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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起来。
“不然怎样?”我没有好气地答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呀!你以为人家一个大辽显贵,有王爷身份的高官怎么敢亲身涉险,只身来到我们大军之中?还不是因为人家现在占据了战略主动权,随时可以挥师南下将我们这些散兵游勇们碾得粉碎?人家肯主动前来,就是为了表现一种姿态!一种充满了胜利者自豪感的姿态!顺便,才是来谈一下退兵的条件!”
“他提了什么条件?谈成没有?”七郎问道。
“尚在两可之间!”我摇了摇头道,“我同他打了一个赌!”
“打赌?六哥你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了?”七郎有些惊讶地问道。
“看你说的——”我白了他一眼道,“这不是权宜这计嘛!”
“赌的什么?”七郎追问道。
尚未等我答话,旁边的一个亲兵就抢着回答道,“大人同那辽狗打赌,要在一夜之间在这里筑起一座城池来!”
“哦,建一座城池啊!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七郎听了以后随口回答道,过了两秒钟后忽然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什么?!建一座城池?还要在一夜之间?!”
我无语地注视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七郎紧紧地盯了我半天后,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疯了,就是你疯了,或者是我们兄弟两个都疯了!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呀?一座城啊!就算是用纸糊,你也得找材料糊起来啊!这件事情虽说你是我兄长,小弟我也得说,六哥你彻底搞错了!”
“七爷你是不知道——”旁边的亲兵撇了撇嘴道,“六爷同那契丹人打赌的彩头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都必输无疑!”七郎非常肯定地下了一个结论,然后顺口问道,“却不知道你们的赌注是什么?希望不会把家底都交出去吧!”
“白银一百万两!”我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一个小指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啊——”七郎闻言,眼珠子几乎夺眶而出,嘴巴更是张得能塞进两只鹅蛋去,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双眼直直地盯着我,有些紧张地问道,“我从来没见六哥你赌过钱,却不知道你的赌品究竟如何?”
“非常好!”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惨了!惨了!看来这一次铁定是要既输人又输阵了!”七郎连连哀叹道。
同样的,在大辽的营寨之中也发生了一场紧张的讨论。
“什么?!打赌?!”萧绰裹了裹身上的裘皮,有些奇怪地问道。
韩德让点了点头。
“两军阵前,你怎么会无聊到想要打赌?如今我们进退维谷,你不赶紧想个办法出来,却还做这些无聊的游戏,如何对得起我们母子?天气已经越来越寒冷了,是进是退,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呀?”萧绰有些不满地责备道。
韩德让一脸的苦笑地看着萧绰,先是谢了一下罪,然后回答道,“我也是见招儿拆招儿!杨延昭的确不是一般的人物,以我多年为官的经验阅历,竟然猜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这样的敌人,可怕呀!”
“果真如此?”萧绰先是一愣,然后思索道,“既然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此人真的是我大辽的劲敌了!那么,你对这个赌局有多大的把握?”
“至少不会输吧!”韩德让取过桌子上面的银杯来,饮了一口里面盛着的奶酒,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按说他自己是不应该担心的!若是杨延昭无法在一夜之间造出城池来,自己当然可以兵不血刃的得到一大笔军费作为补偿,百万两的巨额赔偿,足以使大辽内部所有持不同声音的人老实的闭上嘴巴,再加上这一次出兵所获得的各种收益,自己的实力更上层楼。
“若是杨延昭真的能在一夜之间造出城来,那又该如何呢?”作为大辽的灵魂人物,萧绰不得不考虑到这个最不可思议的结果和因此而产生的影响。
“不怕——”韩德让眼中精光一闪,将手中的银杯重重地掷在地上道,“就算是他能在一夜之间造出一座城池来,我也不认为它能够挡住我的十万铁骑!一夜之间造出来的城池?哼哼——”
萧绰点头会意,韩德让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一座城池连契丹铁骑的冲击都禁受不住,那还算是什么城池么?至少所有的契丹人是不会认同的!
“六哥,你确定这样做有用?”七郎揉了揉冻得发红的双耳,有些怀疑地问道。
“少说话,多做事!”我白了他一眼,重新埋头苦干起来。
虽然天气酷寒,但是在桑干河南岸上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大军的营帐沿着河岸一字排开,挡住了对岸的观察哨的视线,超过六万的大军全部动员起来,卷着袖筒来充当苦力,临着帐幕的后方,挖出了一条深有丈许宽有丈余的壕沟来,依托着地形着那些挖出来的泥土沿着沟壑高高地堆了起来,再以木桩夯实,就成了一片高大的城墙,加上沟壑的深度,可以说是一座雄城也不为过。
远在数十里外的韩德让听到了线报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来的时候从南京带来了不少的攻城利器,一座临时用泥土堆砌起来的城池,并不能阻碍他前进的步伐,即使骑兵无法逾越过高大的城墙,但是攻城的士兵一定会用又粗又长的攻城木将这些没有根基的泥土冲得七零八落土崩瓦解!
“杨延昭——”韩德让冷冷地笑着,摇了摇头道,“也不过如此而已!”
萧绰看着意气风发的韩德让,心中升起了阵阵爱意,柔声说道,“德让,看来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韩德让用马鞭指着羊皮地图上的山川河流,毫不谦虚地承诺道,“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打算先取太原城,再下晋州府,一直打到南边,夺下宋国重要的战略要地潞州和产盐的解州,饮马黄河,来为你祝寿!”
