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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耿白玉的托付来,莫非他早想到了这一步?进入无极堡,说不得还得照看这小白兔般的韦青柳安全。
他语气强硬,韦青柳脸色更苍白几分,坚持道:“并非我执迷不悟,如果这样便退缩,岂不是懦夫行为?日后定是要后悔。”
李寻欢拍拍他肩膀,笑了笑,“你尽管试,若是想喝酒,我随时奉陪。”
有楚留香大开方便之门,几人就算别有用心,安然进入无极堡。
无极堡在绿洲中心,堡外三层守卫,以楚留香的说法,想出堡,先跟曲珏打招呼,进来容易,出去难。
与其说堡,不如说宫殿,李寻欢看得出,这些建筑起码有三百年,便是寒青所说,本是古代小国,略加改造,而今瞧来,依旧豪华气派。
守卫通传,堡主已经备下酒宴,专等几人到来。
酒宴摆在一座大型宫殿之内,十八阶台阶之上,匾额书“聚贤厅”,李寻欢心里暗笑,曲扇音是要效仿太宗武皇么?可惜她的儿子不成材。
踏入大殿,差点被金黄色闪瞎了眼,金色地面金色梁柱金色屋顶,正对大殿大门,坐北朝南仿若龙椅,金黄色,亦有奇形异兽盘绕椅背,可惜椅子上坐的人太矮小,让雕工精美的座椅显出些许满腹才华无人识的苍凉感来,曲珏瞧来当真不像侏儒,以李寻欢经验,侏儒多是脑袋大身子小,或者整体体型比较宽,曲珏瞧来就是七八岁孩子模样,仿佛岁月把年少永远定格在那张稚嫩漂亮的脸上,除了那双眼睛。
这么远的距离,李寻欢都能感觉到那双眼睛中的黑暗与阴狠,永无天日是他的内心写照,阴狠则是针对所有人的,那种过滤了嫉妒之后的对所有健康的人的憎恨,让人心里发寒,楚留香说的没错,这已经不是个人,而是一个魔鬼一只野兽。
曲珏之下,百余人分作两侧,座位依次排开,再有几十戴着狐狸面具的仆役或站或走的伺候随侍。
楚留香带着几人入殿,朝曲珏简单说了一路所行,末了,看李寻欢一眼,笑道:“这次我一共带回六人,瞧着都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或许可以顺利通过堡主测试,进入咱们无极堡。”
李寻欢这才知道原来踏入地界,还不算无极堡的人。
几人到来引起诸多好奇,诸多
95、把李代桃僵 。。。
仇视,好几人虎视眈眈,李寻欢左右瞄了一眼,暗自皱眉。
曲珏笑道:“苏合办事,我放心的很,你们——”他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经过李寻欢顿了顿,多瞧几眼,眼中几分了然兴趣,“能不能留下,就看自家本事,无极堡敬的是有真才实学的英雄,有什么本领,你们就尽管施展吧,过的了这一关,便是我无极堡座上宾,一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李寻欢心说哎呀还真当自己皇帝啊,便是皇帝也没这么大口气,动辄许谁一世荣华富贵,转念又想,江湖人求的也不过是衣食温饱,保暖而思淫|欲,这些么,无极堡倒可以满足。
曲珏解释道:“要过这一关,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所长之中,胜过在场半数即可。我无极堡座上宾一百单八位,各有所长,以文财武德四部计,如吴先生,如苏合都是文部中人,这次说出‘在世刘伶,酒中君子’的……是哪位英雄?”
