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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当中最重大的事情莫过于秦王廷美一案和被牵连到的参知政事卢多逊流放死亡的离奇经历。令后世的历史学家们疑惑不解的是。虽然秦王廷美的被废黜是太宗皇帝为了稳固皇权废弃兄终弟及这个怪诞的时代产物所预谋已久的阴谋,可是卢多逊作为大宋朝的一代名臣,本人也算颇具才华。且深得太宗皇帝的信任,担当过一任宰相,怎么会说贬就贬。从炙手可热万人之上的副相之位。直接远斥海南岛的崖州而离奇死亡呢?就算是他与秦王过往密切了一些。这也不足成为他身死名败的充分理由呀!趋附当权者是官场生存的潜在规则,太宗皇帝怎么可能在没有任何理由没有昭示出任何实在证据的前提下就牵强地给他加上谋逆的罪名,欲置之死地而甘心呢?这与大宋王朝世代相承的厚待士大夫的祖训很不相合啊!
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那个被烟火烧得青黄的小竹管儿中,被太宗皇帝亲自动手给彻底地湮灭掉了。
其实,不论那个竹管儿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卢多逊的败亡已经是一个必然。
太平兴国六年,皇弟赵廷美谋反某逆事发。卢多逊被系下狱。削夺官职。抄没其家。流放海南崖州。结束了他自己曾经辉煌的仕途生涯。
而究其一生。太祖之时卢多逊不过是一个并不显名的翰林学士。但他抓住了一个难得的机遇,奉太祖之命,出使南唐。在回归前夕,他心计一动,诈骗李煜,说宋朝正在编辑一部天下的地理全书。其中,惟独少了南唐地那一部分。
沉湎于文辞歌舞的李煜自然不知其中的奥秘,如数奉给。从此,南唐地地理形势,在太祖眼里,一览无遗。太祖为此对卢多逊大加赞赏。始有重用之意。而此时,赵普一人专政。朝廷中多有微词。于是,卢多逊便多次在太祖面前诋毁赵普。
也许一个人在位的时间长了,不免就有点放肆。赵普也不例外。他伺机扩建自己的官邸。营造店铺。这让卢多逊抓住了把柄。进而揭发赵普的门下多有贪污受贿之事。由此,太祖甚怒,出赵普为河阳节度使。卢多逊却从此受宠。官阶步步高升,直至宰相高位。从那时起,赵普与卢多逊便接下了不解的仇怨。
倘若卢多逊是一个正人君子,光明磊落。这也就算了。而卢多逊实是一个投机取巧之人。他的父亲卢亿曾中肯地说道:赵普是一代元勋。我的儿子却在着力诋毁他,他必然会遭到报应。我情愿早一点死去,以免受到牵连。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贬赴海南途中。卢多逊停留在一个无名地驿站。想稍加喘息。可是,历史就是这样无情。很不巧,他这个偏僻的无名驿站,遭遇了一个对京城旧事颇为了解地老妪。于是,便有了如下令人感慨的对话。
卢多逊问道,“老人家从哪里来?为什么居住在这个荒野之地?”
“我本出身于中原的士大夫家庭,有一个儿子在朝廷做官。那时卢多逊是朝中的宰相。有一天,他让我儿子去诬陷别人,我儿子没有答应。卢多逊怀恨在心。不久,卢多逊找到一个借口,加害于我地儿子。”老妪答道。
卢多逊疑惑地问道,“后来呢?”
老妪接着说道,“后来还能怎么样?只能举家逃窜到这个荒郊野岭。几年后。我儿子等家人,相继在悲愤中去逝,只留下我这个孤零零的老太婆。”
卢多逊更是显露出一脸的惊愕之色。
老妪继续说道,“我如今居住在驿站的一旁。并不是没有别的意图。我想,那个作恶多端地卢多逊,蠹贤怙能,恣行不法,终有一天他会被流放到南边。我或许能在此见到他。”
卢多逊听后,神色仓皇,无言以对,立即驾车离去,不过数日后就离奇死亡,成为大宋史上的一桩迷案。
秦王廷美与参知政事卢多逊一案的牵连甚广。京师中的许多官员都受到了大内的诘问,惶惶不可终日,被贬斥充军者更是多达数十人,成为太宗朝的第一大案。而秦王本人则是直接被从开封府尹的任上贬斥到西京留守,挂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彻底脱离了大宋皇朝地政治和权力中心,再一年后又被朝廷申斥,终于忧愤而死。
此次风暴中最大的受益者,无疑就是宰相赵普,他再一次站到了群臣无法企及的耀眼位置上,成为整个大宋朝廷中自太宗皇帝以下最有权势的人。
而远在扬州大都督府中的淮阳王赵谦。则冷笑着翻阅着从京师用飞鸽传递回来的快报。
“大王,微臣恭喜您了!眼中钉一除,高兴的人可不止是皇上跟宰相呢!”那黑衣人有些谄媚地吹捧道。
“这件事情,你做得非常地好!”淮阳王赵谦摸着那并不存在胡须的光洁下巴,眨动着眼睛说道,“不仅没有将我们自己卷入进去。还把赵普那个老家伙抬到了一个众矢之的的位置上,相信所有的人,都会把这一笔老帐算到他们的头上吧!”
“多谢主公夸奖,这些本情,都是微臣应尽的本分,算不得什么。”那黑衣人不无得意地回答道。
淮阳王赵谦却也并不在意!只是有些志得意满地说道,“此次朝廷的动荡不小。父皇特意加了我都督京东两路军事的名号,说起来,我们的所获可是要实在多了!”
