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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了那面的局面。贝培要是无病,也轮不到萧布衣为她担心,可是想到她的摇摇晃晃,不能动武,倒是有些心焦。
“怎么要经过你的同意?”萧布衣沉声问道。
“你要想带人走,和我赌一把。”魏五伸手一指桌面上的骰盅,“赌场当然也有赌场的规矩。”
萧布衣斜睨之下,见到胡驴已经退了出去,估计多半去找帮手,心中冷笑,“怎么赌?”
“你我各掷一把,比骰子大小如何?”魏五见到萧布衣上钩,心中大喜。
“哦。”萧布衣笑笑,“那也不错,我赢了如何?”
魏五伸手缓缓抄起了三粒骰子,心道老子要让你赢了,这辈子也不用混了。他赌术极高,张庆说他作弊,可他这种作弊实在让人找不到毛病,因为他骰子没有掺假,却是凭借苦练,闭着眼睛都能投出想要的大小,张庆不信邪,倒是输的鸟蛋精光,又把人压了进去。
“你赢了自然可以把人领回去。”魏五笑道。
“我若是输了呢?”萧布衣问。
“你若是输了,人当然带不走,还要留下来一只手。”魏五放肆的笑。
“我的手这么值钱,你们不要十两金子也想要我的手?”萧布衣喃喃问道。
魏五目光闪动,“我这人赌人赌手赌脚都可,可就是从来不赌钱的。”
“这倒是个好习惯。”萧布衣笑道:“我也很喜欢这种赌法,不如我们加大点赌注如何?”
魏五一怔,“如何加注?”
“我若输了,不妨留下来两只手,可你要输了,留下你的鼻子如何?我比较喜欢你的鼻子,也想看看一个人没有鼻子后,是否还会想着和别人赌手赌脚。”萧布衣微笑问道。
赌场中静寂一片,烂赌鬼们终于开始注意到这个赌局,惊心动魄。他们赌了一辈子,还不知道赌注有这种下法,魏五看起来还是个亡命之徒,可是这个翩翩公子居然也是如此狠,倒是少见。
“莫非你这辈子只是赌别人的手脚吗?”萧布衣见到魏五不答,讥诮问道。
魏五摸不清萧布衣的底细,本还是犹豫,见到萧布衣嘲弄的表情,霍然火起,一拍桌子道:“好,那老子和你赌了!”
“不知道如何定下输赢?”萧布衣紧问道。
“当然是你我各投一把,点大的算赢,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魏五沉吟道。
“若都是十八点呢?”萧布衣问。
“那当然是庄家赢。”
“谁是庄?”
魏五笑着一指自己的鼻子,“兄台如此聪明,不会看不出庄是哪个吧?”
孙少方知道魏五大占便宜,才要上前,却被萧布衣挥手止住,“那好,你先掷好了。”
孙少方大急,“萧兄,不能如此。”
萧布衣却是微笑道:“不碍事,有人想要占便宜,我会让他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孙少方大惑不解,心道魏五既然说出来投骰子,自然是有极大的把握,你让他坐庄,让他先投,若是他投出了十八点,萧布衣不是有输无赢的局面!可认识萧布衣这么久,知道萧布衣素来大智若愚,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但自己却是打破头也想不出萧布衣到底有什么打算。
魏五听到萧布衣言语中带有寒意,心中打个突,伸手抄起骰子,犹豫片刻,一咬牙扔了下去,厉声喝道:“豹子!通杀!”
豹子当然就是三个六,只要他掷出来之后,萧布衣连赶的机会都没有,他紧紧的盯着碗中的骰子,张金放在桌子上的双拳却是握紧,只怕萧布衣对骰子搞鬼。他用力之下,全身豹子般的危险,显然也是个高手,孙少方见了心惊,却也被团团转的骰子吸引。
骰子停下,萧布衣动也不动,孙少方和张庆都是脸色大变,桑月娇有了惋惜,萧布衣这会儿的功夫已经看清楚了众人的表情,嘴角带着冷笑。碗中赫然是三个六,也是骰子中最大的豹子!
