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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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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张淮深的心神又不禁回到了那场钩心斗角的争斗,公主本舒服地躺在他怀中,见这样不敢打扰,适才在小阁中的激烈又令她有些疲倦,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宫车摇摇晃晃地前进,公主在怀中小睡,在一片寂静中张淮深完全进入了冥思的状态。

回忆这些天的谋划,他记得只和两人谈到这密谋,也只有这两人可能泄漏出去,那到底是李德裕还是皇帝?

李德裕?他这里人多眼杂,可能性很大,只是自己在泽潞事情上阳奉阴违的事被泄漏后他行事更加小心,草拟诏书时都是亲自动手贴身收藏,直见到自己才拿出来商议,如此谨慎想来不可能泄漏。那只有皇帝这里了,可那时并无第三人在场,也不可能是皇帝向仇士良说的,那又是如何泄漏的呢?

张淮深怎么也想不通,深感苦恼,但这又不是能够放任不管的事情。长叹一声,想起自己入仕以来,泄漏机密的事情已经有了三起,最先是马元贽出任中护军的事情,而后是自己在用兵泽潞上的态度及这次削减禁军衣粮,连着三起泄密那就决不可能是偶发的,那到底是谁在通风报信呢?

这三起中有什么共同之处?张淮深暗中问自己。

自然都是自己的提议,都只有皇帝和自己知道。那泄漏机密的也只有皇帝和自己。

他又回忆了一遍,自己是不是无意中泄密过,想来想去这不可能,自己从不和别人谈及朝政,自然不会泄密。那只有皇帝了,对了,虽然他不可能有心泄漏,却不能保证他无心之失,难道是皇帝无意中和内侍或者大臣谈及了吗?

忽然,张淮深脑海中灵光一闪,崔铉,对,崔铉,他可能,他是皇帝最亲信的人,皇帝很有可能和他谈及这事,张淮深越想越觉得可能。

因为自己毕竟年少,无论是从计策的可行还是从和皇帝的关系来说并不会完全受到信赖,皇帝事后和崔铉商量也是情有可原。要是真的这样,那许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了。

像马元贽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晋升,却并不清楚是谁从中用力,要是崔铉和他说的,那就可能了,崔铉或许要讨好他才提前通风,又不愿让马元贽承张淮深的情,才会这样。

自己在用兵泽潞上阳奉阴违的事李绅说是崔珙说的,那更可能是崔铉泄漏的,因为两人本是一族,崔铉还是崔珙堂叔,彼此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张淮深又想起当时猜测崔珙有意趁机扳倒李德裕的事情,现在想来,若是真的成功,对这两人都有莫大的好处,对崔珙来说他可以成为首相,而对崔铉来说他则可以马上以翰林学士承旨的身份补上李德裕空出来的相位。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削减禁军衣粮的泄密也很好解释了,崔珙不甘心用兵泽潞反而成李德裕的大功,崔铉嫉恨皇帝对自己言听计从,于是两人就向仇士良透露了此事企图借刀杀人,要不是自己早就有所准备,李德裕这次必遭暗算。

反复盘算再三思量,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凭着直觉张淮深几乎可以断定这些泄密的事情都是崔铉在暗中使鬼。越想越可能,越想越肯定,越想越有气,想到此人不顾大体只知私欲,张淮深不禁怒上心头,抬手重重地向车壁上一击,顿时响声大作宫车为之一倾。

公主立刻被惊醒了,喝退了伸头进来探问的内侍,懒懒地道:“怎么了?”

张淮深还在气头,没想到公主根本不知道此事,脱口骂道:“这两个姓崔的王八蛋。”

公主身子一震,冲口而出:“他们又没得罪你,你骂他们干什么。”

张淮深没注意公主照理应该不知道自己在骂谁,毫不迟疑地道:“怎么没得罪我,趁着我这些天没有闲暇暗中捣鬼,哼哼,当我傻瓜啊。”

公主不悦道:“怎么叫捣鬼,他们来拜侯拜侯我,这也寻常的很。”

忽觉不对劲,好像两人不是在谈一件事,什么拜侯,张淮深疑惑地看着公主,试探道:“就只是拜侯?”

公主迟疑地道:“他们还送了点礼。”

“什么礼?”张淮深立刻问道,他虽然现在还没弄明白是谁来拜望公主,但既然会被提及礼物,想必不是一般的东西,否则公主也不会记在心上。

“就是这枝玉钗了,还有一件百鸟朝凤裙。”公主吞吞吐吐道。

张淮深更觉不对劲了,别的还没看到,但这玉钗任谁都知道是最上等的货色,上面嵌的猫眼更可说极品,是谁这么大手笔,又是什么用意,他满腹狐疑。

回想自己是在骂姓崔的时候公主提及的,张淮深心中一动,旁敲侧击道:“他们好像很久没来拜望你了。”

公主不查,应道:“是啊,所以很平常么,你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张淮深心里有了底,忍住怒气道:“崔家两父子说些什么?”

