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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大人对晚辈的厚爱与照顾,侄子再次亲临华堂,恳请伯父大人并小妹一道,至军帐舍下,把酒话叙,共商西凉前程大业……”
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大通,定西侯不免嘿嘿一笑,知道来者不善,他很谨慎地拱拱手,放下一个王爷的尊严,谦卑地迎上前去,道:“二位贤侄多礼了,咱们同为大顺臣子,为大顺谋发展、为百姓谋福利,理所应当!又有何拘泥于形式与场所?”
“能当面聆听伯父教诲,实乃幸事!若两家联姻,常能聚首共谋发展、同创大业,岂不更好?所以,今天,内侄有意向老伯示好,为自家兄弟向老伯家的晏紫小姐求亲,虽冒昧唐突,却也是因为钦慕小姐人品才华,生怕错失了良机,故而,本性流露,反觉得直来直往较妥,万望伯父大人周全啊!”陈凯琦说的真切,也不失一个中年将军的风度,倒是让人受用。
陈凯东却一言不发,他翘首以盼,东张西望,到处找寻晏紫的影子,遗憾的是,晏紫小姐去了乡下她的姨妈家了。
“这个白痴,实在让人倒胃口。”起初,定西侯这样想,“可是,握有兵权,并且十分强悍而且能够左右西凉命运的陈凯琦,终究不能得罪的!”
定西侯左右为难,他端着一杯茶,不时地灌上一口,样子很纠结。
陈凯琦却十分,他看定西侯如此纠结的模样,就很大度地道:“终身大事,不急着回答的,我只是先表达一下我们的想法。正式邀约的事情,还需家父过问的。过两日,我家兄弟就要返城,便将此事告知家父,媒妁之言的程序还是要走到,这点,老伯尽可放心!”
这便是命令!定西侯比谁都清楚这个节度使的为人,他决定了的事情,千万不可拒绝的!有他参与进来,这事便摆脱不了了。
随后,定西侯转念一想,若是攀上节度使这棵高枝,那么以后,在西凉,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了。
只是,一想到他那白痴弟弟的模样,定西侯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沉默着,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了。
“慢慢想,别急,我们等着好消息!”见定西侯这般情景,节度使陈凯琦似是不悦,他站起身来,很玩味地看了看定西侯,然后,转身对陈凯东道:“跟老伯告辞。”
陈凯东很失望地噘着嘴,很不情愿地跟着陈凯琦,一起拱手道:“老伯,我们现行告辞了,后会有期!”
“慢!”望着两个人拱手作别,定西侯还是有所顾虑地一伸手,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完全没了长辈的模样,急急地违心地说道,“哪能没有结果就散了呢?我这不是因为小女还小,未及细想,该如何许配人家,就……,哎,不免失落啊,就失神,不想,竟怠慢了二位公子,倘若,就这般让二位离去,实在差强人意。既然二公子有心示好,老朽又岂能没心没肺的了?”
陈氏兄弟一听定西侯改了主意,立马换了个人似的。
陈凯东摸着下巴,只管傻笑。
陈凯琦眯着眼,很灿烂地笑道:“就是嘛,老伯如此仁慈厚爱之人,怎可轻率嫁女啊?深思熟虑,那是应当的嘛!敬佩啊敬佩!哈哈、哈哈!”
