两个港口分别是阳帆港和xxx港，阳帆港一直以来都被用来和西侧的洛丹伦以及库尔拉提斯等国家贸易，而xxx港则是最近刚建立的，用来连接东侧的辛特兰和阿拉希高度。
或许是贸易带给了精灵王国更多的财富，凯尔萨斯并没有为这个行动感觉奇怪。
然而索兰莉安为了不让凯尔萨斯担忧，却隐藏了一点重要的情报：除了港口外，奎尔萨拉斯也在大量建造着船只。
精灵们一向对木材控制的比较保守。这次大规模的变动，显然是在为将来做准备。
——
洛丹伦。
自从卡莉娅带着阿尔萨斯回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
在她离开之后，阿尔萨斯开始了忙碌的生涯，泰瑞纳斯吩咐的任务让他整天在洛丹伦的四处东奔西跑，只有少数闲暇的时间，这个年轻的人类王子才会有空望向奥特兰克的高山。
这天，他带着一群忠诚的圣骑士们在提瑞斯法林地停下来休息，正拿着一个水袋靠着树喝着。
“你很怀念奥特兰克？”
年老而沧桑的声音在阿尔萨斯的耳边响起，他把视线从远方白色的雪山收回，转过头望过去。
白银之手的领袖——乌瑟尔正用他充满笑意的脸看着阿尔萨斯。
这个已经度过了大部分人生岁月的圣骑士是阿尔萨斯和卡莉娅两人的朋友。他从两人很小的时候就为洛丹伦服务，所以对于两个人来说。乌瑟尔都是个需要尊敬的人。
“是的，老师。”
阿尔萨斯恭敬的回答。
没错。乌瑟尔同样是阿尔萨斯的老师。
这个关系在很小的时候就确定下来，但在实际成长的过程中却并没有多大的联系。
阿尔萨斯明白泰瑞纳斯的意思——这个国王希望阿尔萨斯成为白银之手未来的领袖。
如果要问整个大陆会继承最大权力的人是谁，那么这个答案一定是阿尔萨斯。
他是洛丹伦一百多万人民的王子，奥特兰克六十多万人的未来国王，白银之手的继承人——
即便是凯尔萨斯，也无法和这个人类王子的势力相提并论。
高等精灵王国。才只有区区三十多万的精灵。
“奥特兰克的确是个好地方，你的青春都在那里度过，但是阿尔萨斯……”
乌瑟尔温和的对阿尔萨斯说道：
“洛丹伦才是你真正的国家。”
这个头发显白的圣骑士并没有看到阿尔萨斯的真正心思，以为他还在怀念奥特兰克的土地和人民。
即便奥特兰克和洛丹伦现在已经不分彼此。但乌瑟尔仍然担心着阿尔萨斯未来的执政方向。
他不希望阿尔萨斯偏向奥特兰克，所以时不时的会开口提醒。
这样的提醒让阿尔萨斯感觉到可笑。
【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
阿尔萨斯时常这样想，他忘不了那个梦的感觉。
在梦中他成为了国王努力了一生，但最后却依旧不知道他获得了什么。
所以阿尔萨斯对于乌瑟尔的话，每次都是随意的敷衍。
“阿尔萨斯殿下，老师，该走了！”
两人谈话的时候，又是一个声音插了过来。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高等精灵，名字叫麦拉。黎明之刃，和阿尔萨斯同样都是乌瑟尔的弟子。
据说麦拉也是第一个就职为圣骑士的高等精灵。
他和一般的高等精灵不一样。从来不会用高傲的眼睛看向人类，总是充满热情和阳光的和周围同伴相处。
但是阿尔萨斯不喜欢他……
“走吧，阿尔萨斯。”
乌瑟尔带着阿尔萨斯往回走去。
麦拉。黎明之刃一脸笑容的跟上了他们，那个精灵特有英俊的脸让阿尔萨斯很是不舒服。
这不是嫉妒，实际上阿尔萨斯也非常英俊。
真正的原因是这个精灵总是让他想起凯尔萨斯……
更重要的，麦拉。黎明之刃几句话都离不开凯尔萨斯。
“我们王子殿下把人类视为盟友，所以你们肯定是好人。”
麦拉。黎明之刃这样说过，他加入圣骑士的原因就是由于凯尔萨斯的影响。
他似乎很崇拜凯尔萨斯，所以效仿着来到了人类世界。
这也是麦拉成为圣骑士的最初原因。
他甚至梦想着把圣骑士这个新生的职业传入到奎尔萨拉斯——乌瑟尔很欣赏他的单纯。
