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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之外的距离,便高声对其回禀道:“大帅,大事不好了,东北军在后面又追上来了。眼瞅着离着咱们,可就仅有三里多地远了。请大帅早作准备,也好迎敌一战。”说话间,这军校已到了李永芳的面前,急忙跪倒在地,将方才那一番话,又重新一一说了一遍。
李永芳听在耳中,感到自己的头一下变得有多大,一时竟感到有些头昏眼花起来。正因为天上下着这般大的雪,自己才会以为东北军绝不会冒雪而至?这才将余部带到这处山坳之中,打算暂且休憩一下。待等天色大亮起来之后,再继续朝前赶路。而自己的目标,就是设法要走到盖州。也好搬取救兵,再回过头来与东北军决一死战。可哪里想到,这支东北军竟然突雪顶风而进,眼瞅着就到了自己驻军所在山坳处。
李永芳急忙先命手下军校去将战马牵了过来,翻身上马之后,眼瞅着余下这群军校,也尽都纷纷的翻身上马。再看一眼祖大寿,此时却是也早已稳坐在马鞍桥之上,似正在等自己一声令下,也好随着一起继续逃遁。李永芳的嘴角,不由微微显露出一丝的冷笑来。此时心中,不由想出了一个,堪称绝妙以及的主意出来。自己既可以将这丢城之过推出去,还可以借此时机除去自己眼中钉?何乐而不为?
想到此处,便先对那军校问道:“你可探查清楚了?统兵的将官却又是何人?所辖代的军校又有多少人?”说完之后,却是瞄了一眼祖大寿那面。而祖大寿也恰好往这面瞧过来,一眼就瞧见了,在李永芳嘴角处浮现出来的那抹冷笑。就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准知道这个李永芳,他对自己没有安着什么好心?一时,便也小心提防与他。最多不济二人是一拍两散,各奔东西罢了,你李永芳还能怎样?想至此处,心中对此倒也淡然了。
却见那个军校仍是跪在雪窝子里,对着骑在马上的李永芳回禀道:“带兵而来的将官非是旁人,还是白日与将军在城头之上决战过一番的小将曹变蛟。所带着的,也还是用来攻打复城的那一哨人马。此刻,想来离着我等已经没有多远了,还望将军早作打算?”那个军校说完,却见李永芳伸手让其站起来,便站起身来退到一旁,静待他的吩咐。李永芳骑在马上故作沉思,看得一旁的祖大寿心中,不由暗自对其咒骂道;‘你在这里装弄什么鬼相?若不是你一意孤行,这复城又如何能丢的了?该如何就如何好了。’心中骂,可面上却依然若然无事。
而李永芳一听来的是小将曹变蛟,心中就不免打了一个突突。最初在城头之上见到他之时,虽然听了他的名姓,就猜出来他是那个长胜将军曹文诏的侄子。可对其人并没有多少在意,只以为其不过时依靠着其叔的名声罢了,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便似那个赵括一般,也仅是一个只知寻花问柳和纸上谈兵的官二代而已。可后来,等他率领手下东北军开始一攻城,李永芳就晓得自己是大错特错。以致到了后来,分明便是已经守御不住复城。若不是那个曹变蛟爱惜自己的军校的性命,没有用人命来换取攻城的胜利?这座复城早已被其攻下多时了。尽管这样,也让李永芳甚为消受不起。直到听说祖大寿将东城城门给丢了,李永芳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急忙命人把自己的家眷接上,火速逃出复城而去。此时,听说曹变蛟又领兵顺着自己所留下的踪迹而来,李永芳的心顿时就一折个。想了想,便对着离着自己不远的,那位骑在马上的祖大寿吩咐道:“此时看起来,也只好依仗与祖将军了。来人,与祖将军留下三百人马,与其一起阻挡追兵。余者,相随与本帅一起突围,待抵达盖州之后再做道理?都听明白否?”他话似乎是对着手下军校问的,可一张脸却是转向祖大寿这面。
祖大寿心中明白他的此番用意,却在表面之上也不反对与他。只是淡淡的,在马上冲着他开口言道:“既然如此,那末将就受命而去阻挡追兵。弟兄们,且随本将前去杀敌。也好能给大帅容下一个脱身的机会,将来,诸位一旦侥幸生还,还可让大帅来为尔等向朝廷申奏上军功。”这话虽然说的似并无任何破绽?可让李永芳听在耳中,却深感有些不太痛快。感到这几句话之中的含意,分明是在讥讽于自己只顾着自己逃命似的?
