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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声音,叶天邪轻微一笑,说道:“你如果是想知我的底,直接问我的名字就是,不需要问我父亲的名字,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是靠自己而有了今天,而不是靠父母。”
一句话,让秦河脸色轻微一变,大厅里的人更是露出了感兴趣的眼神。叶天邪的这句话,分明是给了秦河一个不太软的钉子。在他们所处的社会层面,无论是长辈初遇年轻人,还是年轻人初遇年轻人,首先要问的都是对方的家世……也就是对方的父母,因为父母的名字决定着他的地位。一个在华夏排的上号的家族需要的是数代的打拼,又有几个年轻人是能靠自己而拥有一个庞大的身家?
秦河是秦家大少,因为他出生在秦家,是秦淮的长子,所以人们都敬他畏他,若他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即使他有着更出众的外表和才华,这里的人,谁会多看他一眼?
叶天邪的这句话似乎是在隐晦的说:你能有今天,靠得都是你的父母,也似乎是在轻度讽刺他是一个靠父母而活的人。一个本再正常不过的问话,却让他借势来了一个让人无从反驳的回击,这份心思之敏捷也让不少人心中小叹,但无论他是有意无意,又传达的什么信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秦家大少说话的口气。
那明显是一种不太爽的口气。好吧,自己的恋人被另一个人当着自己的面当众表白,任谁心里也会不爽。但,秦河是谁?他的背后所拥有的东西太过庞大和危险,即使不能与之有牵连或做朋友,也绝不该去主动得罪。除非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或者不知秦河身份的莽夫,就是苏洛,对秦河也要客客气气。
而叶天邪说话时的眼神、语气,还有那明显很不爽的神态,让人想不提起精神来都不行。秦河刚被苏菲菲直接拒绝而大损颜面,现在又被苏菲菲拒绝她的原因人物如此相对……他们真是无比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呵呵,”秦河笑了一笑,说道:“一个人出生之时,他的相貌、家庭背景便已注定,想改也难以改得了。人都想自己能爬的更高,有的人一出生,就是站在顶点,有的人一出生,却只能站在污泥之中,攀爬一生也难以达到前者出生之时所在的高度。你说的也没错,我有了今天,的确是靠我的父母,但这是天命注定,我心安理得,难道我一定要摒弃双亲的赋予去从泥中慢慢攀爬?那种愚蠢的事,我自问做不到。呵呵,不知这位靠自己而活的朋友怎么称呼,现在在哪高就?”
“没在哪里高就。无父无母无职业,更没有你秦少爷的背景和身家,如果一定要说一个职业的话,大概两个多月前,苏老板聘请我为菲菲的私人保镖,仅此而已。”叶天邪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个答案,让在场之人尽皆愕然,又微微释然。
他们惊讶的是……无父无母无职业,他的身份,竟然只是苏洛请的一个保镖!怪不得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得他,苏大小姐所看上的,竟然只是她的一个保镖……是相处久了,日久生情吗?
而且这个男子相貌、气度相当不凡,言行之中还透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的确有着吸引女孩子的资本,而能被苏洛请来保护苏菲菲,身手也一定不凡,苏大小姐,或许真的很容易就这么在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中被……
只是,那心灵上的落差让他们心里一阵难受。亚洲首富之女,家世无匹,又国色天香的苏家公主,竟然喜欢上一个保镖,而苏洛对女儿是出了名的宠溺,似乎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一时间,那些青年俊杰们都是咬牙切齿。如果苏菲菲应了秦河,他们还不会觉得太难接受,毕竟他的身份和魅力摆在那里,他们败得并不冤,但……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女竟然投入一个保镖的怀中……他们恨不得上去把叶天邪给撕了。
“保镖……你一个保镖,怎么配的起菲菲!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终于一个人控制不住情绪皱眉说道,正是送雪莲的白叶凡,心中的无暇“雪莲”竟被一个保镖摘走,他心中一阵闷气狂涌,举动明显的有些失控,口气也相当不客气。苏菲菲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却听秦河笑呵呵的说道:“白兄,不要激动,他虽然是个保镖,但能被菲菲妹子看中,又岂是凡人。”他转向叶天邪,带着别样的意味说道:“爱情本是世界上最纯净美丽的东西,年龄、地位、身家、背景,其实都不是问题,只有双方愿不愿意,而没有配不配。呵呵,这位朋友,能得到菲菲的青睐,真是让人羡煞,对了,今天菲菲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不知你为菲菲准备了什么礼物?早知如此,应该是你先为菲菲献礼才合适。”
他说的客客气气,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但平和的语调之下,明眼人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字字藏刀。秦河,明显的有些怒了。而他最后那几句,显然是以“献礼”来让叶天邪难堪,一个保镖,他又能拿得出什么出彩的礼物。在别人眼中堪称“珍贵”的礼物,放到他们眼前却只会遭到鄙夷,因为他们眼中的珍贵,是以“亿”为单位衡量。这会是一个无父无母无职业的保镖所能拿出的么?
叶天邪没有说话。秦河笑的更加灿烂起来。白叶凡看向叶天邪的目光流露出明显的鄙夷,微笑着说道:“哦?莫非你和秦大少一样空手而来?那也没关系。秦大少虽然空手而至,但一曲《凤求凰》让人意醉神迷,堪称天籁,比什么礼物都要珍贵。不若你也为菲菲妹子弹奏一曲?”
