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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有个首领摸样的男子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蛮语,众蛮子怪笑几声向那父女二人逼近。
中年男子拔出随身的钢刀,横在胸前,一脸决然,那女子死死拉住父亲衣角,显得十分胆怯。突然,十多个蛮人一拥而上,向那中年男人杀去,中年男人显然也是个练过家子的人,Qī。shū。ωǎng。钢刀飞舞,寒芒闪烁,章法丝毫不乱,众蛮子冲突几次,也近不得身,还平白搭上几条性命。那蛮人头领之前一直站在一旁,这时见手下这么多人竟然还收拾不了一个中年人,很是气恼,大声咕噜了几声,举起两柄开山大斧也加入战阵,这蛮人将领武艺不俗,中年男人以一敌众,本来就是苦苦支撑,此时又多了一个劲敌,压力倍增,手中钢刀也比之前慢了不少。一个蛮人乘中年男子不备,一刀砍在中年男子腿上,中年男子吃痛,大呼一声,身子向前一跌,头颅正好撞在蛮人首领劈来的开山斧上,一颗大好头颅就此被劈为两半。
蛮人首领杀了中年男子,甚是得意,大笑几声,众蛮子也跟着怪叫,那女子见父亲身首异处,众蛮子又环伺在旁,心中悲苦,突然眼睛一亮,奋力向父亲跌落的钢刀扑去,就欲自刎,说时迟,那时快,众蛮子眼看到手的美人,怎肯让她就这样去死,蛮子首领猛地一脚将女子手中钢刀踢落,钢刀在女子雪白的颈项上抹出一道血痕,不过看样子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经脉。女子心中绝望,连求死也难如登天,看着蛮子头领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那丑陋的面庞让他觉得一阵厌烦,她只感到一阵心灰意冷,冷得都忘记了去反抗这不公的命运。蛮人头领看着女子一脸的淫笑,像野兽一般像女子扑去,女子紧闭着双眼,从秀目中趟下两滴晶莹。
女子闭目而泣,突然感到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紧接着面庞一片温热湿润,女子急忙睁开双眼,只见压在自己娇躯之上的赫然是一具无头尸体,蛮人首领的头颅滚落在一旁,女子再往脸上一抹,那温热的液体原来正是那恶人的血液。女子逢此突变,如获大赦,向自己身侧一看。只见一位将军,手持一柄方天画戟,身后跟着一匹血红宝马,此人正是吕布,这许多蛮人都是永安一战的逃兵,在此劫财度日,如何能不识得吕布,尽皆大惊,四散而逃,吕布画戟纷飞,戟影过处荡起一层层血雾,赤兔宝马从始至终都悠闲地吃着草,或许在它眼里,自己主人要料理这些喽啰,简直就是砍菜切瓜一般轻而易举。
吕布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皆如探囊取物,这二十多个蛮人逃兵如何是他对手,不多时,便全部料理得干干净净。
却说那女子,她从地上爬起,捡起之前父亲所用的钢刀,在蛮人首领尸体上扎下十几个透明窟窿,随即抱住父亲的尸体,也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哭泣,吕布看她伤心,过去好生劝慰一番,帮他将父亲尸体好生安葬,从始至终,那女子只是哭泣,好几次都哭昏了过去,吕布担心她一个女子在荒郊野外或有不测,所以一直守在她身旁。夜色悄然来临,吕布找了一个背风的角落,升了一堆火,那女子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趴在吕布的腿上,静静得睡着,眼角犹有泪痕,他实在是太疲惫了,他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父亲故去,就只剩她一人孤苦伶仃,他只是觉得害怕,只有靠着吕布,依偎在这个救命恩人的怀里,她才能感到些许温暖。她在睡梦中都还死死拉着吕布的衣角,好像生怕吕布离她而去,留下她一人。
吕布对于这个小女孩也感到很无奈,略微挪了挪被压得有些酸疼的腿,那女子十分惊觉,吕布稍微一动,便醒了过来,睡了许久,或许冷静了一些,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一个大男人的腿上睡着了,而且这个男人还那么陌生,她连忙坐起身,脸上浮起一阵红霞。吕布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子的样貌,平心而论,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女人,黑亮的秀发披散在身后,显得有些凌乱,秀目微垂,樱唇一开一合,仿佛牵动着男人的心跳,这份姿色,即使与貂蝉相较,也不枉多让。
那女子侧过身偷瞄了一眼吕布,吕布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女子的脸显得更红了。
火堆中不时跳出几点火星,炸得噼里啪啦,使这夜色显得更加宁静,二人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暧昧。
还是那女子率先打破了宁静,向吕布欠身道:“小女子名叫青鸾,多谢这位大哥救命之恩。”
吕布连忙摆摆手,叹息道:“可惜我还是来迟了一些,令尊……哎!”
