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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道?”我忽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儿,正从沟口那边顺着风飘了过来,刺激得我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喧,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大人,前面地面上都是黑色的发臭淤泥,所谓味道难闻,过了这百丈距离,出了沟口就好了!”前面跑回来的一个传令兵说道。
“不对!”我突然脸色大变,向前方大声喊道:“停止前进,沟里面的人,从中间分开,前面的出沟,后面地都给我撤回来,动作要快!快!”
前面的人马一阵骚动,不知道枢密副使大人发什么颠,不过好在禁军的号令尚且严明,听到我的命令后立刻行动,有条不紊地开始分开。
透过人马空开的缝隙,我终于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势,地上满都是黑色的淤泥,遍地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很多战马地蹄子上腿上都沾染了这些恶心的东西,人马掩鼻躲闪。
就在这时候,两侧的光秃秃的土堆上突然出现了几十个身覆黄土色衣物的党项人弓箭手,一声号令后,手中的箭只带着燃烧的火油向沟底尽数倾泻下来。
黑色地淤泥一遇到明火后,顿时发出了巨大的威力。整个地面都燃烧引起来。熊熊的黑色火焰就如同是来自地狱的魔火一般,张牙舞爪地将处在沟中的人马尽数吞噬。
“靠!石油!他们居然用石油!他们居然找到了石油!”我看着被火焰吞噬掉的上百名骑兵,看着前面毫无征兆就升起来的宽约百丈地火海,不能置信地喊引起来。
我应该记得的!历史上第一次将石油发现并记载进书面文字的人,就是曾经镇守过西北的沈括,而他发现石油的地方就是陕西肤施。也就是现在绥德军所属的延安府!虽然现在沈括可能还没有生出来,但是石油这东西确实是有的,而且是露天的那种!
看到眼前的可怕景象,所有逃过一劫的人都有些震撼,没有想到平地之上居然会升起这种仿佛魔域之火地鬼东西,上百的人马就在这里葬身火海,若不是我下令及时,恐怕丢掉的人马会更多,多到使我们这只援军队伍失去战斗力!
“天啊——“天机睁夫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黑色地火眼,非常震惊地喊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火势如此强烈!得赶紧灭火,否则我们是过不去的。沟那边还有我们的千余人马啊!”
“还不快去找水来灭火——“身旁的几个小校立刻喊引起来。
“不可!”我大声否定道:“这火势不是能用水灭了的,用水浇只会助长火势!”
众人都有些惊异,以为我被火势给吓糊涂了,有几个人试着将自己携带的水桶砸开整个滚进了火焰中,结果那水桶爆篆之后并没有浇灭丝毫的火焰。熊熊火势反而更加旺盛起来!
“要用沙土将有火焰的地方覆盖住!”看众人一片慌乱,我大声命令道。
可是军中哪里有什么挖土的工具,士兵们只能用刀枪将道路两侧的黄土撬下来,然后扔进火堆里面,虽然能够将火势减弱,但是终究是收效甚微,进展缓慢。强势的火焰将那些黄土疙瘩烧成了黑色,肢结在一起。土石的缝隙间钻出来的火焰依旧是非常灼人。根本无法靠得太近。
我看了一下,要是将整个火势控制起来,近百丈的路途起码要花上我扪两天的时间,到时候别说是救援绥德城了,就是我们冲过去的千把人恐怕也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心中不由得异常焦急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我几乎要发狂起来。
出兵西北,解救绥德之围,然后再将李继迁赶回老家,是我在西北站稳脚跟的首要任务,如今若是锋芒被挫,怕是前途堪虑,还谈得上什么皇目霸业?
“六哥!”七郎拍马从后面冲了上来。
我心情烦躁,看着士兵们一点点灭火却收效甚微,恨不得能够肋生双翅飞过去,面对七郎的呼喊也没有听进去。
“六哥——“七郎已经冲了过来,大声喊道:“有办法!有办法!”
我自己都想不出办法来,此时听到七郎的喊声,不由没好气地反问道:“有什么办法?”
七郎冲到我身旁,指着两侧的高夫土堆说道:“把这些土堆推倒,就可以将火势完全覆盖!大军便可通过!”
我看了看两侧高有十丈的土堆,倒吸了一口冷气”,老七,你不是糊涂了吧?别说推了,就是用铁锤砸,也未必能够砸倒吧?这一大片土堆延伸出去何止数百丈,如何是推得动的?”
七郎却有定计,胸有成竹地说道:“人自然是推不动的,可是我们有这个东西啊!”说着从身后抽出一只黑忽忽的东西来。
“震天雷!”我顿时明白了七郎的意思,不由得大喜道:“老七,这次你立功了!”
我一时糊涂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地看家法宝,此时经过七郎提醒,立刻恢复了自信,吩咐士兵们无须估计中间的火势,只在两侧的土堆根底挖掘出一些深深的孔洞来,将所带的震天雷尽数塞了进去,将引线扯出,然后吩咐大军后撤,点燃了引线。
震天雷的威力在此得到了最大的发挥,一阵阵低沉的爆鸣过后,高大的土堆开始向中间拐塌,如同雪崩效应一般,将整个沟底填引起来,漫天的黄土粉尘生引起来,对面难见人影。
待到硝烟散尽之后,正如所料,火焰都被压了下去,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堆堆黄土,虽然有些高矮不定,崎岖难行,却已经不是障碍了!
