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明珠的光辉,映着那光辉。看着他那诚挚的面孔,我轻叹一声,正要拒绝,眼角却闪过一丝银光,在我微一错愕之时,那道银光已在我面前闪过,直直的朝顺治送去,我甚至都没想出那是什么,一声惊呼已自我口中喊出:“小心!” 声音未落,只觉身边已多出一道黑影,不及细想,我奋力的将顺治推倒,此时又一道身影从左侧扑出,两道身影战至一处,顺治一把将我拉起护在后,这只是瞬间之事,殿上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角落处亮起几盏宫灯,殿上虽仍昏暗,却仍可看清殿上与张德海交手地人,黑衣蒙面,手持一把长剑,张德海手无长物,显然十分吃亏,这时在坐众人才反应过来,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极其响亮的惊叫:“有刺客!” 大殿上顿时慌做一团,就在那黑刺客与张德海交手的瞬间,手捧宝珠的日本女子猛的抬头,从头上拔下发髻,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发髻尖端处显出幽幽的蓝色,显然是沾有巨娄。那女子双脚在地上猛的一蹬,整个人顿时像离弦的箭一般朝顺治射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站在顺治身后的一个老太监抬起刚刚还混浊无神的双眼,一道精光自眼中迸出,他双手微抬,赤手朝那女子手中的发簪抓去,眼见去势缓慢,却偏偏叫那女子无处可避,那女子厉喝一声,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折下,躲过一击,老太监飞身上前,双掌连拍,就在此时,从大殿西北角又扑下一道身影,直朝顺治而来,那边张德海预不得被刺客缠住,匆忙回身赶在那道身影扑下前挡在顺治身前,与之对了一掌,这边打得如火如荼,大殿上却早已乱成一锅粥,不分主仆地纷纷向殿外逃蹿,顺治护着我与太后退至龙案之后,我慌忙的寻找着湘云的身影,昏暗的烛光之下,湘云被混乱的人群推倒在地,我用力挣开顺治地手奔向湘云,将她拖到身边,此时殿外的侍卫已然赶到,只是被向外涌出地人群堵在门口处,忽然门口处又起骚乱,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夹杂着声声惨叫,难道外面也有刺客?向外涌出的人立即打转,个个像没头的苍蝇在殿内乱蹿,人们在短暂的骚动后又恢复了平静,一道人影自殿外飞入,那人刚一入殿,殿内立刻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他没有蒙面,脸色惨白,竟不似活人,他将手中长剑指向顺治,阴森森地道:“顺治,纳命来!”那人一同射出,顺治虽会那么两下子,但又岂是这种高手的对手,他一脚将龙案踢向那人,以争取一些时间,那刺客岂会在乎这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瞬间变得粉碎,那双阴狠的眼睛牢牢盯着顺治,避无可避之下顺治猛的将我推向一旁,我扑倒在地,长剑已到了他的面前,我惊叫一声,心脏几乎跳出胸口。那边张德海以一乱二已然险象环生,那老太监一掌后飞了那女子手中地发簪。飞身而回,却晚了那么一步,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人从旁闪出挡在顺治身前,生生的替顺治挨了一剑,那不是别人。正是乌云珠。 顺治半拥着乌云珠被剑上的力量撞得后退几步,这时那老太监已然赶到,手指疾弹,长剑登时断做两截,那刺客眼见必胜之机被人破坏,恨得双目赤红,双掌连出,老太监与他拼了数掌竟口吐鲜血。“佻是……李轻衣!” 那刺客阴恻地一笑,“早在国破之时,世上已没了李轻衣,你身为大明内侍,居然保这鞑子皇帝。今日便与他一时去死罢!” 老太监已面如金纸,却手上不停,又与李轻衣拼了数招,这时门外涌进大批侍卫,李轻衣愤恨至极。一掌拍在老太监胸口之上,大喝道:“血影!你竟还不动手!”