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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任何的掩饰,五千精骑冲出营寨,向着正东地方向全力冲杀过去,那里,正是辽军的主帅大帐所在。
同样在准备向宋军发起进攻的韩德让正在大帐中向众将分配任务,听到了宋军发动突袭的消息后,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刻就命令道:“没什么可说的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大辽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弯刀和弓箭,去将南朝的皇帝捉过来,作为向皇帝和太后地献礼吧!“
帐中众将吼声震天,狂性都被激发了出来,纷纷策马狂奔回各自的营寨,点起本部人马冲出大寨,向宋军的阵地发起了全面的进攻。
大宋君臣们在看到杨家父子对辽军打动了突袭之后,除了分出两万兵马紧跟着他们突袭的方向进行掩杀后,也抓紧时间从南方开始突围,十几万的人马完全丢弃了载重和营地内的其他不必要的装备,一心想要突破辽军的阻隔,回到包围圈之外的桑干河南岸去同新到的各路勤王援军回合。
“延玉,切记不要动手,跟着我们跑就行!”杨继业不忘向身边的大郎叮嘱道。
“父帅,孩儿明白!”大郎延玉身着龙袍,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一身黄色在众军之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在他的身边还有十几位小校穿上了禁卫将军的服饰,以使整个计划看起来更加令人信服一些,仪仗之类的东西就有些虚掩着半藏引起来,毕竟演戏也不能太过了,人家总不可能相信大宋的皇帝会亲自打冲锋呢!
“仲询,你说咱们的计策能够成功么?”望着杀将出去的杨家父子,已经换成了普通将军服饰的太宗皇帝有些担心地问道。
潘美慨然说道:“现下已经成骑虎之势,哪里还顾得上考虑这么多的后果?陛下请跟随在微臣之后,必然可保无虞!“
“有劳爱卿了!”太宗不再多言,紧紧地跟在潘美的马后,向南方冲杀过去。
韩德让站在营地中的高高箭楼之上,向下俯视着战场中的景象,看了片刻后不由得眉头紧锁,怒气上升。
“耶律末只。敌方的那员大将是谁?为何如此勇猛?已经连斩了我三员大将了!”韩德让有些气恼地向站在旁边的招密副使耶律末只发问道。
“禀告齐王,那人乃是杨无敌!身边的几员猛将应该就是他的儿子们,号称杨家将地那几人!”常年与大宋军交战的耶律末只向下看了一眼,立刻就认出了杨继业那把金刀,非常肯定地向韩德让汇报道。
“原来是他!“韩德让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早就听说南朝有这么一个人,在北汉的时候就与我们为敌多年,现今归顺了宋室,倒成了我们的心腹之患了!”思索了一下后吩咐道:“耶律末只,吩咐下去。对此人一定要派重兵围困,最好能捉活地!”
“末将遵命!”耶律末只立刻将主帅的命令传达下去。
杨家父子们越战越勇,一路上如同切瓜砍菜一般地冲杀过来,后面跟着的两万大军也顺着前方将士们冲开的血路涌了上来,准备在敌军的大营内硬生生地打开一条通道。而辽军也用尽了各种办法来阻挡宋军的攻袭,在路上设置了陷阱路障绊马索等物,箭弩更是不计成本地普天盖地地射了过来,有不少地宋军还没有同契丹人正面遭遇,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被战马踏得不成人形。
“那人是谁?身边居然有十几位将军卫护?”观察了良久的韩德让终于发现了跟在大军中部的身着黄袍的大郎延玉。“耶律末只,你来辩认一下。难道他的地位比杨继业还要高么?”
邪律末只仔细瞧了两眼,不由得惊叫出来。“回王爷,那人的身上穿的是龙袍!不是大宋的皇帝便是个王爷!看他身旁居然跟随了这么多的将军护卫,想来便是那南朝皇帝了!“
韩德让听了耶律末只的话后,自己也认真地观察了片刻,果然发现那人被众人围在当中,从来没有动过手,一旦有攻击,就被周围地将校们给接了下去。他只管跟在众人后面向前冲,在后面的骑兵群中,还有一些卷引起来地旗帜,很明显是那中仪仗中使用的旗帜,他不禁寻思道,难道说这人真地就是大宋皇帝不成?