魏五掷出了豹子,虽然是意料之中,却还是长舒了一口气,微笑道:“好像你输了。”
“哦?”萧布衣也在笑,“我还没有掷,你怎么知道我输,难道你是神仙?”
魏五微愕然,转瞬捧腹大笑,所有的赌徒也是忍不住的笑,觉得这家伙实在是蠢。
“我最多只能掷出十八点的,难道你还能掷出更多的点数?你莫要忘了,就算你掷出和我一样的点数,我是庄家,也算你输的。”
萧布衣淡淡道:“你一把最多可以掷出十八点,我却是可以掷出二十一点的。”
魏五一怔,就见到萧布衣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三个骰子活了般跳了起来,萧布衣朗声道:“孙兄,借刀一用。”
他话一说完,长刀已经到了手上,孙少方虽是愕然,却没有慌乱,只是见到萧布衣在他身边两步,一伸手就取了他的刀去,不由惊诧世上还有这等身手。
萧布衣一刀在手,睥睨四方,霍然间刀光一闪,张金霍然站起,退后几步,魏五也是忍不住的倒退,只以为萧布衣恼羞成怒要向众人下手,蓦然间觉得鼻子一凉,伸手抹去,才发现满手的鲜血,不由惨叫一声。
他不是痛,而是惊惧,实在难以想象萧布衣一刀之下就削了他的鼻子,他捂着鼻子倒退,却见到空中的骰子落了下来,在骰盅中清脆作响,萧布衣淡淡道:“你输了。”
张金双拳一握,怒声道:“萧布衣,你实在欺人太甚,你这是什么赌法?”
“原来你们知道我叫萧布衣的,我只以为你们不知。”萧布衣虽是微笑,却有着说不出的寒意,“我这是正宗的赌法,我既然赢了,只怕他下不了手,顺手取了他的鼻子而已。”
张金见到众人都是惊奇的目光,忍不住上前一步向碗里望过去,只见到骰盅中竟然有了六个骰子,赫然就是二十一点。
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现了骰子都是一半,张金犹如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他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萧布衣一刀不但削下了魏五的鼻子,还把三个骰子劈成六半。骰子对面点数相加是为七点,萧布衣一刀下去,无论怎么劈下去,只要六半六面朝上,都是二十一点!
明白萧布衣算计的时候,张金恍然大悟,只是更惊凛萧布衣的刀法如神,一刀下去精准如此,不但劈开了骰子,还顺手削了魏五的鼻子,这种人物,自己怎么杀的得了?
萧布衣长刀一送,已经归刀入鞘,却是孙少方的刀鞘,这一手看也不看,很是干净利索,众赌徒都是轻轻的退后,心道这家伙把刀扔到刀鞘中如此轻易,要扔在别人的胸口上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这里今天杀气很重,莫要被波及才好。
“你想要我的手,我这次要的是你的鼻子,下次要的就是你的脑袋。”萧布衣冷冷望了眼魏五,扭头望向了张金道:“这次我要把人带走,不知道还有哪个想拦?”
魏五捂着鼻子无法说话,张金人是沉稳,却已经心惊胆寒,桑月娇咳嗽声,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嗓子已经嘶哑,发不出声来。
萧布衣拍拍双手,转身已经向赌坊外走去,哗的一声,所有的赌徒顾不得再赌,都是潮水般的退到两旁,敬畏的望着眼前的赌神,艳羡的寻思着人家的威风。
萧布衣没到赌坊门前,胡驴已经冲了过来,身后跟着十数个大汉,见到萧布衣来到,搞不懂张金为什么要放他出来,挥手一指,“就是他,打死他!”
众人呼啦啦的围上来,张金脸色大变,魏五却是嘶声道:“小子,我要你的命!”
