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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位冰雪城主此时竟讲出这么一番话出来?可照实令众军校感到有些惊诧莫名。
可这些人也都深知自家的这位主帅,自打自己加入东北军投效在他的手下以来,还从没有见过他跟手下的这些普通的军校们摆过什么架子。此时虽然听他的这一番言语似乎显得有些粗鄙,可当兵的有几个是秀才出身?正觉得这一番子话,倒十分投和自己的脾胃。顷刻之间,众人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有那调皮淘气的军校,顿时高声对着他喊了一句道:“请问城主,可是哪一家的主翁,也瞧上了城主大人,以致要将自家的闺女许配给城主?否则,城主又岂会对这些北汛口村民们的事情如此的了解?”听那个军校虽然如此一问,却是有失上下的礼仪。此事若是放在李永芳和多尔衮等人的身上,顿时便将那个目无官长的军校,就命人给推出去直接便砍了。二来听了自己手下的军校如此口无遮拦,心中立时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不免对其狠狠瞪了一眼过去。
而那个军校一句话出了口之后,明显也察觉到,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对面那站着的可是东北军的主帅,非是一般的将领。一时,心中对此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可就见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却只是淡然一笑,对着他笑着问道:“我说你小子,打听这个做甚?你该不是由大夫人派来,特为监督与本城主是否会与外面寻花问柳的吧?好了,都莫要闲扯了,大家全都加把子劲,也好继续赶路。我估摸着曹将军的驻扎地,大概离此不算是很远。待与他见了面,大家就一起尽快赶到北汛口去。到那里先驻扎下来,休歇两日之后,待风雪一停,即可继续追袭李永芳所部。出发。”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一道军令传下来,全军尽皆翻身上马,就此闯入风雪之中而去。
这地面上的雪可实在是厚实的紧,战马一蹄踏下,便直直没过了战马的半截腿去。使得每一个人的坐骑,都行走得十分缓慢。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十分的费力。好在,当时临出发之际,这位冰雪城主吩咐军校们带了两匹马来赶路。一匹用来坐人,一匹便拿来扛驮东西。如此一来,这马走路虽然仍是较为费力,可终归还是能拔得出腿,迈得开步子。
军校们连同那位冰雪城主和二来,都用大氅和披风,将自己的一张脸以及身子,全都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只留出一对双眼,望着前面漫长且被风雪所遮盖起来的路。双手也互相插到自己的袖筒子里,只将那马缰绳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而人就这么坐在马上,晃晃悠悠舒缓而艰难的向前行进着。不知是走了有多久?转过几座大山,透过这遮目眯眼的雪片子,忽然望见在远处星星点点的,摇拽着几处似萤火虫一般的火光。
“启禀城主,前面似乎有人升起数堆得篝火?大概是曹将军的军队驻扎在此地?”一个军校从队伍的前头折返回来,来向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禀报道。而这二人也早已瞧见了,在远处的那数堆火苗,正影影绰绰闪动着,在篝火的四围,似乎坐有一些人。只是自己却不敢十分肯定,前面那些围在篝火旁的人,就是曹变蛟的人马?
毕竟,自己前面还有一支李永芳的溃军。略加思索之后,唐枫开口对着二来吩咐道:“命弟兄们先都下马,将弩箭准备好了,成半圆形慢慢摸过去,先一探究竟?可莫要离着他们过近,也免得前面那些人,万一再不是曹变蛟的人马,弟兄们却再无有任何准备?便会吃了对方的暴亏。”听他如此这般一说,二来对此也深以为是,毕竟处在如此风天雪地之间。再加上是深夜,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自然应当小心提防才是。
第七百五十三章相看白刃血纷纷,边庭飘飖那可度
第七百五十三章
特战队的校尉们纷纷的跃下马背,先设法将弩箭弓弦用口中热气化缓。(_)见其多少恢复一些弹性,这才扣上弓弦,检查好了箭匣之后,手中平持着弩箭,众人环成半圆形状,向着前面那群围聚在篝火旁边的人跟前摸了过去。待离其不算很远之时,便全都停了下来,全都端好弩箭做好了准备以应对不测。随后,先派出一名军校,到篝火旁查探一番。眼瞅着那个军校到了篝火旁边之后,绕着几堆得篝火相继看过一圈之后,便转回头朝着这面得众人招了招手。唐枫这才命手下军校,大家一同朝着篝火旁边赶了过去。
只是有些奇怪的,却是这些个围在篝火旁的人,见了自己所派过去的人,又如何不与之打个招呼?此中照实显得有些古怪?便带头向着篝火旁边靠拢过去。等其走到了篝火的旁边,却见围在每一堆篝火旁边的,也仅有七八个军校而已。看这些军校身上的穿着打扮,却并非是东北军的装扮?可也并非是李永芳手下的八旗汉军的扮相。看上去,这些军校身上的军衣号坎之上,却是尽都书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水字。
在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水字,这才看出来,上面的那个水字上的红色,却是被鲜血浸染而成的。看起来,围在火堆旁的这些个军校,早已经被人给逐一的杀死在篝火的旁边。看眼前这篝火里的柴火还剩有许多不增烧完,如今这火势也正烧的还算十分得旺盛。足可证明这场杀戮也刚发生在不久以前?
只是有一点令他和二来甚感奇怪?什么人能在这些人不知不觉之间,将这些人依次杀死?而这些人却又不会从火堆旁边站起来反抗与他?这件事情的本身就较为蹊跷,看那些军校的脸上,面色和祥,双目前视,却并不曾呈现出一丝一毫的惊愕的表情。这件事情的本身便透露出一股子诡秘?若是趁其不备,杀了其中的一人。让对方来不及防范,最终这么坐在篝火跟前,默然无语的死去,到也有这个可能。可这围坐在几堆篝火旁边的人,足足的有二三十个人。
即便一个人看不到有人被杀?那两个三个莫非也瞧不到?更不用说,这几堆篝火都分隔开来,中间也有一段不算很近的距离。即使杀尽一处篝火旁的人,那余下几堆篝火旁的人眼见不好,也肯定早已都逃了。哪个人还会痴傻以及的留下来,伸着脖子让对方动手来杀自己?
