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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城内城外双方都忙活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唐枫却是将众将都召集到一处。下令与各路的将军和大小头领,以待明朝的援兵到了便开始添灶减兵,令二来和曹文诏与曹变蛟先自保着家眷取路直奔荥阳。穿过荥阳之后再绕过阳城,直取汾州,在汾州再往前行便是李自成的老家米脂。
而过了米脂之后,也就到了宁夏。可唐枫的最终地却不是仅仅要让众人抵达宁夏即可,相反的还是要继续往前走,一直走进鞑靼的领地,便也就是那些原先大元朝的遗民蒙古人的地盘。之所以要选择走鞑靼这条路径,则是因义军乃是与大明做战的,照这般说来,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想来鞑靼人也不会太过于为难于自己的。
而从鞑靼再绕过京师和居庸关关隘口,直取蒙古人的插汗部落。最后绕走辽河和浑河,也就到了太子河边,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到了老家。而吩咐二来跟着众人,是因为他熟知冰雪城的确切位置。也免得到时候这些人若是自己去寻路,在本溪的大山之中在由此走失了?
同时,唐枫又令郝兵派出一支一百多人的小队,前去太原府附近去于东方升接上头。让他也赶着马群想办法与东北军在陕西米脂碰头,而后在一起设法出关奔赴宁夏。胡腾荣和李岩红娘子的三彪人马,他却没有对之提出任何的分派?胡腾荣对此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倒是红娘子,对他这般地对待与自己和李岩心内是深深的不满。只是李岩都不增对此说出什么来?她作为其妻室也就更没有理由反对。
过了五六日之后,高谦带着人马在披星戴月一路紧行之后,终于抵达开封府附近。此时,离着义军的大营尚有六七里地之远,高谦便吩咐人马就地扎营立寨。想让人马先在此地休息一夜,天明在向开封城前靠拢。而这也是为了,先派出探马好好地打探一下,看看在这义军的联营四周,哪里有防范不严密的地方?到时就由此处进入开封城。
只是当高谦刚刚扎下大营,李自成和罗汝才的联军也就到了。虽然不增将整个明军的大营一鼓作气给掀掉了,可也照实令高谦吃惊不小。眼见着这些流民军竟然是人多势众,看起来,可不是自己的这一小哨人马能够应付得了的?而对于明军在朱仙镇吃了一次大亏的事,高谦多少也有所了解,在临出来之际,自家的王爷也就告诉给他。如要是实不可解之时,便令其与义军当中的一人设法取得联系,依靠着她的帮助再返回襄阳城。
所以,高谦才仗着胆子领兵出来,他也是将王爷嘴里所说的那个人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了。可当与李自成还有罗汝才短兵相接之后,他越发的怀疑自己,可还是有必要继续往开封城前去送死么?即使是有了内线,可那也不可能使得自己大获全胜?等义军偷袭过一次之后,便回撤而去,明军开始收拾着营里那些义军所留下的烂摊子。
而高谦是闷坐大帐之中苦思对策?只是想来想去,就觉得自己所想的每一个主意都不太可能会实现。而唐枫却是趁着闯营和罗汝才的部下出去劫营之时,开始发动全军去抢收开封城外的麦子。
等李自成和罗汝才得到了这个信儿之后,东北军已经抢收了一大半之多。东北军所抢回的粮食,连大营都没有进,就被东北军给直接运往他处?