李寻欢主动站出。
曲珏点头,似乎笑了笑,“如这位先生若是入了无极堡,便是文部中人……财么,顾名思义了,如最近加入无极堡的沙门岛少岛主沙星河便在此间。”
李寻欢吃了一惊,看向曲珏指向的年轻人,脸皮浮肿眼窝深陷,纵|欲过了度,想起兰州折去半数家业的沙长流,不由唏嘘一声。
曲珏继续道:“武么,我无极堡到底算江湖门派,得众多江湖朋友赏识抬爱,前来投靠辅佐,这部中人数最多,想留下也最为不易,这次除去这位酒中君子先生与能制造出漫天花雨的老先生,其他几位,要争的,都是一个武学泰斗。”
李寻欢皱了皱眉,韦青柳易了容,他擅长使剑,也就这一样引以为豪的长处,用本来昆仑剑法当然不妥,幸好他自承学过些华山剑法,也便凑合,当真动起手来,也不知能否蒙混过关。
曲珏道:“规矩我已说完,下面么,就看各位本事了……苏合,来陪我喝杯酒。”
楚留香转头看李寻欢几人,一抱拳,道:“保重。”
明明面具相隔,李寻欢却觉得,似乎瞧见他笑了一下。
曲珏身侧新添加一张桌子,他亲自斟酒,笑着瞧楚留香一步步走过去,李寻欢看着那酒,心里一寒,不会还有春|药吧?
正出神呢,听人粲粲怪笑,“兀那小娃儿,就是你,自称在世刘伶的,过来过来,让你爷爷我瞧瞧,你有几分刘伶风骨。”
作者有话要说:停在这里,算我羞愧中的补偿?逼近年关,大伙儿都忙,我也忙得脚不点地,年内不会更了,许大家一个甜蜜番外,算作庆祝新年,算作庆祝本文跨入两岁大关……
番外如无意外,大年夜之后贴上,是我能送出的对表哥最大的祝福与慰藉,大家可以猜猜看,我能给的,大家想给的,表哥或许需要的,是什么呢?
96
96、番外之宝宝的幸福愿望 。。。
故事的开始,还得从宝宝七岁生日说起。
宝宝生日,众人庆祝,宝宝闭上眼睛大声说出心中的愿望,“我希望有一个幸福的家。”
众人都笑了。
楚留香笑的志得意满,李寻欢笑的春意盎然,胡铁花又是笑又是叹,跌足道:“小团儿啊,你这愿望根本没实现的价值嘛,依我看你两个不良老爹基本没有一拍两散的机率。”
宝宝对胡铁花用力眨眼,胡铁花偏偏不能意会,急的宝宝抓耳挠腮。
姬冰雁翘着二郎腿剔牙,冷笑一声,真是呆子。
李寻欢摸摸宝宝脑袋,问道:“怎样算是幸福?”
宝宝眨着大眼睛抬头道:“幸福,就是每个人都很幸福呀。”
楚留香在宝宝脑袋上用力一揉,笑道:“这个愿望,现在爹亲就可以给你实现。”
宝宝乐极,瞧了瞧懵懂未知的胡铁花,改而投向姬冰雁怀抱。
于是,幸福么,便从这里开始。
平沙落雪,恰是美景。
白河县。
作为南北交界枢纽处,小小县城一向热闹,年关将至,来往商旅多是回转家乡的。
何记牛肉面馆的招牌擦得锃亮,店里三四个伙计不停地跑,忙的满头大汗,食客进的多,出的少,午饭时分,这里察觉不出寒风的气息。
门口伙计哈着腰送走三位老客人,还没直起腰来便见侧里猫着腰走来一人,低着头便想进门,伙计一叉腰,眼一瞪,“张二毛,你给我站住,没看见何记招牌么?瞅瞅瞅瞅这四个大字,‘概不赊账’,没钱呐你离远点,别进来。”
那张二毛苦着脸,赔着笑,只差下跪了,“东哥,我三天没吃饭了,你就让我进去,我跟你们掌柜的说……”
东哥“呸”的一声,“掌柜的早交代,见你直接乱棍打出,我没动手就是顾着交情了,再不走被掌柜的看见,我还得挨骂,走走走你别站着,挡着人路了——呦,二位客官里面请,东边儿正好有座儿……”
东哥领人入座,转身正走呢,被人伸手拦了去路,“这位小哥,且慢些……”
东哥赔笑,“客官您有什么吩咐,请说请说。”
拦路的一桌两位食客,衣着考究,雄姿英发,想是贵家公子,开口那位细挑眉,眼角飞扬,端的俊俏,他手里筷子往门口一指,指到张二毛徘徊哆嗦处,“那人怎么着就不能进门?”