而阿尔萨斯非常讨厌这个精灵。
“我们接下来去哪？”
他不想再看麦拉的脸。于是开口问乌瑟尔。
“去北边的一个领地看一下，听说那儿有个男爵因为不明原因失踪了。”
乌瑟尔回答道：
“我们刚好可以去调查一下。”
这是一个注定无法得到结果的调查。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那个男爵大人现在正在海洋上漂泊。
在无边无尽的海洋上，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中，他独自坐着小船往洛丹伦过来。
清冷僵硬的皮肤，还有散发着蓝色寒气的冰霜之剑。
以及，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深蓝的冰碎。
“瑞文戴尔男爵，你的任务很快就要来了。”
从哪个冰碎中，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兴奋。
那独特的嗓音语调证明了冰碎的身份——达尔坎的灵魂寄宿在里面。
他们刚刚登陆洛丹伦的时候，卡拉赞的凯尔萨斯也终于看到了他一直想要寻找的影象。
第三六五章：开始
阴暗的地下巷道，虚幻的影象摇晃着。
那是一个浓雾笼罩的森林，曾经翠绿的树叶变得暗淡了无生机。
数之不尽的墓地排列着，白骨般的手从地下冒出，挣扎着爬出一个个的骷髅。
它们睁着麻木的眼睛在原地徘徊，直到巨大的钟鸣声响起，让它们空洞的眼眶中亮起了血红的火焰。
这些新生的亡灵开始行动，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既小又阴暗的村子，门口竖立着一个的雕像。
漆黑而冰凉的女性雕像……
“这个……”
凯尔萨斯睁大了眼睛，头发刚洗漱完还带着湿气。
“怎么会……”
他本来以为这天会和往常一样毫无收获，但此刻突然出现的影象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准确来说，是那个雕像吸引了他的注意。
凯尔萨斯上前想要看得清楚点，但这副虚幻的景象却像烟尘一般突然湮没了。
“没有改变、没有改变……”
然而刚刚一瞬间展现的景象却并没有白费。
凯尔萨斯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麦迪文，你骗了我！”
他回头朝麦迪文怒叫：
“她的命运根本没有改变！”
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凯尔萨斯分明看到那个雕像就是奥蕾莉亚。
雕像上奥蕾莉亚穿着皮甲、手上拿着弓箭站在亡灵的村庄前——那分明就是表示了她的身份。
要是凯尔萨斯没看错的话，刚刚出现的场景应该是亡灵出生地。
新生的亡灵随着钟声前去接受洗礼。宣誓效忠它们的女王。
“不，我没有骗你，她的命运已经改了。”
麦迪文也没想到影象会以这样的场景出现。
但那场景出现也证明了他的观点：这个未来在改变。
凯尔萨斯注定要看到这个，注定要改变这个。
“奥蕾莉亚是亡灵女王，你刚刚看到她的胸口了吗？”
麦迪文朝凯尔萨斯问道。
刚才的时间太短了，凯尔萨斯看得不是很清楚。
“有什么问题吗？”
他压着火气说道：
“这和你骗我有什么关系呢？”
【原本的确没有关系。】
麦迪文苦笑。
他一开始真的是在骗凯尔萨斯，但刚才的景象却可以弥补他的谎言了。
麦迪文早就知道奥蕾莉亚会成为亡灵女王。甚至连她死亡的原因都知道。
奥蕾莉亚是因为胸部被刺穿而死，现在还是一样……
这刚好可以给麦迪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