第三百五十八章高级卧底
第三百五十八章【实在对不起各位读者,昨天因为吃没有煮熟的豆角,结果中了毒,被连夜送入医院洗胃打点滴,结果昨天欠了一章,实在是对不起。今天一早便撑着身子抓紧吗了一张出来,欠的看以后找机会补。还是求红票求收藏求订阅】
至于这粮食到底被东北军运往何处?闯王李自成和罗汝才根本是无从得知,二人也无暇与那位东北军头领计较此事,也急忙吩咐手下的军校出去抢收粮食。而前来支援开封的明军虽然也知道义军在四处抢收粮食,却也对此毫无办法,对于那连成一片的联营,如果贸然进攻可想而知会遭遇到多少的义军人马的反攻。
高谦也只得眼睁睁的在远处看着,却是并不敢踏进雷池一步。而唐枫这面也担心有人会将自己撤兵的消息透漏出去,或者是被人所发觉。干脆都是在夜里撤兵,且是每天夜里都有一部分人马的撤离。这样一来,在白天的时候从外面看东北军的大营里,还照样是有军校在看守和出操。
一连三天,东北军终于完全都撤走。唐枫和李岩还有红娘子作为最后所撤离的部队,起到断后和阻挡追敌的作用。而东北军的大营却是照样竖立在原处,并在营中一些地方,还照样可以看到一些身穿着东北军衣的军校在看守着大营。实则,这些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是唐枫命人所扎出来的草人,将东北军衣给他们套在身,如果要是自远处望去,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些草人是真是假。而最近东北军又一直是不怎么出营,自然也就无人能发现这些人是草人。
而唐枫为了不引起明军的注意,又特命手下的军校都换明朝军校的铠甲和军衣。以此冒充被抽调的明军,正欲赶赴他处城池去增援。就这样一直穿过了荥阳,走过了平阳,就从那些明军的眼皮子底下经过。只是,当军队刚刚自开封府城撤走,前来增援的高谦也就获知了这个消息。
此时的高谦正闷头坐在大帐之中犹豫着,到底是否要于城下的那些义军开兵见仗?正在此时,大帐门外的军校忽然走了进来,对面坐着的高谦插手施过一礼,然后才开口对其回禀道:“回禀高将军,我等捉住了一名义军的探子,此时已押在了帐外,听后将军的处置?不过,此人口口声声说是有紧急的军情要向将军回禀?不知将军可要见他一面?”说罢抬起头来等着面坐着的高谦回应。
初始一听说是捉住了一名奸细,高谦一腔子的不耐烦,正欲摆手令这军校下去将其随便处置了。可一听此人居然要求与自己见一面?不由忽然记起来,在自己临来之时,襄阳王可是曾对自己说过,在义军当中可是安插了一名内应。并且吩咐自己,若是对方兵多势众,自己可与那名内应取得联系,设法在义军内部让其造成分裂?然后是分而击之,将这些义军分别歼灭,如此一来,即去掉了朝廷的心腹大患,自己可也立下大功一件。
想到此处,急忙对着那个军校吩咐道:“将他召唤进来,本将要听听他有何重要的军情非要当面对本将讲。”说罢对着这名军校一摆手,示意其出去将那个义军内应带进来。那个军校转身出去,工夫不大带进一个身穿着明军衣甲的人进来。此人走进大帐里来,只是对着高谦拱了拱手,便肃然立于一侧,却并不开口。
高谦有些惊异的望了望他,见他半天都不开口,只得自己主动开口对其询问道:“听我手下军校对我说你有重要军情要讲与我听?那你此刻却又因何闭口不言了呢?”说完便直起身子,盯着下面这个人的双眼等着他的回答。只是却见此人,侧过头对着身边手扶刀柄,侍立与一侧的几名近侍还有那名军校看了一眼,便又满脸肃穆不言不语起来。
高谦一见便也顿时明白,便对着手下的人挥了挥手吩咐道:“这里暂时用不你等了,先退出帐外随时听我的吩咐在进来。”那几个手下军校和近侍闻言急忙退出大帐去。高谦这才又瞄了对方一眼,只是看此人怎么带着一股子的脂粉气?莫非此人自幼便是男生女相不成?想到此处心内不由一阵的好笑,自己管他是男是女的呢?只要此人能够给自己带来十分重要的情报即可。这样一来,回去也好向襄阳王去复命。
便破例的对着此人展颜笑了一下,方才又开口对其询问道:“这些人如今都已尽被我打发出去了,你有何话这回可当面直言无妨。莫非是义军要前来劫我的大营?还是那些义军要从开封退兵?”对于这后一种的猜测,高谦认为是决不可能会发生的,毕竟义军刚刚荡平了朱仙镇,又击溃了几路的明军。岂有不乘着大胜之际一举拿下这等重要的府城开封?而却要转身如此轻易离开的道理?