李永芳有心在对其申斥几句,再给他定一个,对主帅不敬之罪?可一想到他,若是一旦与曹变蛟的军队相逢于,被这夜幕笼罩下的雪原之上,定是有死无生。自己与他一个死人去较个什么劲?想到此处,便难得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出来,对着祖大寿笑着言道:“既然如此,那就偏劳与祖将军了。本帅领兵与前面静候与将军,将追兵杀退之后再跟上来。我等也好能一同赶赴盖州去,也好搬取救兵夺回复城。”说罢,再不迟疑,驳马带着余下的军校,一窝蜂般的奔着一条路就赶了下去。功夫不大,整支人马就此被风雪和夜色掩遮起来。
第七百六十一章江山残照松悲啸,英雄无觅剖胸胆
第七百六十一章
眼瞅着那位李大帅带着人马远遁而去,祖大寿这才在马上侧转过身,对着如今自己手下这三百个,明显是被那位李帅所淘汰出来的老弱病残都占满了的军校们吩咐道:“你等有愿意离开,不想参与这场厮杀的军校,此时便可以离开此地。余者,你等也量力而为吧。本将如今可顾不上你等的性命,到最后哪一个能够活下来,还未尝可知?而能活下来的,也等于是捡了一条性命,本将就劝你一句,要能够活下来,还是回家种地的好。愿意留下的军校,你我便一起去胡混混。”祖大寿说完这一席话之后,却见眼前这些军校,只是彼此瞧了一瞧,倒是没有一个肯走的?
见他们都愿意替李永芳去送命,自己也不好再多做勉强。只得吆喝了一句,抢先提马便冲了出去。身后的这群军校,有马的催马紧随,没有坐骑的,只好迈开两条飞毛腿,肩头上扛着刀枪,死命的在后面追赶。而祖大寿的马跑的较快一些,奔出去没多久,众军校早已望不到那一人一马在何处?内心之中,还当他是冲到了前头?便也在后面紧紧追赶。可哪里晓得,祖大寿的战马远远地将身后的众军校给甩脱开之后,早已经沿顺着另一条路狂奔而去。
而曹变蛟将求援的军校派出去之后,本来打算寻一处,可避风雪的地方暂避一时。待御寒之物和给养押运上来,自己再做其他的打算。可这场风雪一是来得十分的急暴,二则是,又无处可以捡拾到那么多的引火之物,来将篝火点燃,也好能让军校们烤烤火,避避风寒?而东北军中已经有十几个军校,被活活得冻杀在这场风雪之中。若是一味的,似这般等着给养的到来?就恐怕被冻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既然这样,那倒还就不如,拼上一把。看看可否能追到李永芳的溃军?一旦若是追上了他的那支溃败的军队,将彻底将其击散,再将李永芳生擒活捉住。自己也才算对得起,那十几个被冻死在风雪之中的手下士卒。曹变蛟打定主意之后,带着手下的人马,一路寻觅而来。没有想到,还真的就找到了李永芳及其手下军队。
曹变蛟带着手下的骑兵,头顶着风雪,一路急急行来。正催马带着手下赶路的当口,忽然就见前方风雪之中闪出来一支人马。远远地看不端详,大概应当是李永芳的溃兵到了?急忙对着手下高喝一声道:“结阵迎敌。”手下马队齐齐停住,开始结成两排。转瞬之间,对面的人马也已经到了东北军校的眼前。而这位曹小将军一眼望将过去,就见对面所来的军校,有不少还尽是肢体不全之人,手中或是拄着拐杖,或是被人搀扶着,似这等人也能被拿出来,与敌交锋打仗么。除了一小部分的军校,堂堂正正的端坐在战马的鞍桥上以外,余者尽都是靠着两条腿来走路的。更为古怪的,就是自己在眼前这群军校之中,并不曾瞧见对方的主将在何处?倒是奇哉怪哉?
