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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点了点头,“没事就好。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启奏?”
杜丞相把到嘴的话收回来,刚才已经失了先机,现在再来出来反对李恪站班位置,显得小提大作,幸好皇上只是让李恪站到一品大员之中,并没有给李恪实权。他也当作没听到没看见吧。
“皇上,臣有事启奏。”众人看时,是礼部尚书袁陌袁大人。
皇上把手虚抬,“准奏!”
“南照国遣使来访,使团昨天抵达长阳,臣已经把他们安排在行馆,请皇上示下,什么时候接见来使。”南照国是天楚国的邻国,国力不及天楚。
“使臣远道而来,天楚国一定要热情招待。这样吧,就由祈王世子和九王爷世子这两天负责招待使臣,两日后宫中设宴,到时朕亲自接见使臣。”见使臣也是有学问的,不能太急,那样显得太过重视,也不能不急,那样别国就会有意见。
祈王世子、李恪以及袁大人同时应是。
下了朝,李恪在皇宫门口等待九王爷出来一起回家。远远看到祈王世子李诚向他走来。
李诚二十多岁,比起李恪,身材高大了许多。看到李恪,李诚的眼睛一眯,脸上马上堆出笑容,“行之,两年不见,你比以前长高了。皇上让我跟你一起招待南照国使者,我想跟你谈谈,走,上我家。”
看上去很熟络的样子,李行之大概以前和李诚的关系还不错吧。李恪失忆的事情,除了皇上和九王爷王妃知道,外人并不知晓。
李恪也不推委,“好啊,我先去跟我爹说一声。”刚迈出一步,手臂被李诚拉住了,“我已经跟叔父说了,你就放心走吧。”
“那行,我们走。”李恪不再推迟,跟着李诚往祈王府去。
祈王府比九王府大,也更显华丽。到了王府,李诚比出个“请”的手势,“走,行之,咱们去书房谈。”
李恪往旁边一让,“请世子头前带路。”
“哈哈,行之,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虽说两年没来咱们祈王府,总不会连祈王府的书房你也不知道在哪了吧。”
李诚本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还真给他说中了。李恪上次跟踪人跟到了祈王府,并没有进来。这是他第一次来祈王府,当然不知道书房在哪。李恪表面上不动声色,“还是请世子头前带路吧,行之担心两年没来,祈王府的书房换了地儿。”
李诚不疑有他,走在前面。
走过长廊,穿过假山,终于到了书房所在——停雁阁。李诚请李恪进入,丫上马上送上茶来。李诚拉着李恪,却不忙着商量接待之事,只是闲话离情,李恪小心而谨慎地应着,唯恐露出什么马脚。不久,小厮上来说该吃午饭了。李恪也不好就此告辞,只得留下来吃饭。
菜很多,也很精致,李诚还特意烫了一壶酒,席间,他一次次向李恪敬酒,又不断帮李恪夹菜,礼节周到而热情。
酒足饭饱,李恪睁着微显迷蒙的双眼:“世子,咱们是不是该讨论关于招待使团一事?”
李诚神色一怔,随即恢复常色,他说道,“别急,先尝尝点心,等下再慢慢谈。”把点心递到李恪面前,“行之尝尝,这是咱们府厨子做的,外面尝不到。如果喜欢,等下行之走的时候,也带点给叔叔婶婶尝尝。”
李恪拿起点心,吃了一个,“嗯,味道不错。”又去拿一个。却突然头晕,点心也掉在地上。
“行之,怎么了,不舒服。”见李恪神色有异,李诚关心地问。“要不要请大夫?”扶起李恪,就要往卧房走。
“没事,不用了……”李恪坚持自己没事,话没说完,已经重重地倒在地上。
李诚从地上扶起李恪,旁边小厮马上要过来帮忙,李诚却挥手让他们退下了。“九王爷世子只是喝醉了,我先扶他去我卧房,休息下就没事了。”架起李恪,李诚吃力地扶着他走向自己的卧房。
到了房中,李诚把李恪往床上一放,关了大门。卷起墙上的字画,露出里面的机关,也不知道他按了哪里一下,旁边就出现一张门,原来是个密室。把李恪架进密室,用绳子绑了,这才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李行之,想不到吧,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对着被自己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李行之,李诚也不管他已经昏迷了,根本听不到自己说的话,恶狠狠地说。
第一卷 大梦无醒
第十六章 胜者为王败者寇
“李行之,想不到吧,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李诚一改方才在人前的温文尔雅,露出一脸的奸笑,对着被自己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李行之,也不管他已经昏迷了,根本听不到自己说的话,恶狠狠地说。
他语气阴森,话里好像带着冰,连假装昏迷的李恪也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李诚又踢了李恪一脚,“没想到你的命还真硬,我挖空心思,想方设法让你去西凤当人质,你却没死。我派人暗杀你,属下说已经把你弃尸荒野,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又意犹未尽地说,“事到如此,我只好亲自动手收拾你了。这回你插翅难飞,看你还能生出什么事。”
地上李恪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让李诚发现有异。现在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李行之就是被眼前这个李诚害死的,至于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身体就变成了李行之,就不得而知了。
李恪心中冷笑,却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心说,“就让你先嚣张,等你把戏演完,把词说尽,就是我收拾你的时候了。”
“卟。”李恪顿时感觉脸上一阵凉意,原来是李诚泼了一杯水到他脸上。李恪心中苦笑,他记得夏雪告诉过他,第一次见到他,夏雪就想拿水泼他把他弄醒,今天还真被人给泼水了。
脸上被泼了水,李恪知道自己该醒来了,慢慢地睁开迷蒙着的双眼,李恪暗自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刚刚他被李诚扶着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处密室,可是进了密室,李诚就一直盯着他,他还没机会好好观察一番。“这是哪儿啊,下雨了吗?”