可就见眼前这个前来报信的义军,却并不忙着回答自己的问话。相反,一伸手就将自己头所戴着的头盔摘了下去。随之而来的举动真是令高谦有些瞠目结舌?就见此人取下头的发簪,抖手,一头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他这才闹明白,原来前来报信的这个义军竟然是一个女子。
“回禀将军,小女子乃是东北军中巾帼军营里的校尉。此次,乃是奉了我家将军的军令,特来与将军通会一声。义军虽然不曾都退走,可其中的主力部队东北军,却已然与夜中悄悄地退走。而另外两支军队,除了人多势众之外,到不足为虑,并且其还不增知道东北军退走的消息。我家将军让我转告与将军,因东北军打算从平阳城前绕过去,而后经过米脂,直奔宁夏并由此处出关到鞑靼境内。他希望将军能够当速知会与宜州和汾州的守军,也好使得两面军队能够与将军配合一下,在前面给这支军队设下一个陷阱,在于将军将此逆贼一举剿灭。绝不可使其能安然的退走。”说完,就见这个女兵傲然而立与军帐之中,似乎是在等着面所坐着的高谦做出决策来,她也好能早些回去。
只是听了她的这么一席话之后,倒真使高谦是喜忧参半。喜者,义军内部出现了分裂,很有可能对于朝廷来说这些义军在今后以不足为惧。忧者,自己虽然在临来之际,襄阳王对自己吩咐过,当于内应取得联系。而后于内应联手将义军彻底瓦解掉,可自己毕竟也是身负皇命而来的,又岂能一仗不打,就这么灰溜溜的撤走?就怕到时候,开封里的那位巡抚大人在圣面前给自己奏一本。那样一来,自己即使到时候打胜了,也会获罪于朝廷。毕竟是不依皇命,却是私下听从了襄阳王的军令而行。
这样的话,依着圣往常的多疑性格,自己定是死路一条。最后,即使是襄阳王也保不住自己的。况且,襄阳王也是素来对待属下薄情寡恩。要是一旦遇到什么危及到他自己的事情,那他一定会将自己向一献,以求得自己能够平安无事。所以出不出兵追击东北军,自己倒还真是难以抉择。
可能堂下的那个女兵,此时也看出来了高谦的犹豫不决。干脆一伸手,在自己的怀内取出一面小小的金色令牌来。高举在手中,威严的对着堂坐着的高谦喝道:“见此令牌如见王爷亲临,高将军还不赶紧下来与王爷见礼?”说罢,向走了几步,将那令牌举在高谦的面前。
高谦闻言则是大吃一惊,急忙拢目光望过去,就见那个女兵手里握着的那块金色令牌,中间是一个凸出来的襄字,两边各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三爪金龙。看那面牌子做工十分的精细,那两条龙宛如活了一般,伸须瞪目,下游走着。在看那牌子的质地乃是一面金令。
高谦对于襄阳王手下的那一支密探虽然了解不算甚多,可也知道,这些密探一共分为好几个等级。总体分为,金银铜铁木。以金者为最尊,多数都被派在一些襄阳王认为比较重要的地方,去充当卧底。银者次之,只是被派在一些官员的身边。铜者则位于中间,也只是打探一下各个府城内的消息。而铁和木令却是充当寻常的探子,却也是去打探一些被襄阳王所特指的事情,属于短期的探子。
由这个金令看来,那个人必是襄阳王的心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