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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怔住,他设想过太多的可能,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萧瑀真的会调戏丹巴九的老婆。如果是被陷害,萧布衣还期冀找出真相救出萧瑀,若真的是调戏,那可是他们理亏。但是萧瑀不是不顾大局的那种人,这种事情他怎么做的出来?
意外的消息打乱了萧布衣的计划,一时间让他说不出话来。
阿锈却是问道:“丹巴九的老婆是不是貌若天仙呢?”他问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云水,暗想若真是云水这样的仙子,也就怪不得萧尚书神魂颠倒,铸成大错。可若真的是云水这样的仙子,换作是自己,怎么能鼓起勇气去表白?
萧布衣有些奇怪的望着阿锈,觉得这小子自从被云水下了蛊毒后,就一直神不守舍,难道是因为蛊毒没有完全清除吗?
“阿锈,你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萧布衣问。
阿锈摇头道:“没有。”
老四却已经答道:“丹巴九的婆娘,本来是大苗王手下司空的女儿。长的算不上貌美,当初丹巴九娶她,拉拢司空应该是个主要的因素。”
“那萧尚书勾引她,说不准也是为了拉拢司空。”史大奈突然道。
萧布衣差点晕倒,只能望着秦叔宝苦笑。秦叔宝也是忍不住笑道:“要是司空的女儿没有出嫁,还是有这种可能。但是她既然嫁给了丹巴九,萧尚书再去勾引,那只能说分裂苗人和我们的关系。”
“如果真的是勾引那也没办法,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去弥补。”阿锈反倒为萧瑀辩解,“或许……我们真的理亏,赔礼道歉也是无妨。”
老四皱眉道:“若我勾引你的老婆,跟你赔礼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阿锈喃喃道:“我没老婆。”
众人想笑,又觉得事态严重,无法笑的出来。萧布衣脑海中也是一团麻般,摆手道:“你们说的都不错,事情已经发生,埋怨于事无补,想着怎么补救才是正道。老四,你那还有什么消息?”
“大苗王突然到了巴西。”老四脸上有了凝重。
众人凛然,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大苗王神出鬼没,最近年迈,鲜有露面。无论萧布衣去东都前,还是萧瑀来到巴东后,萧布衣等人就几次的请见大苗王,其意甚诚,可连大苗王的影子都见不到。后来萧瑀到了巴西,数次请见,丹巴九这才接见,没想到竟然闹出这种事情来。
老四解释道:“说来也是凑巧,老五擅长乔装,带我和蝙蝠混入了苍溪苗寨,宰了三个苗寨中奴隶,然后装作骨力耶的奴仆,一直都是做些粗鄙的活儿……”
他说到这里,并无任何歉仄,显然司空见惯。阿锈皱了下眉头,心道奴隶也是人,老四随意宰了,多少有点滥杀无辜。萧布衣只是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旁敲侧击,得知萧尚书的事情。”老四沉声道:“今日本来还在打听事情,可骨力耶突然让所有人准备收拾,我们一听,原来是大苗王亲自来到苍溪,骨力耶已经迎出数十里,蝙蝠知道这个消息,这才让我回转通知西梁王。”
“大苗王突然到苍溪苗寨做什么?”萧布衣喃喃自语道。
秦叔宝却是双眉一扬,“我只怕是要主持云水的婚事。”
众人沉默下来,知道这件事情大有可能,虽说云水是郎都察杀的女儿,可谁都知道大苗王对她最是疼爱,亲自前来主持婚事也是理所当然。如果秦叔宝猜测的是真的话,那眼下的情形只能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他们看起来再没有扳回的机会。
无论李孝恭如何作祟,只要娶了云水,还得到大苗王的支持,七郡十三寨可以说已经尽数在李孝恭的掌控之中。巴地一失,蜀地再陷,他们的形势看起来已经大大的不妙。
“不会,绝对不会。”阿锈突然大声道:“云水绝对不会嫁给李孝恭。”
众人都是奇怪问,“为什么?”