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手持长剑从角落处朝顺治扑来,顺治此时跌坐在地,怀中又有一人,如何脱闪得开,我想挣扎着起来,却觉腹中一阵绞痛,眼见那人即将得手,李轻衣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只是在那瞬间,湘云扑身而上,挡在顺治身前,那人的见了湘云剑身一偏,却晚了一步,长剑从湘云胁下刺入,我嘶喊一声,挣扎着就要上前,那人却比我快得多,一把捞住湘云滑下的身子。 “凌,你真的来啦。”湘云缓缓伸手拨开那人挡住面颊的头发,我立惊当场,那人……竟是方仲堂! 湘云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道:“你不能杀了皇上,那样,姐姐会难过至死地。” 我的眼泪瞬间涌出,方仲堂……不,是方凌,那一瞬间,我全都明白了,方仲堂,就是血影!只是不知为何,在同一个躯壳中,会住着两个截然不同地灵魂。 方凌眼中的痛苦难以言喻:“你这个傻子!”说话间的心痛神色让我分不清他此时是方仲堂,抑或是方凌。 湘云轻轻一笑,从胸口摸出一块雪白的玉牌,牌上雕着一只展翅雄鹰,“凌,我给咱们的孩子取名叫鹰儿,你说好么?” 方凌身子一震,“你……说什么?” 湘云费力的将手搭上肚子,“我们的孩子。” 方凌听罢此言,眼中杀气尽消,他颤抖着身子拥住湘云,湘云地脸上闪过一抹异样,“凌,你愿意跟我们永远在一起么?那样……就永远不会有痛苦了。” 李轻衣见方凌被湘云缠住,腾出脚来踢起地上一截断剑,朝湘云射去,方凌看也不看,一把抓下,血从指间流出,眼睛却看着湘云,湘云突然流下泪来,脸上却仍笑着,“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说着,湘云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直直的朝方凌刺去,方凌的手指动了一下,却没有抬起,直到那柄匕首没入小腹,湘云泪流满面地道:“对不起,当姐姐告诉我你离开西北之时,我就准备了这把匕首,你怪我么?” 方凌闭了闭眼睛,“傻云儿,”两道清流自他眼中缓缓流出,“这样怎能杀得了我呢?也好,我们就永远在一起罢。”他抱着湘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的嗓子几乎喊哑,此时李轻衣被涌入的御林军团团围住,再想搏杀顺治已不可能,他大吼一声,奋力将那老太监击飞,纵身而起,越过侍卫飞身而去,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有了御林军的帮助,张德海的压力骤减,一个侍卫首领跪到顺治面前大声道:“奴才图海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顺治望着怀中地乌云珠,脸色苍白地道:“速将刺客拿下!” 与张德海过招的两名刺客突然发了疯般连毙数名侍卫,却不逃跑,反而又向顺治扑来,只是距离过远,半路便被御林军用长枪刺死,那边方凌抱着湘云像是对外界环境浑然不觉,一步一步朝殿外走去,围在他们身边的御林军个个惊疑不定,小小的包围圈随着他们朝门口移动,此时异变突起,趴在地上的一具死尸突然蹿起,射向顺治地自是被人截下,方凌却避也不避,闷哼一声,银针入体,那女子双目怒睁,“血影,你忘了我们的协定,南明一定会处决你的家人。” 方凌恍若闻,那女子看着周围的御林军,冷笑一声,从地上抓起一把短刀,自绝而亡。湘云将手臂环上方凌的脖子,“凌,我好累。” 方凌笑笑,绝美地容颜令人触目,“闭上眼,我们很快到家了。” 湘云笑着合上双眼,方凌突然转过头,拔出腹上的匕首抖手朝我射来,我几乎只凭关一股毅力支持着自己不要昏倒,腹中地疼痛让我不能移动分毫,看着渐渐逼近的匕首,我眼前渐渐模糊,耳边传来顺治嘶吼的怒喝,无数条人影朝着方凌和湘云一拥而上,一道身影挡在我面前,一种力量迅速从我身体中流失,腹中不再温暖,裙中已一片温懦。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命数
