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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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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道四十八年,西元1766年,中亚烽烟由炽转缓。

赛里斯所组的中亚汗国同盟牢牢占据咸海地域,兵锋抵达里海东北岸,距离莫斯科不过一千六百公里。这让俄罗斯人心中深埋了五百年的恐惧再度翻腾起来。

赛里斯所掀起的“哥萨克—乌恩齐运动”,即向俄罗斯统治下的哥萨克农奴许诺授予赛里斯乌恩齐人身份,引发了俄罗斯南部哥萨克的大规模起义。在另一个位面里搅动俄罗斯的哥萨克英雄普加乔夫,提前十来年参与到反抗俄罗斯统治的哥萨克义军中。

巨大的压力逼得俄罗斯几度认真考虑过退出欧洲战场,全力应对赛里斯的西进。但因欧陆波兰的搅局,引得丹麦和瑞典全力加盟,再加上波兰亲俄势力的凝聚,使得俄罗斯能在欧陆方向稍稍松气,能在中亚投入更多资源。

除了不断增兵中亚战场外,俄罗斯与奥斯曼土耳其的同盟关系进一步深化,双方所扶持的波斯傀儡政权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渐渐对赛里斯西进锋头形成了包围之势。

赛里斯原本还有一个更大的包围格局,那就是针对波斯的西域—天竺南北夹击,可赛里斯天竺当局在处理天竺北方伊斯兰势力的政策上出现了方向性失误,加上国内工商资本对天竺这块现成市场和原料地的兴趣远胜遥远且贫瘠的波斯,不愿意不计成本收益地继续向西进发,天竺没能发挥侧击作用。

在这一年,赛里斯最不希望看到的局势终于出现,那就是奥斯曼波斯联军在南,俄罗斯在北,上下钳住了赛里斯西进之势。

年初在希瓦汗国花剌子模绿洲爆发的花剌子模会战,是赛里斯西进中亚以来规模最大一场战役。作战双方分属二三十个势力,各个附属势力在战斗期间的反叛投敌行为令人眼花缭乱。

持续近月的会战由一系列中小规模战斗构成,鉴于同时横在双方主力之前的补给难题,赛里斯、俄罗斯和奥斯曼三国正规军并没有贸然投入决战,而是靠各自的附从军作战。如此一来,一月之内,双方接近二十万的人员死伤也就毫无意义,难以靠其评判胜负。

如果说这场会战有什么收获,那就得全归结到政治领域。赛里斯意识到了克服补给难题前,不可能靠单纯的军事力量有效地控制里海东岸。而俄罗斯和奥斯曼也意识到了,除非改善自己在中亚政治环境中的地位,否则难以靠军事手段将赛里斯打回葱岭以东,赛里斯在中亚已经有效组织起一个汗国联盟。

由此在中亚一带,大规模战事渐渐消沉,取而代之的是小规模的袭扰和密集的外交博弈。相比之下,陈兵二十万的俄罗斯和陈兵三十万的奥斯曼波斯联盟,几乎被军费压垮了脊梁,而赛里斯虽也面临财政压力,却远比敌人轻松。花剌子模会战后,中亚局势转为对峙,议和已是大势所趋。

寰宇大战的影响无处不在,俄罗斯左右支拙的后果是,中西伯利亚和东西伯利亚被全部放弃。班第一派的北满由此获益,以雅库茨克为据点,将萨哈诸族人纳入统治,在冰天雪地里继续苟延残喘。而兆惠的东满则高举爱新觉罗旧清大旗,在英华的暗中扶持下,与新生的建州朝鲜不死不休地纠缠起来。

战争还在继续,对英华国人来说,这场战争已跟胜败无关,而是战后能分得多少利益。就在这一年的十月,国人更将战争抛在脑后,他们的心神被一件事紧紧拽住,拔起深沉而复杂的情怀。

十月九日,圣道皇帝退位,太子李克载登基,年号宪武。

未央宫正殿里,圣道皇帝将十二旒冕冠授予同样身着十二章衮服的太子时,殿内数百文武官员,殿外广场数千各界人士同时山呼万岁,呼声中弥散着浓烈的感伤。如圣道皇帝,不,太上皇所言,他所掌的新旧交替时代终结,新的时代已经到来。

