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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名普通的水寇罢了,怎么值得大都督如此关切?”我不禁疑问道。
“王上既然有命,下官也唯有遵从而已,哪敢多问?莫非杨大人认为淮阳王不应该过问苏州府的事情不成?”宋佥事苦笑道。
这佥事地本事也不小,居然敢反将我一军,意图影射我不服从扬州大都督府的管制。
我当下澄清道,“岂敢,岂敢!对大都督府地严令,本官一向是恪守本分的,哪里敢有所逾越!宋大人可不要随意给本官扣帽子,这个罪名我杨某人可担当不起!”
“玩笑而已,何必在意?”宋佥事呵呵笑道,“我同杨大人一见如故,这个言辞上面,就没有那么讲究了!不必当真,呵呵,不必当真!”
“那么淮阳王的意思是什么?”我正容问道。
“王上的意思是将这女子带回扬州大都督府去,由王爷直接发落。”宋佥事双目紧紧盯着我答道。
“这我就有些糊涂了!”我一口回绝道,“该名女子乃是我苏州府抓获地重要嫌犯,很可能会牵扯到一桩重大的阴谋活动,本官受圣命来苏州视事,怎么可以将此事放过?他日圣上得知,恐怕脱不了这个干系!此事恕难从命!”
“杨大人,莫非你要违背淮阳王的上喻不成?”宋佥事一拍桌子,霍然而起,声色俱厉地指着我的鼻子责问道。
我冷冷一笑道,“如此荒唐的上喻,本官碍难从命!”
那宋佥事对我怒目而视了一阵子后,语气软了下来道,“此事果然是别有隐情地,大人如果实在想要知道,不妨附耳过来,下官悄悄地告诉你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将身子凑了过去。
“其实,那女子就是大理国皇帝的三公主!”宋金事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道。
一阵阴寒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来,我的身子迅速地弹了起来,就象是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在空中扭动着摇摆着,宋佥事的身形随着我的身体上下晃动如影随形。
“砰——”地一声闷响过后,两个人的身体终于分开。
我的身子向后退了七八步后,勉强站定,出其不意的攻击使我受伤不轻,脸上先是呈现出一片雪白的颜色,随后血色如同颜料漫过一样慢慢地升了起来。
“我早该想到的——”我强行按捺了一下翻腾的气血,冷冷地说道,“扬州离此地没有两日的水程如何能到?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儿,居然敢冒充淮阳王的使者!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自称是宋佥事的人也是受了内力反噬,咳嗽出一口血来后说道,“没想到杨大人的功夫居然也如此了得,本人叫宋之平没错,却是太湖里面讨营生的人,愿以为可以把大人擒住的,却不料你早有防备,事既不成,倒是愧对了小姐的一番栽培了!”
“本官看你也是一条汉子,奈何从贼?若是归顺了朝廷,权势地位不过是唾手可得!你若是有意,本官倒是可以举荐你的!”我见那人气度不犯,手底功夫也非常了得,就动了收纳之心。
“杨大人说笑了!宋某岂是那卖主求荣的反复小人?”宋之平断然拒绝道,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倒是要提醒大人,被你擒获的女子的确是大理国皇帝的三公主,你若是不怕因此伤了两国邦交,给西南带来兵祸的话,大可随自己的心意处理!宋某无能,就此别过了——”说罢身形一晃,带着他的一众随从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大人,要派人追赶吗?”侍卫首领请示道。
“算了,你们去了也没有大用!”我摇了摇头道,“今天这事情,唉!蹊跷得很呀!水寇却变成了公主?这可叫我如何处置才好呢?”
这位自称公主的少女身上显然隐藏着许多的秘密,可是怎样才能挖掘出来呢?动刑,显然是不太合适的,且不说她是否大理公主,单是从我这一方面,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而辣手摧花呢!
“咳——难办呀——”我不由得头痛起来。
第八章 大理公主
“怎么办呢?”我看着摊开在桌子上面的一大堆信札,头痛不已。
信札的内容没有什么可研究的,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通信双方的称谓,看来那个宋之平并没有说假话,那个自称大理国三公主的少女也的确就是大理国三公主,问题是我忽然之间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江南的事情还真复杂,原以为就是两种势力的角逐而已,谁知道幕后居然还有外国势力隐藏在其中,这算是什么呢?大理段氏,天龙寺和尚,就是不知道他家有没有人学会六脉神剑了!我不禁痛苦地呻吟起来。
忽然想起了当时顺手牵来的那副卷轴,它又会是什么呢?我连忙将那东西找了出来,打开封套,铺在桌子上面将它慢慢地展开,细致的画面立刻映入我的眼帘。
“桃花仙人买酒图?”我的瞳孔顿时放到了最大。
这图不是别的,正是当初凌波仙子骗我题过字后又耍赖叫我赔的那副桃花仙人买酒图!上面的题字确实是我亲笔所书,连那个味道我都能闻出来!