湘云……你在哪里? 前面是什么?为什么那么亮?湘云!我用尽全身力气呼唤,回过头,湘云却就在我的身后,一道绝美的身影在亮光处唤道:“云儿,我们回家。” 湘云绽开一抹笑容,看着我绘缓后退,我伸手急抓,却扑了个空,跟着她跑到亮光之处,那道绝美的身影轻声道:“你该回去。” 我迷茫的望着他:“你是方仲堂,还是方凌?” 他牵住湘云的手,与她相视一笑,“方凌,字仲堂。” 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我大叫着湘云的名字,湘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姐姐,你该回去,那里有等着你的人。不要过来,回去——” 回去?脑中刚想着这两个字,他二人已然消失,眼前出现一个异常洁白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只是白。我要回到哪去?袭人走了,湘云也走了,我还有什么?孩子,对,我还有孩子,低头看着小腹,那里却是一片透明,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就连我的身体,也没有,想起昏迷前的一刻,我痛苦的嘶喊,孩子也没了,我还有什么? 你还有我。 是谁?我努力想看清是谁在说话,眼前却始终是一片混沌,不,没了,没人再要我了。 我要你!你醒过来。 又是那个声音,醒过来?我明明是醒着的,那个声音到底是谁?为什么听着好熟悉。想起却又有些心痛? 惠! 是在叫我么? 惠! 声音一次比一次急切,我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人到底是谁,忽然,眼前的洁白消失,变做一片漆黑,接着,一道强光刺得我不能睁眼。“好刺眼……” “熄灯!”那道声音就在头顶,听起来十分暴躁。 眼前暗了下去。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屋内只剩两盏昏黄的灯光,一道人影映入我的眼帘,是顺治,他大概好几天没有梳头洗脸了,以前光洁地形象全然不见,满眼的血丝。一脸的倦意,人也消瘦了许多。 是他在叫我么? 见我醒来,他狂喜着唤过太医,我转了转眼珠,将手抚上小腹,“孩子……” 顺治眼中满是痛苦,他轻抚着我的脸,强自笑道:“我们以后还会再有。” 我轻轻的合上双眼。凉凉的湿意顺着眼角滑至耳边,“湘云呢?” 顺治久久不答。 “她死了?”我悲痛得浑身颤抖,顺治抱住我,“别难过……” 我猛的睁眼,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一把将他推开。“是你!是你下令杀了他!” 顺治脸色苍白地道:“血影要杀你。” 我“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不是……是我害了她,我要是不带她来,她就不会死,是我……” “不是你。是我,”顺治一把抱住我。“是我下令杀了他们,不是你。” “是你?”我精神极度恍惚,突然挣开他,坐起身来,“我要去看她。” “惠。”他一把搂住我,“他们已经入土了。” “那就把他们挖出来。”我极度认真地道:“我想再见见他们。” 顺治颤着身子抱住我,“好,我带你去见她。” 他终究是没让我再见他们,只是让我远远的望了一眼,他们紧紧相拥,没人能将他们分开。 将他们抬到火场,熊熊烈火之下,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再也不分彼此,扫出他们地骨灰,却不见那块玉牌,我跑到灰烬中细细寻找,顺治眯起眼睛望向火场的负责太监,那太监吓得双腿发颤,哆嗦着从怀中掏出玉牌,我上前拿过细细擦试,顺治望着那太监怒道:“处死!” 太监吓得屁滚尿流,我抬眼望向顺治,“他只是一时贪心罢了,何以至死?”我缓缓的抚摸着那块玉牌,“他死了,在你心中不过是死了个太监,可在别人心中,失去的或许就是一个亲人,一个姐妹……”我的眼泪缓缓流下,也不知到底是在说谁。 “我想出宫。” 顺治脸色一变,“我陪你去。” 我没有拒绝,就算拒绝,也没用。 在小林子的指引下,我来到了那座新买的宅院,大门已重新漆过,里边也收拾停当,叫小林子遣散了众人,我将方凌和湘云地骨灰供至案前,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