定西侯将自己家里的千金小姐当做他与节度使勾结的礼物,拱手让了出去。
当晏紫从姨妈家回来,听说了这事,当即气得昏了过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晏紫趁定西侯回京都述职,便带着几个丫鬟闯江湖去了……
————终于可以摆脱阴影了,不用再担心节度使的阴影隐含的yin威,这是值得庆贺的好事!定西侯很沉着地想着没有了节度使的日子里,他该怎样安排工作生活了,不禁有点兴奋。
唉!然而,一想起以往,定西侯就长叹一口气,忽然地就想起自己的女儿了,便在心里焦急地想着: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那个,东方晓,究竟找到了没有啊?现在,那个瘪三公子陈凯东和他大哥陈凯琦的儿子一起进了监房,丫头的不平等的亲事便可以放弃了!还有,元气大伤的镇北侯一家,已辉煌不再,定西侯便没了顾忌和约束。
那个节度使八成要被取消了!依旧守着安检站口的四和尚告诉定西侯,一些知情者这样解释,“打入地牢也有可能!听说他作风腐化,生活糜烂,不思进取,他好大喜功,有一点点成绩就骄傲自满,意识狂妄,他对手下滥用粗口,惯用暴力驯人,经常一个人喝醉!……”
果然,没过两天,陈凯琦便接到圣旨,让他“回京都述职、复命”。
于是乎,这个西域节度使将手中的事情吩咐交代给自己的副将,然后,打马飞奔,路过西凉古街的定西侯府上,他特意停车下马,毕恭毕敬地叩开院门,要求拜见定西侯,却被告知,老爷不在府上。
其实,这个时候,定西侯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瓣开百叶窗帘,得意地瞅着节度使,阴损地咧开大嘴笑着。
他已经飞鸽传书,给在京都的幕僚,让他进谏皇上,举荐爱将东方晓,接替陈凯琦,补那节度使肥缺。
当然,他让在京都的幕僚备足了厚礼,给皇上身边的李太监送去,以保证举荐成功。
他之所以要极力举荐东方晓,盖因他自认为掌控了这个当年没能阉清的小太监的命运,经过几次事件的证明,这个东方对自己还是死心塌地的,故而,用他守疆,保卫家园,那是绝对可以放心的!
这个西凉小镇,包括西域之广袤大地,都将收归于自己的麾下了!一想到这些,定西侯就心情大好,这一刻,便是连陈凯琦的求见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尽可推辞。
节度使陈凯琦还未到得京都,那边,定西侯的驻京幕僚已经行动起来,他摸清了朝廷以述职复命为由,铁定要收监陈凯琦的事实。
掌握了这些情报,那位幕僚便按照定西侯的要求,赶紧送了一份大礼给大顺朝第一大太监李建功,恳请李公公进言皇上,举荐差点就与自己成为同行的东方晓。
李公公面露难色,告诉来者:“你应该知道,皇廷从来都是推崇异地为官的,不禁如此,还常常是三五年一对调的呢,便更加顾忌当地任命为官的了!因此,我看啊,你提的这个恳求,恐怕,在皇上那边,难开这个先例啊!个中缘由,你也应该十分清楚,难道朝廷就不忌讳盘根错节的组织与他抗衡吗?更何况,那还是一个鞭长莫及的西域大疆!说实在的,皇上对这次的行动还是持保守的态度的,陈凯琦回京,若是态度诚恳,悔改表现较好,还是有可能被复命的,故而,你这个礼物,我看,还是收回吧。”
那个幕僚有些失望,他悻悻地摇头,极力表现得诚恳地说道:“这是定西侯一再要求,无论如何要恳请公公帮忙的!试想,一个行将入土的老者,已近暮年,还在为大顺的江山社稷操心劳累,难道,我们身处京都平安腹地的臣子,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吗?我想,李公公不妨就将我这原话告知圣上,我们不做过多的要求,只是恳请公公将我们的话带到就行了!”
李建功一愣,他想了想,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定西侯的幕僚递给他的西域壮骨粉,微微一笑,道:“那,洒家就帮你们传个话吧,不过,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喔,那样,我会有压力的,一有压力,以后办事不免力不从心呢!好了,就这样吧,你先回吧。”
那人拱手拜谢,退着走出大太监李建功的书房。
第156章 共同关注
第156章共同关注皇宫书房之内,大顺朝第一大太监李建功正唯唯诺诺地守在皇帝的身旁。
他刚刚把定西侯的驻京幕僚的话七弯八拐的带给了圣上,然后,就静静地站在一旁,静观皇帝的反应呢。
“宣大理寺卿觐见!”皇帝并不急着分析李建功的话说的对错,,而是交代李建功,“大理寺卿在外面恭候多时了!快快宣他进来吧。”
李建功遵了声“喏”,后退两步,朝向门口,扯着嗓子,大声宣守候多时的大理寺卿觐见皇上。
大理寺卿站在门口,整了整官袍乌纱,便疾步迈进大厅,拐进书房。见了皇帝,赶忙躬身下跪,拜见皇上,恭恭敬敬地说道:“大理寺卿叩见吾皇上,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爱卿平身!”皇上伸手往上一抬,朝大理寺卿做了个站起来的手势,算是吩咐了大理寺卿,接着道,“关于西域大疆的节度使,爱卿还有何看法?”