十月十五,太上皇启程,乘龙舟巡行长江后,由湖南入广东,回应天府白城老家颐养天年。连续数日,从江阴到镇江直至金陵,百万人沿江守候,为太上皇送行。整个大江南北,鲜花香烛一扫而空,衣庄布店也卖个底清。龙舟行船三百公里,沿岸鼓乐声未曾停过。与鼓乐声一同,哭声也未绝过,不断能见哭晕了的老人被抬走救护。

船过金陵,行至南北两岸的火车渡口,无数人聚集此处,同声高呼万岁。

“这不是在唤皇帝,而是在唤国父……”

老态龙钟,在金陵颐养天年的郑燮向龙舟深深下拜,心中这般慨叹道。

“不止是国父,还是我的学知之父,心路之父……”

金陵女子学院山长,讼师会执事李香玉朝龙舟盈盈下拜,身旁是她丈夫,身后是一大堆儿孙。

“旧世已去,《红楼梦》也该落笔了。”

年逾五旬,任江苏巡抚的曹沾向龙舟长拜时,眼角瞄到了李香玉,心中也泛起深深唏嘘,旧世如梦,已经过去了。

“陛下留步!”

龙舟将过渡口时,人群猛然爆发出如潮呼唤,一个清瘦身影出现在船头,朝两岸人群招手,呼唤声更大,江水似乎都在一刻停流。

“百川入海,其势滔滔,朕想留,江水也不留朕……”

即便掌国半个世纪,置身这股人心之潮中,李肆也是心胸激荡,吩咐侍从将这话传过去,以慰民心。

“人心就是江河,陛下永驻人心!”

“陛下仁德永昌,当寿与天齐!”

两个身着蓝衣红裤,领袖皆黑,镶着黄金云纹的年轻军官涨红着脸,大胆反驳李肆的话,这是两个来自伏波军的侍卫亲军。即便李肆退位,依旧由禁卫署和侍卫亲军负责安保。

若是在平日,这般话语就是赤果果的逢迎,可置身此时此境,这话该是两个年轻军官的心声,不带一丝杂念。

李肆了然地笑笑,淡淡道:“还好你们没说万寿无疆,否则朕可要恼了,报上名来。”

两人肤色黝黑,却眼眉清秀,显是在海外有过丰富历练。听得李肆用开玩笑的语气轻嗔,还问姓名,更是激动难抑。并不是为富贵,能从基层部队调到侍卫亲军,本身就是尊荣,一年后不是报送更高级的军事学院,就是委以重任,富贵已在前方,他们是为自己的名字能入太上皇之耳激动。

“职下傅康安!”

“职下常和 �

两人昂首挺胸,踏步行礼,有力地呼喝道。

“哦……嗯,不错……”

李肆眼色微微一荡,福康安,和皇怯判闳瞬牛谡庑率酪谰赡苊俺鐾防矗碚狗绮桑筒恢嵛⒒删驮跹环σ怠�

“好好干!英华就靠你们这一辈了!”

李肆的勉励让两人眉梢都快飞了起来,直到李肆身影消失,两人才略略回神。

“咱们没说自己是满人,是不是不太妥当?”

“满人?你非要抱着满人之心,别扯上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满人了,我们的军籍,我们的户籍,哪里还写着满人?不都是大英之人,不都是华人么?”

两人嘀咕一阵,心结消失,自得嚼着太上皇的勉励之语,再凝起心神,各守岗位。

船舱里,李肆展开报纸,退位后他就吩咐秘书监不再向他递报,而只对皇帝负责。从现在开始,他要知国事,就得自己看报纸了。

“南洲东院院事纪昀贪渎事发……”

报纸上全是称颂自己,缅怀圣道年代的文章,李肆只能从几角旮旯里找到一些时政报道。看到这一则消息时微微一愣,纪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啊。

