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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入,再补上小刀,又薄又细之物,可以是剑,可以是匕首,若以小刀割开咽喉估计也是这么个伤口,凶手功夫不弱,瞬息之间杀了三人而三人都未来得及反应,但这样的线索,能查得到谁呢?江湖上多少用剑高手?要以这样的手法杀人也实在不难。
回转客栈,发现胡铁花竟已到了。
胡铁花苦着脸,递过一封信,“没有见到他们,只有这个。”
徐锦绣留的
60、花间一壶酒 。。。
书,说什么“今生得遇知己,伯牙得遇子期”之类,说是遇上业内行家,求教切磋去了,看其留书时日,已大半个月。
李寻欢淡淡道:“也没什么,他救过荆阳一次,也不必非要救第二次。”
胡铁花道:“你这里呢,有什么线索?”
李寻欢道:“官家费力查着呢,往来行人客商皆被扣了,一座小城关了数千人,怨声载道,倒也不见什么凶手影儿。”
胡铁花道:“凶手若要逃走,区区几个官差哪里拦得住?若是凶手聪明,融进人群中,也不好找的很。”
李寻欢叹息,“说的一点没错。”
胡铁花凑近他,“你有什么仇家?想想看,会是谁陷害你。”
李寻欢苦笑,“我若知道,直接扑过去便是,省得这样麻烦。”
胡铁花摸摸鼻子,“说的也是,不知道老臭虫得手没有。”
李寻欢笑,揶揄道:“他自称天下无不能为之事,想必完成的利落。”
作者有话要说:借这里,说一说李寻欢的心态。
有人说不理解这个人,我也断不敢说完全了解,各自的看法罢了。
这人有时候顶讨厌有时候顶可怜,其实他有两个最大的特点,一个重情义,一个知识分子。重情义呢重的有些偏激却也令人敬佩,重的还有些愤世嫉俗高处不胜寒,知识分子嘛,又清高又放荡,明明是一愤青,偏偏还是浪子……重重纠结,就显得这人奇奇怪怪神神秘秘。
感情,他对林诗音的感情似乎惊天地动鬼神的深,其实掺杂东西太多,起初二人便是亲人知己爱人,后来林嫁了,感情便更多了些得不到啊,愧疚啊,自厌自恶什么的,后来听其与天机老人说话,也提到,这种感情,林诗音于他就想一副人生的枷锁,其实他倒也不是放不下的人,君子坦荡荡,孙晓红最后与他在一起并不只是单方面感情的结果。
回归本文,其实,在楚留香找到李寻欢之前,他就已经想的很明白,或者说他一直很明白,不过这人别扭固执,想追需要技巧,不能太松,太松了他不思考不行动给你拖着,不能太紧,太紧了他一个想不开就逃了,楚留香倒并非能掐会算捏着人家心思,说白了,还是作者我亲妈,给他创造机会呀咳……
OK,有些话不好在文里面说,如果看文没有异议,这段啰嗦就不必看了,个人主观看法,肯定有意见不同之处,求同存异?哈哈。
61
61、生死皆命数 。。。
某地某庄大堂,蓝袍人语气徐徐,如数家珍,对这几日李寻欢行踪掌握详细,最后说道:“楚阿三与贺飞霜明日午时前便可出关。”
上座者激动起来,“消息确实吗?这……这可真是太好了。”
蓝袍人淡淡道:“母亲先别忙着高兴,何不想想老头子何以遣了贺飞霜前来?他是不是已经怀疑到您。”
上座者却道:“那有什么要紧?他既然遣了女儿来做筹码,自然是不敢与我直面敌对,一个黄口小儿还能与我作对不成?”