连续围着这几个篝火转过了几圈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看着这些具坐在篝火旁边的死尸,心头忽然记起来一件事情。记得当时因为派陈梦雷出使山海关去游说吴三桂,也好使得他能拒绝大清国对他的劝降。或者说是,迫使其主动切断,其事先为自己所欲留下的退路。当时随从自己的老岳丈齐至连云岛,驾乘商船飘洋过海,想要抵达山海关内的永平城。却不曾料想,中途居然会适逢海盗出来拦路。
而在将海盗打残之后,从外海却赶过来了一支船队,帮着商船将余下的海盗船,一一击沉落入海中。而在那些战船上的水军们身上所穿的军衣号坎,分明就于眼前这些人身上的军衣是一模一样。当时的那支船队上的首领,似乎便是叫做郑芝龙的?可他的手下人,却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的?
莫非是郑芝龙带着人马登上了岸?而他的手下尽都莫名其妙的死在此地,他是不是也遭了难?这其中,是否与东北军有所关联呢?照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想法,这个地方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出口,地形稍稍有些洼陷,到恰好可以在此处暂避风雪。可却没有在此处看到曹变蛟的人马,反而是发现了这么一件,令人深感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曹变蛟的兵马现如今,却是又到了何处去了?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些具尸体虽然不是东北军,这位冰雪城主可也并不想,便任其就这么留在这荒凉的雪原上。任由着那些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寻不到一点吃食的野兽,径自来此处将之拖拽叼啃而去?
“二来,你去吩咐弟兄们,将这些具尸首即刻都投入到火堆之中。也免得到时候再暴尸荒野,落入狼牙野狗之口?起码也得让这些人在死后得有个尊严。”听到他如此一说,二来也便点头应诺,急忙吩咐手下的军校站出来。将那些盘着腿坐在地上的尸首,两三人抬起一个,便对着篝火中就是一丢。同时,又命一些军校拿出几坛子的酒水,泼洒在尸首上。也好使得其能够燃烧的彻底一些,莫要再落下什么?
而他之所以没有吩咐手下,去给这些人挖个坑出来,也好让这些人能够入土为安?实是有些担忧曹变蛟那面的情况,不知道他们如何,竟肯撇舍了这么一处天然避风雪的地方?反而是竟顾向前而往?如今看到了这么多的死人,也就更是替那曹变蛟担心不已。生怕寻到的,又是满地的有着较为离奇死因的尸首。
不等那些尸首,再那逐渐兴旺起来的火堆里面燃烧殆尽,唐枫便已经再次飞身上马。圈过马头,对着手下的军校们以及二来高声喝令道:“诸位莫要再此处在做迟延,那些尸首任其自燃便罢了。我等还需紧急寻到曹小将军方是正事。”说完之后,先催马而出。二来也急忙飞身上了坐骑,招手令军校们抛下手中活计。全都上了战马,随从与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却是径直够奔北汛口的方向而去。
众人一口气,却又是不晓得赶了多远的路途,可依然没有见到曹变蛟及其手下军校的影踪?便在此时,忽然发现前面有一大片的场地,尽是火光冲霄而起。看那大火烧得,烈焰四处飞腾,火舌吞吐不定,大火几欲连成了一片,化成名副其实的火海汪洋。虽是天上此时依旧是下着大雪,可即便那风雪如何之大,对于这场少见的大火而言,分明没有起到半点的作用。人虽然离着尚远,似乎都可以感觉到那场大火在炙烤着自己的脸颊?这一下,更令众人顿感惊诧?前头看到死人,在这里却又瞧望见如此大的火势?怎么在北汛口这一带,尽是发生如此鬼蜮之事?
等离着前面的那火海在近上一些,唐枫和二来不由都惊愕住一时。二人坐在马上,不免扭过头来彼此之间对视一眼,却均在对方的眼神之中望见了一丝惊疑的神色。“看上去,竟似是北汛口的民房走了水了?或者说,整座村落都走了水?”听上去,似乎这位东北军主帅在低声自语着。
二来未免叹息一回,对于这些底层的百姓们,他和那位枫哥都是深有了解的。毕竟二人当初,可也都是生活在底层下的百姓,对于其生活之中的艰辛困苦深有体悟。后来,只是时机凑巧,这才当了冰雪城的主帅和特战队的首领。可如今看到不远处的百姓民居遭了火难?二人心中不由都感觉有些不太好受。
“来人呀,暂且都先下马,即刻与本将组成一百人的救火队伍。余下的人则看好马匹,和御寒之物以及给养等。先去那片火海之中去仔细的查探一番,看可还有幸免于难的百姓?如有的话?便设法将其搭救出来。如要是没有?可也算是尽了我等的绵薄之力,亦算是问心而无愧。”二来虽然吩咐手下进入火海里设法去救人,可自己心中对此却也明白地很。似这等大火,便连铜人都早已给你融化了,更何况是**凡胎的百姓。
此亦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那厢唐枫也早已跳下大黑马,将马缰绳与了自己身后跟随着的一个校尉代为牵着。自己则是一直走到离火场不算甚远的地方驻了足,静静的向着火海之内观望着。期盼着能看到,有能从火海里逃奔出来的百姓现身在自己的眼前。可看了半天,除了越烧越为旺盛的火苗子,在眼前突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