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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起来,清源军节度使就是弱势群体了,跟着谁比较有前途。是个人都知道啊!
胡云将部属归拢了归拢,居然又整合出三千多人马来,其中五百骑兵,余者皆为步兵,我去视察了一下,虽然在训练上有所缺乏,可是基本素质都还不错,若是好好地调教一番,也能胜任不少工作,于是就将众人收纳入大军之中,单另编为一营,仍然以胡云为主将统领,下属军官皆由他自行任命。
胡云感到我对他相当信任,不由得大叹跟对了主公,自是热情高涨,愿意为大军在前开路,一路进入并州中心地太原府地界。
“王爷,那兰成带着王爷地兵符印信北上回清源军节度使处报信,一定会沿途通知各处人马戒备的,这一路上都是赵元礼的亲信控制着各处兵马,恐怕恶战不少,王爷要提前做好准备啊!”整编完部队的胡云好心提醒我道。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是实情,如今的清源军治下,究竟有多少兵马?”
胡云想了一下后回答道,“晋中地祁州、并州、汾州、威胜军、平定军,统统归于清源军的管辖,赵元礼的势力不小,我方才测算了一下,估计能有十几万兵马,可是既然他有谋逆的心思,就不可能不私藏一些家底儿地,保守估计的话,应该不下二十万人马才对!”
“二十万人马?!”我顿时吃了一惊,虽然说清源军没有什么参加大战的机会,都是些地方性武装,可是蚁多咬死象,我现在的人马加上刚收编的胡云所部,也不过一万五左右,要与七八倍的敌人作战,似乎有些太不相衬了。
胡云见我有些惊讶,便安慰道,“赵元礼的兵马如今分为南北两大部分,再加上各处总得有些人留守,所以南线的主力大概有六七万人,大多分布在汾州以北的阳凉北关与北面的祁州一带,分散了开,各个重要据点上面也就是两三万人吧!”
饶是如此,也有些难办了,我今次带出来的人马以骑兵为主,擅长奔袭作战,若要攻城略地,还的补充些步兵才行,可是绥德离此有些远,一时之间也无法调集大量的步兵前来驰援,近处么,虽然能够从民间征兵,但是新兵上战场的话,不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哪里敢指望他们奋勇杀敌?
想来想去,我如果想要从此地一路北上的话,首先就要使赵元礼分兵他处,这样才能将他的各地兵马逐一蚕食掉,积小胜为大胜,压缩他的生存空间,最终将整个河东路掌控在我的手中。
我向胡云讨来他军中的地形图,同石胖子以及胡云等部将一同研究了之后,决定分别派人去接德、三关、以及东南方的隆德军传信儿,告知他们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勾结契丹与楚王,准备叛乱的消息,以枢密院副使平西大将军的名义让他们分别派兵,从各处对赵元礼造成威胁,尽量吸引他的兵力,以使我能够率军直捣太原府,来一个斩首行动,将赵元礼这个祸患一举成擒!
“王爷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有部将对我的做法很不理解,“凭我们西北大军的实力,只需要从晋州将一万大军速速调来,我们两万五千大军便可以横行整个太原府,谅他赵元礼的二十万人马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根本就不堪一击!”
我摇头道,“并非我多此一举,而是赵元礼虽然裹挟诸人随他叛乱,可是能够真心跟随他的死党并不很多,如果我大军开进,必然大开战端,赵元礼如果以大军与我决战,虽然能够胜之,但伤亡必然沉重,本王是看在同种同族的面子上,不愿意在太原府大开杀戒罢了!”
当初太宗皇帝伐北汉的时候,整个并州剩下的没有几十万人,可谓是十室九空,形象极其惨烈,如今不过十余年,我可不愿意自己再担上一个郐子手的名声,虽然我是站在讨伐叛乱的正义立场上。
这下子众人就理解我的意思了,诛其首恶,不计协从,
“末将等誓死追随平西王大驾,号令下时,莫敢不从!”新近归顺的胡云等人更是将口号喊的震天响。
第七章 晋中门户
将各处信使都派出去以后,大军在阳凉南关稍微修整了一下,便继续向北进发,直奔汾州重镇灵石。
据胡云所言,灵石一带驻有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的嫡系部队一万人,算是清源军中战斗力比较强悍的队伍,我想趁着自己的骑兵队伍尚且可以在平原地带发挥快速作战的优势时,一举将对方给消灭在这里,省得日后麻烦。
灵石位于晋中盆地南端,北临介休,南接霍邑,东靠潞州,西连晋宁,素有“燕冀之御、秦蜀之经、川陕道衢”之称。隋开皇十年,隋文帝杨坚北巡挖河开道,获一巨石,似铁非铁,似石非石,色苍声铮,以为灵瑞,遂命名为“灵石”,割平周县西南地置为灵石县。
待我们赶到灵石的时候,却发现并无敌人大军驻守,找到当地人一打听,才知道大军昨日已经退去,赶往北方的阳凉北关去了。
“这可不好!”石胖子有些遗憾地叹道。
他是要去并州接管的,如今赵元礼独霸并州,拒不让出地盘儿,还有造反的意思,这不是给他找麻烦么?一想起来郑途可以轻松地接管晋州,而自己还要辛苦奔波地打天下,就感到有些不平衡了。
胡云也深感忧虑地说道,“看来赵元礼已经有了防备,灵石县城无险可守,阳凉北关却是祁州门户,加上原来的守军,如今阳凉北关恐怕已经有三万守军了。依据险关,我军不易取胜。”
我笑了起来,对众人说道。“不易取胜,并不是不能取胜,赵元礼妄图自立。却没有相应地实力。到头来只能是自讨苦吃。好好地做他的皇亲不好么?没来由地偏要造反,将来要后悔的还是他自己!”