“德让——”萧绰的一双美目都系于韩德让的一身,情不自禁的伏在韩德让怀中喊道。
“我发誓——”韩德让坚定而又缓缓的承诺道。“一定要带你们母子,离开这冰雪如刀割一般的苦寒之地,去看一看江南的春光,晒一晒南海的太阳!我们大辽的子民,决不应该只把时光消磨在牛马群中!这大千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欣赏的美好事物!”
萧绰在的怀中伏了良久之后,方才低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要等到明天正告吗?你同他约定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辰?我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呢!”
韩德让看了看天色,又思索了一番后决定道,“我同杨延昭并没有约定好时辰,只是说明天,我看不如这样,大军用过晚饭后连夜行军到桑干河岸边,只待子夜时分一过,我们就突过桑干河,冲到对岸去!这样既可以缩短间隔的时间,又信守了承诺,已是在第二天了!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萧绰点了点头,微笑着赞同道。
一座土城的建立,并没有花费我们太多的时间,只是泥土稍微硬了一些,并且冰了一些,因为刚刚下了大雪,有不少的士兵们的手指都在大强度的劳作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主要是冻伤,这也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们的后续战斗力!
“六哥!这些土城肯定瞒不过韩德让的眼睛,他们契丹人总是很狡猾的,一定会派人攻城。到时候,我恐怕这土城挡不住他们的两轮冲击呢!”七郎看着已经建好的土城,紧锁着眉头向我提醒道。
“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办,才能确保这座土城不会被契丹人所攻破?”我望着一脸紧张的七郎,饶有兴趣的问道。
七郎非常悲观地嘟囔道,“能有什么办法?除非给这城墙加上钢板!”
“不错!你的脑筋终于开窍了,我就要给这墙上加上钢板!”我嘿嘿地笑着拍了拍七郎的肩膀,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七郎望着我,看着我一副早已大事笃定的样子,又一次陷入了石化状态中。
我在城头上巡视了一圈儿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对陪同在身旁的几位将领吩咐道,“传令下去,今夜早早将饭做好,估计不到天明,便会有敌人来袭!到时候,可就都要看你们的表现啦!”
几句将领都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看那黄土堆起来的“城墙”,心中着实是没底。
韩德让未及午夜,就勒令全军整束装备,骑兵先行,步兵与攻城部队携带着大量攻城器械紧紧跟随其后,一路烟尘滚滚地向桑干河南岸掩杀过来,所经之处,日月无光。
“王爷,大军先锋已杀到敌军营帐外!”旗牌后策马来到韩德让的马前通报。
韩德让向前望去,只见前方一片黑压压的宋军大寨,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蹲伏在那里,营寨里面并无半点儿灯火和人马之声,阴森森的有些恐怖气息。
“大军向前,骑兵分成三个批次轮流向前冲击,务必要扫清城下道路,步军随后攻城,一定要把这座小土堆给我在天亮之前彻底铲平了!”韩德让对身旁的大将们命令道,口中呼出来的气息被寒冷刺骨的夜风一吹,立刻凝结出许多的细小冰珠来。
“末将遵命!”几名大将立刻呼啸着向外冲去,带领着手下兵马开始攻城。
敌明我暗,我站在城头之上看得分外清楚。
契丹人的大军一眼看去,望不到头,手中所持的火把在夜空中分外耀眼,将半边天空也映得红了起来,如同潮水一般的向我们这座宽不过二里许的小土城冲了过来,数以万计的骑兵狂奔的声音将大地震动得颤抖起来,我很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频率也受到了一定的轻微影响,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难怪人常说,只有在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之上,才能真正的锻炼出一个人的胆量来!若是每天都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想不变成铁血硬汉都不可能!”我心中暗道。
眼看着第一波冲击的骑兵就到了城下,壕沟终于起作用了!先攻到城下的骑兵在冲过空空如也的营帐后,根本来不及收拢缰绳就纷纷跌进了陷坑中,立刻人仰马翻,整齐的队伍被扰得不成形状,源源不断的后续兵马很快将沟壑填了起来。
“该死的,居然没有城门?这叫什么城池?!”韩德让听到欲攻无力的部下传来的消息后,非常愤怒的甩着马鞭呵斥道,这个敌人实在是太无耻了。
“估计他们的城墙不会夯得太结实,我们还是将骑兵收拢,开始攻城吧!”并立在韩德让身旁的耶律斜轸建议道。
耶律斜轸是萧绰的侄女婿,本身又是很有势力的皇族,算是萧绰的嫡系人马,可以倚赖的重臣,韩德让对他也礼让三分,闻言后点了点头,挥动令旗命令攻城。
强悍高大的契丹士兵们推着巨大的原木战车,喊着整齐的号子开始向小土城冲了过来,长达数丈的原木尖端狠狠地撞到了城墙上。
随着震天撼地的撞击声响起,韩德让和手下的将领们惊奇的发现,眼前并没有出现他们想象中的城墙崩溃的景象,不由得面面相觑地看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城墙不是用黄土垒起来的么?”韩德让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得,抓着马鞭子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
第十章 土崩瓦解
粗壮的原木撞在土城墙上,强烈的震撼感让站在墙头的人们觉得浑身在颤抖。
攻城的契丹士兵们并没有放弃努力,仍然坚持不懈的簇拥着原木继续向城墙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强大冲击,一辆又一辆的攻城车被撞毁,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木片,接着契丹人很快又补充上一批新的攻城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