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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下来。这当然是关系到苏翎婚事的一件“大事”,这可不要出现什么变故才好,否则,那份礼单可就是天大的笑话。
胡显成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看了看苏翎,见其面色不变,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这才笑道:“大哥,你那法子可悬的很,大哥当真一点都不担心?”
既然是这幅神态说话,自然是没有疑问了。赵毅成却急着问了一句:“你倒是说话啊?”
苏翎笑着说道:“若是有变,怕是没进城你便说了吧?”
胡显成“嘿嘿”一笑,说道:“这整个镇江堡,这唯一没心思
,怕就是那张旭儒了。不对,他也不是不高兴,至儿。”
赵毅成追问道:“你亲眼所见?”
胡显成说道:“大哥这个主意”说着摇摇头,“大哥最好以后别在弄这样让人提心吊胆之事了。害得我还”
“还什么?”苏翎笑道。
胡显成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大哥,我可做了回听壁角的事情。想想都丢人。”
赵毅成说道:“你就爽快点吧,没得这般急人。”
胡显成这才说道:“陈家大小姐是隔着屏风见张旭儒的,只说了八个字,总之张旭儒是得了准信儿。”
“怎么说的?”赵毅成追问道。
“前缘已断,君自珍重!”胡显成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费了这么多心思,换来八个字,也算是有了结果。这不论是那张旭儒听了,还是在坐的这些人听到,不必多想,总之此事便算了结。剩下的,就看那张旭儒如何做了。不过,此时大家关心的,是苏翎的婚事可不受任何干扰了。
“给他好好安排一下,”苏翎笑着说道:“要妥当些,都做了这么多了,可别弄出别的事来。”
胡显成笑道:“大哥,我派人盯着呢,既然大哥弄了这么一出,总得让他顺顺当当的离开。这几日姓张的只是喝闷酒,倒也没寻死寻活的。”
赵毅成笑道:“胡显成,你倒是说什么呢?一个大男人,未必还会做出殉情之事?”
胡显成说道:“我不过打个比方,总是不能让他扰了大哥的喜事便是。”
苏翎说道:“随他去吧。这些送礼的,都在镇江堡么?”
听苏翎说道这事,胡显成想了想,说道:“大部分都住在城外的客栈里,我只留了一部分在镇江堡城内住着。怎么,大哥要见?”
“都有谁?”苏翎问道。
“先说各营的兄弟都有礼物送来,我也算一个。”胡显成笑着说道:“千山堡、太平哨、宽甸来了一百多人,这还是我先限制了的,不然更多。术虎的弟弟乌林达来了,朝鲜的姜弘立也来了,余下的便是各地的商户、工匠推选的数十人大哥,太多了,名册上倒是都有,怎么?大哥要见一见?”
苏翎稍稍犹豫,这按理是要见的,不过,这时间可是不多。
“大哥,我看就不必一个个的见了。”胡显成笑着说道:“还是好好歇息一下,明日一总见了便是。我已经跟他们说过,大哥军务繁忙,今日才到,明日便办喜事。这点客人们可是都明白的。”
苏翎想了想,说道:“好吧,明日再说。”
这日剩下的时辰,苏翎破天荒地什么人都没见,也未做任何交待,只是闷头大睡。这一睡,可是将积累了多年的瞌睡全都补上了。护卫队长唐平带着几个护卫牢牢地守在房门外,任何人也不许进来打扰,以至苏翎一直睡到快至午夜,方才醒来。
苏翎走出房门,见护卫队长唐平依旧守着门口,便吩咐他们都去休息,今天不用再做任何防备。这毕竟是在镇江堡,没必要再如此防卫森严。虽说唐平等护卫已经习惯了这样安排,但既然苏翎下令,便也就难得放一回假,俱都休息去了。
这个除夕之夜,苏府上早已为苏翎以及护卫们准备好了酒食,围坐而饮自是不消再说。
苏翎独自在府中漫步,也不与人交谈,只是将前院后院等等一一独自再看了一遍,随后,略略吃了些东西,便再次睡去。
次日一早,这喜事的过程便开始启动。一切都有胡显成、胡德昌等人招呼,苏翎几乎不必动脑子,只随着受人摆布便是。这宾客云集、锣鼓喧天,举杯、饮酒等等不一而述,奇Qīsūu。сom书这甚至在苏翎的记忆之中,也没留下多少印记。只依稀记得,那些熟悉或是略显陌生的客人们,人人都是一张笑脸,那一句句想必都大致差不多的话语,犹如流水般的在苏翎面前飘过。
酒,不知喝了多少。醉,必然无可避免。待得洞房花烛之时,苏翎踉跄着脚步,伸手揭开红布盖头,看着陈芷云一张娇羞的脸庞,一时间仿佛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缓缓伸出手去,抚摸那满是红晕的肌肤
是夜,粉帐之中,全然无话。红烛映照之下,是被翻红浪,娇啼婉转,正是人生得意之时。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六十九章 大展宏
启二年正月初三,辽东总兵官苏翎在连续两日的婚宴)F始走出喜事,再次步入到辽事之中。这日的婚宴,宾客仍然没有离去,自是仍然在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不过苏翎却已不再酒席上作陪,而是在苏府宅一间小厅里摆了一桌,只召集了几人,算是自家人议事。
人确实不多,赵毅成、胡显成、胡德昌、冯伯灵四人,再加上一个何安东,还有苏翎的新婚妻子陈芷云,这日也一改羞涩之态,在席间作陪。尽管这不合规矩,但苏翎所作不合规矩的事,可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在座的可没有一人会觉得奇怪。当然,这般模样,自然是苏翎有要事商议,虽然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却没有一句玩笑话冒出来。