“大军向前!冲过去,就是绥德城!”我手中长枪向前一指,大声喊道。
大军见冲天的火势竟然被瞬间扑灭,军心大震,一扫方才的颓势,催动跨下的坐骑,向前扑去。
百丈的距离弹指即过,破碎的黄土块儿并没有耽识我们多少时间,很快我们就看到了前方正被三千多党项人围困起来的禁军前锋所部。
“靠!人多欺负人少啊!我也会!”我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不忘大声喊道:“冲过绥德城,活捉李继迁——“
三军轰然应喏,呼声大振,直入长空。
第七章 短兵相接
七郎抽出三支羽箭,搭在弓弦之上瞬间射了出去。
第一箭至,党项人高高挑起的“李“字大旗应声而落,宋军阵中一片叫好之声,接着第二箭至,党项人的旗手翻身落马跌落尘埃,党项人大惊,四周诸骑慌忙闪避,还没有等到对方的动作到位,七郎的第三箭破空而至,自那旗手所乘马匹的前额贯入,直至没羽。
“西律律——“的一声悲鸣,那马儿倒了下去,四肢抽抟,眼见不治。
本来对面的党项人在看到高大的黄土堆崩塌压灭了那些黑火焰以后,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为宋军如有神助,再看到七郎如此神勇的表现,士气大挫。
而被三千党项人围起来的千余禁军由于装备素质都比这些乌合之众强很多,因此并没有受到多少损失,此时见到我军全数杀了过来,军心大振,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声。
党项人的经领团练使李光允大惊失色,原本从占领银州以后他们一直声势很盛,一路南来,攻城略地可以说势如破竹,没想到大宋的援军实力如此强悍,自己的三千人马包围了一只不到千人的队伍,硬是无法撼动,而被张浦用火攻之刻困在对面的宋军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使厚重的黄土堆拐塌,灭了魔火。双方一接触之下,党项人抵挡不住,李光允大呼道:“事不可为,全军后退!”
值得一提的是,党项人的骑兵确实行动迅速如风,李光允的命令一下,周围的党项人立刻一声呼哨,化整为零,四散逃了出去,遍地都是党项人的游骑,以至于禁军们一时之间都傻了眼儿,不知道应该去追哪个是好。
“不要理会这些散兵游勇,解救绥德之围要紧了。”我大呼一声,率领人马继续向北。此的距离绥德城已经不足七八里远,拍马用不了多久可至。
战鼓声响引起来,远处党项人的旗帜遥遥在望,高大的城墙之上不断地被党项人的攻城勇士将云梯搭了上去,接着又被守城的宋军推了下去,如此周而复始。
不过党项人也不是吃素的,带着燃油的火箭一支支向着城楼上面射了过去,不少地宋军和参与守城的民夫中箭,然后从城头上面栽了下来,城墙根下的护城河里面飘着不少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以至于城墙的某些部位浸染的血液过于粘掼而结成了血痂。
当我们出现在城外一千五百步外的时候,我命令队伍停顿下来整束一番,重新排成了整齐的方阵队伍,然后说道。”擂鼓——“
整天的鼓声响引起来。更添许多沙场点兵的气氛。
绥德城头上的人们立刻发现了自己的援兵到了,精神大振,同时将战鼓擂引起来,以示回应。
李继迁看到我们的队伍出现在城外的时候,心中非常震惊,同时也意识到这一次的攻势就到此结束了。如何全身而退才是首要考虑的事情,可是如果不同宋军打上一仗就逃,以后军心士气就算完了!因此他大声吩咐道:“张浦、刘仁谦听领!”
“属下在——“左右都押牙张浦、刘仁谦应声答道。
“你二人率领中军后军,立刻撤回灵州去!”李继迁命令道。
张浦二人接令后,张浦问道:“大人,不如你也一起撤走吧?这些宋军乃是戍卫大宋京师地禁军精锐。战斗力非常强悍,正面冲突我们现在还不是对手。”
李继迁摇头道:“实力如何自不必言,可是如果我连跟敌人战斗的勇气都没有,以后还谈什么霸业?张大人不必说了,你们只要回师灵州,保住我们的根基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自有我来担起来!”
众人领命而去,李继迁将剩余的万余人马聚集起来,严阵以待。
“蠢材——“看了对方的动向后,我立刻明白了李继迁地意目,不由得笑引起来。
“怎么了,六哥?看你的样子似乎很高兴啊!”七郎紧紧地跟随在我的身旁,见我露出笑容,便知道此战已经没有丝毫的悬念,于是便问道。
我对七郎说道:“李继迁此人终究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
“何以见得?”不单是七郎,旁边的几位高级军官也有些疑惑,在他扪看起来,李继迁把整个西北搞得鸡飞狗跳,自然不是易与之辈。
我解释道:“从刚才的遭遇大家就可以看出来,正面冲突还不是党项人所长,不过他们的骑兵来去倏忽,确实不太好对付,李继迁为了争一口气,就扬长避短,以自己的弱点来对抗我们地长处,这不是傻子的作法是什么?”
“既然如此,请大人允许我等破敌!”部下们纷纷要求道。
“便如尔等所愿!”我点头道。
依然是按照五百骑兵一个批次的方法,八千人分成两拨,一拨人先冲破党项人所结的大阵,然后回头再冲,剩下的一拨人则全面与敌人展开搏杀,利用正面冲突的优势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
大军在鼓点声中冲杀了过去,人马沸腾的声音不绝于耳。
李继迁的人马也动引起来,迎面向着我们冲杀,双方的战马铁蹄踏在原野上,传来如同夏天突然降临的暴风骤雨一般急促的声音,闪亮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迸发出森冷的光芒,似乎可以看清楚对方骑士眼中的血红。
第一波兵器的撞击终于发出了叮当的声音,一个照面之下,就有许多人翻身落马。被身后赶上来的骑兵踏成了肉泥。
党项人的实力究竟是差了一筹,面对大宋禁军的精锐,任何的花巧都没有用武之地,只有刀枪的短兵相接,实力弱的一方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