更为奇怪的,就是这些军校到了东北军的面前之后,不仅是没有将队伍集合起来,也好准备发起对东北军的冲杀?相反,倒尽都是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并不时地对着自己这面是指指点点?而曹变蛟之所以狂追着李永芳不放,还有一个最为紧要的原因?就是他带着人马正好也经过那处村落,却将村中正在打家劫舍,且又到处放火的李永芳部惊走。而后,又将村里头的一些侥幸生存下来的村民,全都搭救出火海之中。
这才带着这些人,在后面一路苦追李永芳不放。而这些村民对与这北汛口的路途可谓是了然于胸,哪里可避风雪可以藏兵马?都是一清二楚的,如此一来,倒也让曹变蛟少走了不少的冤枉道。并获知在前面的群山之中,有一个山坳恰好可以藏躲很多的军校在此地躲避风雪。对于李永芳会不会带着人马暂时躲在这里?等着风雪一停再度赶路?曹变蛟对此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只是赶过来看一看。要是这里没有那支溃兵,自己到正好让弟兄们休憩在此地。可现如今,自己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果真是追到了李永芳的部队,曹变蛟心中初始大喜过望。
可现在一打量对面的这支残兵败将,曹变蛟的心顿时便凉了下来。李永芳现在分明是弃卒保帅,留下这些人在此地将自己牵绊住,他也好趁早溜走。或者说,让这些人前来送死,而他却跑了。两面的军队此刻都在互相打量着,不同之处,便是八旗汉人溃兵此时已经没有了斗志。而东北军则不然,自从见到村中的那一幕幕惨景之后,军校们誓要将这群兽兵拿住。即使不将其剥皮拿来点了天灯?也要好好地替村民们报一下这个仇。
“听我军令,待会各位兄弟催马过去之后,人人不得手下容情?莫要见了对方身有残疾,就欲网开一面与他等。大家心中可要牢记着一点,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又是如何被这些人给赶尽杀绝得。拔刀,放马。”曹变蛟喝令一声过后,抄起长枪,催马就奔了出去。身后的东北军校们,也都纷纷放开了战马的丝缰,手中摇动着长刀,口中呼喝着。一匹接着一匹的战马飞驰而出,马蹄子将地上的厚厚的积雪反踢起来,泼溅在半空之中,形成一朵朵冰雪莲花。
眼瞅着离着那群溃兵越来越近,近的,曹变蛟都可以望得见在对方的眼神里,所闪现出的那一丝绝望而无助的神色。忽然,就见为首的那十几个军校,纷纷将手中得刀枪尽都抛掷于雪地之上,人也随之双膝跪倒在东北军战马跟前。前面的人这么一跪,后面的人也各个仿效起来。转眼,这二三百个人,竟全部跪倒在雪地上。就此默不作声,似乎已是打定主意,任由眼前得东北军来决定他等的生死存留?
曹变蛟眼见自己的战马马蹄子,这就要踢到跪在头前那个人的身上。可就见此人却依然是纹丝不动,曹变蛟急忙将马缰绳死死的拽住,白色的战马,马身直立而起,前蹄登空,在空中来回的踢踏两下,这才落降到旁边,倒并不增践踏到此人身躯之上。如今,对方肯放下刀枪不再抵抗,到让这位东北军年轻的将领,对此有些感到为难起来。
“先莫要伤了他等的性命,且吩咐他们一个人过来问问,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打算?”其急忙喝止住自己身旁的军校过去,又对其吩咐一声。只见一个军校催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