“哈哈,”李诚心情大好,“是啊,下雨了,都下到房间里来了。”他话峰一转,脸色一变,刚刚还微笑着的脸马上变成了横眉冷眼,“李行之,这回你死到临头了。”
“啊!”李恪假装被吓一跳,后知后觉地喊了起来,“我怎么被绑了起来。世子,行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于你?请世子明示。”
“得罪于我?没错,你是得罪了我。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你不该出生在帝王之家,之后你更是一错再错,竟然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让我食不下咽,夜不安寝,生怕哪天皇上一高兴,就把太子之位传给你。”看了地上的李恪一眼,李诚恨恨地继续说,“我费尽心力,买通了西凤的元帅林忆白,让他提出要让你为人质,才同意退兵议和。要是你不明不白地死在西凤,皇上也不能追究,太子之位迟早总会是我的。”
“可是,你偏偏不死。这两年天楚国日渐强盛,皇上向西凤国提出要放你回国,我怎么还坐得住。派了德威乔装强盗,在路上劫持了你。这个奴才,回来告诉我说已经杀了你,将你弃尸荒野,我还以为从此高枕无忧。没想到你阴魂不散,不仅好好地活着,还怂恿皇上在承庆殿宣布要立你为太子。”
“我本不想亲自己动手,你我的父亲是兄弟,我们还得就你一声弟弟,如今,我顾不得这许多了,你要怪,就怪自己投错了胎吧。”从墙上拨出一把箭,抵在李恪的脖子上。
“别,别,有话好好说。”李恪一脸惊恐,死死地盯住箭,生怕李诚一不小心,就让他魂归地府。“世子,如果行之不与你争太子之位,你是否能放行之一命。”
“怕了?太迟了。我已经骑虎难下,今天不杀你,说不定明天就等着你杀我。”李诚嘴上说杀,手上一使力,眼看剑就要划破李恪的脖子。李恪把眼睛闭上,似乎完全放弃了,乖乖等死。
剑并没有划破李恪的脖子,李恪往后一仰,后上脚上的绳子都弹了开去,劈手抢过李诚的剑,就地打了个滚,站起来时,已经到了李诚的背后,用剑指着李诚的背心,懒洋洋地说,“我劝你不要乱动,剑可不长眼睛的。”
事情发生在眨眼之间,等李诚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落到李恪的手中了。“你不是中了软筋散么?”
“原来你下在酒里的毒是软筋散啊,我没喝啊,给他喝了,”李恪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布团,扔到李诚面前。李诚一看,那两个布团都是巴掌大小,两边还系着绳子,里面似乎全是塞的棉花,此刻已经被酒浸湿了,变得了透明的颜色。“我未卜先知,先准备了这个来喝你的酒。”
这得感谢夏雪的多事,昨天听说他要上早朝,今天一清早就给送来两个“护膝”,说是她昨天拆了一个枕头做的,样子虽然难看,不过绑在膝盖上跪起来就不会痛。为人臣子跪君那是理所当然的,戴了“护膝”那是对君父不敬,李恪当然不会用,随手塞在袖子里,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那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李诚自认已经够小心了,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找来巧匠打造了那只阴阳壶。
李恪很好心地为他解答:“你派人不止一次的跟踪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想到我不仅发现了,还知道他是祈王府派出去的。你今天邀我来祈王府,甚至等不及我跟我父王说一声就拉着我走,我就怀疑了。等到了祈王府,你却迟迟不谈招待使臣之事,只顾与我东拉西扯。其实谈招待使臣之事只是你的借口,你心里根本没想过这件事,而且你认定我今天必定命丧你手,不可能与你一同招待使臣了,你甚至懒得花脑筋来认真考虑招待使臣的事来应付我。”
顿了一下,李恪继续说,“你用右手给我倒酒,却用左手给自己倒酒,酒壶中肯定暗藏机关吧,因此从同一个酒壶中倒出来的酒,我的有毒,你的却无毒。很不巧,我手上的这个戒指是银的,在天楚没有人知道,银器可以试毒,我也是在西凤才知道的,这还得感谢世子你呢。”
“那你又是怎样弄断绳子的。”明明自己用绳子把李恪扎扎实实地绑了起来,而李恪刚刚上朝出来,身上是不可能带任何兵器的,也就没有搜李恪的身。
“其中的花样还是得从我手上这个戒子说起,这个戒指由三片连接的戒指组成,合起来是一个很厚的戒指,展开来又成为三个连续的戒指,中间的这个戒指角是尖的,锋利如刀,用来割绳子正好。”其实这个戒指是夏雪给他的,名字叫防狼戒指,上次李恪告诉她跟踪他的人来自祈王府,夏雪就逼着他戴着这个戒指了,由于太小,只能戴在小指上。要不是有这件宝贝,他能乖乖让李诚捆么。
李诚死心了,终于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吧。别忘了,这里可是祈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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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梦无醒
第十七章 崭露头角
李诚死心了,终于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说打算如何处置我吧。别忘了,这里可是祈王府。”
“祈王府?”李恪仿佛听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哈哈大笑,“那我也请祈王世子别忘了,你还在我手上。”收了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李诚身上的要穴,又用绳子来了个五花大绑。
“你……”李诚只说了一个你,就被点了哑穴,只能眼睁睁看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