“呵呵,白老弟谬赞了,菲菲妹子看上的人自然是人中之龙,天之骄子,区区弹琴算得了什么,我的微末技艺或许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呵呵,朋友,先前不知菲菲已有心仪之人,那曲《凤求凰》确是弹得太过唐突了。在菲菲双十生辰的晚宴上,当由你为菲菲演奏才是,不知可否让我们开开眼呢?既然是豪言要保护菲菲一生,但在她生辰之时为她弹奏一曲,应该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吧?”
“这帮混账东西!”角落里,左破军低吼一声,“忽”的站了起来,就要去踹秦河两脚,他们明摆着是在逼叶天邪去出丑,秦河的琴艺说是大师级都不为过,而叶天邪……据左破军所知,别说弹奏,压根连钢琴都没有摸过。
慕容秋水一把将他拽回座位上,轻佻眉毛说道:“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今晚是属于他们的时间……哎呀,你觉得我们的二哥,会是在这群连小爬虫都算不上的人手里吃亏的人吗……莫非你那脑袋真是猪脑袋不成。”
“话是那么说,但二哥会不会弹琴你又不是不知道。”左破军摸了摸鼻子问道。
“哦!不会弹,难道还不会砸么……嗯。我敢和你赌五毛钱,二哥马上就会把那钢琴砸了。”
慕容秋水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注视在叶天邪身上,他声音落下之时,叶天邪已经站在了钢琴之前……面对秦河和白叶凡的挑衅,叶天邪同样是不发一言,不知是懒得说,还是不屑出声,而是轻瞥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向了钢琴……他的这个举动,让心中恼怒,几乎要控制不住对秦河下逐客令的苏菲菲看向了他,一声“天邪”脱口而出。
慕容秋水口中的“砸钢琴”没有出现,叶天邪在钢琴前站了数秒,目光在琴键之上缓缓的扫过,柔和的如同在看心爱的恋人,然后,他缓缓的坐下,双手伸出,轻轻的虚按在琴键上。
苏菲菲呆在了那里……左破军和慕容秋水也同时瞪大了眼睛……
难道,他是真的要弹钢琴?
可是,他从来就没有弹过钢琴才对!而且以叶天邪那懒散的性格,也根本不可能去学会怎么弹琴,他究竟是要……
第502章 同是一曲《凤求凰》(下)
目光集中在叶天邪的身上,大部分是看好戏的眼神。苏菲菲明显的紧张起来……他现在的这个架势,是真的准备要弹钢琴吗?可是……和叶天邪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可是很清楚的知道,他也就是识字比较全,熟悉基本的运算,其他的诸如地理、历史、政治、生物知识简直一探糊涂。乐器?以他那懒散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静下心来学会一门乐器。
而退一百步讲,即使他真的会弹钢琴……秦河的琴艺之高是有目共睹,那是当之无愧的大师级水准。这样的琴艺必然是从小培养起,而以秦家的身家,请来的也只会世界级别的大师,即使如此,也至少要十几年的功底。叶天邪即使会弹琴,又怎么可能和他相提并论。有了秦河那曲《凤求凰》的对比,他就算弹出,也必然在对比之下被压制的体无完肤,惹来轻视,更是会让一些人借机讽刺。
在人们各异的注视之下,琴音却是久久没有响起,叶天邪的手就那么按在琴键之上,目光低垂,静静的看着手下的琴键,宛若石化了一般。安静在持续,但奇异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打破这种安静。
因为,他们分明感觉到,那个坐在钢琴前的男子,整个人都仿佛变了。
琴音未响,一种浓浓的情感却在无声中释放与弥漫,这种情感是那么的清晰和浓烈,竟如有魔力一般,轻易的渗透进每个人的心中……
那是一种哀伤,一种带着浓浓思念、追忆还有痛苦与悔恨的哀伤。没有声音,没有言语,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只有一种犹若实质一般的情感气息。他们甚至清楚的感受着里面所包含的那复杂的感情,心情,随之而变得压抑,甚至窒息。
这是多么浓郁的情感,才可以释放出如此的气质……
没有一个人说话,即使是原本等着看好戏的秦河等人也怔在了那里,无法开口去打破这因为一个人而忽然而至的氛围。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子,究竟经历过什么,感情又深刻到什么程度,才能在默然间,把情感释放到这种程度……
叮……
叶天邪的手指终于动了,长久的安静之后所响起的第一个音符仿佛不是响起在耳边,而是在他们的心间响起,并快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神经,挑动着他们所有的情感。
从简单的音符,逐渐汇成流畅的琴音,从叶天邪的指尖倾泻而出,缓缓的渗透至他们的耳中,心中……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这是多么熟悉的一首钢琴曲,它不但从华夏的汉代便已流传而下,而就在刚才,它才在他们的耳边响起过……
正是秦河方才所弹奏的那曲《凤求凰》。
他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不会弹奏钢琴,而且还是弹奏的那么熟练……曲目,竟和秦河完全的等同。
只是。再次听到《凤求凰》,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个人露出不耐,甚至没有一个人出声,他们怔怔的看着叶天邪,一些女性,甚至无意识的把手按到了胸口之上,因为那里有一股浓浓的悲伤在蔓延……
《凤求凰》是一首示爱之曲,里面所包含的情感本是柔婉中带着热烈,但是,他们此时从这个曲目中感受到的,却是浓浓的悲戚。
叶天邪的眼睛闭合,脑中,那每天夜晚都会在梦中徘徊的画面浮现在他的心际……今生今世,他只曾为一个女孩弹过钢琴,当那个女孩离开了他的身边,他也再也没有碰触过钢琴。而那架属于他们的钢琴,也一直都停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