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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麻脸老头自称爷
第二日一觉醒来,屋外依旧雨潺潺。
虽说昨晚在窗户背后偷看雨中的燕南飞三人足足有半个晚上,但是今晨醒来正尧却并没有显得一丝的疲惫之意,反而一副睡的很是香甜的样。
洗漱完毕,搀扶着周冰,正尧一行人便下楼准备吃早饭。
此时大厅中已经坐了不少人,不过与昨天相比,却是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那七名商人一大早就又开始在昨天的那个位置继续喝酒划拳,吵闹不止;燕南飞依旧一个人独坐在桌前,并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把目光往对面的白如水母女看去;白如水母女如昨天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肩膀上面的伤势似乎已经完全好了,竟然还不停地搔首弄礀,看上去就像一对风尘女意欲勾搭哪家汉;而最后到来的少爷打扮的陶然则是一脸的笑意,逢人就问好,显得特别的礼遇有加。
至于掌柜和店小二,也都各自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只不过这样彰显的他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忙碌的。
表面看上去,确实一派和谐,没有什么异样。对于袁海云周冰等人来说,也没什么奇怪之处。
但是对于正尧来说,尤其是昨夜看到并听到某些事之后,正尧越发的肯定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极有可能是假象,至少,在燕南飞和白如水等人身上,这些都是假象。
“这燕南飞与白如水摆明已经旧情复了,但是还在这里故作不相识,看来是怕在不经意之间暴露了他们的身份,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倒是想的挺周全的。”正尧左看看燕南飞,右看看白如水母女,嘴里则是喃喃自语地说着。
袁海云注意到正尧的举动,于是立即道:“怎么了?有什么异常之处吗?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正尧不禁摇摇头。这个袁海云有时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但是有时候有细心如针。不过对于正尧来说,现在告诉自己仅仅知道的一点给袁海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倒不如暂时什么都不说的好。
于是正尧道:“没有,一切正常,别想太多了,我们吃过饭该干嘛就干嘛吧。”
随即。正尧便搀扶着周冰坐了下来。袁海云则是撅了一下嘴,没有再说话。
不多时,店小二便将包馒头稀粥给端了上来,一顿简单的早饭便开始。
“掌柜的,还……还有一间上房吗?”
就在正尧等人坐下吃饭没多久之后。却见从门口慢吞吞走来了一名麻脸老头。只见麻脸老头胡须很长,约有五寸,年约五十,整个人则是躬着身,走路如同老乌龟爬行一般,而方才的那一道喊声也显得很是沙哑。
掌柜停住了手中的算盘,眯眼瞧了瞧那麻脸老头,随即撇了撇嘴道:“这……这位大伯。实在抱歉。本店的上房已经没有位了,不知地字号房可行?”
一边说着,掌柜一边还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微笑。
麻脸老头的行动显得有些缓慢僵硬,在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后,他又道:“也……也罢!那……那就一间地字号房!不过老朽我……我赶路赶的太久,现在饿了。给我准备些吃的吧!”
“咚!”
说完,那麻脸老头便一把从怀中抓出了一锭银。吃力的放在了桌上。
“好好!阿荣,快去准备地字三号房给这位大伯!”
掌柜的立即收起银。笑容可掬地说道。
随即阿荣吆喝道:“好咧!马上去!”
说完,阿荣立即将手中的白巾往肩膀上一搭,随即便径直朝着地字号房而去。
而那名麻脸老头则是慢吞吞的走到了就着正尧等人的邻桌坐了下来,随后便把目光往客栈里面上下左右的扫视,似乎在观察什么一样。
“哎,这老天爷也真是的,好好的天,干嘛要下雨呢!我这把老骨头哦,怎么经得起如此折腾啊!”
坐下之后,那麻脸老头便自语地说道,语气之中不乏埋怨之意。
不过对于老人家来说,尤其是患有什么风湿之类病症的人来说,一遇到下雨那就只有叫苦的命,经不起折腾也是应该的。只是眼前这个老头也就五十来岁,根本还不至于到达那种程度,看来是有些过于悲天悯人了。
正尧摇头笑道:“这位大伯,这都下雨了,你干嘛还要出来呢?难道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说说话,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也未尝不可。而且正尧也觉得当场的气氛有些不太正常,是应该缓和一下。
听正尧如此一问,那老头却是抿嘴笑道:“这位小伙说的是啊,我还真的是有要紧事呢,若不是为了我的孙,我也不会从京城跑回来!”
“哦?您……您老是从京城来的?那您对您孙真好!”
“那是!我孙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当朝驸马爷,我这次回来蜀中是想告诉他有人要害他,叫他小心的!我就这么一个孙,就算要了我这条老命,那也是值得的!”老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从言语中不难听出他对他孙的爱。
此语一出,整个大厅顿时静的鸦雀无声,原本吵闹不休的那七名商人竟然也都停了下来,而一直淡定的燕南飞也不由地顿了一下,白如水,红雨以及那名叫做陶然的公都不禁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用以极为讶异的目光看向了那名麻脸老头。
这老头有个孙是驸马爷?
驸马爷的爷爷会赶路来到这个穷乡僻壤么?
说出来谁信?
