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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到看不见他在我面前牵着别的女人的手离去,我示意袭人给我添酒,袭人迟疑了一下,将酒添满,在洛颜优扬的萧声之中,我不觉已喝下三四杯酒,我有点茫,感觉却很好,身体似乎有些轻飘飘的,Feelisgood!
就在我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殿内涌起了一阵掌声,原来洛颜的演奏已经结束了,我放下酒杯,热烈地鼓起掌来,突然背后被用力地捅了一下,我转过头去瞪着袭人,袭人连连往一旁打眼色,我又扭过头瞪向另一边,却对上了顺治颇有些担忧的眸子。我扁了扁嘴,缩了下脖子,然后坐好,心中不住地暗骂,你今晚一下就娶了十几个小妾,我喝点酒泄泄气也不行吗?
这时洛颜已回到太后身边,太后问道:“这个曲儿听着倒有些耳熟,啊!这些天晚上总好像能听到萧声,是你在吹奏?”
洛颜红着脸摇了摇头,顺治笑道:“这下有人要感动了。”
“皇帝哥哥你……”洛颜垂着俏丽的脸蛋羞得说不出话来。
我呵呵地笑道:“哦~我知道啦!”
洛颜嗔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笑着说:“真的让我说吗?那我可就说啦?”
“皇嫂!”洛颜急道:“没、没什么好说的。”
太后一脸莫名地看着我们,我掩嘴而笑,呵呵,真奇怪,我今天怎么一直在傻笑?难道是酒精在作祟?嗯,有这个可能,我还是少开口为妙,要不然一会当众失仪,那脸可丢大了。我连忙坐好,低下头,看着我的衣服,余光又瞄到顺治的,看着顺治没注意,我轻轻地抓住他的一角衣摆,呵呵,我真是个大傻瓜,光是抓着他的衣服,我的心都会被一种不知明的感觉涨得满满的,呵呵呵,我又在心底傻笑了,看来我的酒量真的很浅呢。
“皇上。”乌云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轻笑着道:“臣妾也有一曲要献给皇上。”
“哦?”顺治大感兴趣,“爱妃速速奏来。”
听着顺治的话我心底暗气,哼,还“速速奏来”,我倒真想“速速‘揍’来”。
乌云珠福了一下,转身下去准备,我将目光从乌云珠身上收回,却瞄到顺治愣愣的低着头呆在那里,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我脸上一红,飞快地松开抓住他衣角的手,刚要缩回手来,顺治的手掌已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微有些凉,我使劲地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
“对不起。”顺治用低得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突然说。
我停住了动作,呆呆地望着他,为什么跟我道歉?
他又低声道:“这些天,我……”
我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这些天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没去找我,我想我都不会再在乎了。
不管阴天雨天,只要有你在,总会变得阳光灿烂。
“咚~”琴声响起,乌云珠先弹奏了一首简短的曲子,随后曲风一转,听着她弹奏的曲子,我差点没惊掉下巴,居然又是一首我熟悉的曲子,居然是……笑傲江湖!
这首曲子我只弹给顺治听过,他只听过那么一回就记住了吗?我虽然很想佩服他高超的记忆力,但现在我恨得只想痛扁他一顿,这是我弹给他的曲子,他为什么要教给乌云珠!他的心里,真的有我吗?罢了罢了,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我早应做好这样的准备不是么?
我端起酒杯,将杯中的液体如数吞下,奇怪,这杯酒,好苦涩,与刚刚喝的一定不是同一个牌子,我用力地想将手从他掌中抽出,却被他牢牢地抓紧,为什么还要抓着我?眼眶再也蓄不住眼中的泪水,我飞快地低下头,我不要在他面前哭,我不要让他觉得我是个只会哭的笨蛋。
“啪嗒。”眼泪从我的眼眶中直接滴落,泪水落到我的衣服上,被迅速吸收。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下边那么多人看着,我居然就这么哭了。我用力地眨着眼睛,努力让眼中的水气消散,我抬起头,再次看向顺治,我的手几乎被顺治握得没了知觉。
“痛。”我轻声说。
顺治急忙将手松了松,我趁机将手抽出,不理会顺治微皱的眉头,我站起身,乌云珠见我起身连忙停下了演奏,我示意袭人为我添上酒,举起酒杯道:“本宫有些不胜酒力,不能再陪各位妹妹了,本宫敬众位妹妹一杯水酒,聊表歉意。”
坐在下面的嫔妃们全都手执酒杯站起身来,我又转向顺治道:“皇上,臣妾不得不先行告退了,还望皇上不要见怪。”说完我又冲着太后躬了躬身子,随后便将酒一饮而尽。
“皇嫂,我送你回去。”洛颜自告奋勇地充当“护花使者”。
“洛颜,”顺治略带警告的声音响起,“你留在这陪皇额娘。”
你不陪我也不准别人陪我吗?我正哀怨地想着,顺治欣然起身,看着我道:“朕送你回去。”
我万分惊讶地看着他,这是做什么?可怜我吗?顺治又转头朝太后道:“皇额娘与众位爱妃先行用膳,朕送皇后回去。”
乌云珠略有尴尬地站在殿中,我看看她,又看看顺治,刚要开口推辞,顺治看了乌云珠一眼,朗声道:“贤妃,你待朕回来,再将曲子弹完吧。”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情许何人
顺治的御辇缓缓朝坤宁宫行去,我坐在顺治身边,怔怔地看着我们一直相握的手掌,顺治叹了一声松开手,伸臂将我揽入怀中,轻声道:“怎么了?”
我没有抬头,他又问道:“在为那首曲子生气吗?”
