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还没有问个究竟。
“它是俄罗斯伊春军团司令官某大将的战刀。”
“啊?”
“大帅,您看它做工精细,质地考究,在刀柄上还镶嵌着五颗非洲钻石,意味着大将军衔的级别。仅仅那五颗钻石,也价值不菲啊,”
“好,好,太好了!果然栗云龙大帅,对兄弟我是倾心相待,我袁某人这里,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惭愧惭愧,如此厚礼,令人难忘!”老袁这时,也不能不表示表示了:“黄特派员,你开个价钱,需要几万两银子?”
黄凯暗暗握紧拳头,老袁啊老袁,你真够滑头的。“嘿嘿嘿,袁大帅,您看,一百万两银子怎么样?”
“一百万两?”老袁将头摇成了拨郎鼓:“不多不多。”
黄凯糊涂:“大帅真的同意了?”怎么语言和动作不协调啊?难道有帕金森氏症状?
“不不不,多,多,多了,”老袁眼皮略睁,嘴唇挑起,得意洋洋地盯着黄凯,心中暗暗冷笑,用这种小把戏就玩了对方一把,还不留什么后遗症,实在是爽得很。
一百万?嘴巴好大呀。一万就封顶了,真脸上挂不住,十万也行,就当俺便宜买了你的人参和珍珠!
黄凯气得真想破口大骂,太缺德!省部级高官也玩弄如此下三烂的市井混混的手法,令人发指!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何尝不是来玩老袁的?看咱谁玩谁。
“不多,一点儿也不多,大帅说的极是!哦,大帅,刚才您嘴角抽搐,言语都说不顺畅,莫非是天气过于寒冷所致?来,大帅,下官敬您一杯暖茶!”
“哦,喝茶,喝茶!”
“喝茶,”
“哦,本帅知道了,黄特派员是要走哦。”老袁才高兴呢,大手一挥,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一阵闪耀:“端茶送客!”
早有下人进来,温文尔雅,鞠躬致意,最遗憾的不是礼仪小姐,没有雪白的大腿从旗袍里诱惑地隐约出来招摇,秀色能餐:“黄大人,请!”
见袁世凯奸笑,黄凯却不动分毫:“大帅,您要赏下官吃歇晌饭?”
“嗯?”老袁的脸一沉。
“那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帅怎么就中断了?”
老袁那个窝火呀,对这个不懂得礼数的家伙,真还不好意思明讲。
“大人,别到专门的餐厅里吃了,就在这里吧,端到这里就行了!”
“哦,你去,端些点心给黄特使,”
黄凯翘起了二郎腿:“谢谢大帅赏赐点心,哦,对不起,大帅,下官的腿因为长期在外风餐露宿的,有了关节寒症,呀,呀,不对,这会儿又疼痛起来,下官先揉揉,揉揉,请大帅,呀,吆,哦,疼啊。”
袁世凯的嘴巴张成了O型。
下级官员敢在总督面前这样放肆?真的敢?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要是我的部下,早就叫你大老鼠去鸡窝搞运输,滚蛋了。
黄凯还敢将裹腿掀起一些,闻了闻,将里面的空气释放出来一些,“大帅,卑职这里受了枪伤,一遇天气变化就要疼痛难忍,莫非,今天夜里要变天?”
“哦,黄特派员的伤?”老袁大帅关心地问,以遮掩恼怒和尴尬,心里再恼火,也不能随意地发,就是敢对皇帝和西太后老佛爷乱发,也不能对中国新军的代表乱发呀。
“禀报大帅,是两颗子弹贯穿,”
“啊?黄特派员为国负伤,辛苦辛苦!”
不过,黄凯的动作也忒大了点儿,害得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有些异常,当看到老袁大帅的呼吸都不舒畅时,黄凯才整理好了破腿,其实,那里什么也没有。就是三天来急于赶路没有进行一丁点儿的清理。
黄凯这才道歉:“大帅,下官粗野,请大帅原谅!”