阿锈怔了下,“这个女人不寻常……李孝恭阴狠毒辣,诡计多端,云水向来又厌恶别人骗她,她怎么会嫁给李孝恭?”
众人都是摇头,老四一旁道:“李孝恭诡计多端,虽是能骗,可在这世上,能骗也是一种本事。再说女人都是不可理喻,她要是喜欢上一个人,就算是十恶不赦,都是无法看清。”
“你对女人倒是了解。”阿锈嘟囔了句。
老四本来滔滔不绝,听到这里低下头来道:“我若是了解,也不会现在都没有女人。”
众人见到二人争论,哭笑不得,萧布衣却是皱眉道:“怎么卢老三还不回来?”
日头西沉,他们在山中,四周早被苍青的暮色笼罩,萧布衣有了担心。暗想自己和阿锈在天柱山耽搁那久,朱掌柜却应该就在集市附近居住,自己只吩咐卢老三打听朱掌柜的下落,可他和周慕儒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是出了意外?
这里和中原大不相同,到处都是诡异的气氛,让人有心无力,萧瑀被扣,秦叔宝受伤,若是卢老三再有了意外,那对他不啻又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众人面面相觑,秦叔宝安慰道:“卢老三为人稳妥,慕儒沉稳,按理说不应该出现什么意外才对。”
“希望如此。”萧布衣喃喃道:“大伙也累了一天,先休息会吧。”
史大奈取出干粮,分给众人,只怕引火引发外人的注意,几人这几日来,都是吃干粮度日。天色变青、变灰、变黑,卢老三等人终究还是没有回来。萧布衣坐在竹楼上,倚着竹墙,嘴角带着苦涩的笑。
又等了两个时辰,已近深夜,众人更是心中惴惴,萧布衣突然道:“我们走吧,老四,留下你们的暗语就好,让他到第二个地点去找我们。”
他们来到巴西后,为防备让人察觉,几乎三天就要换个住所,想在中原威名赫赫,到了这里竟然没有用武之地,萧布衣大为头痛。
老四应了声,取了把小刀在墙角刻了几笔道:“好了。”
众人才要起身,萧布衣突然压低了声音道:“等等。”众人止步,只见到萧布衣认真的倾听什么,不由错愕。如今已是深夜,山中除了风声、溪水流淌之声,静的让人心悸,不知道萧布衣又在听什么?
“有几十人从南面掩过来,离这里不到一箭的距离。”萧布衣突然道。
众人惊凛,侧耳听去,却还是静寂如旧。想要不信,可知道萧布衣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等等,西面、东面也有人……”萧布衣闭上了眼睛,脸色微变,压低了声音道:“这两面也有几十人。”
众人大惊,没想到李孝恭动作竟然如此快捷,而且一次就调动百来人之多。如果萧布衣所言不错,李孝恭显然是准备毕其功于一役,直接将萧布衣扼杀在巴蜀。
这人的野心如斯,实在让人心寒!
“北面没人。”萧布衣喃喃道,神色还是无半分焦虑。
众人暗想,北面靠山,想必对手调动人手不利,如果要撤离的话,翻山而走对众人不是难事。
秦叔宝见了,不由大为佩服。白日里,和众兄弟商讨事情的时候,萧布衣的焦虑担忧和常人无异,可到了这种紧要关头,萧布衣的过人之处也就显示出来。在萧布衣喃喃自语之时,秦叔宝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
他不是没有经过大阵仗的人,相反,多少年的出生入死,让他已经处事不惊。更何况,他是感激萧布衣,这才过来帮手,其实内心中的死结,还是没有消弭。有时候,他甚至渴望去死,但是听到那种声音的时候,他第一的时间不是死亡,而是感觉到惊秫。
惊秫并非怕死,而是作为人的一种本能反应。
听到那种声音的时候,秦叔宝好像听到几千只老鼠在放肆咬着世间的万物,又像是感觉无数蛆虫爬到人身上蠕动。
那种感觉,更可以说是恶心。
秦叔宝听到的时候,史大奈也是随即听到,却是握紧了拳头,老四和阿锈也变了脸色。可这一刻他们还是没有惊惧,因为他们的老大还是淡静自若,他们在等待萧布衣的吩咐。
此刻交手和两军交战其实没什么两样,有信心不一定会赢,可若是没有信心,那崩溃只是瞬间的事情!
