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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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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近卫喘着气道:“大人体恤索旅帅,我们作小卒的也是感同身受,为大人效死命也是心甘情愿。”

张淮深站起身来到这近卫身前,拍拍他肩膀赞道:“说得好,不过我不需要你们效死命,大家将来还有富贵要共享呢,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自己,等着那天的到来。”

那近卫大声道:“是,小人愿追随大人同生死共患难。”

“好,好。”张淮深连说了几声,拿来自己的头盔交到近卫的手中说道:“说的好,我现在不知道你这次立了什么功劳,不好立刻奖赏你,这头盔算是我送给你的慰劳。”

近卫连忙跪了下来,虔诚地用双手接了过来,连连磕头道:“谢大人,谢大人。”

张淮深将他扶起,和气地道:“好了,好了,你大概也没吃饭吧,这里你不必守卫了,快下去用饭吧。”

近卫待要推辞,张淮深瞪起了眼睛说道:“快去快去,不然我要恼火了。”

“是。”近卫满含着泪水,紧紧抱着头盔,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索勋在旁边不由得赞叹道:“大人以前曾教过我一句话‘与公谨交如饮醇醪’,今日我更觉得,能在大人手下效力更胜饮醇醪三分呢。”

张淮深哈哈大笑,说道:“你学得倒是很快,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来,让我看看你最近到底学了些什么。”

索勋欣然道:“请大人赐教。”

※※※※※

好像是要清洗这血淋淋的战场一样,在大战之后的第二日,北风越发寒冽了,不久天空中纷纷飘下大雪来,大地变得银装素裹。鹰扬军本待继续追击契丹人的计划被迫停止了下来,三军将士躲在营帐之中苦受那寒冻之苦。幸好这一战缴获粮草物资无数,倒是也不必急着回夏州补给。

又过了两天,一支四千余人的军队在右郎将常慕德的带领下冒着大风雪来到了鹰扬军的大营前来接应。两军会合之后,张淮深在大帐之中召集了所有的属官给常慕德洗尘。

十几个火盆中的火苗在左右摇晃着,虽然是在大帐之中,但无孔不入的寒风还是透过牛皮帐幕钻了进来提醒着众人它的存在,只是此时大帐中气氛正火热着,没有人在意它的不甘寂寞的举动。

三十多名军官分成左右两列,两两排坐,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兴高采烈地向前来增援的同袍们讲述前两天的那场血战。

常慕德坐在张淮深的下首,斯文地吃着酒肉。经过了这两年塞外的风霜雪雨他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原本就是条大汉的他显得越发高了,只是原本的豪气万千变成了谨言少语。只是看着那些军官唾沫星子四溅却很少说话。

张淮深知道他如今的性子,也是相对无语,只是偶尔劝劝酒罢了。

酒过三巡,见那些军官都有了些酒意,张淮深就吩咐近卫将酒撤了下去,尚未尽兴的那些军官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有些可惜自己没有多喝些。

等到了饭饱之后,近卫将案几、剩食都撤了下去。张淮深坐回到了大帐案后,拍了一下台案沉声道:“好了,现在本官要有事问,你们快些归列。”

那些军官酒意立刻没有了,迅即跳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按照序列左右排好。

见众将数息之内就已归列,张淮深颇为满意,点点头,巡视了一番帐下诸将,忽然大喝一声道:“左郎将常慕德。”

常慕德立刻出列行礼,恭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张淮深此时面带寒霜,冷冰冰地道:“我问你,你这次增援从接到我的将令直到出发用了几天?”

此言一出,帐中主将忍不住都打了个寒战,适才只顾着喝酒吹嘘竟然忘了这次援兵已经迟到了超过十日了。

在鹰扬军甫和契丹人接触时,张淮深见兵力不够就立刻派信使传十万火急的将令回夏州,严令留守的仆固俊立刻派遣援军前来增援。可是都过了十多天援军还是不见踪影,而此时粮草也告枯竭,张淮深这才不得不在不利的情况下前去向契丹军寻求决战。虽然此战最后还是获胜了,但胜的极险,回想那生死搏斗的那一刻,此时帐中的军官都是心有余悸,想到这次冒险就是因为援军不至,不禁对带兵前来的常慕德心生埋怨,听到主将如今在追问迟到的原由,忍不住都想出声询问。

不过是从一军主将口中说出这话那可就不会是件简单的事情了,帐中的气氛瞬间为之僵滞,那些跟随常慕德前来的军官一时不禁汗流浃背,原先的暖意一扫而空,只觉得这透过帐幕的寒风在身遭转个不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倒是常慕德神色如常不曾惊慌,只听得他沉稳地说道:“将令【‘文】是在大【‘人】人发出【‘书】的两天后【‘屋】由信使传回了夏州的,直到本军出发,一共过了八天。”

“你可知依照军律该是几天内必须出发?”张淮深虽然没有提高嗓子,但他的话声中透着一股的严厉,听得那些军官无论是不是属于援军的都感到浑身凉丝丝的。

“最急时两天之内必须出发,即便军情不急,最迟也不得超过五天。”常慕德回答得非常干脆。

“那你对这次迟迟未能出发如何辩解?”张淮深脸一寒,厉声说道。

那些军官心中都是一沉,两军交锋而延迟出兵属于严重的延误军机,照军律是杀头的大罪,加之这位主将向来是执法严明不论亲疏的,常慕德纵然是他总角之交,这次怕也要在劫难逃了。军官们脑海中都闪着同样的一个念头:怎么才能保住这位左郎将的命。