袁世凯吸了一口经过严重人工处理过的空气,比在几个小妾闺房中的那个浓郁气息自然大不相同,咧开嘴苦笑:“黄特派员,刚才是本帅误会,误会。”
“误会什么?”黄凯装傻。
“哦,黄特派员,请上坐,我们继续商讨下对满洲新军的援助问题,还是那个数目,一百万太多了,我直隶省区断断拿不出这个数,不怕你笑话,现在的直隶国库,已经是寅吃卯粮,拉下了一大堆的饥荒呢。幸好有几家巨富为本帅的为国精诚所感动,愿意借银子,哦,黄特派员,你能不能回到奉天,告诉栗大帅,就说,只要拿出几顶破官帽出来赏赐,肯定就会有富商巨贾出来捐献的,有时,一名富商肯出头,则数十巨商都肯附和,则财政之困,就能化于无形。”老袁大帅侃侃而谈。
当然是小孩子拽裤子,扯蛋了,满洲开发得晚,商业不发达,工矿企业也非常原始落后,又是国家严重封锁禁止之地,就连跑去开荒都是违法的,哪里还谈得上有巨商大贾?纯粹是吃饱了撑的馊主意。
十一章,氓之蚩蚩
两人你来我往,勾心斗角了半天,袁大帅终于慷慨解囊,表示捐献十一万两银子给中国新军。还咬牙切齿,以示出血太多。
黄凯忽然微微一笑:“如此就多谢袁大帅了!多谢多谢!”
袁世凯也不无得意,拿十一万两银子就对付了这个难缠的家伙,倒是划得来的一件好事,如果加上了栗云龙的礼物,自己还赚了不少。
“大帅,银子何时交割?”
“随时随地都可以,如果黄特派员需要大清银票的话,本帅这里倒是可以马上就给,奈何一番乱世浑浊,陕西的票号纷纷收缩撤离,就连大清新近成立数月之久的银行也无形中崩解,那些外国洋行倒是热心,可是,一年前给贵部大军一阵猛冲横打,都吓得窜回本国了。所以,还是请黄特派员带人到时运走。”
“多谢大人了,下官惟恐大人事情繁忙,到时贵部官员不知此事,双方误会。”
“那个好说,”袁世凯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就写下了一张纸条。
黄凯小心地收在怀里。得意洋洋。
袁世凯在嘲笑栗云龙瞎了眼,怎么就派这么丁点儿的小虾米,十万两银子就能打发的家伙还真是少有,栗云龙赔了不止十万呢。这黄凯看着精明强干,实则是绣花枕头一个。
黄凯得意是因为,他白白地捞了十一万两银子。到了栗云龙那里,自然会受到表彰。司令部商量的结果,根本没有让他要求老袁资助的情节,以上内容,全是他临场发挥。想到司令员和欧阳参谋长一定会惊喜的样子,黄凯的小曲儿几乎就溜出来了。
“端茶送客!”这句话本不是说的,而是做个动作,让来客知礼而退,可是,今天的老袁大人,实在郁闷,因为,他送了两回客人,都没有能送得出去,客人还真的赖在这里不走了,所以,就是脾气再好,涵养再深厚,经验再老到的袁大人也忍不住了,军官们不见也罢,家里至少还得马上见吧?别人不说了,几年前就带回来的朝鲜美人冷落了好些天,突然自创了几款新舞,姿态优美绝伦,令人耳目一新,应该去好好欣赏,嗯,那妞儿的衣服裁剪得不错,身材白嫩鲜活,水灵灵的,奇怪,这几年怎么就一直没有注意到?特别是她身边的两个姑娘,来大清时还是青涩小丫,现在转眼几年就出落得水灵灵小葱一般可爱。。。。。。
黄凯自然没动,把个袁大帅窘得转身就想走,却听背后有人笑嘻嘻地叫道:“大帅,下官今天来,要事还没有办,自然不能走的,”
袁世凯停住脚步:“特派员,有事以后再说吧,本帅有急事要办理,恕不奉陪!”
“慢!”黄凯飞身上来,倒没有拔出腰间匕首手枪,上来给老袁一下子,而是拱手:“大帅不是正在扩军备战吗?”