酒,仍旧是要饮的,毕竟还在新年之中,不过,那美酒佳酿却都换上了陈芷云亲手酿酒的果酒,这微甜而并不辣口的果酒,正适合在座的浅斟。这喝了几杯,苏翎一直没有进入正题,似乎正在腹中酝酿。
过了片刻,苏翎才抬眼扫视了一圈众人,缓缓说道:“今日叫大家一起来,便是要商议一下,这步子,是否该再走快一些。”
这回倒是胡德昌首先开口,这自打胡世云等几名后辈进了商务局管事,似乎对胡家、傅家、严家都有某种促进,至少这一下算是彻底与苏翎捆在了一起。这大明朝此时的商宦之家,要么是谋官、要么谋财,而一旦进入到胡家等三家这等财势,考虑的,便是一个长久的问题。显然胡世云等人已经被苏翎所重用,这便促使胡德昌等人做更多的思索。
胡德昌稍稍迟疑,说道:“将军,这走得快不快,还得看我们到底要什么。”
胡显成也跟着说道:“大哥,眼下我们是多头并行,这看着那边都沾了些,不过,胡德昌说的对,这得定下一个目标,也才好估算一些”
冯伯灵也接口说道:“是啊,将军,我的水师也不能总当商船使用吧,我还等着出海呢。若是仅这么用的话,到不必招募这么多水师人手了。”
苏翎笑了笑,说道:“我们的目的么倒是很简单。就是要保住辽东这块土地,永远都由我们掌控。不仅要彻底击败建奴,还要让蒙古按我们的规矩行事。当然,最重要的,是让朝廷承认这一点,不会等我们打败了建奴之后,再将这一切都拿了回去。
”
“拿回去?”赵毅成不屑地说道:“不可能,不仅我们不会答应,就连大哥在辽阳整训的那些官兵,怕也不会答应。这若是再调回去,这军饷可就再不会有这么多了。何况,大哥不是在辽阳也分了不少地、房子么?除非他们都不想要了。”
胡显成说道:“大哥。自打派出了那五百队管事之后。这南四卫地大部分百姓。可都是因此受益地。这土地已经分出去了。若是朝廷再派官员进驻。可难说还能保得住不。这人心所向。不敢说全部辽东人都是如此。却也能算大部分了。至于宽甸。千山堡。那就更不用说了。”
苏翎缓缓说道:“我原打算在拖上几年。这放着建奴残喘。我们趁机打牢基石。不过。这眼看着建奴一天天地乱下去。辽东地商贸往来又日益增多。我倒想再走快一些。这辽东一年一季地收成。错过了今年。便又只能再等一年了。这一年里。还不知朝廷上会出现什么变故。想必今年春耕时。朝廷必然要再次催促进兵。由此引发地。怕是要生出不少事情来。”
胡显成说道:“大哥。我赞成再走快一些。反正有些事迟早要来。早点形成规矩。将事情都做成了。也好全力对付可能出现地问题。”
此话一出。各人纷纷点头。苏翎缓缓向众人看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坚定地神情。
当看到赵毅成时。赵毅成便开口说道:“大哥。其实如今辽东这市面。已经有不少问题潜伏了。就算我们不动。旁人也要动地。趁着这会儿建奴地靶子还在。这早点动手收拾干净了。以后会省不少事情。大哥不是说我们要主动么?不能等别人将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再想法子对付。”
苏翎点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就定下来。这动手地日子。眼下便算开始了。”
苏翎说完,再次打量了一圈,然后才接着说道:“这军事上,去年大半年时间都在预备着,辽阳的整编、训练,也初见成效,加上郝老六一部,完全能抵得住努尔哈赤的全力进攻。若是要赶上今年的春耕那沈阳、开原、铁岭一带的田地,我可不想再荒废了。”
赵毅成低声说道:“大哥,若赶春耕,那至少要二月初便要动手。”
苏翎点点头,问胡显成:“军需储备的如何?”
胡显成答道:“十一月时便都齐了,至少能顶三月所需。”
“嗯,够了。”苏翎说道:“这一仗打下来,用不着三个月。”
胡显成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大哥,这若是提早动手,那广宁一带怎么办?以往我们设想的,可就办不到了。”
苏翎点点头,说道:“以往我们是从缓处想,让建奴去挤一下广宁。不过,这有得必有失,如此便再另想办法了。到时候,说不定蒙古也能用一下。这是后话了,此时不多说。”
话音落下,各人顿时都在思索着各自一摊子事情,这接下来可就要更忙一些。
苏翎缓缓说道:“这军事上便不多说了。明日我便走一趟牛毛寨,回来便定下具体日子。”
胡德昌想了想,说道:“军需、赏赐一应物品都已备妥了。随时都能出发。”
“好。”苏翎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趁这今天都在,咱们一个个地说,还是老规矩,定下的事,各自去办,要快。”
“是。”众人一齐答道。
苏翎端起酒杯,喝了口果酒,顺便看了眼陈芷云,见她一双眼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
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那五百个村屯,今年的粮税T'何?”
胡显成答道:“不好。最多只收了三成。除了那些穷苦百姓今年本就没有收成之外,那些大户的粮税基本上都扛着不交。我们本来也处置了一些,但毕竟太多,几乎每个村屯都有,便暂时放了放。”
“这些人,”苏翎皱着眉头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真当这是往日的辽东。我们就先拿他们开刀。这民事,也当军事来办。”
“大哥,”胡显成说道:“你说吧,怎么办。”
苏翎没有立即说话,在心中反复想了想,说道:“我来之前,袁大人还急着要先设个县制,试一试。我倒是答应了,不过,此时便不必再试,全面铺开。”
胡显成想了想,说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