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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头,打量了那书生一番。看他地样子。非常的清秀。少了北方人的英气,却多了一些南方人的雅致,只是举止之间,未免有些女里女气了,不过我回头想想,这个时代地书生基本上都是这副模样,也就不足为怪了。
“相逢即是有缘,既然公子有意。且请入座。”我非常礼貌地答道。
“好一个相逢即是有缘,多谢兄台”那少年大喜,紧挨着公主一侧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小弟贾铭,斗胆请教两位仁兄台甫?”
“我名端木易,乃是京师人士,这是我的兄弟端木赐。”我随口扯了两个假名字出来糊弄他,反正他报出的贾铭也是假名。投桃而报之以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我注意到那少年虽同我在说话,但是一片心思却多放到了公主的身上,心中不由得好笑,若是你一个乳毛还没有褪干地孩子也能打动我老婆的芳心,那倒是天下奇谈了!
只是,我隐约之间闻到被江风缓缓吹过来的那少年身上的味道。竟然有种脂粉气息,不由得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看之下却发现,原来这位公子,却也是名不符实的。
“这下有趣了!”我心中好笑。却不对公主点破。抱定了看热闹的主意。
三个人人小酌了几杯后。那白衣少年贾铭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来。看了凭添几分娇羞之意,衬着白衣红唇,显得格外诱人。
“小弟不才,献丑了先。”贾铭将酒杯放下。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半吟半唱地诵了一阕点绛唇。
“吴带当空,
仙风吹向蓬莱去。
梨花带雨,
犹是霓裳舞。
青鸟飞来,
隐隐高唐雾。
云何许,
梦消无据,
冷月无言语。”
声音清朗,略带一些柔嫩地气息,余音绕梁,久久不绝于耳,听了之后令人觉得仿佛入了画境般舒服。楼上立刻有许多食客们连声称妙。楼主人听得众人喧闹,忙上来查看,却发现是文人相和,立刻识相地送了两小坛花雕上来助兴。
“听了贾兄弟的词,可以三月不食肉类了。诗词一道,我识之不多,不如由我兄弟陪你和上一阕好了。”我有意撺掇一下。看看老婆的诗词功力,就主动退了出来。
“请端木兄赐教。“贾铭目光灼灼地看着公主。恳切地请求道。
面对贾铭如此赤裸裸的灼热目光。公主居然出奇地没有生气。居然还对他甜甜地露齿笑了一下。看在我的眼中。简直不知道身处何方。虽然心知那贾铭是女人,却也大大地吃了一坛飞醋!
公主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将目光转了过去。一首相思令脱口而出。
“萍满溪
柳绕堤
相送行人溪水西
回时陇月低
烟霏霏
风凄凄
重倚朱门马声稀
寒鸥相对栖”
这一首比起上一首来,却又有一番不同的意境,充满了离愁别绪。楼上的过客们听得,尽皆沉默不语,只是低头饮酒而已,大有伤心人别有怀抱的意味。过了良久。方才有人出言称赞。说是几年之间已经没有如此好的送别题材诗词面世了。
“端木兄真乃大才,小弟受教。”白衣书生贾铭惊喜地望着公主,话语之间包含着无法言喻的情绪。一把将公主的素手握了起来。双目不离片刻。
“咳咳——”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非常不悦地说道。“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贾兄如此动作。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实在有些令人疑惑。莫非你有那龙阳之癖?我兄弟可是正经人家,当不得如此礼遇!”
那白衣书生贾铭终是年少面嫩,被我如此调侃一番,立刻意识到自己逾矩了,面皮臊得通红,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后,抓起桌子上面的酒坛。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纵身子从窗口跳了出去。
“原来却是个高手——”我瞠目结舌地看着那道白影宛如一只大鹤般飘然远去,禁不住叹道。
第三章 变生掣肘
“六哥——出大事了——”
我们尚在饮酒之中,忽然七郎从下面闯了上来,急切切地喊道。
我见七郎如此惶急,知道事情比较严重,当下站了起来问道,“究竟什么事?说清楚。”
“我们的船被烧了!”七郎脸色苍白地说道。
“恩?”我错愕了一下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乘坐的可是官船,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烧毁官船?要知道船上还有仆役和留守的兵丁,烧船就等于杀官,杀官就等同于造反!这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伤了人?
“船上的仆役没有一个跑出来的,都随着船沉了!”七郎没有等我问起,接着把不好的消息一个个倒了出来。
“啊?”我叫了一声。身子立了起来。
“在岸上散步的廖参军也被人伤了一刀。恐怕是活不成了!”七郎接着说道。
“呀——”我大叫一声,一掌将桌子拍得粉碎,身子一动,如箭一般从那窗口蹿了出去。
楼上的客人们又被惊吓了一次。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来楼上吃饭的都是些草上飞般的江湖人物。
“原来夫君的功夫也不算太差,不过多半是被事情给逼出来的。”公主望着我的去向轻声说了一句后,身形也如大雁一般穿窗而出。忽然想起了还没有付帐,于是身子在空中略微停顿了一下。一块儿银子飞了回来,恰好嵌在木制的隔墙上面。
七郎虽然身手也很不凡,但是主要体现在力大上。见我们两人先后飞了出去,自己也不犹豫,一个箭步从窗口跃下。飞快地狂奔而去。
“原来也是高手啊——”食客们走了过来,围着那银块而观看,用手扣了一阵子,结果还是摇头而退,看来是要用斧凿来挖了。
酒楼的老板却很欣喜。做生意的人心眼儿就是比较活套。听了小二与食客们描述了方才楼上的景象后。立刻决定免除楼上诸人的费用。并将那块儿嵌入银子地木板用碧纱笼罩起来。又将食客们记忆下来的两阕词录在一旁,将这酒楼更名为侠客居。
过了一段儿时日。等我们重返此地的时候。侠客居已经成为扬州一景了。
此时我地心情却很是紧张。船在半途,就遭到灭顶之祸,这自然不是什么好兆头,起码是说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跟我们作对。要说是水贼。也不太可能。毕竟这是在扬州城中的江面上。若是水贼猖獗至此。那么扬州的地方官吏和驻军也该解散了!
