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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心里大汗,没想到夏雪早就出门等着呢,还被逮个正着,这真是早起的虫子被鸟吃。“夏雪,早。”
夏雪知道李恪躲她,也不点破,“我怕哥哥忘了叫我起床,或者不忍心一大早就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特意起了个大早,在这里等着哥哥,哥,咱们走吧。”挽着李恪的胳膊,也不管李恪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往前走。
李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行了,夏雪,你要跟去也行。不过得约法三章。其一,路上你要听我的。其二,你就这样女扮男装,做我的亲随,叫我世子,不能泄露自己身份。其三……”想了一下,“其三还没想到,想到了再补上。你答应我就让你跟着,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你送回王府。”
吐了下舌头,夏雪知道李恪言出必行,只得委委屈屈地说,“好啦,我答应,世子大人。”
李恪派了一名亲随回王府告诉王爷和王妃,小姐跟着他走了,请王爷和王妃不用担心。也不再跟夏雪废话,转身就走。他和洛将军约定在御林军大营见面。夏雪摸摸鼻子,也不敢再出状况,乖乖地跟上。
到了御林军大营,洛将军也正好刚到,同行的还有洛将军的副将商军以及和李恪一起比武招兵刚做了武官的邓大勇。四人当中,除洛修竹三十多岁外,其余三人都是二十多岁年轻人。
御林军骑兵不多,大部分都是步兵,速度也就慢了。点齐人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秋澜山进发了。
秋澜山位于凉州境内,从长阳出发,一路南下,依次要经过西琴、洛州、良州,方可到达凉州。沿途的知了叫得越来越凶,天气也越来越热。这几天,夏雪倒也乖巧,没有惹出什么祸事,李恪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来。白天他让夏雪跟在自己身边,晚上就把自己的帐篷让给夏雪,自己跟亲随挤一个帐篷,倒也相安无事。
沿途多次遇到市集,但是忙着赶路,夏雪当然不能那么任性影响队伍的行程,只得把好奇心忍下来。晚上只有李恪偶尔跟她说说话,李恪的亲随是知道她身份的,不敢打扰这位小姐,而御林军的将士当然不会注意到她这个微不足道的亲随,偶尔有一两个想跟她说话的,也被李恪弄出了视线之外。
夏雪已经后悔跟李恪出长阳了,她现在快要闷死了,白天被李恪盯着,没人跟她说话,晚上李恪又不准她们出房间。她唯一的乐趣,就是晚上躲在房间里,偷偷地摆弄她的电脑,或是读读李恪帮她抄写的《铜人针灸经》,觉得无聊的时候,她也会拿这本书当字贴,练练毛笔字。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一向敬而远之的毛笔字竟然像模像样起来。
“我毛笔字好了,并不能说明毛笔这东西好,有机会我还是要发明钢笔、圆珠笔的。”夏雪信誓旦旦地告诉李恪。她的大言不惭只换来李恪的一顿爆笑。
行了十来日,这日终于到了凉州地界。人烟逐渐稀少,许多田地也荒芜了,无人打理。因人数太多,驿站安顿不了,洛将军命人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安营扎寨,马上有凉州州令冯恬、各县县令等人来迎接两人钦差大人。
李恪虽然只是个正六品,但他现在是钦差身份,州令、县令一见到洛修竹和李恪,马上下跪:“下官恭迎钦差大人。下官在长乐楼摆下酒宴,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
“好,我和世子就恭敬不如从命。”洛修竹也不推却,“冯大人把熟悉秋澜山盗匪情况的人也一并找来,咱们边吃边谈。”
冯州令马上闪到一旁,让出道来,“洛将军请,世子请。”
李恪怕留下夏雪惹事生非,把夏雪也带上。当然,大人吃饭,亲随只能吃小桌。菜色自然没有主桌的好,菜样也不及主桌。