可他们真的从来没有听到那种恐怖的声音。
萧布衣也没有听过,但是他瞬间已经做了决定,事态由不得他害怕,在这个时候,他唯一想到的是,带着兄弟们活着出去!
这一刻,他不是西梁王、不是千金之子、不是那个心机重重的东都之主,他又恢复到以前单刀在手,睥睨四方的萧布衣!
“从西面杀出去,切莫缠斗,我来断后!”
简简单的几个字,给几个兄弟带来了无边的信心,就算是秦叔宝见到,也是心中狂跳,豪情陡升。无论他如何想死,可是这一刻,他一定要和众人杀出去。
“走。”萧布衣话音一落,已经从竹楼窜了出去,直奔正西,几个兄弟毫不犹豫的起身跟随,各持兵刃。
史大奈拿着根棍子,秦叔宝却已经从脚下的竹板下抽出了长枪,阿锈拔出单刀,老四却是最为奇怪,伸手在竹板下一探,拿出了个和船桨相似的东西。只是这个船桨,两侧却是闪着青幽幽的光芒。
身临大敌,所有人都是不敢懈怠,可等到众人冲出竹楼,萧布衣已经在数丈开外。
众兄弟虽然知道萧布衣身手高强,可见到他行走如飞,暗夜中直如鬼魅般,不由都是骇然。谁都知道,以萧布衣现在的身手,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敌人虽众,却还是挡不住他的兜头一刀!
萧布衣如鬼魅急行,如天神施法,霍然从竹楼杀出,向西攻去,对手还来得及霍然而起,急急的阻拦。毕竟他们从远处而来,目标只有竹楼中的人物,对手虽快,他们却是早有准备。
秦叔宝等人见到,不由吸了口凉气,因为远方本来看似只有野草灌木,小溪大石,可萧布衣一动,对面的灌木暴涨,大石滚动,本来开阔之地蓦然竖起了无数的屏障。
人影憧憧,果如萧布衣所言,除了北方的山脉外,东、南、西均有敌人出现。
萧布衣一动,已经将对手全部牵动!萧布衣一动,已经到了屏障之前,看似就要硬生生的撞上去。
秦叔宝等人握紧手中的兵刃,那一刻实在比自己冲锋陷阵还要紧张。
夜色已浓,无星无月,只听得‘呛’的一声大响,如龙吟,如凤鸣,然后黑暗之中,陡然亮出一道光华,劈开了黑暗,劈裂了屏障!
刀声清越,刀光如电,带出一抹血红溅出,黑夜中,妖艳无比。那抹红色如同引路之线,笔直的向西而去,萧布衣黑夜中跳动有如幽灵,转瞬之间,竟已经杀了出去。
敌人愣住,从来没有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彪悍之人。可竹楼还有他人,放走了一人无妨,只要拦住其余的人,还算大功一件。
敌手从惊骇中镇静下来,已经开始对剩下的几人围堵,这一次,他们有信心,不会让对手再轻易的冲出去。
秦叔宝等人见到萧布衣孤身杀出也是愣住,心道萧布衣倒是杀了出去,可他不是说要断后?难道他这个断后,是断敌人的后路?
生死关头,来不及多想,萧布衣劈波斩浪般的杀出,对手形成的屏障已经被冲出了一道裂痕,秦叔宝见到其余两个方向的敌人蠢蠢欲动,若不趁间隙杀出去,被困住凶多吉少,低声喝道:“跟我来。”
他手持长枪,当前行走。或许他没有萧布衣的鬼魅身法,可步伐却是奇大,只是几步间,已经冲去对手的阵营中。见到对手的时候,秦叔宝心中微凛,只见到所有伏击之人都是包在黑色衣衫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