“一定是了!”韩德让越发肯定起来,“他一定是想趁着混乱,自己先冲出重围,然后再统御陆续达到的勤王大军重新杀回来,来一个里应外合!“
“王爷快看!我们的援军也杀过来了!是天德军节度使颓刺父子呀——”耶律末只忽然指着自己的后方,正在迎着杨家众人冲杀过来的一支人马,兴奋地说道。
“难道是父亲大人也赶到了?”韩德让有些惊讶兼兴奋地猜测道。
天德军节度使颓刺是直属与他父亲韩匡嗣的大将,此番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说燕王韩匡嗣也亲自赶过来为儿子助阵了?
燕王的大军果然是骁勇善战之师,才一交接就将阵脚给稳住了,同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各部联军大大地不同,全身黑甲的燕王亲卫不但武器精良,就连人员也是百里挑一的精壮士卒,在草原上号称是战无不胜的黑狼军。
“传令三军,宋皇就在我们的包围之中,参必要将其活捉,拿他来祭奠先皇!”韩德让看到胜利就在眼前,不由得意气风发地命令道。
被契丹大军重重围困的杨家骑兵顿时如同陷入了泥潭之中,周围全是冲杀过来的契丹士兵,一片又一片地不畏死伤地迎着他们向上扑来,杨继业发现自己的大军已经被对方切割成了好几部分,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了不到千人的骑兵。他抬眼向对面望去,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辽军的主寨,前方不到半里的地方赫然有一个小小的土丘,方圆有七八十丈,正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好地方,于是一挥手中的金刀,引着剩下的骑兵向那个土丘冲了过去。
大郎延玉的处境更加恶劣,他谨遵父亲的严令,不敢露出一点儿马脚来,眼睁睁地看着二郎惨死马下,三郎被乱军砍成了肉酱,却不能出手,只能在一众士兵的卫护下接命向前冲,去完成一个绝对完成不了的动作。
身边的战士终于越来越少,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马下,他的身边,被契丹人给团团围引起来,周围发出了阵阵欢呼声,可惜,自己是听不懂的!
大郎勒住自己的马缰绳,受了惊的马匹不能自已地来回打着转,他放眼扫去,在包围圈内的低级士兵们已经退到了后面,将领级的契丹人向前涌来,似乎是想要见证一个永生难忘的时刻。
“来吧——都来吧——”大郎的心中暗自冷笑着,不经意地摸了摸藏在怀中的东西,却不知道六弟留在府中的这东西,是不是如同老七所说的那么厉害!
在一片喧嚣声中,一位地位显赫的契丹贵族出现在大郎的面前,看他的服饰,应该是一位尊贵的王爷!大辽最炙手可热的王爷!玉田韩家的当家人,唯一在契丹人主导的大辽朝廷中享有崇高地位的燕王韩匡嗣,出现在大郎延玉的面前!
第五章 落日英雄
“呵呵……”站在箭楼上面指挥若定的韩德让笑了起来,契丹全军已经开始了疯狂的搏杀,宋军基本上都被分割成了无数个小块儿,各自挣扎着,虽然也有一些人冲出重围逃了出去,但是这已经无伤大雅了,因我,他们的皇帝已经落入了大辽手中!
“老王爷英雄不减当年啊!”耶律末只有些艳羡地望着指挥兵马将大宋皇帝重重包围起来的韩匡嗣,对韩德让说道。
韩德让笑着回答道,“父亲大人的想法总是很不同一般,像这样出风头的事情,应该留给年轻人去做嘛!区区一个大宋皇帝,怎么值得我们大辽的亲王亲自出马?”