蓝袍人道:“他既然已经遣了李寻欢与楚阿三来,本人来不来还有什么要紧?母亲莫小瞧了李寻欢。”
上座者摆手道:“你既然不想杀他,怎么处理随你吧,你小心应付着就是,我另有事做。”
蓝袍人提醒道:“母亲还是小心些,楚阿三并不只是小偷。”
上座者笑道:“既然飞霜看上的人,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我有分寸。”
沉默一会,蓝袍人转了话题,“莫林王已经派了第三批人来催,母亲的时间不多了。”
上座者轻蔑道:“哼,让他等着去吧。”
蓝袍人抬头看了一眼,应道:“是。”
他自己已经是胡子一大把,他的母亲又该老成什么样子呢?
李寻欢把两把飞刀推到胡铁花面前,笑而不语。
胡铁花惊讶道:“你的……飞刀?”
李寻欢道:“可以这么说。”
胡铁花仔细端详,沉默一会,道:“都是从尸体上拔下来的?”
李寻欢叹息道:“有一把是,你可以猜猜看是哪一把。”
胡铁花笃定道:“两把小刀都是旧的。”这种东西用过和没用过,行家一眼便看得出端倪,“用飞刀分明是嫁祸,按理说一般都会用新打造的,那三把飞刀都是旧的么?难道,是有人偷了你的飞刀?”
李寻欢捏起一把小刀,缓缓摩挲,“便是让我自己分辨,也瞧不出哪一把不是我的,它们的使用痕迹一样,是我惯有的习惯。”
胡铁花道:“想陷害你的人可能有许多,但能偷到你飞刀的人一定没有几个。”
李寻欢道:“幸好当初因为蛮子无理鲁莽,相关审核官员没有仔细看,如果把这一条报给朝廷,只怕此时我只能在监牢里了。”
胡铁花道:“你为什么不仔细想想是谁偷了你的飞刀,就算你不愿意怀疑身边的人,他们却说不得要害你。”
李寻欢沉默一会,道:“昔日府中不多五六个下人,荆阳知我不喜喧哗,都是信得过少言之人,他们固然有机会却没有本领瞬间杀了三人,小刀也并非时时刻刻都在我手,在兴云庄时便被田七全数拿了去,只能说,陷害于我之人当是熟人。”
胡铁花叹息,“那岂非还是没什么线索?”
李寻欢道:“或许……”他没有说下去,却忽然转了口,自言自语道:“他怎么在这里?”
胡铁花随他视线看去,门外无人,便听李寻欢道:“我去去就来。”
李寻欢追的是个瘦弱甚至病弱的年轻人,灰袍短褂,面色惨白却不正常的透着潮红,是不擅喝酒偏又醉了的形状。
年轻人显然不知有人跟踪于他,一路晃晃悠悠跌跌撞撞的走,一路出了城,撞进一个简陋房屋,门也不关便跌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李寻欢等待一会,本想着回头再来,那年轻人忽然整个身子痉挛起来,缩成小小的一团,翻了个身竟跌下床来,这一折腾也便醒了,瑟瑟缩缩的缩在床脚,一双兔子般血红眼睛颤颤抖抖的四处在屋子里搜寻,末了跳将起来扑倒灶旁拿出个小酒壶来,哆哆嗦嗦的仰头便灌,没喝上几口,手里一个不稳酒壶落了地,清脆一声,年轻人似乎清醒了些, 比刚才跳得更高,一手哆哆嗦嗦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来,四处划着,喃喃自语,无比惶恐。
李寻欢听到他说的是“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不是我……”之类,他的心忽然沉了下去,勉强克制才能令自己平静下来,稳稳踩进了屋子,低声叫道:“陈亮。”
陈亮直着眼瞪他,大声道:“我没有杀人,没有,没有。”
李寻欢温声诱哄,“你没有杀谁?谁死了?”
陈亮直直道:“吕荆阳,我没有杀他,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李寻欢只觉手足冰凉,半天才咬着牙道:“不是你是谁?你看到了他死?尸体在哪里?”
陈亮却忽然翻身跪倒,颤抖着道:“李爷,人真不是我杀的,我就算想也没那胆子,不是我,真不是我……”
李寻欢板着脸道:“我知道你跟他有仇,除了你,还有谁会杀他?”