倒是身处险境的常慕德丝毫不惧,他语调依旧镇定,说道:“回将军的话,此次延误出兵实是出于无奈。大人曾说过,军中最宝贵的是军卒的安危和饱饿冷暖,这次军令传到之时,本欲立时出发,只是粮草和御寒物品颇多缺额,若是勉强出兵恐怕半途之上就会陷全军于饥馁之中,故而不得不等补给充足之后才上路,虽然一路急赶,但沿途风雪交加,这才有所延误。”

闻得此言,张淮深大出意外,沉吟了许久才道:“若是真的如此,那可不计你延误之罪,但你所说是否属实,还要等回夏州之后才能核实,现在暂且不提。”

帐中诸将都是松了口气,面露笑意,纷纷为常慕德感到庆幸。

张淮深看看他们,说道:“好了,天气太寒,你们回各自的营帐吧,多去看看自己属下的伤员,不必在这里候命了。”

“是。”诸将轰然应命,有序地缓缓退了大帐。

常慕德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一些属下的军官跟了进来都感叹道:“真险,这次要不是右郎将应付得宜,恐怕中郎将会翻脸砍人的。”

常慕德淡淡地道:“他翻脸砍人也不是一次了,但你们什么时候看到他无缘无故杀人,只要自己没做错,倒也不必担心,何况最后还是要移交军法司决断的,还有申辩的机会,你们这么怕干什么?”

一名军官心有感触地说道:“虽说是这样,但是在这位将军面前,我等还是觉得有些战战兢兢,有时候是怕自以为办事办得挺好却给查出许多毛病,有时候是看到将军期望殷的样子切唯恐有负所托,说到底大概还是对这位大人敬畏的缘故。”

此话一出,其他的军官都深有同感,纷纷出言附和。

常慕德脸上露出难的一见的高兴,只见他笑着道:“他以前可是个很和气的人啊。”

那些军官都有了兴趣,七嘴八舌地问道是不是真的。

常慕德就说道:“我们这位中郎将在京里经商和为官的时候言谈举止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只是从军以来才变得这个样子,其实我觉得他的性子还是没变,在军中没办法么,不严厉点怎么能管好这么一支大军。等哪一天大家都脱去了这战袍,到那时候你们去看,保证和我说的一样。”

众军官闻言都是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常慕德又说道:“你们也回各自的营帐吧,这次没能赶上这场大战,我们回去可是要丢尽脸的,所以我打算开拔后把护卫的差使揽下来,也好让那些拼过命的兄弟们好好休息休息,所以你们趁现在没事养养神,到时候恐怕你们想睡都没空睡了。”

“是。”众军官大声应道,掀起帐幕三三两两地出帐而去。

等众人都走了,常慕德才坐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可没等他把手放下来,帐幕忽地掀起,一名军官进了来,低声道:“大人请右郎将到他的帐中叙话。”

常慕德脸上丝毫没有惊讶之色,应了一声就跟着这军官出了帐,左转右转,来到了张淮深的寝帐。

掀开帐幕进了去,只见张淮深正坐在火盆前,皱着眉头出神地望着盆中一闪一闪的火苗。见常慕德进来,他展眉一笑,招呼道:“到这里坐坐。”说着挪动了一下身子。

常慕德默默地上前,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张淮深手中拨弄着火盆的铁箸,紧闭嘴唇不语。

张淮深见状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还是这样,我知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怨恨我,只是你也清楚,我这也是为你好,何况军纪森严,怎能有所例外。”

等了一会儿,见常慕德紧盯着火盆就好似没有听见一样,他又是一声叹息道:“真没想到这件事让你变成这样,想起以前豪气万千的你如今这么沉默寡言,我真的很痛心。我知道你在别人面前还是护着我的,可为什么当我的面就是这么冷淡呢?”

见张淮深痛心疾首的样子,常慕德终于开口道:“上次他来你把他赶走的事情我绝对没有怨恨的意思,我知道你已经很宽大了,就算是砍了他和我的头都不能为过。我只是难过,你明明是为了把我和他隔开来才执意让我爹命我跟你来,而这件事你却一直瞒着我,只说什么想和我一起建功立业,你我这么多年的好兄弟,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对付我。”

“唉,你还是知道了。”张淮深闻言并没有惊奇,只是叹息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听爹说你要带我一起来夏州的时候我就有些猜测了,但我一直不敢相信,直到发生了那件事才敢肯定。想必是芊芊和你哭诉过才会这样。”

“是。”张淮深顿了一下,说道:“可这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这种事情传出去必然有伤常家的名声,常叔也一定会气伤身体。”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是为了别人活着的。”常慕德脸色硬邦邦的,口气也是很冲,他紧接着说道:“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这事情吧,还是快说公事吧。”

“好吧。”张淮深无奈地说道。旋即他的脸色郑重了起来,问道:“夏州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断不会有补给不足的事情,而且你也不会因此延误出兵,适才在大帐上你对此语焉不详,想必其中另有隐情。”

“你猜得不错,这次我们出大麻烦了。”

从常慕德的语气和神色中看得出好像出了极为严重的事情,张淮深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你这次带兵离开不到两天,京里就来人巡视了,是兵部和枢密院的人,正使是枢密副使宋叔康。”

“他来干什么?”张淮深非常在意地追问道。

枢密院是在唐代晚期出现的,长官称枢密使,一般置两员,向例由宦官出任,可以参与朝廷政务,乃属朝中四贵,显赫一时。像枢密副使这样的要员事先不通知而突然来到这苦寒边塞确实是件令人惊讶的事情,但张淮深这么紧张却不是完全是为了这个,他之所以在意实是因为宋叔康此人乃是仇士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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