说起父亲,青鸾又是一阵落泪,吕布问道:“你世上可还有什么亲人?”
青鸾落寞地摇摇头,道:“我从小便与父亲相依为命,这世上再无亲人。”
接着向吕布拜道:“将军对小女子有救民之恩,若将军不弃,小女子愿追随将军左右,为奴为婢,侍奉将军。”
吕布连忙将青鸾扶起,摇头道:“我此去万般凶险,带上你一个女子,多有不便。”
青鸾哀求道:“将军是嫌弃我吗?”
吕布对于女人最是头疼,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乃不祥之人,诸多是非,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我妄自送了性命。”随即想起了貂蝉,她当初也是定要跟自己同来,结果不料半路上被人掳去,如今还生死未卜,自从吕布回归以来,貂蝉一直伴在左右,如今月余分别,吕布才发现貂蝉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青鸾见吕布不悦,以为吕布不喜自己,便不再言语,只是眼中满是哀求。
吕布叹息一声,对青鸾道:“你且先随着我吧,到了前方城邑,我雇辆马车,送你去永安,永安城守与我相熟,我托他照料你便是。”
青鸾欲言又止,只好默默点了点头,晚上相安无事,二人各自睡去,只是青鸾依旧要拉着吕布的衣襟才能入睡,吕布无法,也只好由着她了。
第四章 江州之畔
第二天一早,吕布刚从睡梦中醒来,便闻到一股香气,睁眼一看,不知道青鸾什么时候起来的,她在旁边生了一堆火,火堆上悬着一口大锅,那香气正是从那口大锅中散发出来的,青鸾在大锅旁边细心照料着,显得非常专注。吕布坐起身上,不由叹道:“好香啊!”
青鸾似乎非常投入,不禁被吕布这一声赞叹吓了一跳,随即羞涩道:“大将军醒啦!”
吕布哈哈大笑:“别老叫我大将军了,我叫吕布,我们兄妹相称便可。”
青鸾欢喜地喊了一声:“吕大哥”
吕布走近锅前,仔细看了一看,原来锅里面煮了一些草菇,想是青鸾起了一个大早,去山里摘的,不由有些感动。青鸾的马车里锅碗炊具一应俱全,她为吕布盛了一碗菇汤,端给吕布,娇声道:“吕大哥,你尝尝。”眼中满是期待。
吕布接过来一口喝了个精光,叹道:“真是好喝,我每天吃些干粮,嘴里都谈出鸟来了。”
青鸾甜甜一笑,道:“好喝就多喝一些。”随即又给吕布盛了一碗。
吕布吃得香甜,青鸾就在一边看着,显得非常高兴。
吕布笑道:“你光看着我干什么,你也多吃一些。”
青鸾脸上浮起一片红霞,忙去找来一个碗,自己也吃了一点。
吕布一边吃,一边笑道:“看你摸样,似个闺中大小姐一般,想不到手艺却这么好。”
青鸾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幽幽道:“家父是一个商人,往来于中原与南蛮之地,中原之人喜欢南蛮的皮货,蛮人多缺布匹铁具,我自小便跟随父亲往来于两地之间,蛮地险恶,我自然也学会一些保命的本领,若连生火造饭也不会,那还不生生饿死在这荒郊野外吗?”说着不禁笑了笑。
吕布正愁此去蛮地没有向导,听青鸾如此一说,不由大喜,连忙道:“我此行正是欲去蛮地深处,只是不识得道路,不免要多走一些弯路,如今遇见你,那是再好不过。”
青鸾大惊:“吕大哥真是艺高人胆大,此地向南,约摸行十余日,便是江州城,沿着大道直走便可到达,并不难找,可自江州往南便属蛮地,道路崎岖,多有毒虫猛兽,而且常年瘴气弥漫,像我等识路之人,自江州出发,也得行三个月才能到达蛮城建宁,若是不识得道路,不但数年到不了,而且极易暴死荒野,实在凶险万分。”
吕布不以为然,问道:“你说的那建宁城可是蛮人的都城?”