“可他毕竟还有二十万人马!再加上经营并州多年,一时之间也难以收拾。”胡云在河东路呆地时间比较长,对于赵元礼的实力也比较了解,因此有些迷信他的实力。
“那就要看他接下来地表现了。”我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晋中这个地方,说起来是无险可守。但也是相对而言,如今我正站在晋中盆地地南大门外,只要一进去,整个赵元礼地防线就如同虚设。没有任何阻碍可言,若是赵元礼聪明的话,就没有必要分散兵力,而是以绝对数量的兵力将阳凉北关完全封锁,将我们进入晋中的路子堵死,这无疑是最明智的做法。
如果赵元礼真的这么做地话,那我对他的评价也要调高一档,否则的话,还放不到我的眼睛里面,他人数虽多,但是我手中也有万余精兵,再加上日后可以收容降兵进行改编,却也不惧怕他地二十万大军如何如何。
灵石的百姓们看到我们这只大军后,纷纷选择闭门不出,他们从北汉归于大宋,也不过是十余年的时间,当初宋军北进时,很是杀伤了不少人命,因此对于这些朝廷的兵马并没有什么好感。
大军在灵石县内停留了半个时辰后,灵石的知县赶来了。
“下官灵石县知事王仲甫,见过平西王千岁。”王仲甫四十多岁,看上去颇有一些乡土气息,本地口音。
“免礼。”我吩咐他平身,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赵元礼的大军都跑了,你何为还留在此地?”
王仲甫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下官是灵石县知事,这是朝廷封的官职,又不是清源军节度使封的官职,赵元礼自管他的清源军,与下官何干?王爷代表朝廷而来,下官自然要前来拜谒,这是常理,也是正理。”
“好一个灵石县知事!说得好!”我有些惊奇地看着王仲甫,站起身来迎了过去,拉着他的手对众人说道,“身为一方的父母官,自然要知道自己是为谁服务的,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可惜却不能坚持,王知县无疑是做到了!可惜赵元礼身为皇亲,又是官居二品的清源军节度使,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只知道追逐私利,为祸国家,实在是可悲又可耻啊!”
众人皆道平西王所言甚是,王知县气节高尚。
王仲甫拜谢道,“仲甫虽然自知,却未能识破赵元礼的狼子野心,如今此獠业已坐大,朝廷若不能早日铲除的话,必为三晋祸患啊!”
石胖子在一旁安慰道,“王大人勿须担忧,赵元礼窃居并州,不思修德,只知道穷兵黩武,已是大违三晋民愿,追随者必寡,如今虽然洋洋得意,也不过如同沐猴而冠带,长久不了的!如今平西王大军已至,先全歼了韩德威的契丹大军十万,又破了楚王北上的叛军,斩其首领,已经斩断了赵元礼的两条有力臂助,清源军的覆灭,也只是弹指之间罢了!”
王仲甫点头称是,又有些忧虑地说道,“然则并州人民,却又要因为赵元礼的野心,多承受一次兵祸了!”
“打仗是难免的,是要死人的,这是必然的。”我点头说道,“不过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今次对付赵元礼所部,并非是以往同契丹人作战,凡事尽可能讲究方式方法,希望能够使用比较温和的手段来解决并州之事,这也是本王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我如此说法,倒不是在众人面前故作姿态,也不是见了同族之人就下不去手,而是考虑到河东路这一带,以后肯定是要划归到我的手中掌握的,如果仅仅因为一个赵元礼,一个清源军,就大肆动武,打一个稀巴烂,那日后石胖子接收的能是一个什么好光景?
权衡利弊,我都需要仔细斟酌一下,既要在河东路上落下一个仁义的好名声。又要将赵元礼地问题给妥善地解决掉,还要尽量将三关五寨的兵马笼络到西北军的怀中,确实很有挑战性啊!如何行事。果然非同寻常可比。
王仲甫将我们迎入灵石县衙,大军驻扎在城外听命。
灵石县衙还是隋开皇年间修成地旧址,在现在看起来也算是古物了。
“听说当年隋开皇年间。此地曾掘出一块儿巨石。可是真有此事?”我忽然想起了传闻。于是饶有兴致地问了起来。
一谈及家乡的风物,王仲甫立刻来了精神,笑着为我们介绍道,“确实有这么一块儿石头,看上去有三丈许方圆,自发现以后就一直留在我们灵石县境内。以为象征,王爷如有兴趣,大可一观究竟。”
“今日恰逢其会,那倒是要看看了。”我点了点头。表示很有兴趣。
由于前几天刚下过大雪,因此县衙的青石路上依然散发着一些清淡冷冽地气息,我们一行人沿着向南地街中主干道缓缓行来,去探访那块儿神异地石头。
“据灵石县志所记载,昔日隋开皇十年,隋文帝杨坚北巡挖河开道,民工在疏浚河道之时发掘出一块巨石,似铁非铁,似石非石,色苍声铮,隋文帝以为灵瑞,便命名其为灵石,并将平周县西南之地分割出来,设置了如今的灵石县。”王仲甫一边为我等领路,一边慢慢地介绍灵石县的来历,“灵石县自立县以来,已经有四百余年,最有名的就是这一南一北两座关口,因此灵石一地,也可算是晋中之门户了。”
巨石所在之处,距离县衙并不太远,片刻即至。
入目所见,就是一块儿高大浑厚的巨石,颜色灰黑,表面上有许多微乎其微的细小空洞,似乎是有气体由内而外渗出地空洞一般,仔细看时,却又觉得并非真的空洞,表面上似乎有种金属光泽,令我想起了以前见过的雨花石,可是再细看时,又完全不同。
整块儿石头,就像一个巨大的土豆一般蹲在地面上,下面是当地人为了供奉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