大理寺卿这就起身,拱手道谢,诚恳地道:“以我之见,皇上这次看似无端地召回边疆大吏——节度使,也未免急躁了点。节度使的撤回,直接导致西域守疆大将位空缺,即便是和平年代,也恐让前方军心涣散,士气惶然,让众将心下不定,反而坏了大事啊!”
皇帝微微一笑,再点点头,鼓励地道:“说下去!”
“恕臣冒犯一句,敢问圣上,这次,欲将作何打算?”大理寺卿双手一拱,重新跪倒在地,“毕竟,边疆不比内地,那里,终日与敌对峙,即使万军精兵,也不可一日无将啊!虽然,副将尚可抵挡些时日,但毕竟不可同论而语。下官愚钝,有一事不明,既然知道如此行事,尚有诸多不可,且危险重重,为何仍旧要召回节度使?另外,圣上这次召回节度使,可有合适人选替补啊?据微臣调查,陈凯琦虽为人简单粗暴,做事也没有章法可言。但是,他与敌方周旋,尽管技巧空乏,却有一股蛮力,多年来竟也能独当一面。敌虽窥觊咱大顺西域广袤宝地,却因陈凯琦带兵把守,倒也不敢过于造次,所以,对于皇上召回节度使,我仍保留个人意见。请皇上恕罪!”
大理寺卿向来说话耿直,四方四棱,一点也不圆滑,他也知道,皇上不爱听这样的话,却还是照直说了,随后,便跪伏,趴在地上。
李建功早已颤抖不已了,他担心皇上一怒之下,要了大理寺卿的命,然后,再牵连到自己。因为刚才自己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皇上,竭尽谄媚,想想也有点脸红。
“大理寺卿好像对朕满腹牢骚啊?嗯?”皇帝果真不悦,他“呼啦”一声,拂袖从龙椅里站起来,走下他的神坛,来到大理寺卿跟前,竟然将手搭在大理寺卿的肩头,很意外地轻拍一下,唤他起来,再笑道,“不过,爱卿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啊!然而,大理寺卿,你只知道,朕召回了节度使,却不知道他对士兵粗暴无常,很多时候,做出超越朕的决定,有严重的个人英雄主义!虽然固守边疆多年,功不可没。但是,近来,三番五次的有人举报他的暴行,若不有所作为,则未免要让将士心寒,试想,没有了众将士的支持,大顺的江山如何坐稳?百姓的生活怎样安宁?”
大理寺卿不禁一愣,怔怔地望着皇上,也只有他这个执法之人才敢直面皇帝!
面对一个耿直的大理寺卿,皇帝不无坦诚地告诉大理寺卿:“骄兵必败!那么,狂妄的将军呢,必然不被人爱戴、敬重。长此以往,只恐内讧,无需敌人来战,便自己垮了!”
早朝过后,皇帝召见,亲自说出自己的担心,便让大理寺卿感动不已,他也认真地追问道:“皇上,召回节度使,却是如何说辞?又将如何处置?空缺的节度使可有中意人选了?”
皇帝背着手,踱步回到自己的龙椅前,然后,也给大理寺卿赐了座,再说道:“上次镇北侯过寿,节度使回来,家中就闹出了好多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他那弟弟竟然连朕赏赐给节度使的黄金也敢强取?哦,朕一向赏罚分明的,你说,朕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