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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抗命,视为死罪。
也就是说,郭德纲以军令命令将士去睡觉。
火攻之术,又如何破解,郭德威随即命令道:“传令箭塔,夜晚警惕一点,一有异动,直接射箭。”
众将大喝诺。
郭德威才点了点头,回到了船上。
今日这么一闹,明日兵卒们哪儿来的力气和魏国军拼杀?
第二日,魏国水师,不,是水师,丝毫没有要开战的准备。
第二夜。宋国水师营外的山上,锣鼓喧天。
一声声吆喝,让人难以忍受,似乎是一个个的木匠石匠在骂人。
石匠,轮着大锤时为了给自己鼓劲儿的叫骂绝对是一方特色。那声音醇厚,而刚健,而且声响动静很大。
漫天的火箭(火药做的那种)砸的蹦蹦蹦的响。
第三日清晨,好多兵卒根本起不来床,起床之后,眼圈也是黑的。
那些骚扰的魏国兵卒,也适时的退走了。
如此数日之后,宋营还有可战之兵?
宋军固然有营地之利,但是也应了那一句跑的了和尚跑不掉庙。
但是,方天定忘了一件事。
他的这个战术是建立在他推断宋国军不敢出营追击魏国步兵的基础上的。
若是这件事情成空,那么这个战术也就成空了。
本来各种原因因素下,似乎宋国军的确不该出战。
但是方天定忘了一个词,叫做匪气。
形容一个人不按常理出牌,天不怕地不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用匪气而字。
却不要忘了,郭德威这货本身就是一个水匪!
第十四章 勿要江上寒烟,沁将士之血(2)
第三夜一过,方天定依旧在等待,丝毫没有出兵的意思。
而去侦查的前哨舰却发现,敌军也有小船来到了江上。
消息传回,方天定潘文德与戒德三人正在谈论战术。
潘文德哈哈大笑道:“如今,宋国军已然无法坚持随时待命了,只得派出前哨舰观察我们的动静了。”
戒德和尚却是往空中撒了些什么,低头道:“似乎快要下雨了,若是河流湍急,我们恐怕根本没办法攻到上游去。”
方天定看了看窗外,不由有些心烦,江上的战争,果然不同平地上,自己还想着要出海灭掉某个野蛮国度,也不知道到时候万里扬帆,能否顺利。
方天定久违的拿起了那杆长枪,望着江上寒烟,舞起了长枪。
很多兵卒都远远的望着,偷偷的看着,这可是帝国战神,果然一出手便近乎神迹。
看着江上寒烟,方天定不由想到,春去秋来,一切是否是由宇宙演化决定的,若是如此,自己如何能来到宋朝,如何能习得一身武艺。
方天定深切的知道,自己的力量,与后世七十五公斤级的世界举重冠军几乎无异,而且对力量的控制收发自如。
如此,更显得,时代的不凡。
一个无神论者,不由从心底考虑,世上是否有神存在。
神又是否准备让自己得胜。是否会降下一场大雨,冲散自己的希望?
瞬间,由于心乱了,枪也乱了。行云流水,化作大开大合的劈砍刺挑。
杀伐之气,便在瞬息之间开始发散出来。
突然,枪势一凝,方天定横枪扎马,直挑的枪杆在空中纹丝不动。
白衣在江风中飞舞,似乎那一刻,便要化作天仙而去,或者说,本身就是谪仙。
那一刻,方天定似乎想通了什么,自己活在世上,是自己活的,不是替天活的,不是替神活的,也不是替仙活的。
只要,对得起自己,做好因该做好的事情,便足以。
看着满江的寒烟,看着满江的战船,战船上走走停停或是冲洗甲板的兵卒,不由想到。
勿要江上寒烟,沁将士之血,带着他们,活着离去。
长江往上游三里,便是宋军水师大营。此时此刻,水军的战船,有一半是空的,另外一半,也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事实上,那水军大营也没有人。
那么,还有一半的人呢?将近一万人,不是小数目。
山道上,一群人摸索入山,或者说铺天盖地的冲进了山中。
为了战争,便可不惜一切代价,众人手中的矛戈,挑开荆棘,那些将军副将已经护卫们,更是挥舞大刀,披荆斩棘。快刀斩乱麻的确没错,长枪始终没有刀来的方便。
山中,魏国边军的将军,抬头看着天空,似乎,这云,是雨云,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风呼啸了数日,似乎标志着大雨已经要到了。
只是,山中本就无营地,众人夜晚骚扰宋国水师大营,赶夜路,白天则是用简易帐篷睡觉。
而一部分人,则是直接驻扎在官道上,只是,官道上不能驻扎所有人。
孙子曾经说过,分兵是大忌。
山,不止高,虽然狭长,却也有山林,山林,很小,但是,树很高。
一万人进入山林,惊起的飞鸦,足以让聋子以外的任何人注意到。
很快,便战了起来。
刹那间,数道烟花冲天而起,几只飞鸽飞上了天空。
一道道箭矢划过天空,几只鸽子落地。但是依旧有两只飞走了。
蒙蕫巨舰上,方天定正在擦枪,却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方天定随即回头看着来人。
来人正是潘文德。潘文德一脸惊异道:“飞鸽传书,郭德威带领部众入山追剿边军!”