耶律末只也笑着附和道,“不过老爷子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年龄大了,以后上疆场亲自杀敌的机会也不会太多了,恐怕更多的时间应该是留在南京行营里面处理国事,今次难得遇到这种机会,怎么能不露上一手呢?况且,俘虏一个南朝皇帝的机会可是百年难遇呢,倒也值得他老人家出手呀!”
“传令擂鼓,为父亲大人助阵!”韩德让向旁边的传令兵吩咐道。
震天的鼓声响了起来,全副披挂的大辽燕王韩匡嗣志得意满地策动胯下的骏马,踏着尚未干涸的血迹一路向前行来,两侧有无数的契丹士兵在为他们的主帅呼喝呐喊着,为捉到了大宋的皇帝二疯狂着。
“大帅,大公子已经陷入敌手了!”站在高高的土丘上向下瞭望的士兵有些绝望地向老将军杨继业报告道。
杨继业没有答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那已经卷了刃的金刀,将长长的刀柄用力地拄在雪地上,深深地陷入了泥中。他看得非常清楚,二郎和三郎已经惨死于乱军之中,老四和老五虽然还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已经伤痕累累,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一个问题!老七自从闯去重围向兵部下诏勤王后,还没有回转。老六却远在苏州,若是今日不能杀将出去,怕是相见无期了!杨家一门兴旺,七子两女转瞬间就要相继凋零!
“延玉,不要给天波府堕了名声啊!纵使向你的兄弟们那样战死疆场。也决不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杨继业看着远处那被契丹兵马重重围起的大朗延玉,心中唤道。
“放心吧,父亲!孩儿决不会给天波府给杨家一门丢脸的!”父子连心,大朗感到了父亲地神思,目光越过了重重人海,投向了里许之外的那方土丘。欣慰地看到了父亲的杨字大旗依旧稳稳地扎在那里,迎着狂烈的北风呼啦啦地飘着。
燕王韩匡嗣在几位爱将的簇拥下,渐渐地靠近了被围在大军中央地大朗延玉。
韩匡嗣非常兴奋,老脸上充满了红光,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扶着腰间佩刀,他不是武将,打打杀杀不是他的强项,但是这回居然能够亲自活捉了大宋的皇帝,真是天大的笑话!恐怕回去以后。会将那些契丹贵族们都惊破了胆子吧?轻视汉人的家伙们,最终还是要拜服在他这个汉人王爷的脚下。
尽管从对方地服饰上那用金线绣着五爪金龙的图案就可以分辨出那人就是大宋的皇帝。韩匡嗣还是大声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对方喊道,“本王大辽南京留守行尚书台大元帅燕王韩匡嗣。请教阁下名号,是否南朝皇帝?”
韩匡嗣喊声过后,契丹将士们大声呵斥道,“是也不是?是也不是!”
所有的喧嚣都停了下来,数万双眼睛同时集中到了大朗的身上,都紧紧地盯着他身上那件黄袍,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一个肯定的回答!
大朗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只足有尺许方圆的大黑球来,低声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韩匡嗣看到大朗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不由自主地策动身下的马匹向前靠了几步。
天德军节度使颓刺父子唯恐燕王有失,立刻忠勇无比地跟了上来,紧紧地随在燕王韩匡嗣地身边,将弯刀横在身前,紧张地盯着手无寸铁的大朗延玉。
“我是问,你有没有火石?”大朗提高了声音说道。
“火石?当然有……”韩匡嗣觉得这位大宋皇帝非常有趣,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在向敌人所要火石?忍不住讥笑道,“你要火石做什么?难道想要学商纣王一样自焚么?冰天雪地之上,恐怕你就是有火石也一样烧不起来吧!哈哈哈哈——”接着放肆地大笑起来。
“哦,我倒是忘记了——”大朗有些自责地拍了一下自己地额头笑道,“老七说过,这东西不用火也可以点着的,真是地,一时糊涂险些就误事了!”说完连连摇头。
“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