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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笨女人!你到底懂不懂,哪有像你这般打架的?像你这般,你以为我就伤不了如来老儿么?只是,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的战斗,即使胜了,又有何意义,你这笨女人……”
“不要再让我一个人,无论你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即使是沉睡,我也会永远陪伴着你,好吗,在你身边,我才能,真正开心的微笑着……”
妖界,茫茫大海中一处耸立的高峰之顶,堆破碎的彩色的石头,流动着五菜亮光,一片彩色的霞雾,不合常理的环绕着彩色碎石,任由风矿如何吹动,任周遭的白色云雾,如何流动,却是始终,倔强的将彩色石头包围笼罩着,仿佛要,就这么停留在那里,千年万年,甚至,更久,更久……
……
“紫霞,我不会骗你的哩!他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无论天上地下,或是永远沉睡,也不会再舍得,更不会有理由,让你一个人孤独的坐在云端,当一个微笑的摆设咧!虽然,这很残酷,可是哩,只有残酷的温柔,才是最有效的哩!总是要到说再见,才会想起从前……”
紫衫神态显然微笑着,喃喃自语。总是要到说再见,才会想起从前。总是有很多,在没说再见之前,不懂得,如珍惜,明明拥有着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却总为一些尚未追求到的未来,作为借口和让自己坚定的理由,到底是信念,还是借口,非要了,再见的时候,才会自知……
“总是要带说再见,才会想起从前。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依韵,双掌合一,低声喃喃道。白马背上的唐僧,双掌合一,低声喃喃着道,喜儿眼神迷离,注视着虚空中,身躯残破的如来,头,依旧轻轻倚着依韵,怯怯柔弱的神态,沉默不语着。
依韵侧目,微笑着凝视喜儿半响。喜儿给依韵的感觉,总是如此,轻柔……
“你仍旧执迷不悟?”如来,目光,投向骑着白马的唐僧,也不知这话是在问白龙,还是在问,唐僧。
唐僧,轻轻摇头。“我不同,他们是为欲望,为执念,为情,为功名,在过去追随我,在过去离开我。所以,他们注定会有结束的一天,即使是悟空,留千多年后的今天,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执念。”
“可是,师傅。你应该很清楚,你我之间,信念是一样的,不可能存在结束之日。无论多少岁月,剩我一人,我也会来这里,我也要让你生出,动摇之心,那一刻,就是你不得不承认你自己错误之时!”唐僧,语气,严肃且认真,凛然的让常人无法正视,尽管,这周围目前没有常人……
“以己之心,测天地之昭然,本为过。天道无凭,众生,若要无苦无悲无哀,唯成佛无它矣。”如来语气平静的诉说着,这实在奇特,以如来之无边法力,哪怕吹一口气,也足以把唐僧吹的不知会飘到哪去,竟然如此,耐心的,跟唐僧,争论着。
“师傅!众生本平等,即使是师傅你,也不配与天地齐肩,也不配代表天地之心。存与天地之间的万物,本为天地之法则。规则的建立,佛,仙,妖,人,魔,鬼的划分,本就违背天地本身规则。身为众生,最终要追求的是把握本心,理解自己,而非追求那无欲无求的佛道。”
“天地若可控,又何需生出万物万灵?”