船毁事小,人亡事大!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弄清楚是谁在向我们下手。而是参军廖行之与其他人的生命安全!若是连我的参军都死在路上,即使我到了苏州,恐怕也干不成什么事情!
忧急之下。我地功夫有了充分的发挥。体内地真气有如沸腾的水银一般注入到每一条细小的经络中去,浑身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每一个起落之间,身体中地一块块肌肉自行调整到每一丝细小变化中的最佳状态。皮肤下的真气流转自如,将空气中的阻力影响尽量减少到最小的程度。
不过十几个起落之间,我就来到了先前停泊船只地地方。
平静的江面之上早已经看不到三条大船的踪影,只有一些被烈火焚烧得焦黑的木板零零散散地飘散在江面上。随着波浪上下起伏着。见证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劫难。
河岸上面有几十名兵士围着廖参军。随行的大夫正在对廖行之施救。不过看起来收效甚微,急出了一头冷汗。还有一些受伤的士兵们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哼着,不过伤却不在要害之处,只是一些断手折脚之类的硬伤,并无生命之碍。
“看来对方应该是有为而来。”我一眼就瞥见了廖行之身上醒目的官服,和他所受地伤痕,立刻找到了其中的症结所在。
当下也不敢延误,一个箭步来到了廖行之的身边,推开周围诸人,俯下身子,查看他的伤情。廖行之的身上还算完好。只有一道伤痕在左胸处,鲜血仍然在涌动着。大夫正在为他止血。胸口要穴上面连接插上了二十几根银针。似乎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控制。
“看来这位太医的医道还是挺高的。”我看得暗暗点头。
这名太医是我临时从太医院中借出来的,本来是为了防止船上的人有什么晕船或是水土不服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的。谁知道还是有点儿屈才了。只是不知道太医院如何会把如此高明的大夫痛快地借给我们。看他的道行,国手也不过如此吧?
“不要乱动——”我正想要探察一下廖行之的脉搏。却被大夫给喝住。
我呆了一下,手停在了半空中,丝毫没有想到这位太医的脾气如此之大。
太医又在廖行之的身上插了两根银针之后。方才出了一口长气。将头抬了起来,脸上早已经被一片汗水浸湿,看到我后平静地说了一声,“原来是杨大人到了。“
“王太医,廖参军的伤势究竟如何?”我沉声问道。
“很重!”王太医答道。
“有希望救活吗?”我追讽道。
“很难!”王太医的回答依然非常简单果断。
一个年轻人,看样了是王太医的徒弟,代为解释道,“廖参军身上所受的伤势乃是一剑穿心,本来必无生还之理!可是廖参军的心居然生在了右边,所以虽然伤势很重,却还能坚持到现在,但是终究是失血过多,体内已近油尽灯枯。此时虽然有家师的银针刺穴之术吊命。恐怕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啦。”说罢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很是为廖行之惋惜。
廖行之的年纪要比我大上两岁。为人很是随和,没有官架子,喜好与众人说笑,因此很得人心,此时即将命不永久,大家都很是哀叹。
我一把握住了廖行之的右手手腕,三根手指搭在了腕脉之上。体内的长春真气缓缓地送了出去。沿着手太阴肺经循序而上。探到了他地内腑之中,果然,他体内的生机基本上已经消耗殆尽了。左肺更是损伤惨重。大量失血。惟有几个要穴依然在坚持着发出震荡波动。刺激着心肺生机(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明白,那都是王太医的银针之功在为他吊命。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我心中暗自思索着。
看廖行之地伤势。最严重的不是伤势本身,而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体内的元气基本上已经到了即将消散的地步了。若是有输血的条件和先进的外科手术条件,自然是有救的,可惜,现在是在一千多年前!
思索之间,体内地长春真气却没有停顿下来。宛如粘稠的水银一般在廖行之地身体经络之中欢快地穿梭着移动着,而我因为在考虑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些真气竟然驻留在廖行之的体内。对他的那些受损内脏自行修补起来,而廖行之面如死灰的脸上。居然也焕发出一丝微不可察地淡淡光泽来。
“夫君,廖参军的伤势如何?”公主与七郎也感到了现场。
“恐怕撑不过去了。”我摇了摇头。心中很是懊恼。如果大家不分开,如果他肯穿上便装,恐怕就不会逢此一劫了,说到底,还是一身显眼的官服害了他。
公主皱了皱眉头。叹息了一声。廖行之此人。还是很得大家赏识的。
“咦?”王太医忽然惊奇地哼了一声。他注意到廖行之的脸上似乎润泽了一些,这个变化是有些不可思议地。顿时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杨大人,你可是为廖参军输入了真气?”王太医慎重地问道。
“我只是用了一点点真气来探察他体内的伤势,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大影响吧?况且他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有些意兴阑珊地答道。
“你的真气——”老太医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