陈亮哀求道:“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管李寻欢再问什么,他都只反反复复这两句,李寻欢终于确定,他不是喝酒醉了,而是疯了。
陈亮本是佃户儿子,有些力气却没习过武艺,按理说他断没有本领瞬间杀了三个官差又去杀吕荆阳,吕荆阳好歹也会些功夫的,但李寻欢的心一直往下沉,正如他所说,陈亮与吕荆阳有仇。
那是商场上的事了,吕荆阳不知为何逼死了陈亮父亲,陈亮便寻机报仇,竟然勾结了一帮劫匪,趁着吕荆阳押着一批货外出时劫货杀人,若非遇上徐锦绣夫妇,那次吕荆阳只怕便活不了,事后,吕荆阳大怒,非绑了陈亮送官不可,陈亮苦苦哀求,保证是一时糊涂之类,看着陈亮父亲尸骨未寒,才勉强作罢。
此次吕荆阳遇难,不是没有想过陈亮,但想着陈亮应是没那个能耐没那个胆子与官府对抗,更何况此次牵扯不仅有朝廷还有蛮邦,前番还有贡品丢失一事,这陈亮是绝对做不来的。
但陈亮口口声声说没有杀人,言辞间竟是吕荆阳已经死了,就算他胆子大过天去杀吕荆阳,为什么要连同三名官差一同杀了,或许有人帮忙,或许,有人利用?至少,陈亮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他忽然折返,陈亮显然是害怕些什么,如果当真疯了,如何还认得他李寻欢?
未近小屋,忽见远方有青衫人影一闪而逝,距离太远瞧不出个所以然,他心头重重一跳,更是加快脚步,在小屋外却已经闻到了血腥气。
陈亮已经死了,瞪大了眼,眼中全是恐惧,不管是装疯还是真疯,都已经不用痛苦。
一把小刀插在咽喉,血缓缓流下一条细线,已经开始凝固。
李寻欢叹了口气,拔出小刀,伤口果真还是又薄又细,他的小刀是不会造成这样长这么大的伤口的。
下手之人看来极可能与嫁祸他之人是同一人,一个武功高手为什么要对陈亮这样的小人物动手?杀人灭口?怕他泄露什么?或者说本来就是要通过他的口传给自己消息然后灭口?如果这样说,是不是说陈亮说的话很可能是假的,那么,荆阳没有死?虽忍不住这样想,心里也明白太不合理,一再嫁祸显然意图不轨,如何有理由保全吕荆阳?
这显然是巧合,有人在设计他,他不过这么想着,便听到了脚步声,蹬蹬蹬跑来的声音看得出来者很急,有急事。
李寻欢捏着小刀,站起身,顿了顿,腾身上了房梁。
奔进门内的是三名衙役,服饰昭然,手里提着官刀。
看到尸体,三人惊叫起来。
“果然,幸好举报的及时,人还没有凉透,凶手肯定没跑远……追……”
蹬蹬蹬跑出门,不多时三人又回转,一人蹲了身子去瞧陈亮,道:“这伤口……这伤口……小李飞刀,是李寻欢。”
一人道:“你……确定?”他声音犹疑起来,李寻欢的名头毕竟太大。
那人接道:“那三个人收殓时我就在一旁,瞧着是一样的。”
李寻欢笑道:“不太一样吧,少了这个。”他扬了扬手里小刀,道,“小李飞刀怎么能没有飞刀?”
他跃下房梁,把小刀小心插入陈亮伤口,拍拍袖子道:“这样才完整,你们把他带回衙门吧。”
那三人早拔了刀,极为忌惮,听他这么说,不由一愣,“你是李寻欢?你不杀我们?”
李寻欢绕着三人转了一圈,缓缓道:“你们老实回答我问题,我就饶了你们。”
一人叫道:“你……你就算再厉害再能杀人,你能杀尽天下所有人?我决不向你求饶。”
李寻欢赞赏一笑,捏出把小刀来,在眼前一晃,道:“小刀我还有好多把,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那人眼中直冒火,却紧紧闭上