“天地之生,本非众生所能测。任何程度的本心把控,都不可能脱离悲苦,唯佛道之无欲无求而已。个体认知,本有高低之分,然无论高或低,均非及至,亦不可能达到及至。欲望,本无止境,本心的把控,亦不存在尽头。若丧失相应的规则,众生,只会陷入更可怕的混乱。”
……
唐僧知道,如来能给予自己的时间,到了。唐僧盘膝坐地,双掌合一,“师傅,这一次,我仍旧失败了,但是,我还会再来。”如来,身影,缓缓在虚空消逝淡去,最后消逝。唐僧轻轻,闭上双目,竟然就这么坐着,圆寂了。
“走吧,他本可胜,只是,他终究在最后,让自己错失胜机。”依韵语气淡淡的道,单手拥着喜儿,闪身离去。“是的,胜负的执着,本就是对本心丧失把控能力的表现,无论他再来多少次,他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喜儿,语气怯怯的道。
第二节 若说
唐僧永远想不到,如来缓缓闭上的一对金色佛眼中,映着一群人影,这群人影,都有一个共同点,均是非NPC的存在而又飞升至三界内。“他们,不属于这天地之间……”如来,缓缓闭上那难得睁开的佛眼。
炼丹炉的火焰,仍旧在疯狂燃烧着,这类特殊聚集天地灵气的药材,一般的火,是无法将之融化的。对于扩荒,紫衫非常有经验,其实喜儿也有,不过,两人追求的方式和道路本质不同。
紫衫喜欢的方式,比之喜儿而言,要更快速的多。三界,太杂了,充斥着NPC的三界,如果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或许需要几万年,才会由非NPC存在构成完整体系,这对于紫衫而言。
或是对于依韵,小剑而言,都实在,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要改变这一切,当然要更造就更大范围的死亡。依韵和喜儿,会选择潜伏,而后在未来的某一日,以自己的双拳和剑,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毁灭NPC构造的体系。
但是紫衫,会用催化剂,让这过程前,就由NPC本身,去毁灭掉这本已存在的体系。倘若依韵,能如紫衫般,分心多用,也一定会选择紫衫的方式,可是,紫衫只有一个,依韵绝对不会为此,影响自己实力的提升,以及生存的本钱。所以,依韵会选择跟喜儿类似的道路。
不同的物种之间,不是不可以并存。但是NPC,只该起到它本身的引导作用,只该成为构成一切的辅助体系,倘若让NPC主导一切,在日后,绝对不会让越来越多飞升而至的人感到愉快。
“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天地的哩!只是,如来他又知道的咧?真是好玩哩,以后一定要跟依韵讨论这个问题哩!NPC既然能看出,非NPC存在跟自己的不同……”紫衫显然笑将着,喃喃自语。这实在,不可思议……
连绵山林深处,高峰绝崖。崖顶,几乎日夜从不中断的吹着,能刮的常人脸皮生痛的剧风,只是崖顶,有一名女子,却已经在这里盘膝坐了很久很久。女子长发被吹的朝一侧高频率的舞动。
身形单薄,神态却是极为淡静,平和。自从暮色,跟随菩提祖师学完道法后,踏遍千山万水,寻得此地,就一直在这高峰崖顶之上,静坐修炼着。谁也不知道,暮色还会在这里修炼多久,谁也不知道暮色到底要修炼到什么程度……
依韵单手将喜儿拥在怀内,轻手替喜儿披上一件后实的皮袍,展开飞行术,追上终于正式开始撤退离开总部的波澜等人。波澜跟白沉香,手牵着手,脸上挂着幸福和甜蜜的神态,依在白沉香怀里,侧目朝飞至的依韵,递上感激的眼神。
在波澜看来,宵音,早已经告诉了自己如何定下跟白沉香的关系,只是过去,一直没真正想明白。但若不是宵音,那时候,就算焦急也不会以义务和责任作为主题,成功将白沉香劝服,并让白沉香完全认同了自己的话,当然是对宵音充满了感激之情。