显然不信,不过就算这个老头要吹牛,也要吹一点着边际的牛才行,这未免太过离谱了一点,或许也是正因为这样,才会格外的引人注目。
正尧也不禁诧异道:“您孙是驸马爷?驸马爷也有人敢害?这个……这个未免太过言过其实了吧。大伯啊,我看你是想多了,想多了。”
其实当麻脸老头提及到“驸马爷”的时候,正尧也不由地怔了一下,感觉说的就是自己。不过他也知道从来都没有这么一个爷爷,就算有,也是在青城山上修道的远房老爷,已然隔了万八千里。
但是正尧也不敢确定这个老头是不是在胡说,毕竟嘉靖有那么多的女儿,那么驸马当然也有很多个,蜀中之地也不只是自己一个驸马,说不定老头说的不是自己呢。
麻脸老头摇摇头,抓起一个包塞进嘴里后,道:“不不不,我可没有想多,我孙的确是驸马,而我也的确听到有人说要害他,所以我才从京城一路跑回来,我甚至连大路都没有走。”
“真的?”
正尧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老头,配合着说道。
“千真万确!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的孙就是当朝的‘御前驸马’李正尧,半月之前,我在无意间听到有人计划着先放火烧李府,然后将我孙引回蜀中,最后在路上设下埋伏,要将他置之死地。”
“什么?”
老头这句话可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接惊震了所有人,包括一直埋头算账的掌柜。似乎对于这一条爆炸性的消息,所有人都表示难以接受,难以理解。
而袁海云和周冰等人则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正尧,似乎在问正尧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爷爷?看的正尧是一阵茫然。
正尧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又往那麻脸老头看了一眼,心中却是一阵憋屈的嘀咕道:“什么情况?我何时又多了一个爷爷?”
第八章 客栈大厅议驸马
“咳咳!”
老头不由地咳嗽了一番,随即又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说的真的!如果你们见到我的孙,记住一定要帮帮我提醒他,有人想要害他!”
麻脸老头越说越认真,听得正尧等人一众不解。
正尧在心底则是不禁暗骂一声:“好你个老头,敢冒认我的爷爷,趁机占便宜啊!”
不过待正尧仔细一想,正尧又觉得这件事实在荒唐的有些不合理:老头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认我的爷爷呢?他又是怎么知道有人要谋害我呢?他这么说出来,到底是基于什么目的?
不解,有着太多的不解充溢在了正尧的脑中,让正尧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清楚,理不顺畅。
“呵呵,这位大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你要认驸马的爷爷,那也要给出证据才行,不然这里平白无故谁会信你呢?”袁海云对着那麻脸老头笑说道。
自小他便与正尧相识,一起玩到大的,正尧家里面有多少人,有哪些人,他搬起手指就能够数过来,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听过正尧还有什么爷爷的。记得上次正尧病愈之后大排筵席,最终也只是在青城山修道的两个隔了几辈旁系老爷来了,至于其他爷爷辈的人,他压根就没有见过。
所以对于麻脸老头这般自认爷爷,他除了觉得滑稽可笑之外,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或许这个老头是脑烧糊涂了,满口瞎说的吧。
麻脸老头没有立即答话,而是一把将手伸入了自己的怀里,摸了又摸,摸了好一阵之后,终于掏出了一样东西——玉佩!
是一块玉佩,一块碧绿色的玉佩。
随即老头又道:“这就是我们李家的祖传玉佩,原本我准备在我孙结婚的时候给他的。不过当时没有戴在身上,所以并没有交给他!如果这都不信,那我也什么都不说了!我孙是一个好人。他为朝廷做了很多事,引起了许多坏人的觊觎,所以才会想要谋害他的,你们见着了我的孙。一定要告诉他小心提防啊!”
老头越说越像真的,甚至连正尧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这么一个爷爷而李乘风没有告诉过自己。只是现在李乘风已经死在李府大火之中,想要问人也都无从入手了。
“呵呵,大伯您放心。驸马爷乃是一个好人,我们见着他都会转告他的,现在我就带你进房!”
此时阿荣已经从地字号房走了出来,径直走向麻脸老头说道。
显然,阿荣权当这个老头在这里说瞎话,于是敷衍式的应付了一下,随即将其扶起来,直往地字号房而去。
待麻脸老头离开。袁海云周冰等人都不禁看着正尧一笑。似乎这是如此久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正尧苦涩的摇摇头,道:“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罢了罢了,他说什么就随他说吧!”
“这位兄台可就说的不对了!”就在正尧打趣一笑。无所谓的说完之后,却见左边桌的那名陶公的书童却不由地插口道:“当朝‘御前驸马’李正尧是何等人物。怎么能够随便这么说呢?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陶洪,别多嘴!你懂什么!”
陶然一把拉住那名书童陶洪。同时使了一个严厉的眼色,示意他不许乱说话。
“呵呵,陶公是吧,我们也就是说说,不碍的,不碍的!”正尧立即打圆场说道。
这时,一旁的燕南飞也忍不住似的道:“咦!朝廷之事与我们江湖没有关系,我们爱啥说啥,他也管不着!哈哈!”
“那位小哥说得不错,据我所知,这个驸马爷还真的为咱们百姓做了不少事情,他敢直面与严嵩狗贼作对,敢孤身一人往陕西智破贪污案,敢从洋人手中抢回壕镜澳,这样的人,如果真的被歹人谋害,对于大明来说是一个损失,对于我们也是一个损失啊!这个驸马爷,我们不应该胡乱议论。”
这时,那七名商人之中有一人立即站起来,指着陶然身边的那名书童陶洪说道,倒是很同意陶洪的说法。
这么看来,这帮商人倒是对正尧挺了解的,而且表现出来的似乎他们是维护正尧的。
白如水也跟着说道:“我也听说这个驸马不简单,而且身手也了得,相信想要谋害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在这里也未免有点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