东哥愣了愣,没想是个多管闲事的,撇了撇嘴,道:“咱开门儿是做生意的,就算老街坊,总吃白食也不能一直进门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食客点头,“我瞅着这人穿的也不错,怎么付不起饭钱?”
东哥道:“空壳子罢了,以前老张家也有些家底子,都给折腾没了。”食客点头,却听东哥接了句,“说到底,还不是那活财神李寻欢惹得祸害——”
食客同伴正喝汤呢,一口呛出来掩着嘴一直咳,满脸通红。
食客好生心疼,连声道:“你小心些小心些——”
食客同伴瞪他一眼,看东哥,“那人和李寻欢什么关系?”
东哥道:“屁关系,张二毛是个好赌不要命的,李寻欢是个见人就给钱的,两厢一合,还不坏事儿?老张家房子都抵押给人了,您说是不是作孽?”
食客二人不说话了,默默吃碗面,出门时,食客同伴拉过东哥,道:“既是老街坊,你便帮帮那张二毛,这锭银两算作报酬,可能答应?”
东哥愣了,“您认得张二毛?”
那人笑笑,“这是李寻欢欠的。”
看二人走远,东哥咬了口手里银子,咯牙,嘿嘿一笑,“啧啧,真是怪人。”
这两人谁?自然楚留香李寻欢无二。
二人春末下的海,堪堪年关了才回转,一年不走江湖,李寻欢的名头忽然走遍大江南北,封号便是活财神。
这么个名号自有来历,江湖传来传去,大致说法便是其乐善好施,济人危难,济人不论贫贱,或许你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农家大嫂,或许你是输的只剩一条裤子的赌徒,都有可能遇到一个自称李寻欢的人,他或许会送你三大袋子白米,或许会送你七八根金光闪闪的金条,他助人不求利,不求回报,只留下李寻欢三个大字,有好事者统计,受惠者约八百余人,施出银两约三千七百万两白银,这么个人,称他活财神一点不屈。
可这事儿真跟李寻欢一点关系没有,你说李寻欢该乐得笑呢还是仰天哭。
楚留香拍拍李寻欢肩膀,安慰,“这事急不得,冤有头债有主,还说不准对方是敌是友,莫自乱阵脚。”
李寻欢叹气,手指探入袖口,宝宝写来的信语气欢乐,起码说家里不曾收到牵连,可算万幸,只这桩事用意不明,对手不明,当真是无痕迹可循,十分万分的被动。
有人呼着喊着从二人身后赶来,李寻欢慢半拍,楚留香拉他一把,回身瞧去,大批队伍,几十个人,装扮不一,倒都热火朝天,嘻嘻哈哈浩浩荡荡,有人高呼“烧了活财神祠堂”,有人应和“砸了活财神招牌”,左右言语,不离活财神,不离李寻欢三字。
是说有人受了惠为活财神立了活牌位建了活祠堂的,二人登岸到今,也见过两三个,看不出什么道理,没想这小小白河县也有祠堂。
二人尾随,许多人尾随,有人看热闹,有人呼着造孽,领头几人提着刀剑,随后大多木头棒子铁锹锄头,当真靠北到了所谓祠堂,独立门户,建筑瞧来颇费心思,匾额上一个李字笔走龙蛇,书写十分不错。
一伙人二话不说,近了便砸,拍飞门板,内力一阵子乱敲乱砸,听着声音便是乱糟糟。
楚留香有几分不悦,面色不善的盯着领头呼喊那人,手里杆矛显是练家子走江湖的,砸李寻欢门面,可真大胆。
李寻欢瞧得好笑,伸手一指,道:“你看那个人。”
有人砸就有人叫好,也就有人求饶,一锦绣团袍子苦着脸围着那杆矛练家子又是跳脚又是赔笑,当真热闹。
楚留香“咦”的一声,眼睛一亮,“这人该是这祠堂主人?”
李寻欢笑了笑,摸着下巴看那祠堂匾额上的“李”字,怎么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