喜儿的但半面孔,埋在依韵怀里,仿佛飞行中的冷风,让喜儿受不了一般。只是喜儿的神色,丝毫没有现出难受,仍旧如往常般,尽管怯怯柔弱,但被依韵抱着的时候,却是,轻柔中带着细细甜蜜和满足的笑意。
其实过去,波澜一直很羡慕两人。但是此刻,不会了,此刻的波澜,觉得自己和宵韵一般,得到了一切。倘若一个人,认为自己得到一切,绝不会对别人生出丝毫羡慕之情。
波澜会的撤退行动,组织的非常有次序,丝毫不现混乱。依韵的责任很简单,仅仅领导为数二十余的护卫队,做好撤退途中的不复杂的工作。这些护卫们,对宵音护卫长,都是充满敬意的,也是由于依韵日常性格表现上的神秘感,加上能让波澜肯定的实力,综合造就的。
一行人,低飞至计划好的连绵山林外,一并落地,步行朝山林深处行进。太高的飞行,很可能暴露踪迹,施展飞行术,容易被魔神军中修为高明的察知。因此,在如今不会远的离谱的范围内,集体收敛气息,步行,是必要的选择。
“护卫长,宵夫人体质柔弱,恐怕这么远的山路,会吃不消。要不我们做个简单轿子,负着夫人赶路吧。”梦死的随从,在梦死的吩咐下,提出建议。直属依韵管理的护卫闻言,连忙赞成道“是啊护卫长,宵夫人这体质,肯定是吃不消的。”
依韵神色平淡,明白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到,此时会内不少职务较高的成员不会武功的妻子,均是指使手下这般做着。部分职务不够的,也都亲身背负。若不是波澜,也都靠脚走着,恐怕很多即使会武功的,也会让自己选择更轻松的方式。
“麻烦你们了。日后,我替你们各自顶替些时候的工作。”梦死派遣的人,自觉的告退离去。“护卫长,你也太计较的分明了,小事而已。”几名护卫,动手做起简单的轿子,其实不过是一张简单的椅子,依韵从真空袋中取出一在庭院内用的舒适柔软的椅垫,轻扶着喜儿坐上。
四名护卫,一前一后的抬起,依韵立于一侧,仍旧握着喜儿的一只芊芊细手。抬着的护卫,惊讶开口道“护卫长,夫人真是轻得厉害,简直没有重量一般,若不是知道你们感情好,真会以为你平日虐待夫人,让她吃不好竟然瘦成这样。”
依韵神态平淡,却不言语。一众护卫却也习惯了依韵脾气,没有必要的话,依韵就是这般从不接口,所以,依韵的话实在极少。因为习惯,也不会因此觉得是依韵对别人充满不屑才不加搭理。
“是我,吃不胖的。”喜儿,语气怯怯的轻声道。几名护卫笑着道这样好,却是在一并想着,那怎宵夫人看起来柔弱,却是身材拿般丰满呢?喜儿当然没有重量,身体根本轻如无物,若非本身自然的控制力,就那么站着都会随着飞飘飞。只是她的拳脚,倘若踢在别人身上,那绝对不会是轻飘飘的。
行得许久,密林深处,传来一阵怪叫声响。一干欲望魔形态的怪物,逐渐在队伍前方现形。梦死反应极快的道“保护宵夫人!”围拢在身体周围的一干随从,顿时分出进半,跑前将喜儿的简单坐轿,严密围将起来。
波澜会一众高手,行动迅速的各自取出法宝,朝前方的一群欲望魔冲上。依韵分开围拢喜儿的一中侍从,淡淡道“不必。”一群人不敢违拗,都知道梦死对两人极好,违背两人命令,可说比违背梦死命令更加严重,分散着退了开去。
依韵轻握着喜儿的手,冷眼看着远处的战斗。这批怪物,根本不是魔神军所属,依韵自然看的出来,也就不必担心被认出喜儿而出现反常行为。归属地狱的欲望魔,都会如同疯子般,对发现的异类发起凶猛攻击,但这些,根本没有流露杀气。
面对波澜会如潮般的进攻,林间密布的怪物,纷纷怪叫着,不断闪避后退着。只是,那怪叫声,根本让人听不懂,波澜会的一众高手,见状出手更见凶狠,务求尽可能快的将这些敌人,全部歼灭。
逐渐的,面对波澜会的凶猛杀戮,那些本来试图解释和表明自己态度的怪物,也开始出现了反击。不时有些怪物倒地后,身旁总有人,激动非常的靠近,中口高声怪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