方天定手中的活儿立刻停了下来,直起身来,看着远天,寒风呼啸,烟云笼罩,不平静的很。
郭德威,我似乎小看你了。
一声号角吹响,战鼓雷动,主舰之上,旗手手中红绿令旗翻飞,一道道命令发出。
那些放了船锚的小船迅速起锚,而其他大船则是依次转出拗口。
蒙蕫巨舰,百米。
后世舰船中最有代表性的汉密尔顿级战舰,长115米,各类参数几乎和蒙蕫巨舰一致,只是是铁皮舰罢了。
而峡州河段的长江,虽然比后世要宽一些,却也不过两三里,十条蒙蕫巨舰横亘,便可以横断长江。
长江下游,被说十条蒙蕫巨舰横亘,哪怕是三十条,也断不了半边江水。
风,竟然刚好是东南风,驶出拗口,战舰便加速朝上游冲去。
宋国前哨舰,急速传出消息,魏军大举进攻。
只是,看到飞鸽传书的方天定以为郭德威在山林中。却不知道,郭德威,本身就在船上,从未离开过。
郭德威本身人就很少,如今要硬顶魏军舰队冲击,根本没有那么多军士。
那飞鸽传书写的很明白,将近万人。
方天定断然没有想到,那些人,很多都是桨手假装的。
山林中,开始打起来了。
号角吹响,旗帜飘飞,一张大旗,写着潘字,一张大旗写着方字。
方字旗,当然是后来加的,是潘文德的谋士提出的。
让潘文德立一方字旗。毕竟如今方天定是名义上的大元帅,节制天下兵马。
看着方字旗,方天定觉得一种使命感悠然而生。助我者,我之将士。挡我者,杀无赦。
勿要江上寒烟,沁入一滴我将士之血。
虽然似乎不太可能,但也要少一些。尽量少伤亡,那就要杀的更凶狠。
“接舷!”
潘文德不习水战,自然不知,真正的水战,不是船与船相撞,而是接舷之后短兵相接。
方天定每一战,力求接舷。
江水虽然湍急,但是铁爪将船狗在一起之后,由于巨大的水流压力,两艘船,法尔不容易分离了。
接舷之战开始了。
但是背峞军的人,似乎不在船队中。
如今已近开战,似乎再也不怕有消息传到峡州,江陵城外,背峞军营,经过数天的辛苦训练之后,这些人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尽管是上午,却依旧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几日,由于训练过度而死的,竟然有三个。
若是持续一个月,鬼知道这些人会怎么样。
郭德威一声怒喝,周围的兵卒只听道一句:“方天定你欺人太甚!”
随即便看到郭将军提起长枪,冲向了船头。
那道身影举枪大喝:“我手下,没有懦夫,杀!”
方天定挑眉,竟然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敌人的主舰,那人,便是郭德威吧?
数次争端,知道此刻,才真的看到了敌人的真实摸样。
方天定脚尖点在立在地上的枪尾上,枪身猛然前去。
那长枪在空中几次范围,却一直在方天定手中,未曾离开哪怕片刻。
拖枪而走,方天定猛然一踏,踩在船舷之上,手握先前接舷时下船的绳钩,右手握紧的枪杆微微一动,用绳子绕了半圈,然后便形成了一个简易滑轮,直直落下。
落到甲板,方天定便看到了尸体,也看到了敌人,随即一枪划过,挑起一颗头颅,
自从成亲之后,好久都没这么暴戾过了。
方天定一刻不停,随即开始冲杀。
一手懵懂多可以载八百一千甚至两千人,最少也需要五百人才能运作。
而此时甲板上,有两百多人。但是方天定用不着杀死这两百人,因为,他落地之处已然很靠近敌军舰船的最前端了。
举枪,杀吧!
郭德威回头,边看到了方天定,随即也是亮出长枪。
既然遇到了,那就要动手。
杀吧,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开场白。
你不是闻名天下的吕布,我也不是义薄云天的关云长。
两杆长枪空中相遇,郭德威被蹦开数步。
方天定微微抖了抖枪杆,有着数十年征战经验的老将军果然与一般的高手不同。
紧了紧枪杆,郭德威身形骤然拔高,猛然大喝:“小辈看枪!”
方天定猛然又是一枪,却又猛然撤回来,斜斜一挑,挑飞一支箭羽,随即又猛然前冲。
千般万般,我心不动。
杀意,凝成一道,不曾散去。
哪怕你有千人万人,杀之。
又是一枪,再来一枪,第三枪。
郭德威感觉自己的手,再也拿不稳枪杆了。
此时此刻,围在一边的宋国兵卒们才冲了上来,这些人,都不小了,都是将官,却一直呆在郭德威身边。
无他,因为,他们齐声喝道:“大哥!”
没错,他们不是宋国的兵卒,他们只是当年那湖上纵横的水匪而已。
义气,便是最重要的,一日是大哥,永远是大哥。
两人扶走郭德威其他人如同飞蛾般扑向方天定。
但是方天定知道,若是被一大堆人围困,哪怕是超一流武将,也只能命丧当场。
退去的郭德威狠狠的喝道:“只可惜我手中没有了那杆叉,不然,怎会只有四枪!”
原来,郭德威是用鱼叉的。只是那叉如何上得了台面。
于是乎,归降宋庭之后,郭德威便改用了枪,放弃了曾经的一切。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方天定也没空理会他人的故事,应为,已经做出了选择,便只有影响,没有变数了。
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敌人,方天定自然不会客气。
从未想过,要把这只船队怎么样,但是,今日宋军水师自以为埋伏了魏军。
殊不知,到底是谁,埋伏了谁。
第十五章 勿要江上寒烟,沁将士之血(3)
山林中,一步前行,踩出咔嚓一声。这兵卒只以为是枯树枝断裂,不以为然,继续抬起了另外一只脚。
整个人的重量在这一瞬间,压了一只脚上。
但是,谁人能知道,这只脚是踩在在什么便地方的?
轰然一声,地面便出现了一个大坑。
“啊!”一声痛苦的怒吼,惊醒了身边神情并不集中的人。
数名兵卒围了上去,只看到坑下躺着一个人,而坑中却有很多树立起来的尖刺木桩。
而其中一根木桩,穿过了那兵卒柔弱的腰部。
中兵卒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