他被割鼻,恐惧片刻,转瞬觉得奇耻大辱,见到己方人多势众,顾不得多想,拔出长刀,当先冲了过来。
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他鼻子没有了,喘气当然不舒服,那是死也要争回这口气的。他才冲到萧布衣面前,就见到大汉已经倒了三人,居然没有看清楚如何倒下。孙少方已经出刀护住了萧布衣,张庆和周定邦却是竭力抵挡众人的围殴。
大汉们手上都是砍刀铁链,还有个居然拿口宝剑,明晃晃的晃人二目,拿宝剑的恶狠狠的刺来,萧布衣动也不动,手臂前探,拿住那人的手腕,只是一扭,已经夺下了他的宝剑,毫不犹豫的脱手飞出宝剑,赌坊内惊鸿般一闪。魏五长刀才递过来,只觉得胸口一凉,怔怔的立在那里,手持长刀姿势有着说不出的好笑。
只是全身的精力转瞬般如潮水般的退去,听到身后传来‘噗’的一声响,宝剑透过魏五的胸口,颤巍巍插到他身后几丈的墙上,带着一抹艳红。魏五想要转头,却没有了力气,想要低头,晃了几晃,缓缓的向地上倒去。
萧布衣寒声道:“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想要你的!”
众大汉都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恐惧,他们街头巷尾斗殴,打架流血也是常有,却哪里见到过这种杀人如麻的手段,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一个赌徒却是大叫了声,“杀人了。”
紧接着喊叫的是难以控制的骚动,所有的人都是无头苍蝇般的乱窜,可却没有人再敢窜到萧布衣的身边,萧布衣却已经伸手拎住了胡驴的脖子,正正反反的抽了他十来个耳光。
赌坊内嘈杂一片,却听到耳光声清脆作响,萧布衣只是煽着耳光,胡驴杀猪般的叫。他的脸颊本来就被萧布衣先前打的红肿,这会儿被打,片刻已经被煽破了脸皮,鲜血流淌!
桑月娇见到血腥,已经早早的晕了过去,好在她是躲在一个角落,倒是不虞被人践踏。
“大侠饶命,大人饶命。”胡驴舌头都有些大了,吐字含糊不轻。
萧布衣拎着他的衣襟,沉声问,“谁让你来杀我?”
“我不想杀你!”见到萧布衣眼中的寒光和手掌高举,胡驴慌忙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张金的安排。”
萧布衣甩手扔下胡驴,望向了张金,张金拳头紧握,指节都有些发白,却还是一言不发。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断喝,“何事慌乱,副都尉沐威在此,都给我拿下!”
那声低吼有力,赌徒们虽是慌乱,却一下子静了下来,齐向门口望过去,只见到门口站着几人,为首一人身材魁梧,威风凛然,身着官服,带着腰刀。身边护卫都是铁尺钢刀,锁链宝剑的在手,威严的望着赌坊之内众人。
胡驴被萧布衣扔下来,早就连滚带爬的向门口方向爬去,见到沐威到来,惊喜道:“沐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
沐威拧着眉头,“胡驴,什么事?”
胡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望着沐威,哭诉道:“沐大人,你不知道,今日赌坊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个煞星,赌输了不给钱也就算了,还抢别人的钱,别人反抗,他就要打要杀,小人就是被他打成了这样,还请大人给小的做主。”
沐威冷哼一声,一记耳光打了过去,胡驴翻身栽倒,赌坊倏然沉寂下来。
“大人,你怎么打我?”胡驴捂着脸,难以置信的问。
沐威仰天长笑道:“可笑你这小人颠倒是非黑白,还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吗?”
胡驴急声道:“大人,小人不敢欺骗。”
沐威一脚踢了过去,把胡驴踢了个滚地葫芦,“你以为老子是瞎的还是盲的,这是东都来的太仆少卿萧布衣萧大人,官到四品,会为你的几个小钱赖账?”
胡驴长大了嘴巴,满是不信,众赌徒一阵哗然,见到沐威凛然目光扫过来,都是垂下头来。
“萧大人,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沐威缓步走过来,抱拳施礼道:“曹县令知道大人驾到后,就快马让人去找沐威来保护,沐威才是赶到,曹县令说大人竟然向赌场方向过来,下官只怕有了闪失,带人过来,天幸大人无事。”
萧布衣轻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