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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以作日后西迁之用。”
“喏!”赫连勃勃等人都是一齐大声答道,李昂的命令等于是默许他们可以各自统领万人的大军,想到这里,他们就不由有些迫不及待,要去草原上,把那些最精悍强壮的汉子拉到自己手底下,练出支不折不扣的强兵来,此次他们跟着大秦军团征战,对于大秦军团那恐怖的战力可谓是深有体会。
“除了训练士卒,你们还要注意草原的动向,尤其是匈奴人。”看着赫连勃勃他们几人,李昂静静说道,曹安民给他的密函中,就跟他提到过匈奴,现在大秦全面吞并河中,已是和匈奴的势力范围接壤了,想必匈奴人日后定然会因为河中而和大秦发生战争,毕竟对于匈奴人来说,若是让大秦将河中彻底吃下,那么河中就将成为大秦的战略给养地,只要大秦愿意,随时可以从河中出兵进攻匈奴。
“元帅,我们要和匈奴交战吗?”赫连勃勃眼里露出了凶光,他的外祖是大秦潜伏在匈奴的密探,便是死在匈奴人手上,可以说他和匈奴算得上是有血亲之仇。
“河中是块好地方,但也是块麻烦的地方,波斯也好,匈奴也好,他们可以容忍大秦对河中的霸权甚至是宗主权,可是却不会让大秦将其纳入版图,施以有效的统治。”李昂眼里也闪过一抹冷芒,他拍了拍赫连勃勃的肩膀,“这一仗,迟早要打,你们先去草原招纳士兵,进行训练,顺道拿东突厥练手,日后自有机会和匈奴人交锋。”
“钦陵,你也去。”李昂转过身,看向了被自己收做亲兵的薛钦陵,这个原是吐蕃人的年轻人也算是个将材,便让他去草原,看看他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好了。
“喏!”被李昂点到名字,薛钦陵大声答道,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李昂委以重任了,当下脸涨得通红,“钦陵一定誓死以报主上。”
“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李昂笑了笑,朝众人道,“去准备一下,明日便出发吧!”
“喏!”随着一声整齐的应答,赫连勃勃几人退出了帅帐,只剩下李存智和李存孝仍在帐中。
“义父,让赫连他们一下子招募五万士兵,再加上定西折冲府,十万大军,以我们目前的财力怕是办不到吧!”看到李昂一下子将兵力扩展得那么厉害,李存智不由有些担心。
“钱不是问题。”李昂笑了笑,他想到了曹安民在信中提到的给自己的赏赐,虽然未封侯,可是在财帛上却极其丰厚,想到这里,他又道,“而且,十万士兵,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招募得完的。”
“对了,存智,听说你最近时常去见那个桑达兰,是不是真的?”李昂忽地想到了什么,看着李存智问道。
李存智一下子呆住了,他没想到李昂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回倒是李存孝见机得快,连忙替他答道,“义父一定是听错了,以大哥的性子,怎么会喜欢上吐蕃女子,是不是,大哥?”
“是的。”听到兄弟的话,李存智回过了神,连忙答道,他虽是有些喜欢桑达兰,可是要是因此而被李昂所厌恶的话,他宁可马上和桑达兰断了关系。
“你们当义父也是皇道派那些疯子吗?”看着李存智和李存孝两人紧张的表情,李昂却是摇了摇头,“如今高原已在我大秦版图下,桑达兰也算是大秦子民,义父又怎么会?”说到这里,李昂却是叹了一口气,朝两人道,“你们知道,义父对于日后西去的事情,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孩儿不知,还请义父示下。”李存智和李存孝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答道。
“大秦如今是太平盛世,你们觉得日后义父带着你们西去,会有多少大秦百姓愿意背井离乡随我们一起过去?”李昂苦笑一声道,他固然可以带着十几万大军一路杀到海西去,可是没有百姓跟随,他又如何去侵蚀改变海西的人口构成,让汉人来代替西方。
李存智听着李昂的话,想到那些被李昂下令招募的大漠,草原人,神情一震,然后看向了李昂,“义父是要用高原,大漠,草原上的人……”
“不错,义父要让他们变成汉人去海西,所以你要取桑达兰为妻,日后定西折冲府招募的汉人士兵也要如此。”李昂点了点头。
第二百九十四章 神秘的敌人
四月,李昂回到了离开近一年的长安。当听到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岑籍有些意外地抬起了头,不过他很快便看到了黑色的军旗,还有那道如黑色闪电般朝庄子奔驰而来的骑影,他愣了愣,很快便回过了神,他知道是谁回来了,这个世上能跑得那么快的黑马就只有自家的那匹紫骊,而能够骑着那匹桀骜狂霸的黑马的就只有李昂。
“快!”岑籍大喊了起来,吓得庄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们就因为岑籍接下来的话沸腾了,“老爷回来了!”几乎是刹那,所有的人都是怔怔地呆住,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但是脸上却难掩欢喜,他们手忙脚乱地打开庄子的大门,而岑籍自己则是一阵风一样地冲进了内院,他想老板娘她们一定会乐坏的。
晴朗的午后,泛着花香的院子里,林风霜和风四娘逗弄着各自的一双儿女,脸上全是为人母的慈爱,她们正在引导着自己的孩子站起来,而一旁是清芷和霍小玉,现在整个李家上下最宝贝的就是这四个小家伙了。看着四个小家伙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双手,跌跌撞撞地迈着小步,风四娘和林风霜都是紧张得很,死死地盯着她们的孩子,生怕他们摔倒在地上。不过就在这时候,岑籍飞奔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随之一起的还有他那大嗓门。