再看内容,这个纪昀任南洲东院院事时,收受北方钢铁公司贿赂三千两,给东国院南洲院事施压,要其推动北方煤铁业补贴议案,违反院事议权令,被控以贪渎罪名。

李肆叹气,心道儿子接下的摊子,可不是那么光鲜。

接着他猛然醒悟,纪昀,不就是纪晓岚纪大烟袋么?这家伙怎么跑到南洲,还当起了院事呢?本还以为这个人物早已沉于历史了。

再细看报道,出身珊瑚州院事,珊瑚州……

另一个压在记忆箱底多年的名字跳了起来:钟上位,当年鲁汉陕跟他提起过,钟上位跑到南洲,建立了珊瑚州,位置就在另一个位面的澳大利亚大堡礁海岸,当时李肆还说这胖子真是条死猪命。

之后另有一事跟钟上位相关,那就是四五年前,翰林院和福兴银行两面都传来消息,说福兴银行跟犹太人上层有了接触,犹太人对在埃及先寻得一块回乡的落脚地很有兴趣,愿意在苏伊士运河上给予协助。

当时李肆没太在意犹太人之事,只吩咐通事院跟进,倒是此事的肇始者让他留了点心,钟三日,钟上位的儿子。

可那也只是瞬间一念,旋即就忘了,苏伊士运河跟犹太人之事都不是短期能办到的,给通事院打个招呼,钟三日就有了支持,不必细究。

招呼跟着自己一起回乡养老的老伴当杨适去查钟上位的情况,李肆人老心也老了,跟钟上位的恩怨再已不放在心上,就想见见旧人,唠叨旧事,算算钟上位也该八十多岁了,不知是不是还活着。

几日后船至武昌,李肆才得知钟上位的下落,此人还活着,就在白城附近的家宅养病,李肆心说正好。吩咐侍从先传去消息,到了白城后,再择日接见。

船至武昌,稍事停靠,同样是民人齐聚,拥在岸边相送。一个老者被引上龙舟,正要跪拜,却被李肆一把拉住。

“独眼,还没老糊涂吧……”

“我没老糊涂,陛下……四哥儿怕有些糊涂了,当着万人的面,怎能嬉闹呢?”

李肆拉起范晋,两人相对大笑。

范晋已引退多年,在武昌陆军学院任山长,潜心整理军学著述。李肆此来,不仅是见他,也是要接他一同回白城养老。

“大桥还建不起来,太多问题解决不了,只能先扩渡口……”

大江两岸的火车渡口里,正停着即将上渡轮过江的火车。汽笛鸣响,以示敬意。李肆问到之前国中热议的武昌大桥时,范晋摇头说着。

“现在建不起来,二十年后,三十年后,一定能建起来!”

李肆给范晋打气,作为国中军学宗师,范晋对铁道特别关注,认为只有铁道畅通,英华才能永镇边陲。而现在铁道工程面临一个大瓶颈:如何跨越江河。以英华现在的建筑技术,还难以解决上千米乃至两三千米跨江铁道桥这种大工程的技术难题。

范晋的独眼里闪着遗憾:“二十年后……四哥儿,我们都看不到了啊。”

他的话语也更低沉了:“萧老大临终时,非要人抬着他去船厂,摸着铁甲战舰才安心,他终究没看到铁甲舰驰骋大洋的雄姿。”

李肆心中也是黯然,萧胜原本还想着等铁甲蒸汽舰队成军后,能自己领军呢。

“不要太贪心,我们已看得够多了,旧世人千年都看不尽的变化,我们在这五十年里都看到了。”

接着李肆展颜,范晋也释然一笑。

再过岳阳,十月二十六日,龙舟行至长沙。在这里又见到了一个老家伙:谢定北。年已八十五的谢定北精神矍铄,看起来活到百岁都不成问题,十多年前他以上将衔退役,在长沙养老,同时在长沙陆军学院担任荣誉山长。此次李肆退位,也大封老臣,给了谢定北大将军之衔。

见到李肆时,谢定北本想跪拜,弯腰时,却猛醒自己该强调是太上皇老部下的身份,赶紧昂首挺胸,啪地行了个军礼,整个人又如虾米一般蹦跶而起,接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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