袁世凯不能再走了,他转身就座,目光阴沉:“黄特派员,本帅敬你是栗大帅的部属,这才对你礼貌有加,难道军国大事,都是你这小小的候补道台可以胡言乱语的吗?”
黄凯见老袁拿出威风来,也不畏惧:“正是栗大帅要下官询问。”
“不错,本帅正在扩军备战!”袁世凯一惊,无奈地说:“上有朝廷的旨意,下有治安秩序的急需,本帅因势利导,扩充军备,本是正常,就烦请黄特派员回去,好好跟栗大帅讲清楚,天津镇的一切举措,自有道理,并不与满洲新军有任何关连,更非有任何敌视之意。如果满洲战事需要,栗大帅有任何吩咐,项城都将带领所‘部新军,亲自出马,敢为栗大帅的左膀右臂,开路先锋!”
黄凯看着他表演,频频点头。就是不说话。
“黄特派员,本帅扩充军备情节,想必大帅早已经知道,栗大帅在哈尔滨一带聚集兵力,训练补充,本帅也略有耳闻,如果东北兵力不足,则本帅愿意将所招募的壮丁,拨付一些给东北!”袁世凯大包大揽地说。
当然,他的话都别指望能够实现,黄凯深知这一点儿:“大帅,您急什么呀,我也没说什么呀。”
“哦!”袁世凯承认,自己确实太紧张了,脸上一油,显然已经有了汗珠儿。
他怎么能不急?黄凯的意思,是质询天津的扩军,正戳到了他的心窝痛处,毫无疑问,天津的整军,就是为了防范东北新军的。
“大帅,天津扩充军备是好事儿啊,好事儿!”
“啊?好事儿,”
“如果天津城的防御坚固,则我大清心腹地带,所有华北地区将可保证没有任何海外侵袭之敌。”
“黄特派员头脑清醒,见识不凡啊!不过,这也是本帅的难为之处,当此重任,又是国家危难,列强环伺之际,以老弱兵力镇守要害之处,本帅常常感到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之惧!所以才加紧扩军备战,哦,我想起来了,如果黄特派员能够回到奉天以后,向栗大帅面陈,请调一支精锐协助我北洋新军坚守天津,则天津防务,自然能有磐石之安。渤海安定,则山东半岛,辽东半岛各处,也必然安定团结,外敌纵然侵入,也不敢向心腹发展,不知道这样重大事情,黄特派员能否说动栗大帅?”
黄凯当然不相信这样的鬼话,如果相信了这样的话,母猪都会当电视节目主持人谈论房地产问题了。
“那好,我东北进军精锐部队有六大师团,目前经过改变,已经建立了三个集团军,九个师团,实力雄厚,战斗力精悍,如果袁大帅真的需要,只要我黄凯一句话,栗大帅那儿肯定能够通得过,保证在三到五天之内,就有一个军的部队倾巢出动,席卷天津镇!”
“哦?这么快?”袁世凯的脸有些发绿。
“当然这么快,哦,不,不是席卷,而是支援!支援!”黄凯笑眯眯地修改不当的言辞。
袁世凯的心里,砰砰直跳,马上就堵截了这里的危险,绝对不能引狼入室,“那就不敢劳动了,东北新军正当俄罗斯的正面,乃是北天一柱,断然不能抽调,天津防务虽然有些棘手,本帅还是镇得住的。”
“也罢,我们也是相信袁大帅的威望和能力的!栗大帅常言,普天之下,能够担当方面大任的,只有湖广张大帅,直隶袁大帅两人,然而,张大帅年事已高,先辈先驱,国之瑰宝,栗帅自然不敢肩比。纵横天下,宇宙四海,乃至于东亚时局,也只有袁大帅是个人物!”黄凯说这话时,倒显得更象个乡巴佬,温眉顺眼儿有些实诚。
袁世凯端详着黄凯老半天,细细揣测其中的含义,料想不到十一万两银子就能够起这么大作用,相必,他们另有所图?
“哪里哪里,栗帅对我太过抬举了,不说,再说下去,我和栗帅兄弟之间,就成自家人相夸的俗套了。”
“大帅,您怎样看待最近朝鲜局势之变化?”黄凯忽然问道。
“朝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