“没什么,不过就是些家常话罢了。”公主以为他都知道了,坦然道。

果然是崔铉和崔珉,张淮深快气炸了,他们拜望公主还会有什么好意,想想实在是太可恨了,老子为了和自己在皇帝面前争宠,不惜暗中破坏军国大计,儿子趁着自己冷落公主几天就借机来献殷勤,知道女人天生爱珠玉,送来这极品的玉钗,想破坏自己和公主之间的情爱,张淮深越想越气,公主臻首上的那枝玉钗在他眼中是那样的碍眼,嵌着的那颗猫眼闪烁着的冷光,也好像是在嘲弄他一般。

他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声道:“把这玉钗送回去。”

公主愕然了,她没想到张淮深忽然会变得粗声恶气了起来,一时心中茫然,摸着头上的玉钗,想拔下来又舍不得,犹豫着没动。

这举动却令张淮深误会了,他以为公主还不忘旧情,更加恼怒,紧逼了一步道:“拿下来,还有那件裙子,马上送回去。”

张淮深这样步步进逼,公主一下子恼了起来,赌气道:“不就是点小东西么,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你这样,我就不。”

“哼,旧情难忘是不是?”张淮深又气又妒,有些口不择言了。

公主惊呆了,“放肆!”,她想都不想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声音响彻宫车。张淮深话说出时其实已经后悔了,但这一声“放肆”、这一记巴掌却令他愣住了,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和公主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远很远,他感到满心的疲惫,心灰意冷也充溢在他脑海之中,摸摸自己的脸颊,他无言无语地跳下车绝尘而去。

静静地在大街上盘桓着,一点一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宅中,脸色冰冷的他即使对着门房仆人的招呼也是一副视若未见的样子,让那些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仆人惊诧关心不已。

进了大堂,芊芊从里面迎了出来,见到张淮深面色灰败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帮他宽衣,送上面巾茶水。看着芊芊温婉的面容、贤淑的举动,张淮深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芊芊,还是你好。”

芊芊不知他在说什么,她的性子也令她不愿多问,所以只是淡淡地微笑,等着他继续说。张淮深此时心情已经好多了,拉着芊芊坐下,随口问问家中的事,芊芊温顺地回应着,话不多,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既不滔滔不绝也不问一句答一句,让张淮深听起来很舒服。他不禁把眼前的芊芊和公主相比起来,越比越觉得芊芊温顺可爱,不禁由衷地道:“你比公主好多了。”

芊芊是个聪慧的女子,已经听出张淮深和公主好像有了什么不开心,可她并没有趁机做什么,反而劝道:“七郎哥,每个人都有她的好处,所以你别一时赌气,说不准过些时候又想起了她的好了。”

张淮深对芊芊更加尊敬了,正要说话,忽见一名下人进了来,说道:“仆固公子来了。”

“哦,快请他进来啊。”张淮深连忙道。

仆人下去了,芊芊站起身来说道:“七郎哥,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张淮深深感奇怪,问道:“怎么了,仆固是家里的常客,你怎么现在倒要回避了?”

芊芊涨红了脸,欲言又止。

张淮深心中一动,追问道:“你和仆固之间难道……?”

芊芊羞不可耐,赶紧辨白道:“没这事,没这事?”

“那你回避什么?”张淮深有些不信。

芊芊轻轻跺脚,正要说话,却看到门外晃动着影子,来不及说话,转身闪入了房后。就在同时,仆固俊已是跨步进了大堂。张淮深上前迎候,施礼之间却见仆固俊虽然在回礼,眼神却在不自觉地跟着芊芊的背影伸向远方,见他这样,张淮深越发敢肯定了。

两人坐下,仆固俊问起这些天的事情,张淮深也不隐瞒,将用兵泽潞和削减禁军衣粮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一些隐秘的东西不便奉告。仆固俊一边听一边赞叹,两人谈了许久,到了晚上,开上饭来,两人入座,见芊芊一直没露面,仆固俊脸上忍不住的失望,匆匆用后就告辞了,这些情况张淮深都一一看在了眼里。一等仆固俊离开,他就立刻找到了芊芊。

直直地盯了她好半晌,只羞得芊芊不敢抬头,张淮深才笑嘻嘻地道:“芊芊,仆固好像挺喜欢你的样子,你知不知道。”

芊芊满面娇羞,声音细不可闻:“这些天你不在的时候他经常来拜望你,每次我说你不在后他也都要聊很久才走,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了。”张淮深开心地道:“你觉得仆固这人怎么样?”

芊芊低头道:“他人很好,文雅有礼,学识也不错。”

“那你对他有没有点意思?”张淮深追问道。

芊芊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摇了摇:“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多请他来来,你们也多见见,要是满意的话我就替和常叔去说,你看怎么样。”张淮深热心地道。

芊芊慢慢地摇头,什么话也不说,起身碎步离开,只留下张淮深在那里暗暗叹气。

这一夜张淮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想起白天和公主的情意绵绵,想起在宫车中的那一刹那之间浮现的鸿沟,再想到芊芊对自己的情意,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这两张熟悉的面容,难以入眠,他索性起身到院子中抬头数着天空中那一颗颗闪烁着微光的星星,寂寥和疲倦充溢了他的胸膛。

第二天起身,因为皇帝给了三天假,张淮深没有去中书官衙,整理了一下乐荣轩的账目,又巡视了两家店铺,回来后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去看望陈康白吉永登和拉隆了,就准备了些香烛果品来到了神龙寺。

拉隆将他迎到陈康白吉永登的禅房请安问好,两人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了,离开禅房后有不少话要说,他们闲聊各自最近的状况,切磋切磋双方的武功,偶尔也会辩论佛经上的异议,在这里没有钩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暗箭伤人,张淮深整个人完全都放松了,不必绞尽脑汁地去对付敌人,不必整天提心吊胆地防备别人的暗算,所以他几乎不想离开了,在三天中就一直住在了神龙寺。

皇帝给的假这时已经结束了,但张淮深不想回衙门去,他想起自己竭心尽力地为皇帝谋划却还不能得到完全的信赖就觉得特别不舒服、特别的委屈,想起崔铉和崔珙就满肚子的不快,他毕竟还是个年轻人,有时不能也不愿意按耐住自己的不满,于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他上了道告假的折子,躲在家中不去上朝。

本来像张淮深这样的五品官告个假没人会在意,只是皇帝现在正看重他,见他忽然没来很是关心,经询问得知他病了,非常担心,特意吩咐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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