“主公所言甚是!如此一来,京师可就彻底暴露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了!”那黑衣人想地更加长远一些。忍不住发挥道,“我们的眼线就可以随时进入京师,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地掌握之中,即便将来情势有变,挥师西进,也不过在旬日之间!”说完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又有些越俎代庖了。于是很小心地看着淮阳王脸上的表情。
淮阳王赵谦这一次却没有再驳斥什么。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希望永远不要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吧!”
京师的惊天变化并没有在外省引起什么太抢眼的连锁反应,我依旧在太湖边儿上操练水师,顺便把参军廖行之拉去替我处理一下来往的公文。
眼看天气就进了六月天了。江南的潮热天气还真地有些不适应。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苏州这里呆了三个月的时间了。个中事情基本上都入了正轨。我也为那批财宝开始联络买家,陆续将一些不太扎眼地东西平价出手。而有些字画则影响太大。唯恐惹出什么风波来,依然握在手中,等待时机。
饶是如此,所获的财富也是惊人得很。江南本来就要比江北富庶得多。而且朝廷又不抑商货。沿海一带有不少人都有自己的海船。用来向海外贩运丝绸茶叶瓷器等等具有中国特色的产品,再将香料和南洋特产如海珠和香木珊瑚等换回销售。利润往往要超过百分之三百。这其中有一项最重要地贩运物资就是黄金。
虽然说大宋现在主要的通行货币还是铜钱和铁钱。白银的流通量也很小。只是用来做大宗货币交换的时候才偶尔用到,但是我深知在以后的来往贸易中所需要地货币流量将更加庞大。铜铁无论从体积上还是产量上都过于庞大,体积小价值高的金银必将取代现行的货币而成为主流。因此我在贸易的时候,总是要求使用白银和黄金来交易,当手上的大部分财宝卖出以后。我的手上能够动用的货币立刻超过了白银一千五百万两,远远地超过我以前的预期,很是令我心跳不已。
看来,江南地有钱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钱啊!若是在江北出手的话,可是弄不下这么多的钱的。这样算下来,即便到时候陈抟死不了,我也不一定非要跟他赖帐了!
如此庞大的资金被我拆分成几十份儿。大部分都分别存入了扬州、常州、苏州、杭州、湖州和秀州等地的大钱庄中。剩余的一下部分则握在手中,准备作为流动资金来经营些项目。
“到底做什么好呢?”我有些穷极无聊地喃喃道。
“开赌场好了。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真金白银!看着也舒坦啊!”七郎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看守任务,提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面。此时听我这么一问。立刻答道。
“赌场?”我将头一歪道。“不好。不好!万恶淫为首。赌在淫前头!多少家庭最后变的支离破碎。都是因为赌博啊?况且赌博有伤风化,我身为本地父母官,怎么可以带这个头来诱导百姓学坏?不妥,不妥!”
七郎见我居然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脸孔来,心里面很是有些鄙夷,于是小声地嘟囔道,“又不是没有开过赌场,京里面那家难道不是姓杨?”
“不如做珠宝生意呀!听说这个是很赚钱的。女孩子们都爱漂亮嘛!”可爱的公主老婆一面提议道。一面亲手剥了一颗梅子送入我的口中,顿时感到生津润喉,全身都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整件事情自然是瞒不过枕边人的。况且我也没有打算隐瞒她。虽然挂了一个公主的虚名,作为一个上代的亡国公主,她对于宋室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自是把一颗心都投在了我这个夫君的身上,大小收支,我向来都给她过目的。不过她对于金钱的欲望很淡薄。即使我送她一座纯金打造的佛像,她也仅仅是礼节性地微微笑一笑而已,倒不如我亲手为她画上一副水墨画儿或是题上一首诗更容易打动她。
唉。在这个时代要想干点事业出来。真的很困难呀!我在心里面哀叹道。人家是生不逢时。而我则是逢上了两个迥然不同的时代,其中地取舍。却又是难以言表了。
“夫君,这个月府库的开支可不小啊!”公主提醒道。
“恩,这是必然的。”我点了点头道,“要做战备,当然要花钱,最近又要定制不少地装备。怎么可能不花钱呢?听李若虚说官营的兵器作坊远远赶不上进度。他已经同民间作坊联系订货了。这也要花很多的银子呢!苏州虽然富庶,没有上面的拨款,却也是独力难支的!”说着说着我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直直地瞪着前方发愣。
“夫君,你怎么了?”公主有些担心地扶着我问道。忍不住将手背覆在我的额头试温。
七郎则凑了上来。对着我的耳朵吹了吹气,然后对公主说道。“公主嫂子,六哥最怕这个了,保准能起效果!”
“想到了——”我一拍大腿说道,“我总算知道应该干什么了!”
两名听众都有些无奈地互相看了一眼。公主轻声问道。“夫君又想到什么了?”
“军火就是军火啊”我激动地说道。
战争永远是推动社会发展地最大动力,而军火商们则是为战争提供动力的一群人,他们拥有最灵敏地嗅觉。哪里有血腥出现。哪里就会出现他们的影子。纵贯上下几千年。纵横八万里的世界发展史,还有什么人对人类社会的进步做出地贡献能比军火商更大呢?
宋代,是一个战争与和平的统一体。
北方,是与契丹人和女真人、蒙古人之间长期的军事对峙。西方。是党项人和回鹘人吐蕃人在伺机窥视,南方,则是少数民族的动乱需要镇压。可以说几百年的历史间没有消停过片刻。
南方,则是用北方地牺牲为代价构建出来的一个局部繁荣昌盛的文化环境。没有战火波及的地方过着歌舞升平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为何夕的糜烂生活,八成的贵族地主们大量涌向这里。显示出他们一掷千金的豪气。
从无间断的战争需要大量地战备物资,粮食马匹和兵器装备,每一个大宋王朝的雇佣兵都需要最基本的武力配置,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市场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不是发国难财吗?”听了我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