酒足饭饱,洛修竹和李恪也把秋澜山盗匪的情况弄了个大概。秋澜山上现有盗匪二千人左右,盗首三人,是结拜兄弟。大哥叫卢群,二哥叫闻仲天,三弟白云斩。起初这伙盗匪只是劫持过往的客商。这两年,盗匪势力日渐强大,就时不时的下山抢劫附近的百姓。百姓哀声怨道苦不堪言,却又拿他们莫可奈何,很多百姓不堪其扰,只得携家带口,远走他乡。冯州令也曾带领州里官兵捉拿盗匪,无耐匪多兵少,反倒被盗匪打了个落花流水。
回到军营,天已经黑了。洛修竹把李恪、商军、邓大勇三人叫进大帐商量。
洛修竹开门见山,“皇上的意思,你们也知道,先礼后兵,能不动武就不动武。”
副将商军说,“对方的意思我们还不清楚,估计不可能轻易的归顺朝庭。依我看,我们还是先派人送封信,看看他们的意思再决定是战是和。”
李恪应道,“正是,我们只能见机行事,将危害降到最低。”
“最好派个机灵点的,顺便可以打探一下山上的情况。”邓大勇也提议,别看他人叫大勇,也长得三大五粗的,人倒挺细致。
“我去吧,我扮成兵萃,他们应该不会提防。”李恪自告奋勇。
李恪的提议马上遭到洛修竹的反对,“不行,你是监军,不能随便亲身犯险。”
“是啊,世子,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不好向皇上和九王爷交代。”副将商军也不赞成。
“主意是我出的,还是我去吧。”邓大勇又说话了,这下四人都没有异议。洛修竹修书一封,让邓大勇明日送去秋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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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出江湖
第二十章 秋澜山送信
第二十章秋澜山送信
“主意是我出的,还是我去吧。”邓大勇又说话了,这下四人都没有异议。洛修竹修书一封,让邓大勇明日送去秋澜山。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一片烈日,没有一点风,秋澜山上的树木都无精打采、懒洋洋地站在那里。邓大勇额头上的汗流不止,倒不是因为这天气的热,而是他眼前这些对他虎视眈眈的盗匪。从半山腰起,道路两旁就整齐地站满盗匪,人人都手持兵器。他心里打了个突,额的娘啊,两千个人,一人一口唾沫,足可以让我淹死三回。
邓大勇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兵,心里虽然怕极,面上却没有任何示弱的表情。他知道这是盗匪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偏不如他们愿。不紧不慢地跟在给他带路的盗匪身后,一边暗中观察地形。转过不知道多少个弯,终于来到了山顶,到达了秋水寨,他被领进了议事厅。
没想到盗匪当中也有精通文墨的,“议事厅”三个字苍劲有字,显然是下过大功夫的。
邓大勇迈开步伐,走进议事厅,他偷眼观看,只见议事厅内众盗匪有高的,有矮的,有胖的,有瘦的,个个精神抖擞。中间有三个座位,中间坐着一人,眉目舒朗,身材欣长,身穿着一件白色长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几乎遮了半个脸的胡子。这应该就是卢群吧,邓大勇心里暗想。明明是盗匪头子,却给他一种压迫感,甚至觉得眼前这人气质出尘的感觉。正思索间,那卢群问话了,“你家洛元帅让你来有何事。”
邓大勇不卑不亢,“当今圣上仁义爱民,我家元帅派我来,给卢壮士送来一封信,希望卢壮士能带领全寨上下投降朝庭,一来可以为国效力,二来以免涂炭生灵。”从怀里掏出信来,递给站在一旁的盗匪。
卢群展开信看了,沉默半晌,正要说话,他左手旁的红脸汉子开口了,“大哥,不要跟他废话,咱们把他砍了,送回去给他们家洛元帅。”邓大勇看他面貌和口气,即知他是秋水寨三匪首中最没心思的白云斩。
“三弟不可鲁莽,听大哥安排。”这回说话的是坐在卢群右手边秀气公子,毫无疑问,闻仲天是也。
邓大勇暗中观察卢群的神色,见他除了皱着眉头,并没有要动怒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卢壮士对我家元帅的信里的意思,可能接受?”