怪哉了!这图怎么会跑到了她的手中呢?难道她身为此图的收藏者,竟然不知道这东西起码有一半儿是出自我的手中吗?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如果想要弄清其中的真相,就必须同那位三公主恳谈一下了。
对于这位三公主来说,这一次的谈话环境同上次相比可就天差地别了。
地点就在我同公主所居之处地书房里面。闲杂人等早已经被撵到了百丈之外,整个院子周围都调派了军队把守,弄出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来。
反观屋子里面却是一派祥和景象,窗明几净,纤尘不染。一炉纯正的檀香静悄悄地燃着,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静谧安定的气氛。
圆桌之上摆了几样精致的小菜,一壶极品地梅花佳酿,酒香扑鼻而来,闻之自醉。
“三公主殿下”我笑呵呵地举起酒壶来,殷勤地为这位身份来历都非常离奇的三公主斟了一杯酒。双手奉了上去,“本官先前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层关系,以至于唐突了佳人,实在是惭愧的很呐!今日特备薄酒一杯,以示愧疚之心!”
“这么说。我是大理国的三公主。不是太湖水寇喽?”那位三公主有些不满地问道。
“怕是这样子啦!”我点了点头承认道。
“那你以前做的事情怎么办?”三公主一朝得势,立刻穷追猛打起来。
我装傻道,“什么事情?我不记得了——你要知道,作地方父母官是很累人的,既要为百姓地柴米油盐计算,有要整治军队安抚地方,本官现在又要清剿这帮子水寇,自然是忙得昏天黑地了!”
“杨状元,杨驸马,杨大人——”那位三公主显然是非常气愤。一连换了三个称呼,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句话道,“莫非你老人家在我脑袋后面砍的那一掌,你也记不得了么?”
“确实如此!”我非常老实地答道,“我也觉得非常纳闷儿呢!按道理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呀!”
“你——”三公主显然是被我的矢口否认给气得不轻,喘了两口气后按捺下性子来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是我问公主才对呀!”我一脸无辜地说道,“您身为大理国的公主,那可是万金之体,怎么会混到太湖水贼里面去?要知道,我们两国之间是有着传统友谊地,你既然是大理国地皇室成员,怎么能够同阴谋颠覆我们大宋国的恐怖分子们厮混到一起呢?这可是会被人家误会的啊!”
“你不要血口喷人!哪里会有什么误会了——本宫来去都是堂堂正正的,又是什么恐怖分子了——而且,你又凭什么说太湖上面就是水寇了?“三公主有些结巴地反驳道。
“怎么,难道他们不是水寇,而是官军么?”我反问道。
“什么官军!”三公主的眼神立刻警惕起来,口中威胁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要你立刻送我回大理!否则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没有什么,一句戏言而已!来,喝杯酒消消气先!”我注意到了三公主的表情变化,心中早已有数,却不加以点破,端起酒杯来先自饮了一杯。
也许是真的有些口渴了,也许是心中有事比较烦躁,三公主也将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重重地放在紫檀木制成地桌面上。
“公主认识凌波仙子么?”我不经意地问道。
“凌波仙子是谁?”三公主眉头一皱道。
“哦,不认识啊,那就算了,我还以为你应该认识她的”我随口挡了过去,站起身来向窗边走了过去,顺手从书架上面抽了一副卷轴出来,递给了三公主。
三公主展开一看,立刻激动地说道,“这是我的画,你还给我!”
我笑着说道,“我又没有说这不是你的,不过我以前在淮阳王府上做客的时候,他特意将此画向我展示过,所以印象特别深刻,没想到他却将画送了给公主。”一面说着,一面悄悄地观察着三公主的表情变化。
果然她的脸色变了一下,有些勉强地答道,“一副画而已,本宫只不过是因为仰慕中原文化,喜欢收集一些书画罢了,淮阳王喜欢送那是他地事情,与本宫无关。”
我听了这话以后。心中却是无比地震惊。
当初这画是在凌波仙子地手中,按照一般的情况推断,她自然是不会将这东西轻易送人的,若是送人,必然是关系非常密切的闺中密友。能够同她结交的自然是极为富贵之人,可是现在这画却出现在了太湖水寇地手中,怎么能不使人顿起疑窦?一南一北,几乎是两个天地,唯一能够在其中架设起桥梁的大人物,除了扬州大都督淮阳王赵谦之外。还能有谁?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着我走啊!
只是这其中的关系实在太过复杂,剪不断,理还乱,好似一大堆的木偶牵线被人为地搅在了一起。想要找到线头儿那一端的人物。实在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也有些侥幸,当初没有在那幅画上面留名是多么的英明。一幅画转经了几手之后,居然又出现在了主人的面前,成为揭开团团迷雾的一把钥匙。我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淮阳王为了加大自己夺取皇位的筹码,不但在太湖上面为自己秘密地训练水师,更与大理国达成了某种秘密地协议,这位三公主,恐怕就是作为双方地一个政治筹码而来到太湖之上的。她究竟在其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是人质?还是一个全权代表?或者是其他的某种更为隐秘的关系?
“喝酒——”满腹心事的我举起酒杯来,对着同样充满了心事的三公主说道。
三公主似乎也是不拘小节的人,话也不说,直接将桌子上面的酒坛提了起来,仰着脖子灌了两口,一挥衣袖将唇边上的酒水甩了出去。
不知道是被眼前地景象挑动了心弦,还是想起了别的什么。我口中情不自禁地吟道,“金粉东南十五州,万重恩怨属名流。牢盆狎客操全算,团扇才人聚上游。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梁谋。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言罢手指仍在桌面连连敲动,颇有些唏嘘之意。
“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三公主听了眼神有些迷离,又饮了两口酒,忍不住抽噎起来,口中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不知道公主同天龙寺的无可上人之间是怎么称呼?”我试探道。因为天龙寺的和尚们大多都是皇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