“叫你个大头鬼啊,要是吓哭了景麒他们,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当岑籍的嗓门想起的时候,院子里的四个女人已是飞快地抱起了地上的四个孩子,而风四娘更是怒瞪着冒失闯进来的岑籍,要不是抱着孩子,估计她就上去给岑籍来下狠的了。
看着母狮子一样的风四娘和同样狠狠瞪着自己的林风霜,岑籍的豪胆一下子缩没了,他摸着鼻子讪讪地小声道,“老爷回来了,就在庄子外。”说完,他看着脸上怒意忽地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风四娘和林风霜,嘿嘿地笑了起来。
“回,回来了。”风四娘和林风霜互相看着,一时间竟是呆在了原地,虽说去年她们便已知道自己丈夫在西北打了大胜仗,一切平安的消息,可是眼下她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几人发愣的时候,院子外,一阵几乎如风驰电掣般的脚步声响起,不过片刻,仍旧一身戎装的李昂已是出现了院子里,吓了岑籍一大跳,想到自己进来时,李昂还在庄外里许的地方,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到了,自家老爷实在是太厉害了。
看着呆呆地李昂一家子,岑籍知趣地退下去了,而抱着林风霜小女儿李景雨的霍小玉见李昂和风四娘她们都是站着不说话,却是打破了这沉默,她走到了李昂面前,把孩子递给了李昂,“老爷,这是您的小女儿景雨。”说完,便也退出了院子,让这一家子独处了。
看着怀中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李昂的目光先是惊愕,接着便成了如冬日般温暖,他抱紧了自己的女儿,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那对黑白分明的瞳仁滴溜溜地看着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我的女儿。’过了良久,他才抬起头,看向了抱着孩子的风四娘和林风霜她们,轻声道,“我回来了。”他原本想着再见妻子时,要说很多很多话,可是话到口中,便成了那么简单的一句。
“回来就好。”仿佛是商量好的一样,面对李昂那有些笨拙的口舌,风四娘和林风霜的回答也是一样有些简单地不像话。最后还是一旁的清芷抱着小景雪,到了李昂身边,笑着道,“哥,你可别光顾着抱小雨儿,小雪儿也要抱抱啊!”说着却是将怀里的侄女也塞到了李昂怀里,好在李昂身手向来很好,一手抱一个女儿,倒是没有吓倒她们。
“说起来,嫂子她们有些偏心,只顾着疼景麒和景麟。”清芷撅着嘴道,一时间院子里气氛倒是活泛了起来,林风霜和风四娘都是连忙道,“哪里有!”笑闹了起来。一旁的李昂看着这一幕,却是嘴角弯了起来,这就是他的家。被清芷这么一闹,李昂倒是开了窍,和妻子一起逗弄了起儿女。
“叫爹!”抱着两个女儿,李昂看着妻子怀里的两个儿子,笑着说道,想让四个孩子开口叫他,不过他哄了半天,好像没什么效果,倒是让一旁的风四娘和林风霜笑了起来,“都大半年了,我和林妹妹每天都在教他们说话也不成,你一回来就想让孩子们开口。”风四娘看着仍在努力的李昂笑道,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稚嫩含糊的声音响了起来,虽说声音不响,可是却很清晰地落在了李昂他们耳中。
“爹。”开口说话的是李昂怀里的小景雨,不过就在她开口的时候,躺在李昂另一支臂弯里的小景雪也开口喊了一声。顿时李昂狂喜了起来,他看着怀里的两个女儿,真是越看越欢喜,倒是让一旁的风四娘和林风霜有些眼红,两人抱着儿子,眼巴巴地看着李昂怀里各自的女儿,想让她们开口喊一声娘,不过两个小丫头好像是和她们作对似的,就是不开口,反倒是李昂哄着她们,一说‘喊爹!’两小丫头立刻便呀呀地喊爹,让李昂心里那个舒坦啊,简直比打仗赢了还爽。
见女儿和丈夫亲近,林风霜和风四娘心里也很是开心,不过面上,两人却是一副嫉妒的样子,但是很快另一个惊喜,就让她们忘了女儿不肯喊自己的事情,因为她们怀里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妹妹的喊声,有些不服气,居然也是开口了,不过两个小子开口喊的却是,“娘。”和只会喊爹的两个妹妹泾渭分明,任凭李昂如何使尽功夫,两个小子就是不开腔喊一声爹。
到了晚上,李昂已是卸下了身上的铠甲,换上了平时穿的黑衣,吃饭的时候,却仍是在为下午两个儿子不肯开口叫爹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好在两个女儿还是比较亲近他。
“晚上还要进宫吗?”见逗弄了儿女一会后,李昂却是让李严宗替他备马,风四娘和林风霜都是皱了皱眉,虽说她们知道李昂进宫去见皇帝肯定是有事情,不过都是有些不愿他才一回来就又要离开。
“本该白天就去见陛下的。”李昂有些歉意地看着妻子,不过他很快就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四月的夜风已是带了些暖意,李昂骑着紫骊,想到曹安民在信里说的事情,心里却是有些踯躅,曹安民说得不错,如今他的两双儿女才出生,如何经受得起长途颠簸之苦,而且罗马也不是吐蕃那样的软柿子那么好捏,看起来自己得在长安多待几年了,想到这里,李昂不由有些头疼,说实话他急着离开长安,就是因为长安城里,世家的那趟水太浑,天知道日后会不会出什么事,他实在是不想被牵扯进去,虽说他和曹安民交谊非同一般,可是即使曹安民是皇帝,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
带着李严宗和那名一路随行的黑骑营军官还有几名亲兵,李昂很快就看到了黑暗中长安城那模糊的影子,不过就在此时他忽地心中一凛,如刀的目光投入了前方不远处的树林,勒住了胯下的紫骊。“元帅,有什么不妥吗?”那名黑骑营的军官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前方道路旁的树林让人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