我突然又有想哭的感觉,顺治抬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也不知道贤妃为何会弹那首曲子,或许是她也有那份曲谱?”
乌云珠会有那份曲谱就真的见了鬼了,“明明就是你教的,还怕承认吗?”我的眼泪刷的流下,用力地推拒着他的身体,顺治却将我抱得更紧,一番纠缠过后,我放弃了挣扎,想起这些天我做的事,想起这些天我的忐忑,我放声大哭,呜咽地道:“那是我弹给你的曲子,我不要别人也弹给你听。”
“好,好,我不听,”顺治轻轻擦去我的眼泪,“别哭。”
“坏蛋!坏蛋!”我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为什么教给她?”
顺治叹了一声,抓住我的手道:“真不是我教给她的。”
“不是你难道是我!”我泪眼婆娑地吼道。
顺治再叹一声道:“可能是我有时哼着这首曲子,她听会了,便想今日给我个惊喜。”
我有些愣住,惊喜?难道乌云珠也像洛颜一样吗?难道说……她也爱着顺治吗?我的心被这个念头紧紧地揪住。
如果我不是知道了历史,我会这么有目的性的针对乌云珠吗?如果我与乌云珠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我还能引起顺治的注意吗?
一直以来,我都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一直以来,我都将自己放在超然的位置,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拯救者,将顺治拯救出来。我觉得我与她们是不同的,因为我有爱,我觉得自己是为了爱而坚持,所以我装病博可怜是对的,设计乌云珠也没有错,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做会不会玷污了“爱”这个字,也完全没想到,你爱他,别人就不爱他吗?别人对他就全是虚情假意吗?
荣惠,你简直错得离谱!
“惠儿!”
回过神,我迎上顺治的眼睛,慌乱地朝他绽出一抹微笑,顺治揩干我脸上的泪水,轻笑道:“笑了?不气了?”
我投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似乎这样就能将他牢牢地抓在身边,我靠在顺治怀中,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直到御辇缓缓停住,顺治牵着我的手,将我送回寝殿之中。
他微有些不舍地道:“你……先歇息吧。”
我好想让他留下来,但却松开了我们相牵的手,他今晚不应属于我,他今晚应属于另一个或许也爱着他的女人,我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大方?将他推回到别的女人怀中?是源于我对乌云珠的愧疚吗?如果不是我,太后对她的印象或许不会那么坏,我还处心积虑地让她接下那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甚至还造谣生事,如果有人也如此对我,我大概会恨死那个始作俑者吧。但是,只是凭着这些愧疚,我便要眼睁睁地看着顺治回去找她?我的心口像被一块千斤巨石压住,使我呼吸困难同时又慌恐不安,他要走了,你舍得吗?
“皇上。”我几乎认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我要做什么?
顺治听见我的声音,微顿了下身形,站在那里,却没有回头。
是啊,今夜是乌云珠受封的日子,他怎么能扔下她留在我身边呢?所有的人,包括顺治,都觉得他今晚应陪在她身边吧?我明白,但是,为什么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福临,别走。”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就让我再卑鄙一次吧,就让……让他来拒绝我吧,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怨恨自己为什么没留住他了。
顺治转过身来,心疼地看着我,好半天,他才道:“惠儿,我……”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唇堵住他接下来的话,已经够了,不要说得那么直白。我紧紧地抱着他,青涩地吸吮着他的唇,一个吻,我只要一个吻就好了,顺治错愕了一下,随即便回拥住我,主动权很快地交到他手中,我们的吻炙热非常,似要将对方融化,我又开始缺氧了,头晕得厉害,但我不想推开他。
因为接吻而窒息身亡,这个死法好像蛮特别的。
我已经不能思考,只能任由他的带领。我的朝冠早已不知飞到哪去,朝服外的滚龙坎肩也被我们踩在脚下,我们从桌边一路吻到了床上,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的窒息感越来越重,忽的领口一松,顺治的唇落到我的颈侧,我的胸口急剧起伏,连我自己都分辨不清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他的行为而感到紧张。
我的扣子在他修长的指间一颗接一颗地弹开,当他微凉的手抚上我滚烫的身躯之时,我突然清醒,我将双手护住胸前,不顾顺治的错愕滚到床铺内侧,将脸埋在丝褥之中,揪心地道:“你……该回去了。”
这应该是一个合格的皇后应该做的事吧?不争风,不吃醋,再为皇帝合理地安排每个妃嫔侍寝的时间。
我就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了吗?为什么我的眼睛又湿润了?
顺治将我拖回他身边,声音喑哑地道:“想打发我走?你挑起的火,你就要负责到底。”说着他抓住我的手腕,覆身将我压在身下。
他……不走了吗?这……是他自己留下,这……不能怪我!
我的朝服被顺治一把扯下,接着是中衣、亵衣……
不消片刻,我的身上已不着寸缕,顺治抬起头来,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着我,他饱含着欲望的灼热目光让我羞涩地别过头去,他的指从我的额开始渐渐下滑,唇、颈、锁骨、最后停至我胸前的柔软之上,胸前传来的酥麻感让我的大脑再次罢工,顺治吻上我的唇,手上的力道不觉地加重,直到我痛哼出声,他狠狠地出了口气,将我抱在怀中,声音粗哑地道:“你确定你的身子已经全好了?”
顺治的眼中满是压抑的欲火,“我早就好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我将他推倒在床上,伸手想解开他的衣扣,顺治任由我撕扯着他的龙袍,一双手又游走在我身上,我浑身轻颤地忙着脱去他的衣服,却不想越忙越乱,纠缠了半天也只解开几颗扣子,顺治不耐地翻过身重新将我压在身下,轻咬着我的唇,“小笨蛋。”他说着,将床上的纱帐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