青鸾摇摇头,道:“建宁其实只是一座依山而建的要塞,那里聚居着大量蛮人,传说他们只是一群守护者。”
吕布疑惑道:“守护者?”
青鸾续道:“对,他们守护着自己的乐土——彩云之南。”
这个名字对于吕布来说很陌生,他一脸好奇地盯着青鸾。
青鸾又道:“我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我最远只去过建宁,再往前蛮人就不让过了。我听当地的蛮人说,在建宁再往南,有一片人间乐土,名叫彩云之南,传说那里四季如春,风景秀丽,人民安居乐业,犹如世外桃源。”
吕布颇有兴致地道:“哦?还有这样的地方,那我可得一定要去看一看。”
二人饱餐一顿之后,吕布帮青鸾收拾了一些随身细软,拉车的两匹骏马都在昨日的混战中被乱箭射杀,吕布只好将青鸾拉上赤兔,将她拥在身前,策马向江州而去。
江州是一座古城,依山而建,两江环绕,本是一个秀美之极的去处,而且因为靠近南蛮,时常遭遇外族袭击,所以民风剽悍。江边有一叶小舟,舟中坐着一个中年渔夫,戴着一顶草帽,左手拿着一个葫芦,偶尔喝上两口,然后唱几句小曲儿,右手握着一支船槁,轻轻在船舷上敲打出一些优美的调子。这时一男一女共乘一骑飞驰而来,正是吕布与青鸾,二人下马,青鸾向前一指,对吕布道:“吕大哥,快看,前面就是江州城。”
吕布大喜,道:“好,我们赶紧渡河。”
青鸾眉头一皱,轻轻地道:“这河我们现在是过不去了”
吕布一看,只见江面上波涛汹涌,水流湍急。
青鸾在一边解释道:“现在时至盛夏,江里多发大水,这涝灾一来,江面上的渡船都是不走的了,只有等大水退了,我们才能过去。”
吕布不由皱了皱眉。
这是只听见一个中年男子骂道:“呸,这世上有船就能过河,水大怕个鸟啊!”
吕布和青鸾不由望去,只见是一个船夫在说话,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
青鸾道:“吕大哥,别听这醉汉胡扯,这么大的水,船在江面上会被打翻的。”
那船夫哼了一声,说道:“信不信由得你们,反正这大水少说还要月余才退,你们等得了就慢慢等着”
吕布将信将疑的问道:“这位船家,你真能载我们过河?”
船夫喝了口酒,笑道:“这河是能过的,只是这价钱要高一些。”
吕布也是豪迈一笑,道:“那是自然,船家,你若是真能渡得我们过河,我们多给你些银子便是。”
船夫摇摇头,道:“我不稀罕那些个玩意儿,我看你这匹马儿不错,不如让给我可好?”说着指了指赤兔宝马
赤兔早通人性,打了个响鼻,就向船家冲去,只见那船家船槁一挑,小舟离开河岸,赤兔一跃落到了水里,成了落汤马,赤兔赶忙爬上岸边,不满地抖落身上的水珠。
却说小舟刚刚离开河岸,便是一个接一个的大浪打来,船夫一只手将船槁撑入水底,不知道怎么捣腾了几下,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