卢群瞟了他一眼,把信往地上一甩,“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今天就不杀你。你回去告诉你家元帅,让他休要再花言巧语,我们是不会降的。”邓大勇一惊,不知道这卢群怎么突然又动怒了,刚刚稍微停止的冷汗这下又争着往下掉。
旁边的白云斩又补了一句,“他李家坐天下,咱们吃不饱,那就换个人做皇帝。”邓大勇心中更汗了,看这意思,可是要造反了。
元帅大帐内,洛修竹居中坐在主帅位子上,李恪、商军、邓大勇分别坐在两旁。此刻,邓大勇正在讲叙在秋澜山送信的情形。
洛修竹抓住重点问“你说秋澜山山上的盗匪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杂乱无章,反而像作风硬朗、纪律鲜明的军队?”邓大勇稍微回忆了一下,随即肯定,“没错。无论是路上的,还是坐在议事厅中的,都显得很有纪律。”
洛修竹叹了口气,“看来这是一场硬仗了。”
旁边的李恪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邓大勇,“你再想想,那个卢群看了洛元帅的信有什么反应?脸上有没有喜色或是动怒?”
邓大勇不明白李恪的意思,却仍是老实的回答,“没有喜色,他开始没有动怒,只是皱着眉,后来却突然动怒,还把信扔到地上。”
李恪继续追问,“那你看到的那些盗匪当中,可曾见到妇孺?”
邓大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整个山寨都没有见到妇孺,而且山寨中的盗匪大多是青壮年,连老年人都极少。”
“这就怪了,一般盗匪,无不拖家带口的,而他们不仅没有妇孺,竟然还大部分都很年轻。这伙盗匪来头非同寻常啊。”商军感概到。另外三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神色沉重,大帐内一片安静。
打破安静的是李恪,他问邓大勇,“那三个盗匪首领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没?”
邓大勇又想起了他初见到卢群那会的感觉,“那个卢群好像不是一般的盗匪。他半个脸给胡须遮住了,可是给人的感觉不是粗鲁,而是觉得很有气质,甚至给人一种压迫。闻仲天没怎么说话,白云斩正如我们知道的,很鲁莽,最后他竟然说……”见邓大勇神色有异,一旁的洛竹修追问:“他说什么了?”
邓大勇只得回答,“他说,他说‘他李家坐天下,咱们吃不饱,那就换个人做皇帝’,这是他的原话。”
旁边三人都有思索白云斩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对了,”邓大勇忽然想起了什么“白云斩说起话来,腔调有点怪异,似乎并不习惯说天楚话。”
什么天楚话,我在唐朝还不是一样说这种话,李恪心里暗忖,也不说出来,只在心里想着,天楚国全国上下使用同一种语言,为何那白云斩不习惯说天楚话?心中有某个念头闪了一下,还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好了,邓大人今天辛苦了,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我就不招待几位了,几位吃完饭,我们再议。”洛修竹笑着说,终于为这沉闷的空气再来一丝轻松。
李恪、商军和邓大勇也告辞回各自己的营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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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出江湖
第二十一章 落霖国三皇子
秋澜山后边是万丈悬崖,前面只有一条大路,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要想攻上山,就只能从这条路攻上去。
昨天晚上商量的结果,决定今晚夜袭秋澜山。将士们忙着为夜袭做准备,李恪也没闲着,换上百姓衣服,就到秋澜山的山下转悠,探探路,也不敢从正路往上山走,那无异是送羊入虎口。转到悬崖之下,看着高耸入云的山顶,李恪本来盼着能从这里找到突破口的幻想也破灭了。那悬崖笔直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